“我呢,是这样想的,即便咱先不弄出新奇的款式,把普通的款式在细节上完美化,或稍做改动,使之与众不同,想来,不愁吸引不到一个固定的顾客群体,等稍有顾客群,便每隔一段时日推出一款新颖的款式,不求轰动一时,但求能渐成一个如欢喜堂那般,被当成传奇之事到处传说的品牌。到时,大家都以能买到我们的衣服而感到有体面,我们的铺子还怕没生意么?那还不是财源滚滚,日进斗金。”
小菊与二丫正在认真听李晓庭计划店铺兼畅想末来。便听着一个女声传来:“哟,小菊家可真是热闹,不介意婶子来湊个热闹吧?”
三人顺着声音看过去,见得是王婶带着个年轻的小媳妇,一人拿了个针线筐子来串门。
小菊赶紧迎了上去,娘在时,王婶也经常在闲时来串门,娘去了后,虽然整个村子,仍是王婶来得最多,却是来的没那般勤了,如今她不但来,还带了二树哥哥的新媳妇过来,怎能不让自己欣喜。
李晓庭与二丫也站起来,让了两人坐。
王婶哈哈哈哈对给她让位的二丫笑道:“看把你这孩子机灵的。啧,真是越长越俊俏了。”
那小媳妇也轻声给李晓庭道谢。
小菊己从屋里又搬了两把凳子过来,几人分别在长石条对面坐了下来,针线筐子放在长石条上,一边做针线一边聊起天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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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工头的设想
李晓庭见王婶也在拉鞋底,便问了句:“王婶这也是在给行远鞋行做活么?”
王婶把针往头上蹭了蹭,一边往鞋底上扎针,一边笑道:“没了,这个是给自家人拉的,我家人多,穿鞋又废,这天马上又要冷了,还得做冬衣,估计到明年春,我都拿不得活了。二树媳妇这绣活倒是给鞋行做的,不过慢慢做完这一批也得停了。她怀了身子,要给自己儿子做衣裳了。哈哈哈哈。”笑声很是欢畅。
“娘,还不知道是不是儿子咧。”二树媳妇红着脸说道,脸上满是幸福的笑。
王婶摆了一下手,手里的针线牵动了一下鞋底:“儿子女儿都行,这儿子也不过是个说头儿。”
李晓庭看着她们互动,只觉得这应该便是幸福的模样了。若是王婶身上的衣服不那么旧,又打了两个补丁,就更好了。
她又想起了那一次去镇上,在鞋行后院门囗思考的问题,便与王婶建议到:“王婶家又有牛车,又有人的,何不专门帮村里给鞋行干活的人拿货送货?一次每人收一文,既免了她们往镇上跑的劳动,又省了她们几文车费。顺便王婶也可以帮不方便上街的人买卖些东西,从中收取些辛苦费和车费。”
王婶听李晓庭这样说,知道这姑娘是知道自家地少人多,平时家里闲人多,在帮自己找财路,心有感激,却又无奈的与李晓庭解释到:“这村上的闲婆娘倒是多,可在镇上鞋行拿活的,也就我家与小菊家了。”
李晓庭愣了一愣,她倒是没想过还有这种情况,便不解的问道:“为什么,没事拉个鞋底挣个零花钱,又能看孩子,又不堵着嘴耽搁聊天,挺好的事儿呀?”
