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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满月心神全放在看戏上面，对他的动作没有在意，王幼度微扬起嘴角，又坐近了一点，两个人几乎贴在了一起。
这在以前，楼满月是绝对不允许的。
王幼度看着店内的几个人，眼中带上了笑意。
看来偶尔出来看看戏也是不错的。
“小雀？”
小雀的父母看看双眼含泪的楚楚可怜的程素问，再看看沉着脸，一脸纠结风流倜傥的洪建国，双双误会了。
小雀皱着眉头摇摇头。
“建国哥，你记得不记得？”程素问专注地看着洪建国。
洪建国看着程素问，眼神闪了闪。
他当然记得，一清二楚地记得，女子颀长的身材，细致的皮肤，还有完全打开的身体……只是，他选择了余蓉，只能委屈她了。
“建国哥，你好好想想，当时你坐在这里……”
“你不要说了，当时发生了什么事情我记得很清楚，我是在这个咖啡店里不错，但是，”洪建国停顿了一下，看着程素问转开了眼睛，“我只记得我的未婚妻。”
“建国哥！”
程素问咬了咬下唇，双眼含着泪看着洪建国，洪建国不与她对视，她又用力地咬了咬下唇，不大一会儿就尝到了咸腥味。
楼满月看着她摇了摇头，对她有些失望，看那天她对小雀的态度，还以为她会有一定的战斗力呢，结果就这样被KO掉了。
要不再加把柴？
楼满月动了动手指，想要调出游戏，王幼度握住她的手猛地用力，不赞同地冲她摇了摇头。
她眨了眨眼睛，笑笑继续听壁角。
这一转眼的工夫，咖啡屋里的局面又有了变化，程素问走到了小雀面前，问道：“小雀，你说当时你是不是在这里？”
“哪个当时？”小雀看了一眼自己的父母问道。
她做了这么几天的买卖，自己也练出来了眼力，就刚刚那几句，她就明白，这个男的不想承认与程素问发生了关系，程素问想要让她做证。
她本来对程素问的遭遇很同情，但是看到一边战战兢兢的父母时，对她升起的一点同情一下子就没有了。
“就是你走的那天。”
程素问看到小雀不承认，有些急了，她的杀手锏就是小雀，要不她怎么会千方百计地把小雀的父母从山沟沟里带出来？
她看着小雀牙一咬说道：“那天，你为什么不做了？是不是就是看到了什么？”
小雀看着她语带威胁的样子，紧紧地握起了拳头。
“叔叔，阿姨，”程素问看着小雀的样子，本能地升起不安，她忙转向小雀的父母哭诉道，“小雀在我这里时间虽然不久，但是我们感情很不错，要不是发生了事情，我也不会……我听说小雀找不到了就去找你们了……”
楼满月又忍不住地搓了搓胳膊，程素问这称呼转的，让她猝不及防。
王幼度看着程素问眼神也深了几分。
“小雀，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咱们不能忘本啊。”小雀的爹看程素问哭得可怜，不由得向小雀喊道。
小雀知道她爹的意思，当初她来城里工作的时候，是程素问收留了她。
可是她爹完全不了解内情。
“小雀！”小雀的母亲口气有些重地喊了一声。
程素问忙说道：“叔叔，阿姨，你们别怪小雀，主要是当时……小雀，我也不要求你什么，只求你把那天的事情说一遍就是了。”
“小雀，你怎么回事？”小雀的母亲拉着小雀低声说道，“人家帮了咱，咱不能做忘恩负义的事情，再说了，又不是让你做什么，只让你说出来那天的事情。”
洪建国盯着小雀，握起了拳头。
小雀深吸了一口气说道：“那天……”
“你不用说了。”洪建国做出了决断，他对程素问说道，“我们两个谈谈吧。”
程素问咬着下唇，含着泪看着他。
楼满月看着一阵的恶心，当天事情发生的时候，她是全程都在的，程素问和现在可是完全的两个样子。
“我们两个谈谈吧。”洪建国叹了口气，目光深情地看着程素问。
楼满月又不自觉地打了个哆嗦。
第282章 交流会
“我们走不走？”
王幼度看着小雀与她父母两个都走了，轻轻地捏了捏楼满月的小手，凑到她的耳边小声问道。
他的气息吐在楼满月耳边脖子里，她红了脸，但是却看着不远处坚决地摇头。
大戏就要上演了，怎么可能这时候走？
