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请保姆阿姨照顾弟弟。”殷昕昕道:“外婆家有四个保姆,我和外婆讲好了,弟弟出生后,外婆给昕昕两个保姆。”
“昕昕,弟弟不是小猫小狗,给它们点吃的就好了。还需要爸爸和妈妈的爱。就像昕昕小时候,妈妈天天在家照顾昕昕。”殷小宝坐在地毯上,看着女儿的眼睛说:“昕昕希望弟弟出生后整天见不到爸爸妈妈?”
殷昕昕瘪瘪嘴:“我没有。”
“爸爸一直知道昕昕很乖。”殷小宝道:“爸爸也从不说谎话,答应昕昕给昕昕一个弟弟就一定会办到。”
“可是爸爸总不讲具体时间。”小孩叹气道:“奶奶说爸爸这种行为叫缓兵之计。爷爷说,你是拖延症。”
殷小宝拍拍额头:“爷爷奶奶除了这些还说过什么?”
“太多了,昕昕没记住。”殷昕昕道:“但是,爸爸,昕昕知道爷爷和奶奶也想要弟弟,真的,昕昕没有骗你。”
“好吧,爸爸认真考虑。”殷小宝想一下:“今晚就和妈妈商量商量。”
殷昕昕点了点头:“爸爸,王阿姨今天住在奶奶家。”
“爸爸知道了。”殷小宝下午到家看见妻子和女儿,一问才知王灵雅昨天直接去酒店,根本没回家。
夏萌萌好人做到底,上午带她改变发型,下午带她买衣服,晚上领她回沈家。而殷昕昕如今已懂事,夏萌萌怕她年龄小藏不住话,听到只言片语往外说,就派司机送她回来。
沈家虽好,怎奈沈家人一个比一个忙。殷昕昕在外婆家大部分时间是和管家先生大眼瞪小眼。
夏萌萌刚说送她回去,小孩就往外跑。气得夏萌萌指着小孩的背影大骂:“喂不熟的白眼狼。”
“你给她洗澡,讲睡前故事,哄她睡觉,你赶她走她也不走。”沈绵绵说。
夏萌萌白她一眼:“你们小时候我都没怎么给你们洗过澡。”
“那不就结了。”沈绵绵说:“你疼她,她奶奶更会疼人。这一点你下辈子也比不了。”
夏萌萌二话不说,挥手撵人。
翌日早上八点,殷小宝抵达机场,登上当天飞往邕城的第一班航班。
中午到达邕城,在邕城的国安的人到机场接殷小宝。
殷小宝上车,司机递给他一个档案袋:“事情有点棘手,我已经通知帝都方面再派人过来。”
殷小宝问:“帝都那边知道你查段子睿的家人?”
司机摇头:“我这段时间正好在邕城。王灵雅女士没大问题,有问题的是那个主持人,我们几个人搞不定。”
殷小宝拆开档案袋:“她和段子睿私下里只见过五次?这事你能确定?”
“不要怀疑我的工作能力,殷司长。”司机到:“我是你爸的师弟,算辈分你得喊我一声师叔。虽然我没你大。
“春晚当天晚上女主持人的确和段书记聊一会儿,后来约见过,但两人二十天以前就不再联络。我们没法查段书记的通讯记录,查女主持人的手机,结果查出一连串事情。”
“这个女人六年前曾在国外待一段时间,你的意思她那时候叛变的?”
司机赞叹:“不愧是我师兄的儿子。咱们国家能混到省级电视台的女主持人都不差钱。即便没男人帮衬,每年去小县城主持几场婚礼,参加几次剪彩仪式,足够她们用好几年。
“欧元不能打动她,便使用了美男计。她在国外工作认识的情人如今在这边的外企工作,我们的人已经把他监控起来。”
“那个孩子是谁的?”殷小宝问。
司机道:“不是他情人的,就是这边二把手的。”
“谁!?”殷小宝吃惊。
司机道:“段书记每次都是白天找她,可以说光明正大。小区的保安碰见过他。他如果不是事无不可对人言,就是脑袋被门夹了。据我所知,他很正常。”
“王灵雅告诉我,那个女人亲口承认了。”
司机:“她有没有跟你说,当天找对方时她并没有出面,是二把手的老婆帮她去的。既然你这么说,我确定孩子是二把手的。话说回来,贵圈真乱。”
“那她为何要对王灵雅撒谎?”殷小宝揉揉额角,越问越不明白。
司机“扑哧”乐了:“所以我说贵圈很乱。二把手的老婆的小表妹今年三十五岁,申城大学毕业,至今单身,原因是高不成低不就。然而,那位三年前突然对段书记一见钟情。现在知道了吧。等等,我得赶回去保护那个女人。”
“又怎么了?”殷小宝话音一落,车已经靠边停下:“你走了我去哪儿?”
