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得有点早,但阿旁怀听着还是很开心的。
吃完早饭后,阿旁怀拿着衣服就要走,“今天你俩自己打发时间吧,我还要去值班。”
“叔,大年初一还要值班?”顾宥真奇怪。
“原来初六是我值班,这不是准备初六请你爷爷吃饭嘛,所以跟同事调了一下。今天你们自己玩吧。”
阿旁怀走了,顾宥真一下子浑身放松倒进了沙发里。
阿秀噗嗤一声笑出来,“原来还有你害怕的人。”
“啊~”顾宥真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你这一辈子都不会体会毛脚女婿面对老丈人的压力。我终于知道为什么老丈人叫泰山了,压力山大啊!”
阿秀笑着收拾被褥,抱回自己的房间。
顾宥真眼睛一转,从沙发上一跃而起,跟着阿秀进了她的房间。然后飞快扑到床上,成大字型躺好。
阿秀看他一脸迷之微笑,问他,“你这是得意什么呢?”
顾宥真“我在享受我胜利的成果和喜悦。”
阿秀奇道,“你这是哪门子胜利啊?”
“在未来老丈人的默许下,摸进女朋友的香闺,你说我是不是很成功。”
阿秀笑得前仰后合,她放下被褥,坐到了床边,用手指捏住顾宥真的下巴,“帅哥,好不容易摸进香闺了,**苦短,你难道不准备做点什么?”
顾宥真一脸誓死不从,“我坚决不能辜负老丈人的信任。”
“那我走啦,我真的走啦!”
顾宥真把头一歪,一副坚决抵御糖衣炮弹的样子。阿秀于是站起了身,正准备转身走开,却被顾宥真一把拉了回去,倒在了他怀里。
“你这是要辜负老丈人的信任吗?”阿秀挑眉打趣他。
“老丈人暂时不在线,你又不会举报,对吧!”顾宥真挑眉问。
阿秀含笑不语。
新年第一天,阳光明媚,阳光透过玻璃,照在了顾宥真的脸上。他英武修长的剑眉,浓密卷翘的睫毛,剔透如琥珀的双眼,依旧跟高中时极为相似,只是他的下巴已经有微微的胡茬,让阿秀第一次感受他的另一面,一个年轻男人的性感。像经年发酵的果酒,终于褪去了酸涩,散发着清爽甜蜜的诱惑。
“新年快乐,顾宥真。”阿秀的视线落在了他的唇上,甜蜜蜜地吻了上去。
顾宥真被吓了一跳,第一个反应不是投入,而是竖起两只耳朵,像雷达一样扫描楼道里的动静。
还好,楼道里静悄悄的,没有脚步声,欧耶!
顾宥真收紧了手臂,将阿秀紧紧地搂在怀里,“新年快乐!”嗯,他原来准备说什么的?台词都忘了,不管了,吻了再说。
在冬天暖暖的阳光里,两个人温存嬉戏成一团,分开时,阿秀的头发已经乱成了一团。顾宥真索性扯掉了她的发圈,将她的长发缠绕在自己的手指间。
阿秀被吻得两颊粉粉的,两眼水汪汪的含□□滴,“要是被我爸撞见怎么办?”
“我就说我昨晚喝多了,为了表示我是个负责的男人,我们今天下午就去把结婚证领了。”顾宥真认真地说。
阿秀哈哈笑。
“不过我昨天还听到有个人跟你道歉,说他喝多了……”
“你这是要严刑逼供吗?”
“你要是不跟我说清楚,咱两就没完,我就跟你吵得天翻地覆,让你日夜不得安生,还要把这事大肆宣扬……”
阿秀惊讶地睁大眼睛。
顾宥真冲她一眨眼,“一定会有愚蠢的男人这么做吧!不过像我这么帅气、这么聪明、情商智商双双在线的人,怎么会做这么愚蠢的反应!”
“那你会怎么办呢?”阿秀好奇地问。
“当然对你更加好,努力缠着你,努力秀恩爱,努力把你浑身上下都贴满我的标签!让你对我神魂颠倒,爱到死去活来。总之,谁也别想捡漏!”
“那要是来个比你更好的呢?”阿秀两眼亮晶晶地看着他。
“谁能有我帅?”顾宥真故意学鸾秀的小艺人摆个pose,“比我聪明的没有我帅,比我帅的没我能打,比我更能打的没有我聪明。你要对你男朋友有信心!你要对自己的眼光有信心!”
阿秀笑得快抽了,“你这自信是与美貌和年龄共同进步的吗?”
“虽然我觉得我高中的时候干过很多蠢事,不对,是不成熟的事儿。成长嘛,本来就是一个觉得昨天的自己是个傻X的过程,但是我觉得我做过的最聪明的事情,就是喜欢上你,而我最幸运的
事情,就是你也喜欢上了我,并且愿意和我一起。”
“顾宥真。”阿秀凝视着他,轻轻地喊着他的名字。
顾宥真觉得自己有点燥热,往后退了一点,故意咬着被子,“你不要乱来啊!你不要对我来硬的!”
