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人没想到的是,最后胜出的是一直是皇子中的笑柄的宜王。
据说,宜王本是不欲相争,奈何太子太过暴虐,将皇子们几近灭完,为了自己不被灭,也为了剩下那几个兄弟,宜王出动了。宜王很小便在军中历练,有些军中跟随纯属正常,又加上同掌羽林军却一向中立的福王与平南候突然的支持,及因恨其不争而不愿帮女婿太子出兵的裴将军也转头支持起宜王,这一场,宜王可谓是赢的很是让旁人摸不着头脑,却又那么理所当然。于是,后世传的便是:只所以会这般,只因为宜王本就是真命天子。否则又怎么会在他登基后,不过短短十年便创造了难得一见的盛世,又在他在位期间,商人提高了地位,农民一直减税甚至最后不用再交税。
说起来不过寥寥数语,这其中有多少艰辛却是数都数不清。
不过这些都是后话,目前,值得一提的是,新登基的皇帝陛下,他此时正一身束身广袖公子服,坐在居易与李晓庭对面,认真的品着茶水。他背后站着的青松,依旧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而郑临渊与小鱼儿则跪在不远处,面向着他,低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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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快回福河了哦!
☆、新皇的表弟?
新皇陛下喝完一盏茶,慢声说道:“起吧!皇祖母与父皇要看着李小姐,这个连我都无能为力,不算你们的错。”
郑临渊两人谢了恩,站了起来,小鱼儿突然冲向新皇怀中:“表哥,表哥,我还想当青鱼,我不想回府,我要与晓庭姐一起去福河镇,您快答应!快答应!不答应我就不起来了!”
李晓庭:“……!”
郑临渊:“…………??!!!”
居易,皱了皱眉。
新皇微笑着抚了抚搂着他腰的小鱼儿的脑袋,轻声道:“你开心便好,表哥不拘着你的。”
小鱼儿听他这般说,依旧搂着新皇莫时宜的腰,开心的道:“表哥最好了!表哥威猛!表哥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表哥……”。
莫时宜轻抚小鱼儿背部的手僵了一僵,无奈道:“怎的说话还如此奇怪?你也长大了,要学会好好说话,还要注意礼节,先放开表哥吧!”
小鱼儿依言放开。转身冲众人一笑,道:“我去与丹意哥哥讲一声,我表哥应了我去福河镇了。”说完,又冲莫时宜行了一礼,便跑走了。
李晓庭心道:“若丹意知道你表哥是当今皇帝陛下,还不知会是什么反应呢!”
莫时宜看着远去的小鱼儿,笑道:“开朗了不少!”
郑临渊想起才与他一起时,小鱼儿经常不是冷笑,便是冷冷的不搭理他,再想想他这两年的变化,点头应道:“是啊!比以前可爱多了。”他说完突然意识道自己在与谁说话,忙跪下请罪。
莫时宜将他叫起,说道:“看你这性子,也不适合入宫,说吧!你的愿望是什么?”
郑临渊忙道:“回陛下,青鱼家里世代为商,最大的愿望便是成为皇商!”
莫时宜道:“可!你将商号报与青松吧。”
郑临渊报了商号与他父亲的大名,便又面向莫时宜,一副等待吩咐的模样。
莫时宜道:“你若想就此脱了双子组,只需此时说一声。”
“青鱼誓死效忠主上,决不脱离,决不背叛!”郑临渊单膝跪下,一手撑膝,一手撑地的道。
莫时宜笑了起来,显然是很开心,他笑道:“也好,你若脱离,我确是不舍,毕竟双子组如你这般文武双全之人不多。此次回福河,福河那边双子组的人就由你们青鱼来管理吧!”
“是,谢主上信任,青鱼定不敢负主上所望!”
“你下去吧!”
郑临渊退了下去。莫时宜不由摇头轻笑了一声:“没想到,当初与欧阳少主通信,听她之言组了这双子组,倒是有了大作用。”当初,他正在查机关城,突然接到一封信,是欧阳千紫所写,她在信上写了两个故事,一个是《双子神偷》,讲双生子配合默契,偷盗为神之事。一个是《龙凤客栈》,讲帝王之人大隐于市之事。他便是受此启发,组了双子组,遍部全国,如今,甚至他国也有。他们在民间正常生活,却是他的眼睛,他的耳朵,他能运筹帷幄,双子组有着不可或缺的功劳。
“青鱼是我放于两位身边,负责保护两位之人,毕竟,先生与少主都助我良多,若不是少主,我是如何也不会知道裴小姐与六哥是真心相爱,也怪太子心狠,不但污了六哥帮他背祸事,还抢六哥的心上之人。唉~真是悲剧一场!幸得如今他们二人团圆,六哥已带着裴小姐去了封地,也算有个好的结局了。”
李晓庭眨眨眼,不明白这皇帝陛下与他们说这些为何意,还有,居易何时助过他了?不用李晓庭问,莫时宜饮了一口茶水,接着道:“如今福河镇为我六哥封地,两位若方便,可以与六哥多走动一番,我以前虽见不惯他文文弱弱,一副超然尘世之外的样子,如今却是对他颇为欣赏,若说文士,当如六哥那般。”
原来是要我们帮着他盯着端王吗?但他不是有双子组么?难道他当真只是字面上的意思?