司机道:“二把手的老婆带着所谓闺蜜捉小三,到头来捉到自家老公,我觉得她可能会把那女人绑去医院做流产。
“那个女人的情人接到消息肯定会去医院,而我们的人就得跟上去。那个男人的反侦查能力极强,很有可能会发现我们的人,我们得加快行动。别忘记告诉段书记,以后找红颜知己聊天尽量去公开场合,别往家里去。顺便帮我问问,段书记怎么就没上钩。据说那女人口活儿挺好。”
“等等,省政府怎么走?”殷小宝连忙问。
司机挥挥手:“车上有导航。”说完钻进出租车里。
殷小宝握着方向盘,一个劲咬牙:“你特么给我找的什么人?秦海,他把我扔在半路上。”
“等等,我在开会。”秦海握着手机走出办公室:“出什么事了?”
“那个家伙临时有任务跑了。今天这边阴天,我特么现在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一个人在半道上跟个傻逼似的,你把他的号码给我。”殷小宝听到一阵鸣笛,连忙往前开。
秦海抿抿嘴,忍着笑:“我这就发给你。”
“王灵雅的头发是怎么回事?”殷小宝收到号码就打过去。”
“据王女士常去的发型工作室的发型师透露,二把手的老婆不止一次夸王女士气质好,清汤寡水的黑长直很幼稚,不配她。
“王女士被二把手的老婆洗脑,对她深信不疑,于是王女士弄一头黄卷毛,穿衣风格也变成四十岁大妈。我们怀疑二把手的老婆和这边的传销组织有来往。帝都的同事过来,我们会抽调两人专门查她。”
“我看不是贵圈太乱,是贵圈人才济济,传销也能想得出来。你们怎么不去当编剧。”殷小宝挂断电话,调出导航路线,直奔省政府大楼。
第312章 劝和不劝分
段子睿在下面调研, 接到殷小宝的短信就令警卫送他回去。然而,段子睿从郊区工厂赶回来,会客室里空无一人。
“你还在机场?”段子睿问:“我派人去接你。”
“不用!帝都两千万人, 邕城八百万人, 帝都有的交通设施邕城都有,这里居然比帝都还堵。段子睿, 你在邕城五年都干什么去了?”殷小宝看着拥堵的长龙,烦躁的扒拉着头发。
段子睿把手机拿远一点, 那端咆哮声没了才说:“我看到你发的定位, 你可能选的是最短线路, 所以绕到老城区了。那边路窄,人口密,电瓶车、自行车、汽车到处穿梭, 导致越乱越堵。
“不是我不想整顿,我暂时不指望卖地发展经济,就一直没动那边。据我所知,那边大部分市民都另外买房了。过两年先发布限购令, 然后再拆迁。届时拆迁户握着大把现金急着买房,即便因为库存紧张和限购政策,房价也不会涨太多。”
“邕城房价五年不变就是下跌, 没人骂你?”殷小宝好奇。
段子睿笑道:“拆迁补偿款没有上涨,开发商不骂。房价没有大幅度上涨,普通市民不骂。炒房团骂就让他们骂去,反正很多是从外省来的。”
“道路通了, 再过十来分钟就能到。”殷小宝说。
段子睿应道:“那我在办公室等你。不对,你怎么这个时候过来?王灵雅找你去了?”
“你知道她找我什么事?”殷小宝挺意外。
“她最近跟神经病似的,老怀疑我外面有人。”段子睿道:“我懒的跟她吵吵,这几天一直住办公室里。她打电话威胁我,再不回家就去帝都找你。昨天我回家拿换洗衣服,见她没在家就让秘书查一下,发现她二号回去的。”
“我到了再说。”殷小宝看着导航,关掉通话。
段子睿吩咐秘书去买饭。
殷小宝戴着帽子和口罩跟着段子睿的秘书长上楼。秘书长出来就被段子睿的秘书团围住:“刚才进去的那位是谁,看起来跟男模似的。”
秘书长说:“段书记吩咐我去楼下接一个戴着棒球帽,拎着公文包的男人,没说他是谁。”
“搞得真神秘。”其中一位女秘书说话间见同时拎着餐盒进去:“嗨,我帮你送。”
“谢谢,不用了。”男秘绕过她:“书记该以为我懒了。”
“先坐下,我还有点事。”段子睿抬头看他一眼:“进屋了还不把口罩摘掉?谁看你啊。”话音一落,响起敲门声。
殷小宝满眼笑意:“你秘书。”说着,起身去开门。
门口站着一二三四五个男男女女,殷小宝故意喊:“段子睿。”
“干么?”段子睿抬起头,对上五双眼睛,顿时憋得胸口疼:“不去吃饭干么呢?”
