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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在上我在下——仲孙雅青

时间:2018-01-10 15:27:52  作者:仲孙雅青
  陈嬷嬷松了一口气,“大少爷”雁来镇定的向着秦廷意福了一福,侧过身小心的给秦悦穿外衣。
  秦悦心中也是安定了下来,虽然这位大哥平时对她很好,但是这种切身的大秘密,越少人知道越好。
  看着秦廷意手上的黑色小药盒,就知道他为什么而来了,哼!秦悦把头扭到一边,见了美人,连兄弟都忘了!
  “小弟,是大哥不好,大哥这不是给你赔罪来了,来,大哥帮你涂药膏……”
  晚上,陈嬷嬷在三姨娘处,把下午发生的事情讲了一遍。
  “这样下去不行,早晚是瞒不住的……咳咳!”
  主仆三人一脸愁容。
  “扶我起来,拿纸笔,咳咳!”三姨娘说。
  李嬷嬷和陈嬷嬷一个人扶着三姨娘起来,一个去准备纸笔。
  “我的身子快不行了,悦儿,只能托付给那人了,咳咳”三姨娘艰难的写下一封信,交给了李嬷嬷。
  秦悦觉得最近的姨娘和嬷嬷有点怪,看着自己的眼神好像自己就要死了一样……
  然后雁来陪着自己的次数越来越少了,那傻丫头还以为自己有什么地方得罪了主子。
  姨娘总把自己叫到跟前去,跟自己讲话,讲的话怎么着也不是三岁的自己该听得,难道姨娘……
  “悦儿,姨娘是个没用的,生下了你,咳咳,却没法子护着你长大啊,但是姨娘不后悔,当年嫁给他不后悔,生下你不后悔,还有……也不后悔。”
  “悦儿答应姨娘,以后会过得开心,要好好的活下去。”
  “没生你之前,姨娘总想着要争一口气,处处小心算计,生下你之后,姨娘觉得以前真傻,这日子是自己过的,何必和别人比呢?看着悦儿一天天长大,会叫娘了,咳咳,会吃饭了,会走路了,姨娘这几年身子虽然越来越差,但是这心里,确实从来没有过的开心,咳咳。”
  三姨娘说了这许多话,秦悦都坐在一旁睁着一双大眼睛看着,虽然三姨娘一直咳嗽着,讲这么一段话很费神,但是秦悦有一种感觉,如果这个时候打断了姨娘的话,以后就再也听不到了。
  “你才三岁,咳咳,我说这些你肯定是听不懂的,不过姨娘怕再不说,以后就没机会了。“
  秦悦的大眼睛里满是孩童的天真单纯的世界,“姨娘——”趴在姨娘的床榻上,把脸埋在了被子里,鼻子有点酸,但是忍者没有让眼泪流出来。
  前世曾经为了父母的偏心哭过不知多少次,早就把眼泪哭干了,后来便一直是一副无所谓的淡定模样,长大后的秦悦是很少哭泣的。
  现在面对这样一个母亲,她能说什么呢?当初要把自己当男孩养,是为了她自己,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自己不怪她,后来她对自己这样好,完全承担起了一个做母亲的责任。
  现在她要死了,自己以后好像真的没有谁可以依靠了,然后,以后的生活好可怕!秦悦想到姨娘死后她在府里的生活,害怕的再也忍不住哇哇大哭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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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第 19 章
“姨娘,别再说了,你身子要紧,看小少爷都吓哭了!”李嬷嬷劝道。
  “恩,我知道了。”三姨娘不舍的看了趴在自己床头的女儿一眼,艰难的把视线转到别处:“时辰不早了,陈嬷嬷带二少爷下去歇息吧,咳咳。”
  “是,姨娘。”陈旺家的走上前把秦悦小心的抱了起来,走出去。
  等主仆二人走出了房门,三姨娘再也忍不住,眼中的泪珠断了线似的掉下来,李嬷嬷在一旁拿着帕子,心疼的不行,却不知该怎么劝慰才好。
  秦悦回到自己屋子里,心情也是不好,睡吧睡吧,睡一觉起来什么烦恼都没有了……
  一名一袭黑衫的男子步履从容地走到了陈府门口,以手捋须,一副高人模样,守门的家丁瞧见了,只上前客气的道:“这位先生可是要拜会我家大人,可有帖子?”
  那人却不回有或没有,只说:“我且问你,这府上可有一位三岁的小哥儿,出生时伴有异象?”
  那家丁一听,脸色便变了,原来是个装神弄鬼的神棍!“那是我们府上的二少爷,是又如何,我这府上可不是你胡乱做生意的地方,你还是去别家吧!”说着便伸手去推眼前这人。
  那人也不恼,眼神嘴角都带着笑意看着那家丁,那家丁看着压下心头一丝异样之感,手下动作不慢,却一下推了个空,四下一看,那神棍身形一转,眼睛不能看清他的身法,竟不知何时跑到了自己左前方,心下大惊,不觉就后退了两步。
  “你去禀告你家老爷,你家二少爷生来命有异数,呆在这家中只怕活不过弱冠之日!”