“还有丹染,如今玻璃厂还离不了他,所以,怕是要晚些将他还与先生了。”
居易笑道:“丹染从未卖身,既是他自己所选去管理玻璃厂,自然回不回去,也是由他自己决定。”
几人正说着,有人跑来在青松耳边说了句话。
青松道:“主上,平南候府云世子来了。”
莫时宜“哦(第三声)”了一声,笑道:“倒是巧,请他进来吧!”
平南候府云世子进来后,先对皇帝行了礼,被允了坐下后,又与居易与李晓庭寒暄了两句,便话起从前来。
云世子道:“当年云枫遭奸人所害,流落在外,又失了记忆,多亏先生与晓庭姐收留,方能有机会重回京城,如今枫终于拿回所有该得之物,特来与先生与晓庭姐道谢!”说着,他又起了身,欲对两人行礼,却是被居易拦了起来。
居易道:“云世子身份高贵,万万不可向我二人行礼,何况,云世子既提起当年,便应记得,我二人从来不拘这些礼数。”
云世子也不强求,他拱了拱手,自行坐下,道:“在福河的点滴枫均不敢忘,那是枫在这世间最轻松最快乐的时光,只是,枫,再也回不去了。”
李晓庭差点儿翻了个白眼,丹枫以前多实诚的孩子,怎么换了个身份,便这般多虚话了呢?说半天也没说明白,这一趟到底来干嘛的。
李晓庭正如此想着,那边云世子似斟酌了一番,终于问起了丹意。
李晓庭笑答:“他现在正在厨下,世子寻他,晓庭这便让人喊他过来。”
云世子忙道:“不用了,还麻烦晓庭姐寻个人带路,枫自过去便是。”
一般的府邸,自然不可能让一个世子去厨间寻人,但是李晓庭住的地方,从来没有这些规矩的,于是云世子便真的被带去了厨间。
目送云枫离开,莫时宜想起云枫平日里的淡然果决,有些失笑:“没想到世子在两位面前是这个样子,倒是可爱许多。”
几人又聊了些时辰,莫时宜便站起告辞了,他临走时,神秘的说:“两位回福河前,朕再送两位一件礼物。”
云枫云世子是在莫时宜走后不久走的,少主府准备了宴席,却是无客留下,于是,李晓庭挑了几个菜下来,其它的便让丫鬟小厮待卫们分了。
饭桌之上,李晓庭夹了一筷头菜给小鱼儿,笑道:“来来来,鱼公子多吃些。以前真是委屈鱼公子了。”其实真没委屈他,因为,他虽是以郑临渊的小厮身份进这府中,但他除了日常扮演一下小厮外,经常比郑临渊还要嚣张,又加上年纪小,人还算漂亮可爱,大家也都惯他,他在这府中俨然一个小主子的存在,连下人都知道,哪怕是惹了郑公子,也不能惹了他的小厮。李晓庭如此说,不过是气不过,刺一刺他罢了。
小鱼儿从来都是个聪明的,他不侍李晓庭问,便自己招了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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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本想更多些,玩忘记了,对不住大家。
☆、叶良妃
“我不过是长公主府里的一个庶子罢了,肯让我叫一声表哥,是陛下抬举我。“长公主(此公主为先皇同父异母的妹妹)府里当然不能有庶子,他娘是个丫鬟,生下他后,也不敢说出他的身份,只能将他当成普通家生子来养。幸得这样,他才能平安的长到六岁。六岁那年,他生了重病,他娘终于顶不住要失去他的恐惧,说出了驸马醉酒后沾污于她,生下这个孩子的事实。谁知,看着他与驸马五分相像的长相,公主恨从心来,不但让人活活打死了他娘,还让人将他关进柴房,不给吃喝。他本就病重,又怎么能顶得住这样一遭。当时的他又难受,又害怕,连哭都不敢,眼看着熬不了多久了,便是在那个时候,公主府里的小郡王、他平里只敢远远的看着的那个小公子,带着九皇子出现在他面前,偷偷的将他带出了公主府,带到一个郊区的院子里。
“陛下与郡王于我有救命之恩,又有教养之恩,长公主是陛下的姑姑,是小郡王的母亲,我报不了仇,也不能报仇……”小鱼儿似是再也说不下去了,他抱着碗,眼泪一滴一滴的流进碗里,流的李晓庭也心堵的难受。
“我没有那个魄力去改变这个世界,但是,我可以改变一个人,如果每个人都有自食其力的能力,每个人都能吃饱饭,卖身为奴的人会不会少些?等奴人成为稀有时,会不会地位高些?“李晓庭事后问居易。
