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不小,他不敢瞒下,当即就报给了柳父,柳父也是惊诧:“你姐姐还有人要?那人是谁?温义?温家小少爷?太常寺卿的小公子?那也是个四品官呢!”
柳韶南目瞪口呆看着柳父分析,现在不该关心姐姐好不好吗?
“韶南啊,咱们现在也不只是商贾家庭了,你看你现在是进士了——”
“不是进士,是同进士!”柳韶南纠正,一字之差,差远了。
“好好好,同进士也是进士,你姐姐可不能白白把身子给人家了,那温义至今未娶?正好,咱们现在就上门提亲去!”
“父亲!您是不是高兴傻了,姐姐是姑娘家,应该是男方来提亲!还有,您难道不问问姐姐的意见吗?说不准您看来这事挺好的,姐姐就不愿意呢!姐姐可是被强的!姐姐她喜欢女人!”
“小声点!这话别乱说。现在咱们先去看看你姐姐,然后就上温义家讨公道!”一直愁没有好人家愿意上门提亲的,还是他女儿出手干净利落,直接把人睡了,生米煮成熟饭!
柳韶衣身体倍棒,洗了一个热水澡,身上的不适减少了很多,穿好衣服就听到外面父亲和弟弟的声音。
她知道估计消息传来了,丝丝还不知道,柳韶衣出去玩不喜欢带人。
“小姐,怎么少爷和老爷都来了?”
“恩,待会你不要说话。”柳韶衣说道。
丝丝奇怪的应了一声,推开门让柳韶衣出去。
见了她,外面的两人目光都有些热切。
柳父搓了搓手,问:“女儿啊,你没事吧?”
柳韶华不忍看他的目光,嘴里说着关心,眼睛里的笑容藏都藏不住!还是弟弟对她好些:“姐,我和父亲这就准备去温家给你讨回公道,一定让那温家的公子负责!”
“我不用——”
“对对,你弟弟说的没错,你就在家待着等好消息就可以了”柳父说道。
把柳韶华的话都堵了回去,又讲了几句安抚的话,就丢下她径自离开了。
柳韶华郁闷的回去,虽然她根本不在乎丢失了贞曹这回事,但是莫名其妙被人当做女支给谁了,心里总有点憋屈,那个人是温家的公子是吧?以后别让她遇见他?以后温家别在他们柳家这里买东西!
“我的腿,是不是站不起来了?”温义颤抖着声音问。
其他人低下了头,温母扑在他身上哭的越发伤心了。
温义的心一点点沉下去,这一切都好像做梦一样。
被挤到一边的大夫这个时候站出来说:“其实并不是完全没有希望,一切还要看少爷后续的恢复……”就是恢复的几率有点小。
“老爷!老爷!你可不能放过那歹人,他们把阿义害成了这个样子,不能放过他们!”温母从床上起来,抓住温父的衣服吼道。
“这,你知道那人是谁吗?从西北回来的大将,楚怀思,安王的亲信!我已经把这件事报到京兆尹程宇那里了,等消息吧!”温父有些无奈的说。
“他们也刚刚回京,怎么就这么巧,那个碰瓷的男子怕被牵连,连夜逃出京城了……阿义啊,你是不是得罪了安王?”温父问他。
得罪了安王?温义不由得想到昨夜里在房梁上看的一场椿宫戏,难道说,当时安王知道他在,却没有揭穿他……想到这里,温义嘴唇发抖,说不出话。
“难道是真的?你是怎么得罪他的?别看安王表面温和,其实,你看这朝中谁敢正面惹他!唉!”温父一看他的模样,就知道猜测正确,只能一声接一声的叹气,小儿子爱玩,他以为他会有分寸,却没想到这次闯了大祸!
“二弟,你究竟是怎么惹到安王的?”温义的大哥,温信问道。
屋中闲散人都被清掉,只剩下他们一家四口,温义不再隐瞒,说:“我昨日,潜入了安王府邸。”
“你去安王府做什么?”温父忙问。
“不是安王府,是水澜院,他把茵,季侧妃安置在那里。”
…………
“你,你!”温父走近两步,指着他想骂骂不出,想打下不了手,最后恨铁不成钢的走了。
温信也是失望的看着他:“这就是你拒绝成亲的原因?现在好了,原本谈的几家姑娘听说你出了事,都派了媒人上门推脱,你安心养伤吧!你竟然觊觎安王的女人,安王没要你命已经是造化了,你以后别想着了。娘,我扶您回去吧!”
