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里还有空位吗?我也要去紫竹院那边,能否搭个顺风车?”
“挤一挤,带上一个人还是没问题。”周鸾招来服务员买单,跟在场的同学们一一握手后才离开。
顾宥真跟大家简单地道别,就跟着阿秀身后向门外走去。
这时大家突然发现,在一堆的外套里,他居然一下手就取了阿秀的外套,站在阿秀的身后,帮她撑开衣服等穿上了,然后才取了自己的外套穿上。
“等会,”有个同学指着顾宥真离去的背影,“会不会是我想多了,我怎么觉得顾宥真跟那个女生真的是一对儿呢?”
“我也觉得他们俩有点太过于默契。”另外一个同学也真相了。
“可是顾宥真不是说他女朋友不在北京吗?”有人反问。
大家一脸懵圈地努力回想着,“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好像那时的问题是,他的女朋友不在北京读书。”
“所以,难道我们今晚被人秀了一脸的恩爱?”
众人难以置信。
“不知道啊。”人都已经走了,他们再多的怀疑也只能称为悬念。
而鸾秀的人一进车里,就忍不住笑成了一团。
顾宥真和阿秀并肩坐在一个双人位上,顾宥真紧紧地拉着阿秀的手放在自己的腿上,说什么也不放开。
周鸾忍不住就取笑阿秀,拿个份杂志圈成筒状,“秀姐,请问今晚对于顾先生的花样表白,你打几分?”
阿秀忍不住笑倒在顾宥真的肩头。
作者有话要说: 小巴在紫竹院把阿秀和顾宥真放下了,周鸾很贴心地没有当电灯泡。带着鸾秀的众人回去他们在北京居住的酒店了。
阿秀带着顾宥真回去了房间。顾宥真进了房间也不说话,一个劲儿盯着阿秀笑。
饶是阿秀一贯淡定,也被他笑得不镇定了,拿起了果盘里的一个苹果就丢他,“老实交代,今晚怎么回事?”
顾宥真一把抓住她,把她搂在怀里,“有个跟我玩得不错的学长,是明晚学校晚会的男主持人。今天突然阑尾发炎,让我给他救场替班。所以我才会跟他们在一起。今晚这些人几乎都是第一次见面。”
阿秀似笑非笑,伸手去掐他的脸,“那位可心小姐就不是第一次见面吧。”
“对。”顾宥真老实交代,“经常在校园偶遇我。所以你要多来看看我,宣告一下所有权,这样我才安全。”
“你这个家伙,嘴巴是抹了蜂蜜吗?不过一个多月没见,撒娇告白的段数大大提高了!”
顾宥真直接把她压进了沙发里,“是不是抹了蜂蜜,你检查一下不就知道了。”
说着就亲了下去。
天知道,今天从看见她的第一眼,他唯一想做的事情就是狠狠的亲她,恨不能把她嵌进自己的身体里。他一直按捺着自己的冲动,如今只剩下他们两个人,**苦短,他才不要浪费时间。
阿秀也很想他,尤其是被他花样告白甜了一整晚,心里早已软得一塌糊涂,不由得对他纵容了很多,双手缠绕在他颈后,任由他的吻落在自己的眼角眉梢唇间颈侧。
这样甜蜜而温柔的回应让顾宥真几乎疯狂,亲密无间的厮磨让他年轻热情的身体很快紧绷得像一道蓄势待发的弓弦,鬓角额间已有了汗意……
许久,顾宥真才从沙发上将自己撑了一些起来。他黝黑的眼神紧盯着阿秀,难掩其中的狂热、纠结甚至痛苦。在阿秀以为他随时会压下来的时候,他狠狠地又吻了阿秀一下,整个人猛的从沙发上弹起,头也不回地冲进了浴室,“我先洗澡……”
阿秀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好半天才回味过来,不由得将脸闷在沙发里大笑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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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一段表白歌词猜到雷区了,今天在这边给大家多补点。
p.s. 别催我加更,我正在努力积攒存稿,不然你们9月就要断粮了。
第67章 平安夜4
花洒滚烫的热水当头洒下, 热气蒸腾出一个虚幻朦胧的世界,顾宥真站在水汽迷离的淋浴里, 让疾如暴雨的水声遮盖了自己羞涩的热情。
花了很久时间才平息下来的身体,让他有些无奈。他略略调低了水温,想让自己一片空白的脑子清醒一些。
然后等他真的回过神来的时候,他突然意识到一件事情,刚才下意识的举动, 他把自己的内衣给洗了?!……
(⊙v⊙)嗯?这里又不是鸾秀的宿舍, 可没有干洗一体机,而且这是套房客厅里面的那间浴室, 可没有浴袍的。
顾宥真拎着自己潮湿的内衣哭笑不得, 他总不能一-丝-不-挂地去睡觉吧?那样,肯定要出事的,怎么办?