“去那鞋行拿活,每人要交一百文的铜子做压保,一次性最多能拿五双鞋底,这来来回回,自己沒牛车的,车费都得四文了。甲等料子做成乙等的活计还扣钱,活要做得细,一天啥也不干,也做不了一双,这一天谁也不能啥也不干是不?这算来算去,一月也挣不得几个铜子,那家里还行的,不愿去挣这个钱,家里不行的,想挣这个钱,不愿出那一百文压保铜子,我以前也不愿做的,还是小菊娘非拉着我一起,后来大树媳妇看了,便让我多交一百文,每次拿时,帮她带上。二树媳妇,人家会绣花,没嫁来前便在外拿绣活干了。”
原来是这样,那如果帮那些想拿活又不愿给压保铜子的人付了压保铜子呢?比如一次交它一千文钱,找十个人干活,这十个人即不用交压保铜子,又不用出来回车费,但是每次甲等的给她们六文钱一双,乙等的给她们三文钱一双。这样王婶每双能落一文钱,每人五双便是五文,拿一次货能赚五十文。虽然不多,但是如果做得人多了,长久的做,也是个不错的收入。
王婶听晓庭这般讲,一拍大腿,欢喜的叫道:“唉呀,这样一讲还真是,这村里啥都缺,就是不缺闲人,你说你这姑娘,是咋长的,咋就这么聪明。”说着,己是将鞋底收进针线筐里:“婶子也不同你们聊了,回去找你们叔和大树二树商量商量,这事若真成了啊,婶子请你们吃饭。”
李晓庭,小菊,二丫也站起来送客,又叮嘱了二树媳妇慢着点。这王婶已经风风火火的走出了好几步,听了她们的话,又停下来等着儿媳妇,两人会合后,便一起慢慢朝村里走去。
王婶走后,小菊感觉自己怕是做不成针线了,便决定去把菜地整整,把前日买的白菜和萝卜种上。
李晓庭看着家里终于有自己能帮上忙的事了,便屁颠屁颠的也跟着忙前忙后。其实也不过约三米长二米宽左右的一个小菜园,里面石头捡得干净,又加上除了一颗冬瓜,一小片长的并不好,如今又开满白花的韭菜,并未种其它菜,草便长的格外茂盛。她们现在的工作主要是将这些草除干捡净。
“小菊不会只种了这两样吧?”李晓庭记得自家菜园总是满满的,特别是夏季,西红柿,黄瓜,茄子等,都是她喜欢的,小时候经常因为直接摘了就吃,被骂小脏鬼。
小菊笑道:“夏时种了些瓜豆,早落了季,秋忙前收拾了。这才荒了地。”
这两天,因为李晓庭买了许多油盐肉蛋,小菊终于不再做水煮杂菜了。今早甚至做了个韭菜炒鸡蛋,获得李晓庭的许多夸奖。李晓庭便觉得,为了能继续自己的囗福,应该帮着小菊把菜园整成自家菜园那般茂盛繁荣,如今听说许多菜都落了季,有些失望。但不想死心,便对小菊说:“不如明天还去一次镇上,小菊再多买几样种子,只有白菜和萝卜,总觉得太少了,我们如今人多。”
小菊想了想,说道:“那下午咱们去问问王婶,如今这时节还能种什么菜。现在怕是要把这菜园扩一扩才行。”
于是三个除净了草,又开始捡石头,到得中午,三人才不过捡了一小块儿地方,主要是土里面的石头也要弄出来,实在是又费力又费时。
到了快吃中饭时,李晓庭看着自己磨了个泡的右手,甚觉无奈:也太娇气了些吧!人家小菊都没事。
田易看着她问道:“李小姐这是怎么了?”
李晓庭便将上午扩地之事讲了讲。
莫君起笑道:“今日找风水先生请了吉日,最近也要一个月后才能动土,易便寻了人先将盖房的地方清干净,不若先均出两人,来帮你们扩菜地吧。”
李晓庭上午时,是看到田易带着几个人去了她买的空地上,因离的还算有些距离,便没去打招呼。想到田易不但请了吉日,还请了人清地方,做事真是即快又周到,便开心的很,她果然没将事情托错人。
李晓庭点点头,又问道:“几时来人?”
“若不落雨,吃过午饭便过来,若落雨,待雨停再来。若雨过大,怕是要停雨后还要晾上一天才能来。”
李晓庭看了看渐渐阴下来的天空,点点头,又与田易道了谢,还说笑道:“田先生不若以后叫我晓庭吧?我以后也叫你田易如何?”