不过不久之后,温信又来了,他坐到温义床边说:“二弟,这仇,爹和大哥会帮你报的。”
秦悦和秦远观赶过来,看到温义这样子都心痛不已,但当听说了是非原由之后又都不知道说什么了。
“即使是你倾心于季侧妃,潜入她住处做的不对,但并不是真的有女干情,安王做的太过份了!”秦远观义愤填膺。
温义苦笑一下,他没说自己还旁观了人家夫妻房市……
“大夫说结果还不一定,你好好养着,大夫怎么说你就怎么做,对自己也有点信心,温义,就是受点伤,过三个月,我们再一起出去喝酒!”秦悦说。
温义点点头,好起来的可能性看大夫的表情就知道有多小。
“少爷,柳家的老爷和少爷来了!”外面的小厮大喊。
屋里三人一脸茫然,柳家是哪家?
温庭均和温信还没放松下来,就又被柳韶南和柳父找上门了。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温父以为自己听错了。
“你家的儿子昨晚轻薄了我家女儿,我家女儿现在在家寻死觅活的,你们可要给我们一个交代!”柳父气势汹汹。
温庭筠看向温信,温信忙摇头:“昨晚我在府中没出去。”
那就是温义了。
“请问贵府是?”刚才妻子还和他哭诉,儿子腿断了,以后还怎么找媳妇……
“温大人,我们是一介商贾,不过小儿今年参加科考,中了同进士的功名!”柳父一看有戏,忙自报家门,顺便把旁边的柳韶南往前一推,给温庭均看。
“见过温大人!”面对自家父亲把他当宝贝炫耀的行为,柳韶南只能行礼。
温庭均仔细看了看他们,尤其是打量了柳韶南好一会,见他举止有度,神态自然,气质不凡,点点头:“此事重大,二位请跟我来书房商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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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7章 第 207 章
“什么柳家?哪个柳家?”温义疑惑的问小厮。
“柳大人说,说少爷您昨晚轻薄了他女儿,要温府给个交代!”小厮说道,少爷睡了人家姑娘自己怎么不知道?
啧啧!刚睡了人姑娘,就出车祸,简直现世报。
秦悦和秦远观一脸看鬼的表情看他,不是昨晚去安王府了吗?怎么又睡了柳家姑娘?
“等等,那个柳家姑娘是不是叫柳韶华,跟着来的柳家少爷叫柳韶南?”秦悦叫住要走的小厮问。
“这个我不知道,不过据说柳家那个少爷是今科的同进士呢!”
“那就是了!”秦悦和秦远观对视一眼,然后用诡异的眼光看向温义:你口味真重!
温义摆手让小厮退下,他脸色发红,咳嗽了两声说:“那个,昨晚有点冲动,我以为是楼里的姑娘,不过你们认识啊,这个姑娘家是做什么的?”
“温兄,我本来还十分欣赏你深情专一,没想到你竟然,唉!”秦远观失望的叹了一口气。
“哈,咳,其实这个柳小姐不错的,家里也不错,有财,弟弟又有才,你就对季茵死了心吧!我估计柳家不会善罢甘休,你看着办!”秦悦“安慰”道,走之前看了看他的腿说,“我会送一些好看的话本子来给你解闷,再去找一些偏方和擅长跌打损伤的大夫过来,你好好休养,听大夫的话,能站起来最好,站不起来……反正也有个媳妇会照顾你!”
“滚!”温义越听越不是味,伸手抽了脑袋下面的枕头往秦悦砸去。
书房里,两位父亲你一眼我一语聊了起来,柳父还在诧异对面这位大人怎么如此好说话?当温父提出柳心璃嫁过来只能为妾不能为妻的时候,他才松了一口气,这才正常,不过他也是绝对不能让步的!以前的柳家,柳韶衣能给四品官员的嫡子做妾算是高攀,现在不一样了,他们家也有一个进士了,做正妻,绝对使得,再说了,姐姐做了妾,做弟弟的在官场同僚面前,还能有脸吗?
可是温父也一反温和常态,决不让步,只能做妾,说什么都不松口,笑眯眯的回绝。
不欢而散!
柳父离开之后,温信才出口问道:“父亲,他们好似不知道二弟的情况,二弟现在这个样子,为什么不趁此机会把事情定下来呢?”
“哼!”温庭均冷哼一声,“咱们温家的门庭也不是一介商贾想攀就能攀上的,家里出了一个同进士又如何,趾高气扬,浑身铜臭气!阿义的腿什么情况,还要三个月才能知道。他们此刻还不知道,但是早晚要知道,到时候他们肯定会提出更过分的要求,我这才压一压。他家的女儿要是好的,怎么会大半夜去清楼那种地方,现在已经是我儿的人了,她还能嫁给谁?这件事情上,只有他们求咱们的。”
他实在惆怅的时候得到了这个好消息,送上门来的儿媳妇,不过高兴了一瞬就想明白了脑子清醒了,还有三个月时间,可以慢慢谈。
温信听了,觉得自己要学的还有很多,不过万一二弟腿也不好柳家撕破脸皮女儿也不要了该怎么办?唉,大不了到时候为了二弟的终身大事,他做一个恶人,把那女人抢过来好了。
可见,温义身上的“洒脱”江湖气质不是凭空来的。
…………
“你行啊你,不是说昨晚去见那谁了,怎么又有一个女人跑过来让你负责?本来我和父亲听说了这个传闻,以为是假的,没想到人家都找上门了!”温义等了半天没等到人来,就让人看了温信过来,温信过来就是一通骂。
“人呢?”