顾宥真定了定神,找了一条干的浴巾,把内衣包在里面使劲儿地拧, 然后开始用吹风机去吹。
阿秀站在浴室的门外,侧耳听着里面的动静,抿着嘴发笑,然后伸手敲敲门。
顾宥真忙把内衣藏在了浴巾里,然后扯了一条干的浴巾把自己围了起来。他把浴室的门打开了一条缝, “怎么了?”
他的头发还滴着水,那些透明的水滴不紧不慢地从鬓角滴到胸前,然后往下……
阿秀的目光跟着那道水迹就从他窘迫的俊脸慢慢地下降, 肩膀、胸口、腹肌……
啧啧,浴巾绑那么高干嘛,连腹肌都只露了一半,传说中的人鱼线连个影子都看不着。
顾宥真感觉像是被她的目光掐了一把,手一抖,就把门缝又紧了一些,另一只手紧紧地抓住自己腰间的浴巾。
阿秀差点就笑出来了,她把手里的衣服往前一递,“知道你喜欢干净,天天要换衣服。我让楼下的休闲中心送了一套全新的干净的睡衣上来,你先凑合着穿吧。”
顾宥真只好接进去。
可是等他走进卧室的时候,正盘腿坐在床上玩手机的阿秀噗嗤一声就笑出声了。
她一时估计错误,要了一套男士中号的衣服,顾宥真身材太好,属于穿衣显瘦,脱衣有(肌)肉的那种,宽肩窄腰,从腰以下裤子穿着倒是正好,但是肩膀和胸口部分就崩得紧紧的。
她冲着他招手,“来。”
顾宥真高兴地坐到了她的旁边,“干嘛?”
阿秀认真地看着他,“你还是脱了吧!”
“脱?”顾宥真差点咬到自己舌头,“脱什么脱?”他感觉到有点喘不过气来,一把抓住自己睡衣的样子,很像即将要被XX的少女。
阿秀突然就有了恶作剧的冲动,她一时“恶”从心头起,一把抛开手机,伸手就去抓他,“这么紧的衣服,你穿着能舒服吗?赶紧脱了吧!”
“不行。”顾宥真连忙往后闪,“这大冬天的,不穿衣服会冷。”
这五星级的酒店,空调开得四季如夏,哪里会冷?阿秀越是见他这样,越想逗他,“有被子呢!再不然我把空调再调高点?”
这个跟有没有被子没关系好吧。顾宥真看着阿秀扑过来,连忙伸手去抓住她的双臂。可是双臂一使劲儿,胸肌自然就配合上了,只听到“刺啦”一声,他的睡衣从v型领子的最低处直接裂开了。
一时间,两人的目光都盯着他敞开的胸口。顾宥真满脸发烫,连忙松开阿秀的手,手忙脚乱地想把自己遮起来,可是那裂开的胸口,中间差了好两寸,哪里能合得上。
阿秀笑得瘫倒在床上,“我的天,明天打扫的服务员要是看到这件衣服,我可真是跳下黄河都洗不清。”
顾宥真低头盯着自己的胸口,有点欲哭无泪,“我明天把这衣服带走。她们不会知道的。”
阿秀笑得不行,这家伙,今晚花样表白还以为他进步很大,结果也就嘴巴滑溜点,私下还是这么不经逗。“好啦,”她坐了起来,伸手摸摸他的头,“赶紧睡吧。”
“嗯。”顾宥真努力让自己镇定。
阿秀跳下床,给手机连上充电线,关门关灯,然后才回到床上。
顾宥真已经老老实实地躺下了。阿秀伸手一摸,不由得低笑,“你脱掉啦?”
顾宥真的脸烫得已经能煎鸡蛋了,不脱了还能怎么办,难不成真的穿着件乞丐服搂着女朋友睡觉?
不过,对于阿秀这种喜欢作弄他的习惯他也知道。顾宥真低低地“嗯”了一声,然后一把把她拉进了被子里,“不许闹了,睡觉。”
黑暗里,阿秀的脸被他压在滚烫的胸口,这种肌肤相贴的姿势在冬日有一种特别温暖的感觉,阿秀忍不住微笑。突然,她想起了什么,抬起头,贴着顾宥真的下巴问,“你那个不肯回答的答案是什么?”
顾宥真放松地刚想要入睡,被她突然一问,有点发懵,“什么问题?”
“你做梦梦到我的时候,都干了什么?”
顾宥真的气息顿时就乱了,僵硬了几秒,然后猛地翻身将阿秀压在了下面,假装恶狠狠地低吼,“你今晚是不是不准备睡觉了?”
阿秀哈哈大笑,搂着他的脖子,在他胸前蹭了蹭,然后闭上眼睛,很快就睡着了。
顾宥真无声地叹了口气。
他很爱阿秀,也知道阿秀很喜欢他,但是当他越来越成熟,开始学会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审视自己的所作所为的时候,他发现现在的自己跟少年时的自己区别越来越大,而阿秀似乎很早的时候,就一直是这样了。
她的容颜在跟着他一起成长,但那个青春的身体里一直驻扎着一个成熟的灵魂。
她一直在等着自己成长吗?