阿秀看他作怪,故意配合他,“我就要来硬的,怎么样?”
顾宥真委委屈屈地眨巴着眼睛,“那我要是万一不小心从了怎么办?”
阿秀笑喷了,把叠好的被子全都压在了他的脑袋上,咆哮着,“给我起来干活!”
第152章 .监控
其实也没什么活可干的, 家里干干净净,该收拾的都收拾完了。无事可做的两个人索性跑去逛庙会。
阿秀自己做得一手好菜, 但是说来也奇怪,她特别偏爱那些添加了很多调味料的快餐和路边小吃。于是当两人一前一后挤在庙会的人群中,顾宥真手里抓的全是吃的,惹得前后左右的目光全都盯着他,(这帅哥真能吃!)结果被电视台的记者看见了, 强拉着他入镜,免费代言了一次庙会小吃。
后来两个人又跑去玩地摊游戏,那些套圈啊、砸娃娃什么的,顾宥真尽盯着人家头奖砸,砸得老板哭着以为他是专门来砸场子的。
最后旁边的摊位, 看见他俩来, 直接就送上一个礼物,笑着请他们去祸害别人家。
大年初一就被人这么“嫌弃”,阿秀被老板们逗得哈哈笑, 随手将刚才赢得奖品送给了路过的小孩, 只留下了一个塑料的枪,“走吧, 我们上老陶家里去打麻将吧,这个当做给小杰的新年礼物。”
顾宥真看着那把枪有点不太满意, “是不是太寒碜了点, 不然我再去砸两个好玩一点的玩具。”
“走吧, 那些老板要是看你再去, 估计就得收摊子回家了。”
两人高高兴兴地举着那把枪,就杀到了陶道士的院子。
去年下半年,阿秀在小南山里建楼的时候,陶道士就请那个建筑公司用一样的材料把自己的小窝内在全部翻新了一遍。如今再来陶道士家,里面可谓是古色古香的富贵之所。只不过门面看起来,还是跟其他人家一样的普通,甚至还要惨淡一些。
顾宥真和阿秀到的时候,陶道士、李同垣还有周鸾,居然三个大人在拉着小杰打麻将。周鸾看见阿秀和顾宥真来了,简直大喜过望,“哎呀,三缺一好半天了,终于盼到你来了。”
坐在桌上半天却仍然被视为三缺一的小陶杰,从开牌到现在一把都没赢过,早就不耐烦了。
顾宥真把哭丧着小脸的陶杰抱了下来,把枪给他,“走,我俩去玩警察抓小偷。”小陶杰立刻就欢快地跟着他跑了。
阿秀乐呵呵地坐下来,扫了一眼面前歪七扭八的牌,“这牌不错啊,你们三个大人欺负人家一个娃娃,好意思啊!”
周鸾一把搂倒了她面前的牌,“重来重来啊!”
于是屋里叮叮当当三通七饼地吆喝起来,气氛立刻就热闹了起来。
阿秀一边摸牌一边问周鸾,“你今天怎么跑到这里来了?不去给你爷爷和姥爷拜年?”
周鸾嘁了一声,“我那个爹终于囊中羞涩,弹尽粮绝,准备迷途知返。乘着过年的好时机,昨晚死皮赖脸地回来,今天一早就在家里唱浪子回头金不换的好戏呢!我被他恶心的不行,就跑到我姥爷那里去。等会儿,二条,我要碰!” 她伸手摸牌打牌,“谁知道我姥爷不在家,听说跟几个老朋友出门商量事儿了,我就跟同垣上这儿来打麻将,哎对了,我姥爷的管家跟我说他明天晚上想请你和顾宥真吃饭,你有空没有?”
阿秀有点奇怪,“这么突然,他没说什么事儿吗?” 一般新年里边儿吃饭,肯定是提早约好的,怎么大年初一才提出来说明天吃饭?
周鸾摇摇头,“我给他打电话他也没接,你要是没空我就回了姥爷。”
“别,有人请我吃好的,我干嘛不去啊,反正我闲着也没事。庄家自摸,杠上开花,胡了,给钱给钱!”
周鸾尖叫,“你怎么回事,上桌就自摸?你不准把那些手段都用在打麻将里,不然以后都没法玩了。”
阿秀故意嘚瑟逗她,“你们大可以使手段,今天我就老老实实碰运气,看你们能赢多少。”
陶道士和李同垣也来精神了,“先生,你可是说真的?”