“去去,我们这就去。”秘书们以为能看到客人的真面目,岂料客人段位太高,貌似和上司关系不错,敢直呼其名。一众人连忙作鸟兽散。
殷小宝抬手锁上门,打开公文包扔给他一叠资料:“王姐变得神经质很正常,有人故意挑拨你俩的关系,希望你俩尽快离婚。你发现她不正常的时候就不该冷处理,而是查查她的交际圈。”
段子睿一目十行:“殷小宝,灵雅昨天去找你,你今天就给我弄这么一堆资料出来,你这么牛逼,你爸知道吗?”
殷小宝打开饭盒:“你老婆到我家说一句你在外面有女人,还怀孕了。紧接着哭个不停,我爸被她吵得脑门疼,不得不躲到裴伯伯家。
“你老婆在这边只有你一个熟人,你不关心她,有心人谋划一两年,你老婆的心就算是石头做的也融化了。这次的事你起码占一半责任。不过,王姐认为全是她的错。”
“我工作忙啊。”段子睿道:“那么多人盯着我,容不得我有一点差错。小宝,你看看我的头发,鬓角都有白发了。”
殷小宝瞥他一眼:“程老也忙。”
段子睿呼吸一窒:“咱能别提他么。”
“他老婆被亲戚哄得和他离心,女儿弄到国外五年也没学好,就是因为忙。”殷小宝道:“你老婆一心向着你,偶尔叫秘书买束花送到她办公室,她能乐半年。连这点时间都没有?分明不想做。对了,那个主持人到底怎么回事?她不是勾引你,怎么最后怀上别人的孩子。”
段子睿放下资料,揉着额角走到沙发边,端起汤喝两口:“年初一晚上我和市长、书记一起去看春晚,期间和女主持人聊一会儿,我发现她知识面广,颇有见地,很有好感。
“正月十四那天灵雅因为元宵节吃什么跟我叨叨起来。元宵节上午,我们去福利院慰问,当时有记者跟着,而跟我们一起去的最大的记者就是那个主持人。她看我脸色不好,活动结束后就邀请我出去坐坐。
“我怕被记者拍到,提议去她家,反正青天白日的,大家也不会多想。到她家里,我一进门她就给我拿拖鞋,随后倒茶,接着又拿出精油要帮我按头部。我当时想找个地方放松,她自己送上门,我没理由拒绝,又不是陪她上床。
“后来又去过几次,都是白天。最后一次过去,中午的时候我说请她吃饭。女主持人要保持身材,我就请她吃海鲜。谁知她吃两口就要去洗手间,说身体不舒服。我怕有什么意外就跟上去,看到她趴在洗漱台上干呕,和灵雅怀老二的时候一模一样。饭后我叫秘书去查,结果查到她是个公共尿壶。”
“如果没查到,你是不是也打算用用?”殷小宝问。
段子睿摆手:“我忙的时候都没时间睡觉,哪有精力想那些。去找她也是因为那里安静,她还挺会聊天,我听着舒心。
“按照我原本设想,过段时间灵雅不疯了,看在她陪我聊那么多次的份上,把她安排到朝廷台。不需要上床就能高升,我想没有女人会拒绝,哪能想到后面还有那么多事。”
“得了吧。”殷小宝道:“这里没外人,别搁我这儿装了。你本来就对她有好感,回头相处个一年半载,你不和你老婆离婚,我跟你姓。”
段子睿嗤笑:“说得好像没跟我姓过似的,段晨。”
“滚蛋。”殷小宝道:“孩子又怎么回事?”
段子睿:“他俩是那次去福利院慰问的时候勾搭上的。据我的秘书说,俩人一见面就滚床单了。那位玩的比较疯,套不够就没去买,结果不小心弄出人命来。”
“楼下那位就不怕你知道后冲冠一怒为红颜?”
段子睿道:“他是地头蛇,我有很多地方需要仰仗他。我不可能也不会为了一个女人跟他闹僵。再说了,又不是什么良家妇女。”
“国安已经进来,你就装作不知道。”殷小宝道:“如果有人问起我,就说她最近很不像样,头发染黄,还烫成卷发,没有一点母亲样,你和她吵架,我来劝和。”
段子睿叹气:“知道了。麻烦你跑一趟。什么时候回去,我送你。”
“你老婆下午回来。”殷小宝道:“堵车的时候我跟她说误会一场,叫她下午过来,等她到了我再走。”
“不用了,我会解释给她听。”段子睿道:“如果她执迷不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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