她同样凑到王幼度耳边小声说道：“不走，我们看完。”
王幼度感觉到耳朵上传来一股热气，心神一阵恍惚，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楼满月已经换了个姿势，瞪着大大的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外面的两个人。
他笑笑，带着她挪了下位置，刚好完美地躲在装饰后面，不仔细看完全看不出来。
“素问……”
洪建国看小雀带着她的父母离开，店内瞬间安静了下来，只余他与程素问两个人的呼吸声，他看着程素问，看她咬着唇，含着泪就是不让眼泪掉下来的倔强的样子，不由得轻叹了一声。
这一声，让躲在景观后面看戏的楼满月感觉像是被电击了一般，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身上也起了满身的鸡皮疙瘩。
她不自觉地抖了抖。
王幼度也有些恶心，不过，他看到楼满月瞬间像是过电了一般，不由得轻笑着揉了揉她的脸揽住了她。
程素问的泪在洪建国喊她的名字的时候终于落了下来，晶莹的泪水顺着她的脸慢慢地滑落，真的如同海棠带雨。
洪建国一下子看呆了。
“素问。”
他又想起了那天，那天，程素问与他紧紧纠缠，没有距离，他们皮肤紧紧相贴，她的紧，软……
洪建国吞了下口水，身体起了反应。
“素问……”
洪建国声音沙哑地走向程素问，两个人距离慢慢拉近，近得他看清了她睫毛上的泪水，还有细致的皮肤，他又想到了那天的触感……
他慢慢地伸出手放在了她的肩膀……
渣啊！
楼满月猛地瞪大了眼睛。
洪建国这是想坐享齐人之福吗？
程素问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哗哗地往下掉，她哽咽着唤道：“建国哥……”
楼满月又狠狠地打了个哆嗦。
这一声喊的是千转百回，柔肠悱恻。
王幼度的注意力全在楼满月身上，他揽住她，轻轻地抚了下她的背，感觉她又柔顺地偎在了他的怀里，不由得无声地笑开。
这两个人也不是一无是处的。
“素问，我知道委屈你了。”
洪建国看到程素问推开了他的手，坐在一边，微叹了一声，跟了过去。
他怎么可能不知道那天发生了什么事情？
他记得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因为在之前不久，他刚在电影院里有过一场另类的经历。
只是，他现在在家里的地位有些尴尬，他身不由己，急需要一个契机改变自身的处境，余蓉是最好的选择。
他打听过了，余家在京里也是有一定的地位的，余蓉的父亲为建设新国家时牺牲，所以余家虽然算不上什么世家，但是比他们这个以商贾起家的家庭要好上很多。
何况，余家还有一个优势，是别的世家所没有的，那就是余家和王家是姻亲。
虽然离婚了，但是两个孩子是扯不断的牵绊。
当他们家里知道他与余家的小女儿有了关系，甚至敲定了婚事之后，家里对他的态度一下子就变了。
程素问虽然是海归，但是她身份背景别说与余蓉相比了，就是与他相比都差得很远。
所以，他就算是对程素问再满意，也只能委屈她了。
“你走吧。”
程素问没有看到这一瞬间洪建国脸上的变化，她低着头流着泪。
楼满月把一切都看在眼里，看到洪建国握了握拳头，看他眼中一点挣扎都没有，和之前在学校时完全不同的样子。
她这才意识到，洪建国变了。
洪建国真的想直接迈步走开，但是他更怕他这样走了，接下来事情不断。
“我找了那么多人，你以为就是为了讹上你的吗？我程素问虽然贫穷，但是自认这点气节还是有的。”程素问哭着说道。
“素问……”
“你不要叫我！”程素问绷不住地哭了起来，“我千辛万苦地找了这么多人来，就是让你明白，我没有说谎，也没有想要讹上你……”
“我知道。”
洪建国知道自己应该离开，但是他的手像是有自主意识一样，来回摩挲着程素问的背，脑海里一直不停地回放着那天细致的触感。
渣！渣！渣！
楼满月鄙夷地看着他的动作，如果他真的干脆利落地走了，她说不定还对他高看一眼。
现在这样子，明显的是想再占一次便宜！