顾宥真扪心自问了很多次,无数次卑微的否认,无数次怦然心动的确认。
原来在人生中,有心爱的人为你驻足停留是这么让人动容的事。
因为明了,所以感动;因为感动,所以珍惜。
阿秀值得更好的自己,所以即便是身体的渴望再强烈,他也不愿意轻易地跨过人生中这个重要的节点。
再给我一点时间,我会更加强大,终有一天,我会成为那个跟你比肩而立的人。而在这之前,我的梦想里有很多要跟你一起去做的美好事情,让我们尽情地享受我们的青春。
他俯下身去,轻轻地吻了吻阿秀的前额,然后换了个姿势躺好,让她贴着自己更紧密一些。
第二日一早,顾宥真吃完早饭便回了学校。
白泽宇一早就等在酒店大堂,准备陪同阿秀她们继续前往那栋大楼。
白泽宇的脸色比昨天下午要好了很多,看来那个安眠符还是很管用的。
他精神恢复了,自然脑子就正常了。上了车之后,他升起了司机后面的玻璃,确保四人的谈话不会被泄漏出去。
“小先生,昨天那个东西,到底是个什么来头,怎么会有人在楼里埋那个东西。”
阿秀问了他一下这个项目的具体时间,“从这栋楼建成时间和荒废的时间来看,当时放这些东西的风水师未必就是冲着你来的,倒是很可能是跟第一任开发商过不去的。俗话说,冤有头债有主,既然不是针对你,而且我们也无声无息地将那些东西处理掉了,也算是帮他收了尾。你就不要再追究这件事了。凡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白泽宇还是有点不放心,“小先生,可是那个箱子里的东西,实在是太……”
阿秀淡淡地说,“那些箱子里的东西,都是有年头的了,即便是报了警,立了案子,也根本查不出个子丑寅卯,反而让你这个项目平添了很多麻烦事。如今一把火干干净净,连灰都找不着了,这事就算过去了。你也只当从来不知道的。”
白泽宇其实何尝不知道是这个道理,只是那个小箱子就够瘆人的了,还有十一个大的箱子,他越想越担心,但阿秀既然这么说了,他索性就放下不再问。
众人到了工地,阿秀仔仔细细地将大楼都翻了一遍,确定没有什么猫腻了,她让李同垣从提包中拿出一个大的画板,上面是李同垣昨晚画好的手工建筑图。
这幅建筑工笔图跟科班出身的严谨的建筑图纸风格迥异,看起来倒更像一幅黑白素描。
白泽宇只是觉得好看,但他的工程总监却是行内人,如同看到一幅珍稀名画,“未想到李先生还有这一手。”
李同垣很老实,“我才跟先生学了不到一年,先生的图才漂亮。”
阿秀并不想扯这些,她接过画板,刷刷两笔,两条线就像直尺打在纸上,她标出了一个方向,对李同垣和陶道士说道,“一贵当权,诸凶慑服。无论宅墓,若向首飞星得令,又有水放光,这就是一权当贵,纵使分金不合,生克不合,均得无礙。这世上没有完美的风水,但所谓胳膊拗不过大腿,先调大局,大局妥当了,再调细节,有些调无可调的,索性就弃之不用。你们看东方。”
她伸手往前一指,“这栋楼的确太过孤立,但空旷也有空旷的好处,每日太阳东升时,无遮无挡。在此处建一个花园,用白色石头,建一道虹桥,引紫气东来,遇室内喷泉而止,环绕其中,生生不息。在这里,建一个空腹的铜雕,将你们所有的善事与捐款,錾刻在铜质的薄板上,置于这个铜雕之内。”
工程总监这两天跟下来,心里对阿秀很是敬畏,“小先生,不知这个铜雕要做成什么样子的,是否需要做成貔貅或者麒麟,再不然泰山石什么的?”
阿秀低头笑笑,手下铅笔不停,“这倒不用,风水师各有风格,只是我喜欢将时髦和古典揉合在一起,所以倒不强求客户非得一味走仿古的路子。你们自己设计就好。但是不要设计一些太过抽象、复杂或者尖锐的东西,还是以和平、大方,端正、圆润,让人看到心平气和的风格为佳。设计完了,把稿子给李同垣,有什么建议我会直言相告。”
说完,阿秀运笔如飞,画纸上很快出现了一座虹桥的草图,气势磅礴,端庄大方,华美不失纤巧,舒展又不张扬,古朴却富有活力。
阿秀在细节上标出了具体尺寸,然后递给了工程总监,“请让工程部的人出图吧,这是陆地桥,地基不受季节影响,报批后,请尽快施工,尽量争取新年之前完工。”
她转头对白泽宇一笑,“新年新气象,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白泽宇现在对她简直奉若神明,听她这一句吉祥话,只觉得玉宇清澄,鹏程无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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