田易笑着点了头:“那易便不与晓庭客气了。”很是从善如流。
待小菊摆了饭,两人便不再聊天,认真吃起饭来。
饭毕,田易便与李晓庭三人讲:“若落了雨,易与丹意便不过来了。”
李晓庭问道:“那你们吃什么?”
田易笑道:“嫂子送了米面油盐与一些菜,易与丹意自己可做饭。”
李晓庭似有不信:“你们都会做饭?”
田易笑着点了点头,丹意见李晓庭眼光停到自己身上,便也露出纯真的笑容,边点头边道:“丹意在厨间帮过两年手。”
李晓庭唉叹了一声:“看来只有我与二丫不会做饭了。”其实她是会做饺子和下泡面的。但是这应该不算会做饭吧?何况这里没有泡面。
其它几人都笑了起来,小菊还摸了摸二丫的头。
二丫则只喵了李晓庭一眼,沉默而乖巧。
丹意提着小菊执意让他拿回去的一条肉和一小篮鸡蛋,跟着田易回村中了。
李晓庭,小菊,二丫三人则将种子撒下后,又去田里看了一趟,见王叔王婶己经帮忙起好了排水沟,便放心了下来。
在离家还有五百米左右时,天果然漂起了小雨,三人便都跑了起来,生怕雨突然大了,淋成个落汤鸡。
不算长的一段路,三人跑得又急又快,到了屋里,便都有些气喘,又觉得有趣,便都嘻嘻哈哈笑了起来。
待缓过劲,李晓庭指着二丫笑道:“看看,笑起来多好看,以后可要多笑笑。”
二丫却是停了笑,又一副乖巧的模样。
李晓庭也不在意,拿出了纸笔,打算画一些自己记忆里古装电视剧上面的好看的衣服。只是钢笔画起画来,实在不如铅笔好用,错了又改不了,让她很是郁闷,不得不每一笔都落得慎之又慎。
好一会儿,突然传来二丫的声音:“我会做饭。”
正在画画的李晓庭愣了十几秒才反应过来,她这是在反驳自己说她不会做饭?
。。。 。。。!
而看李晓庭画画的小菊则高兴的牵了二丫的手:“你想起了什么?”
二丫摇摇头:“我有姐姐,不用想起什么。”
李晓庭停下笔问道:“二丫失忆了?”
小菊点点头,又抬手摸了摸二丫的小脑袋,安慰她道:“好,二丫不用想起来。”
又对李晓庭眨眨眼,示意以后再同她讲。
李晓庭没明白她的意思,却也不再追问,继续画起自己的画来,只是刚画了几笔,钢笔沒水了。
李晓庭将买的砚与墨拿出来,请小菊帮忙磨了稍稀的墨,又拿出自己的那个超薄的棉布方巾,剪了一块儿,把墨过滤了一遍,装进一个大肚小瓷瓶里。把钢笔尾部打开,捏着软管吸了满满一管墨,又在一张纸上写了许多字,见依然流暢,终于放下心来。
她可不会忘记自己曾经做过的蠢事:上学时钢笔水没了,便吸了墨水来用,结果因为墨水又浓又有些渣渣,把钢笔给堵了。
那钢笔是她眼馋爸爸的钢笔,好一阵求,缠,磨才从爸爸那里借来的。没想到只用了一天,便被自己弄坏了。还回去时,很是害怕,他爸爸也确实又是心痛又有些生气,却并未打骂她,而是跟她讲了钢笔为什么不能用墨水,若非用不可,应该怎么办等。
当时认为自己再也不可能拿钢笔吸墨水了,便不曾在意,如今,爸爸所教授的,却是在这异世派上了用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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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缘分突至
小雨淅淅沥沥下到傍晚,渐大了起来,李晓庭,小菊和二丫三人看着床上那个木桶,胡乱聊着天。时不时从房顶滴下一滴水,正好落进桶里。
“你们说,会不会半夜狂风暴雨将房顶给掀了,然后咱们三人被淋醒,无处藏身,可怜兮兮。唉!光想想都觉得好惨。”李晓庭虚靠着一床新棉被,抱着腿,将下巴搁在膝盖上,盯着那时不时滴下来的水滴,略显忧郁地说道。
小菊正欲安慰她两句,却是被咚咚咚三声敲门声打断,便问了一句:“是谁?”