  那家丁没有回话,又看了那云淡风轻的人一眼,转身快步进入府中,过了不久又回来向这人恭敬施了一礼:“这位先生,我家老爷请您进去。”
  慢悠悠的跟着引路的小厮进了秦兴朝待客的惠和堂。
  “这位先生请坐。”秦兴朝客气的说,这种事情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何况听下人来报,这人有几本本事。
  黑衫男子悠闲地坐在那里任秦兴朝随意打量。
  “不知先生名号?”
  “我乃山村野人一个,名连越。”这男子随意的说,看到眼前的人脸上将起的怒色,又一道:“家师庾承通。”
  “你师父是庾老前辈?”秦兴朝一脸惊讶,“不知他老人家如今可好?现在何处?”秦兴朝急切的问。
  “师父已于五年前过世。”黑衫男子一脸平静。
  “这……唉”秦兴朝叹气,“那你此次前来……”
  “秦大人,我所言并非虚妄,贵府二少爷命格确实与常人不同。”黑衫男子站起身一脸慎重的说,“若是和平常小儿一般养语家中,只怕活不到弱冠之年!”
  秦兴朝站了起来,心中挣扎不已,他就唯二两个儿子,这个小儿子自小便十分宠溺,如今也才三岁。
  “连先生,不知有何化解?”这便是废话了,刚刚说的明明白白不能在家长大,那肯定要送走了,可是秦兴朝心中存有一丝侥幸,或有他法?
  “我可收他为徒,随我上山学艺,待他十七岁之后,我自会让他下山。”连越说。
  秦兴朝心中是不舍骨肉分离的,自己老来得子,大儿子从小便教导他要努力上进,继承门楣,可是小儿子身上没有这么多责任,自己也乐得放纵他,也好享享父子天伦。
  如果是别人说这番话,他是铁定不信的,可是这人是庾老前辈的弟子,据他观察,此人气质也是不俗,不似鼠辈,再说,自己一无财,二无利,也实在没什么好让人算计的。
  庾老前辈乃是不出世的高人,当年自己偶然与其结识,和其交谈,受益匪浅。如今这情况,也可以看做是悦儿因祸得福了,这男子是庾老前辈的徒弟,必定也是不差的。
  想通了就好办了,“连先生不如先在府上安顿下来,秦某必当好生招待……”
  “不必了,此事宜早不宜迟,若不是家师生前托付,我也不会贸然上京,请令郎准备一下,随我走吧。”
  芜绿园里,秦悦站在三姨娘榻前,依依惜别。
  此时一别,以后恐怕再无相见之日,一屋子的下人都拿着手帕小心的抽泣着。
  “悦儿,以后一定要好好听师父的话,努力上进,咳咳。”三姨娘艰难的说。
  “是,姨娘,悦儿知道。”秦悦入乡随俗地跪下对着三姨娘可磕了几个头,转身就走了,没有回头。
  人各有命,谁也不能陪着谁一辈子,感情再深,也总有要分开的一天,只能说是,缘分尽了吧。
  其实他对以后的师徒生活还是很期待的,在后世那么一个可以任意妄为,走遍天下的世界待过,她一点都不想做一个内宅妇人,一辈子被困在这方寸小院子里。
  秦悦走到外院的惠和堂,看到一个一身墨黑衣衫的男子和父亲一起坐在上首,想来就是自己的便宜师父了,看着还好,不过真讨厌古人留的胡子,一点看不出人帅不帅,不开心!
  “爹。”三岁的秦悦已经勉强能给大人见礼了。
  “恩,以后你就跟着你师父读书学艺了,切记不能顽劣贪玩,为父等着你学成归家的那一日!”秦兴朝训话。
  虽说还小,但是是个男儿吗,不似那娇滴滴的小女娃,出去锻炼锻炼,多吃点苦未必不是好事,而且他对庾老前辈的才学十分敬佩,方才又与这位连先生讨论了几多学问,却是腹有诗书的有才之士。
  想通了之后,秦兴朝就很干脆大的让小儿给自己磕了个头,看着连先生把人领走了。
  秦悦到被师父拉着手走出府的时候还晕晕乎乎的,感觉做梦似的,自己离开了住了三年的家,要跟着一个完全陌生的人去过另一种生活了吗?内心有一点对陈府众人的不舍,对了,还没跟大哥道别呢!
  又有一种对以后生活的隐隐期待,也不知道这位师父严厉不,靠谱不,不过看姨娘这几日的表现,她应该是早就知道这件事的,说不定就是姨娘找来的这个人,他又能取得爹的信任,应该靠谱吧!
  算了,那些大人的事情,她一小孩子想那么多,会累坏脑子的,现在她只用做好一个天真单纯的小孩就好了!该知道的总有一天都会知道的!
