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太后的话……
齐莹看着他,认真地问道:“若我嫁你,你会娶妾吗?”
“我……”顾易青愣了一愣,“你永远是我的妻子,永远的爱人。不管如何,我只爱你一个。”
齐莹苦笑,“将来的事情,谁知道?长歌郡主不相信男人的誓言,我也不信。”
顾易青迟疑一下,继而坚定:“你既不信,我便只娶你一人,永不纳妾,以此让你安心。”
“可若太后逼你?”
顾易青道:“总会有解决办法的。”
“你会如端王一样为端王妃做主吗?端王曾为王妃公然反驳太皇太后,你能吗?”
顾易青又一迟疑。
齐莹笑了,随后转身而去,毫不拖泥带水。
仍留在院中的男子,面色惨白,浑身透露着一股颓意。
齐莹走出废宫,见到顾长歌的那一刻,终于忍不住流了泪水。
顾长歌轻拍她的背,低声安慰:“哭会儿就过去了……”方才见齐茹从里面出来,她便隐隐猜到结果,唉,顾易青,你糊涂啊!齐莹那么恨齐茹,你便是不恨她所恨,也不能对她那么好,这不是暗示齐莹恶毒吗,更何况,齐茹的心机婊形象,齐莹清楚得很。
齐莹低声啜泣:“我太相信他,所以从没担心齐茹会影响我和他的感情,我还怕我们误会了,还给他机会,可是他……而且,眼睁睁地看他与别的女人同床共枕,我不能接受……”
顾长歌任齐莹宣泄会儿,待她哭完,才问道:“那你与胡元裴的婚事?”
当时将希望放在顾易青身上,所以没有多虑此事,现在却……
齐莹擦干眼泪,低声道:“事已至此,就这样吧。”
“额,莹莹你要想清楚啊,胡元裴有喜欢的女人,或许,他并不会对你好。”
齐莹一顿,说道:“他心有所爱,我也有所爱,既然都不爱对方,就凑合着过吧。郡主不必担心我,我已经考虑得很清楚了。”
考虑不清楚又怎样,懿旨已下,岂是轻易能违背?顾长歌轻叹,不定真是命,就这样吧。
顾易青回府当晚,大醉,太后闻之了然,暗暗松口气的同时,却也担心儿子从此一蹶不振,忧心不已。又想现在两人是断了,但将来不定藕断丝连,深思几许,便吩咐心腹亲自挑选几位美人,连夜送往燕王府。
情场失意醉酒不醒,神志不清好下手啊。
过一夜能增添隔阂,若是弄出孩子就更好了。
只是太后未能如愿,也是这夜,香喷喷的美人全部打包卖去勾栏院,姿容都美,加之燕王心情不好而以权相压,美人们个个高价出售,为燕王府狠赚了一笔。
“这是给哀家警告吗?”太后被气得躺床上。
顾长歌赶来安慰,“不是的,易青哥哥只是不喜欢太后这样的行为,设想一下,若我母妃趁我不备给我找陌生男人来,我肯定也会卖了他们并与母妃吵架,但肯定不会想着警告母妃。”
“你……”太后瞪眼,“你是女孩子,这种事情哪能相提并论?”
“怎么不能相提并论了,我的清白是清白,易青哥哥的清白也是清白啊。”顾长歌道。
太后连瞪她几眼,瞪得眼睛发酸,才放过她。
顾长歌道:“太后,我们都知道你这是为易青哥哥好,只是方法用错了而已。”
太后低声道:“哪里错了,只是几个女人而已。”语气很底气不足。
顾长歌抿嘴笑:“错了就是错了,有什么不好承认的。太后您越老越不可爱了。”
太后立刻吹鼻子瞪眼,“你骗哀家,哀家对你宽容,你这丫头不感激,还越发忘形儿了,得让你父王赶紧回来治治你。”
这是实话,经过那件事情,顾长歌觉得自己在太后面前更放肆,嗯,更亲近了。
她有疼爱她的父王母妃兄长们,还有太后成染的相护,顾长歌觉得她是这个世上最幸福的人。
不过最幸福的人,很快就遇上堵心事了。
这天溜进齐国公府找齐成染,被慧敏长公主成功截堵。
眼前之人齐齐几排,站姿如雕塑般一动不动,神色冷峻,似乎这几个擅闯入府的人不是活物一样,护卫之首轻轻抬手,众护卫齐齐挥刀,朝顾长歌几人砍去。
妈呀,这是动真格?
顾长歌连忙后退,同一时刻,隐在暗处的暗卫出现,其中两位架走顾长歌,其余留下作战。
刀剑真啪啪四起,顾长歌喝道:“撤退!”
她家养暗卫不容易,今日只是找成染玩儿,要交代下几条性命就不好了,而且对方算是成染的人,伤了也是损失。
暗卫们听到命令,不敢恋战,几招之内便成功退下。
护卫们收手,回去与主子复命。
另一边,伤势已恢复好的张嬷嬷听了护卫回复,赶到慧敏长公主身边说了几句。
“就这么走了?”慧敏长公主皱眉,可惜没给成教训。
张嬷嬷道:“长歌郡主身边有不少暗卫,这些都是端王爷精挑细选的,所以……”
慧敏长公主沉声道:“不管怎样,相看要紧,决不能由她进府捣乱。”
张嬷嬷点头,神色更慎重。
若将慧敏长公主的话说给顾长歌听,绝逼翻白眼,她没事撩齐狐狸还来不及,管他齐成曜娶不娶妻,她是有多神经,才会四处捣乱?