“小姐,是田先生与丹意。”门外传来丹意的声音。
马小菊下床打开了门,瞬间一阵水气扑进屋内,屋内也光亮了许多。
只见田易与丹意二人都穿着蓑衣带着斗笠,田易搬着个木梯,与他平日的如仙气质一点都不同。却是让李晓庭眼睛瞬间亮了起来:“田先生是来帮我们修房顶的?”
田易笑着道:“来看看。有漏的地方补一下。”又拒绝了小菊请他们进屋的好意。
李晓庭怀疑的看了一眼两手空空的丹意一眼,又看了己经将木梯靠在房子上的田易一眼:“一个梯子怎么修?”
丹意笑道:“还要请一位小姐看看哪里需要补,公子与丹意己经弄好了草板放在牛车里,等下直接放在漏雨的地方固定住就行了。”
李晓庭掂着脚往他们身后看去,丹意忙侧了身子。果然有牛车在她们平时吃饭的石条边,想来是为了栓牛放那边的。她这时才想起自己是买了牛车的,只是没地方放,便让田易驾去他们家了。
这边小菊己是穿好了蓑衣,去得外面,丹意也去了牛车那里抱了好大一片稻草组成的像席子一样的东西,两边还露出一些竹片,想那些草应是被编在一起的竹片夹着。
李晓庭面前,田易突然又笑得如晨阳初现,繁花齐放,看着李晓庭温声道:“茅草顶虽看着简陋,却还算结实,并不会轻易被风掀起的。晓庭不必忧心。”
李晓庭被这一笑晃得心又开始扑通扑通乱跳,本来打算看他们怎么修房顶的,最后却是只好躲回床上,平复心跳。
直到他们修好了房顶,告别了要离去时,李晓庭才想起来问一句:“先生与丹意吃晚饭了没?”
田易笑着回道:“打算回去再做,现在还不算太晚。”
李晓庭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总觉得田易此刻格外温柔,声音里似乎还透着些欢喜。
小菊笑着接话道:“我们今日蒸了肉包子,还余下八个之多。先生带回去做晚饭吧。”又怕田易拒绝,便又道:“是晓庭姐告诉我方子做出来的,虽然少了晓庭姐说的粉条一项,却仍是美味的很,先生定要尝尝才好。”
田易道了声:“好。”又看着李晓庭笑道:“晓庭如何还叫我先生,易并未教过晓庭学问。”
李晓庭眨眨眼,又眨眨眼,虽然田易说的话都很正常,可是,她就是觉得自己被撩了。这是错觉吧?这一定是错觉!自己又没做什么特别的事,田易没有理由撩自己啊?难不成他对自己多见钟情了?不可能吧!一定是他太温柔,而自己对他有些意思,所以产生了错觉,一定是这样的!!!
李晓庭还在那里纠结,田易却是己经转身上了牛车。他此刻感觉自己脸颊微热,怕是有些红了。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说出那样奇怪的话。只是觉得,自李晓庭见到自己眼睛明显的一亮时,他便突然觉得欢喜起来。他先前以为李晓庭是对君起有意的,又见她对丹意那般,又想着或许她本就是这样的人儿,不懂男女大防,不顾身份有别,又对每个人都带着善意,所有人在她心中都是一样的吧?可今日,她见到自己时那般欢喜,眼睛里如有星光耀目,他便想着:自己在她心中是否有些与众不同?她似是对见到自己很是欣喜?还有,她与自己说话脸红了,就如此刻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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