“嗯,一言九鼎,驷马难追,赢多了,我还有奖励,你们可以自己提要求。”
“什么招都行吗?”李同垣问。
“怎么着都行!”阿秀笑着说。
陶道士和李同垣这下子都来劲儿了。
陶大师跑去翻通书,掐来掐去的算了一会,找到今日此时的贵人和财神方位,将麻将桌移了一个角度,将自己的椅子放到了今天最佳方位。然后翻出了他许久不曾用过的五梁冠、黄褐、黄裙、紫帔三十二条,将自己打扮的仙气十足,然后在库房里找了几个貔貅和金蟾蜍,在自己身后布置了起来。
李同垣则找来黄表和朱砂,刷刷刷画了几十道符,将自己的桌边和背后贴了个遍,然后在自己身后左侧加了一张凳子,对周鸾说,“来,你坐这儿,今天能不能赢钱就看你了。”
周鸾疑惑地看着他,“这是什么个神通?”
“妻财妻财,你本身财运就好,今天借你财运一用。”
于是周鸾疑疑惑惑地坐到了凳子上,手里还捏着一把符箓。
阿秀见他们布置好了,笑着喊,“顾宥真,快来。”
顾宥真从天井里回头一看,噗地一声就笑出来了,“哎吆,我去!你们今天是唱拿出啊?跳大神呢,这是?”
陶道士头戴五梁冠,脚踩耐克鞋,后颈插着拂尘,腰间别着桃木剑,一副斩妖除魔的样子;李同垣前后左右全是符箓,更搞笑地是周鸾一脸莫名其妙的捏着符箓傻坐在哪里,好像七十年代香港鬼片里被道士抓住的小妖一样。
陶道士嘴一撇,“小顾先生,虽然你不是同行,但怎么说也是个前辈家属的身份,能不能不要表现地这么不专业!跳大神,那跟我们不是一个系统滴!”
“失敬失敬。”顾宥真抱着小陶杰进了屋,把小陶杰放下,让他自己去玩了,“请问各位专业人士,我坐哪里?”
阿秀笑得前仰后合,“三缺一,随便坐,随便坐。”
顾宥真就坐了下来。可是注意力实在集中不起来,原因就是面前这两位太搞笑,陶道士左手一直在胸前竖着,右手每摸一张牌,口中必定念念有词;李同垣则保持着打坐的姿势,一直盘腿坐在凳子上,时不时右手双指成剑,在空中比划着什么。
顾宥真也不知道他们是哪根筋儿抽了,只觉得应该用手机拍下来放网上去,然后放个标题,《神魔麻将十八法》,保证上头条。
可是一路牌摸下来,顾宥真就觉得不对了,他这一手牌烂的简直史无前例,完全可以打十三不靠了。他随手扔了一张幺鸡出去,陶道士大喊一声,“糊了!”
他居然点了陶道士的清一色。
顾宥真哇了一声,“手气这么好?”
陶道士得意地冲他抛了个眼神,“请尊重一下专业人士。”
第二把,顾宥真点了李同垣的一条龙;
第三把,顾宥真又点了陶道士的十三不靠;
三圈下来,顾宥真啥也没干,光点炮了。顾宥真怒了,老虎不发威,你们当我是hello kitty。
他沉下心来,一语不发,双目紧盯着牌桌,第四圈一开始,直接庄家自摸。
陶道士咦了一声,站起来,跑去库房,又搬了两个翡翠做的小腿高的貔貅来放在自己的身后。
李同垣也站起来,又画了一张符箓,啪地一下子,贴在了周鸾的脑门上。周鸾气得眼角直抽抽。李同垣也突然发现不妥,连忙揭下来,然后对着她瞅了瞅,小心翼翼地贴在了她的下巴上。
阿秀掏出手机对准周鸾咔咔几张,然后捧着手机笑得气都快上不来。
他俩这一加持,捣鼓得立竿见影,牌桌的风头立转。顾宥真又开始点炮。
顾宥真也不急,双眼跟跑码一样,紧盯着桌上的牌,终于两圈之后,再次自摸。
陶道士奇了,“按道理不应该啊,小先生没出手,今天这牌桌应该不是我赢就是同垣赢,请问小顾先生,你是不是也跟小先生学了两手啊?”
顾宥真一本正经地看着他,“这叫心算和统计学,请不要小看一个学霸的记忆力本能。”
周鸾听完,一把扯掉了下巴上的黄表,逮着李同垣就是一顿花拳绣腿,“居然贴我脑门上,你当我是啥?”
“我,我,我不是揭掉了吗?”
阿秀笑得直抽抽,他们这一下午的麻将打得聚精会神,竟然都没有注意到天色已晚,外面天都黑了。
阿秀伸头打量了一下天色,“这场麻将打得精彩,为了表示一下奖赏,你们今晚想吃什么……”阿秀刚想说,吃什么我请客。但是她收回的视线,无意中从前面那户人家二楼的窗户扫过。窗口里面是黑色的,还拉着窗帘,只留下一条极小的缝隙,透着极模糊的红光。
阿秀楞了一下,眯着眼睛站了起来,她走到天井中,认真地盯着那户窗口,“老陶,这是谁家?”
陶道士闻声走了出来,“前面这家,好像姓董吧,不过年前刚买了房子,这间老宅好像租出去了。怎么了?”
“宥真,你来看看那二楼窗帘后面是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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