楼满月看了看程素问，心里默默地叹气：这也不是一个省油的灯！
不知道为什么楼满月看着他们，竟然想起来后来那部很有名的青春偶像剧，什么幽梦……
“你混蛋！”
程素问哭着推了一下洪建国，洪建国站着不动任由她推，最后两个人抱在了一起……
楼满月一脸囧，她忽然感觉到王幼度的呼吸了，她略微有些尴尬，轻咳了几下，佯装镇定地看着外面的两个人。
洪建国伸进了程素问的衣服里面……
楼满月：……
王幼度抬眼看了一眼外面，忙挡住了她的视线，她眨着大眼睛看了看他，他面色淡然地看着她，她不自觉地红了脸……
好吧，不看就不看，反正她有资料，两个人也没有三个人有看头。
噗！
她忙捂住了嘴，小心地看着外面。
幸好外面的两个人情感正浓，喘息声压倒了两个人的理智，两个人没有受到任何影响的继续激情崩发。
“走吧。”
王幼度听着外面传来的声音，捂住了楼满月的耳朵。
他有些懊恼，不该听楼满月的留下来，应该刚刚就走的，现在的这场景算是怎么回事？
他皱起了眉头。
这次报告要再向上面注明一点，注意国民的身心健康，这类的地方，在这光天化日之下就进行如此露骨的动作，实在是影响太坏了点。
他的小妻子眼神灼灼的都学坏了！
长此以往，下一代受到的影响更甚！
……
没有几天就传来了余蓉与洪建国的婚讯，两个人的日子定得很紧，只个把月就把所有的礼节走完了。
楼满月听到云兰说起来时，眼前浮现出的是程素问那张泫然欲泣的脸。
不过，一切都与她无关了。
第283章 目的
“满月，学校里最近有个交流大会，你参加不？”刘书华翻着书问道。
楼满月眨巴着眼睛，看着刘书华不说话。
刘书华穿着一件白色的毛呢大衣，领口处是同色的绒毛，堆在她的脸上，趁得她冷清的脸娇艳了几分。
她坐在床上，微低垂着头，修长的腿半伸着落在床铺的下方，没有系扣子的大衣全开，显出里面紧身的红色毛衣，修长有致的身形半隐半现……
“楼满月？”
刘书华等了一会儿没有听到任何的声音，她不由得抬起头看过去，却发现楼满月很专注地看着她，她忙看了下自己，收回了腿，端正了姿势。
“嗯？”
毛呢大衣的衣边晃了晃，流畅地贴着刘书华的玲珑身形垂下来……这件呢子衣服挺薄的，不冷吗？
楼满月顺着衣边往上看，先是看到了刘书华贴身的红毛衣，虽然是高领，但是也不厚，贴着她的身子，显出了她窈窕的身姿……
她不由得看了下自己。
她还穿着羽绒服。
天气已经变得这么暖了吗？
楼满月又看向刘书华，顺着她的高领毛衣看到了她的脸，她正襟危坐满眼疑惑地看着她。
她眨了眨眼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她刚刚失神了。
在余蓉的结婚没有多久，王幼度又接到上面的命令，再一次地去了异乡他国，她没有送他，是他要求的。
她虽然能理解，但是心里还是感觉有些空，这段时间做什么都没有兴致，她几乎天天窝在宿舍里，连一向最喜欢的图书馆也引不起她半点兴趣。
她天天做的事情就是点开游戏，收，种，养……每次手指都会点到留言板上，看着空空的，她心里又会升起惆怅。
军人是神圣的，但是军嫂也真的很不容易。
她自认不是多愁善感的性子，又有前世一个人呆了小半辈子的经历，还是这样的感觉，何况其他人？
“我说，咱们学校要举行一场交流会，你参加不？”刘书华看着楼满月重复道。
交流会？
楼满月听着这像是后来的词语，不觉得有些奇怪，她问道：“是什么交流会？”
“就是一次文化交流会，想让我们就教育这一块谈谈自己的想法。”刘书华眼睛亮亮地看着楼满月。
楼满月微扬了下眉，心下了然，刘书华很想去。
她心中还有些奇怪，这段时间她虽然昏沉着过，但是也知道，张美沉寂了下来，邱家敏还是老样子，而刘书华与安秀英走得比较近。
不管怎么说，她都是与她们的关系最远的，有时候楼满月会想，应该是自己结婚了缘故，可是很快这个想法就被推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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