“走了,人家要嫁给你为妻,父亲说只能做妾,谈不拢就走了。你说说你,去喝花酒也就算了,还去糟蹋人清白人家的女儿!”温信指着鼻子骂他。
“还真是清白人家的姑娘?可是昨晚我明明看到,她坐在一堆女支女中间。”温义迷糊了。
温信坐下来喝了一杯茶,慢悠悠的说:“我劝你,娶了她也没什么,横竖以后不会有好姑娘愿意嫁你,人家也不会喜欢你,但是这样的女子娶进门,真说不好会有什么事来!我替你打听了,这个柳家的小姐,传闻喜欢女子不喜欢男子,你说她昨晚在一群女支女中间坐着,应该就是了。”
“什么?”他究竟糟蹋了一个什么样的姑娘?
温信忍住笑意,说:“没见着那姑娘什么样,但是看她父兄的模样,应该不差,性子,也应该能压得住你。”
温义:是不是我亲哥!
要是真娶进来,以后人家的媳妇不见外男防着偷汉子,他不止要防男人,还要防女人!
…………
凝桓在宴会上把事情办妥了,亲自找了个机会进宫当面和景宸讨论清楚,哪些人能用,哪些人不能用。事情都完了,她才回去准备看看沈拙怎样了。
府中有地下密室,她调校一些不听话的人就在那里进行,沈拙不是第一次进去。
路上两旁有夜明珠照明,晨洛站在她身侧,两人一起往下面走去。
密室设有通风口,所以没有异味,因为凝桓回来,所以打理的很妥帖,各色用具,甚至摆设茶水床铺一应俱全,和地上没什么区别。
沈拙双手被铁链捆着吊在两边,身上有很多伤痕,衣服有些破烂,一看就知道是被鞭打的,凝桓走近看到他结了血痂的伤口有些心疼,晨洛见沈拙还低着头闭着眼睛,就大声说:“驸马,公主来看你了。”
“公主……公主……”沈拙的口中涌出模糊不清的字句,他抬眼看到凝桓站在身前,眼睛一亮,双手用力挣了挣,锁链发出哗啦啦的声响。
晨洛忙上前一步,挡在凝桓身前。
沈拙看到他,眼神一变,冷冷的瞪着他,晨洛觉得自己像是被冰冷的毒蛇盯上,浑身不自在:“你,你冒犯公主,如今可知错了?”
沈拙冷笑一声,眼神如恶狼。
凝桓看到他的眼睛,似乎回到了初次相见的时候。
让其余人都退下,她挥开晨洛,走过去在沈拙耳边说:“你这条命是我捡回来的,和我成婚就真以为是我丈夫了?不让我碰其他男人?我就偏碰,还当着你的面碰!”说完满意的看着沈拙眼中火光更盛。
她拉过晨洛的手,就在沈拙身前几步之遥,慢慢脱掉晨洛的衣服,也对晨洛说:“阿洛,帮我脱衣服。”
晨洛在沈拙要吃人的目光下有些怯场,在凝桓的质疑声中伸手脱她衣服,以前这样的场面也玩过,就是沈驸马的目光,太可怕了些。
在锁链的响声中,晨洛和凝桓的舛息声加重,凝桓想到沈拙现在的表情就越加兴奋:本公主怎么可能是一个男人的?
…………
他抱起凝桓,搭上衣服,抱她走出这地下密室。
外面有人守着,看他抱着凝桓出来,晨洛瞪大了眼睛,拔腿就跑,可是沈拙一个眼神,早就侯在旁边的手下挡住晨洛的去路,在他的反抗下拉他重新走进地下密室,沈拙抱着凝桓回房,路上隐约听到地下传来的惨叫声。
房屋内,凝桓身边一直跟着的高手侍女侍郎们,全被用绳子捆了起来,双手背后,围成一个圈坐在地上,嘴里还含者一个布条,看到沈拙来了,瞪着他挣扎。
沈拙看都不看她们走进内室,让属下从外面喊了两个丫头进来给凝桓沐浴,他随便洗了一下,就出来在外面等着。
“驸马,兄弟们都准备好了。”一直从草原跟过来的属下,元庆丹,向他汇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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