  连越修长又略有薄茧的大手牵着秦悦胖乎乎嫩嫩的小手走出府门,低头又瞧了一眼这小娃肉粉粉的脸颊,还没张开却跟个小女娃似的精致的五官,那黑葡萄似的大眼睛看着自己一点都不怕生,这个陈府的小公子养尊处优,不过小小年纪心性却是不错,就是被个陌生人呢就这么拉走了,一点不哭不闹,莫不是……有点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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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第 20 章
不久就带着秦悦上了一辆事先准备好的青布马车,其实他是一路骑马赶来的,只是走的时候带了这么一个小拖油瓶,不好再马上颠簸。
  “你以后就跟着我一起生活了,见不着你爹娘了,心中可怕?”连越问他。
  “恩。”秦悦坐在师父对面,听到这话随意应了一声,“恩?”过了一瞬反应过来,抬头天真又疑惑的用毫无杂质的大眼睛看着这男人,也不知道这个人性格什么的怎么样,自己不要贸贸然和他交流,就装作什么都不懂好了,反正自己就三岁,听不懂大人说什么话很正常不是?
  连越皱了眉,这小孩好像都没怎么说过几句话。
  秦悦瞅着马车里微微摇晃的这个男人,眉头皱了起来,自己是不是话太少了,其实他就是不爱在不熟悉的人面前说太多话,言多必失啊!
  “师父,我们去哪儿啊?”秦悦试探着说。
  连越听了这句话心头一松,不过是个小孩子,哪里有那么多道道,既是自己的徒弟,哪有不成器的道理?
  “益阳,玉华山。”连越微微一笑。
  秦悦小小的身子站在车厢里的榻上,伸出小胖爪掀开旁边小窗子上的青布帘,想看看外边的景色,连越在一旁闭目养神,看到秦悦这一举动只睁开眼瞧了一下便随他去了。
  此刻已经出了城门,一路上行人非常少,路上遇到几个骑着牛车赶路的平民,马车速度快,便渐渐的把牛车甩在身后,偶尔擦车而过一辆马车,烟尘滚滚,明显是急着赶路的,自家师父这马车,倒是晃晃悠悠速度并不快。
  走的是官道,道路平坦,两旁并不像后世那样植了两排整整齐齐的绿树,只有一些暮春的杂草,开上几朵小野花,也是蛮具野趣的景色。秦悦想朝道路前方看看,可是她个子小,脖子再使劲往外伸的话,一不小心掉下去也说不定。
  只看了看道路两旁的远方,竟是大片的麦田,绿油油的望不到边际,远处还有一片片的村庄,看看头顶的太阳,快中午了呢!难怪有点饿了,看远处的村庄里也冒出了袅袅的炊烟。
  “扑蹬!”一向行的平稳的马车突然狠狠的颠簸了一下,想是车夫也饿了,注意力没有集中,车轮轧上了一片大大的碎石。
  “这位先生对不住啊,这路上有几块碎石,不小心轧着了!”车夫向里边喊话道歉。
  还没听到里边客官的答话,那赶车的车把式便听到小孩子哇哇的大哭声,也不说话了,低头默默赶车,只是在这小孩哇哇的大哭声里,精神了许多。
  秦悦那会只觉得眼前的世界胡乱在颠倒,等停下来时只看见车厢顶的一片青布,感觉到的只有头顶一阵阵的钝痛,什么也顾不得了,张嘴就哭,疼啊啊啊!哇哇哇!
  连越看到那个小孩站在车厢里小榻上往外看的正起劲,这马车行的也还平稳,就没打扰他,谁知道一个颠簸,那小人本来就圆滚滚的,这下真滚到车厢底了,头好像磕着小桌子了,瞧着那本来经雕玉琢一般的五官此刻扭作一团,竟有一种莫名的喜感。
  端起茶杯饮上一杯,遮掩住忍不住上扬的嘴角。
  秦悦在家谁不是把他当宝贝疙瘩疼着,当小祖宗供着,在雁来的悉心照料下,鲜少磕着碰着,便是不小心碰着了,一群人上赶着安慰她,这会,什么都没有了!哇哇哇!什么关怀都没有了!
  这个,据说是自己师父的家伙,还若无其事的在喝茶!自己以后的生活该有多苦逼啊!我要回家!
  这还是个孩子,连越伸手把哇哇大哭的孩子抱起来,别扭的放在自己身上,他从未哄过小孩,所以有些手忙脚乱。
  终于有人哄自己了,秦悦觉得自己幼小的自尊又回来了,小声抽泣着在连越大腿上坐好,双手紧紧揪着他的衣服,头就靠在他身上,鼻涕眼泪都蹭了上去。
  连越发现后双手板着秦悦小小的肩膀和自己隔离开:“你是男子汉,流血不流泪,以后可不许再如此哭泣了。”
  严肃的说教表情似乎吓到了小孩,只见那红红的鼻子又是一周,眼睛里的水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聚集起来,水汪汪的看着他,连越吓得一下子把秦悦重新按回自己胸前:“罢罢罢,你哭吧。”以后慢慢再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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