居易道:”能改变一个人已经很了不起了,你不用管结果,只需按你想的去做。”至于李晓庭如何去改变一个人,这些都是后话了。
如今他们打算回福河镇,京中的事就要尽快办完,这首要的,便是欧阳千紫留下的问题。
他们其实一直都在暗中查探,所得信息是:叶静客是昌平候府庶长女,因有才女之名被选入宫,三年内升为良妃,也曾风光一时。后因妒忌三年后入宫即得盛宠的亲妹妹——昌平候府嫡女叶芙蓉,便故作亲密,送了一盆毒花给叶芙容,导至叶芙蓉险些毁容,而被打入冷宫。
叶芙蓉心地良善,不忍姐妹受苦,便向皇帝求情,但叶静客却是不领情还污蔑叶芙蓉,说那花是叶芙蓉自己向她求来的,她并不识得那花,只是按叶芙蓉的描述,托人从宫外寻来给叶芙蓉,并无任何害人之意。
这话自然是不会有人相信,试问,有哪个漂亮的女子会以自己的容颜作赌注,去陷害另外一个女子?要知道,在宫中,女子的容貌可是比性命也不差什么了,甚至比性命更重要。
也许是老天也看不下去叶良妃的狠毒,便在叶芙蓉还在为她求情之时,冷宫突然着火,将叶良妃烧成了捻灰。
正在李晓庭无从查起之时,莫时宜的礼物送来了。
两个人,一男一女,那男子一身黑色劲装,神情倔强。那女子却是蒙着面。
“这个便是刺杀欧阳少主的剌客。”青松将那男子往前一推,道。居易立刻将李晓庭护在身后。
莫时宜见他如此,轻摇折扇笑了一笑,道:“先生无需紧张,按理说来,你们是自己人才是。”
“此话何意?”居易依旧护着李晓庭,问道。
莫时宜自去旁边树下石桌旁坐下喝茶,郑临渊忙狗腿的跟在身后,小鱼儿则帮着打扇。
青松接下莫时宜的话,却是指向那女子说道:“这位曾是昌平候府的妾室,叶良妃的生母,在叶良妃没后,住处也着了一场大火,她随后便消失无踪。据查,她是被此人所救,而此人原是昌平候府的一个待卫。”
“在语佛节宫宴前夕,欧阳少主让此人到宜王府寻我们家主上,带了两只手表作礼物,只求宫宴那日,主上能帮一帮此人,或逃或杀,唯不可被抓。”
那黑衣男子听到那个杀字,眼神黯了一黯,很快又恢复成倔强。
而他那一晃而过的变化,却是沒能逃过一直注意他的居易、莫时宜及青松。莫时宜哈哈笑道:“少主倒是大手笔,朕幸不辱命,帮她将人救了出来。其实,朕一直好奇,少主不惜自伤其身的要让嘉仪与叶太妃为仇是何因由。且说如今情势,嘉仪被冤禁足一年,又罚俸十年,心中自然生恨。而她又坚信是叶太妃陷害于她,自出了禁足,便处处与叶太妃为难,颇有不死不休的意思。而少主若非被送回机关城,最好也是轻伤,不好便难说了。这个局,分明是个三败俱伤的局,于少主究竟有何好处?”
“朕听说,李小姐一直在查叶良妃之事?叶良妃究竟与少主有何渊源?”
有何渊源?这该怎么编?李晓庭不由拉了拉居易,居易转头正看见她求救的眼神,不禁有些失笑。
“回陛下,于此事,我等知道的比陛下还少,但于已查出之事来看,叶良妃应是被叶太妃陷害含冤而终。或是少主在宫中知道了实情,为叶良妃不平而作出此局?”居易淡淡的说道,似乎他真是只能作此猜测。
“哦?只是如此?”
“除了这个原因,我们也实在想不出其它原因啊!”李晓庭忙帮腔道:“皇上,您比我们聪明多了,不若您帮我们分析分析?”李晓庭终于知道人可以多势利了,她决对不会对九皇子和宜王做出如此狗腿之行状,但对作为同一人的皇帝做出来却毫无压力。
莫时宜走之前,又加了一句:“如今,叶太妃日子可不大好过,城内有嘉仪,仙府行宫内又有容太妃,而容太妃娘家哥哥容子玉正得朕心,容家难免势压昌平候府叶家一筹,自然有不少人看势做事,那行宫之中,原与叶太妃并无甚恩怨之人,也开始为难于她,恐她做梦都不曾想过,自己会有今日这般境况吧!”他看似感慨,却声音平平,似毫无感情,又似带着笑意。
送走高贵的皇帝陛下,安排好叶良妃的母亲和那个黑衣人,李晓庭问居易:“皇上那最后的话什么意思?他该不会专门告诉我们叶芙蓉过的不好吧?”
居易笑道:“确是专门告知,也是警告,他不愿我们再于这件事上再做任何动作,该做的他都会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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