顾长歌没听到这话,是不会翻白眼吐槽,当然,也不会知道慧敏长公主的顾忌,最后,自然不会停下入齐府撩汉的步伐。
次日,顾长歌又来齐国公府。
第179章:撩汉挑逗
似乎经昨日一事长了教训,这一次没有偷偷溜入,而是走正常路子——敲大门。
只是下人敲了将近半刻钟都没人开门。
马车里的顾长歌摸摸下巴,慧敏长公主是铁了心不让她见成染吗?
又想今日自己来得晚,此刻齐成染都已经下班回家了。硬闯到底不妥,不若等明日直接去刑部找他。
于是次日,刑部多了一个端茶递水的小厮。
这段时间,齐成染青云直上,如今已是正三品右侍郎。整个刑部除却尚书与左侍郎,便由他说了算。
顾长歌端起茶盘,走到齐成染案桌边,看他认真应对桌上一叠由下面人呈上来的书卷,逐字审阅,时有提笔批改,这认真工作的模样,竟好没道理地让顾长歌忆起当年皇伯伯批改奏章,心里一惊,魔障了不成,这厮虽有心造反,可到底没做皇帝,怎还拿他与皇伯伯相较。又暗道这等升迁速度,除却会拼爹,也靠他自己能耐。
顾长歌看他入了神,好半天都没动,不多时,便引起齐成染的注意。
他抬眼,见是一个有些熟悉的小厮,愣了愣,才发觉是顾长歌,便笑道:“再不端来,茶都凉了。”
顾长歌看着茶盘上正冒热气的茶,知他已察觉自己,说了声‘烫死你’,便将茶盘放桌上。
“你来此找我,可是因为母亲不让你去府里?”齐成染慢慢倒两杯茶,递给她一杯。
说起这个顾长歌便恼怒,“你既然知道慧敏姑姑阻拦,也不主动来找我,倒让我四处跑,搞得倒贴一样!”
要放在以前,这厮肯定不是这样,虽喜欢现在的他,可这些事情想想心酸楚。不过他是男人,心里事情装得多,且还要处理公务,不比她清闲,因此不来找她,顾长歌也不多怪罪。方才一责,不过随口说说。
谁料接着,这厮说了句非常欠扁的话。
“我不会找你,因为我知道你一定会主动找我。”
顾长歌白她几眼,怒道:“再说这类话,小心我当场爆了你。”
世子爷道:“本世子天生奇才,名师教导,只几月便功夫大增,你这三脚猫的功夫,能奈我何?且你这容貌,暂时还不能让我心甘情愿舍节操容你所为。”
“齐成染,你是存心与我斗嘴吧?”顾长歌忍着想打死他的冲动。
“恼了?”齐成染道:“这几日没你在旁唠叨,难免无趣,因此生了逗弄之心。”
顾长歌摸摸额头,“你特码的无趣便拿我玩笑?”
齐成染笑,好一番哄说。
顾长歌伸手抬他下巴,从鼻孔里说话,“从了爷,爷就原谅你。”
话说,都撩了几个月还没撩到手,竟不知齐成染这厮这么难撩,每每天时地利快到手时,这家伙便给她灌冷茶降火,好不气恼。长久以来,不觉疲倦,倒让她越挫越勇。
齐成染已经习惯她如此说话,不再提醒她矜持,而是说道:“女子的第一次留到洞房花烛最好……”
顾长歌暗道这厮是暗示我嫁他吗,可是我没考虑好要不要嫁,虽然对他有些男女之情,可还没到谈婚论嫁的程度,现在,就只是想耍流氓而已。顾长歌想了想,还是把话说明白,免得期望越大,失望越大,便道:“婚事不急,不急的。”
齐成染喔了声,沉默了下,认真地说道:“我会让你甘愿嫁我。”
嫁不嫁你看你努力,可现在她睡他。顾长歌这样想着,不知不觉便说了出来。
齐成染道:“你现在给了我,若日后嫁的男人不是我,你就能保证他一定不介意?你没了清白,若他不爱你,就会嫌弃而对你不好,若爱,虽会宽容,但男人心里都会介意的,这会影响的你终生幸福。”
顾长歌是没想到他会想得这么深,心里暖暖的,说道:“他若是介意,我也不会嫁了。”
“人生如戏,谁都是戏子,你能看出男人内心?”
顾长歌一噎,说道:“你既如此考虑,便努力娶我啊,你这么聪明,肯定能娶到我。”
论心机手段,齐成染对自己有信心,可他总是不想逼她,总是想让她心甘情愿,而他毕竟瞒了事儿,这是他最大的秘密,有时候想过告诉她,但依她对北燕的忠心,知道他的真实身份还能平静?或许可以瞒一辈子,然而执棋人往往同是棋子,他始终认为,纸是包不住火的,将来发生什么,他也无法预料。
在她没有深爱他之前,他不忍相逼。因为这样会让她痛苦。
若深爱,即便她不知他的真实身份,只要她愿嫁,他便娶,届时,将来如何是将来的事,他会尽力维护这份感情。
而现在的问题是,长歌对他并没到深爱的程度。
面对顾长歌的话,齐成染道:“成事在人谋事在天,别太相信我,我不一定能永远不让你失望。”
顾长歌快感动得哭了,双手捧着她的脸道:“染染,你对我真好!”摸完脸紧接着从脖子划入衣领,一鼓作气毫不停歇。
齐成染抓住这双不安分的手,耐心道:“长歌,别任性。”
顾长歌却贴进他耳边,言语轻佻:“染染,你现在肯定焚身,既喜欢我,还忍什么?”与此同时,趁他僵着身子,放松警惕时,一手偷偷挣开他的钳制,径直下滑……无比舒爽销魂而羞人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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