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歌虽然有些怪他自作主张,但更多的还是感动,出不得府,只得等顾长衍回来。谁知一等等到晚上,还带着满身的脂粉味儿。
“我靠,又去泡妹了?”顾长歌摸了摸鼻子。
顾长衍瞪她一眼,“味道哪有这么大,少装腔作势。”
“你不鬼混,我用得着吗。”顾长歌嘟囔道:“去哪儿混了?”
顾长衍道:“也不是你哥哥愿意的,去太后宫里遇到皇上,出来便请我作乐,他堂堂皇帝,也不能驳了他面子让他失望不是,这便顺水推舟……哈哈,宫里的美人真不是说说,那肌肤嫩得……”
“得,得……别说了。”顾长歌拍了下他,正色道:“辛苦哥哥了。”
顾长衍挑眉,“别乱说,你哥哥我是乐在其中的。”
顾长歌看他笑得开心,心里却有些酸酸的,顺着他话点了点头,低声道:“嗯,你很乐。”
二人沉默了会儿,顾长衍淡淡一笑,略有抱歉:“今日时间不对,没给你弄到太后的赐婚,不过你放心,你们的婚事应该没有变数,太后总是偏向你的。”
顾长歌一愣,有些反应不过来了,太后不是希望她早点嫁人吗,哥哥去请旨,该是乐得赐婚才是啊,怎会?
顾长衍轻轻皱眉,她不知道吗?正月初二明明在太后宫里看到景帝,长歌也在,难不成自己没提示她?也怪那段记忆模糊,顾长衍不知顾长歌察觉景帝心思没。
左右这事已经发生,让她担忧着也没意思,不知便罢,顾长衍不打算告诉她,只道:“此事说来复杂,总之平时避着皇上点,他是君,咱们是臣,冲撞了不好!”
“只是这样?”
“嗯,只是这样,你不要多想,天塌下来有父王和哥哥,再不济还有那怂包呢,你一个妇道人家想那么多做什么。”
顾长歌审视地看了他几眼,顾长衍不吃这套,直接看回去,大眼瞪小眼一番,最终顾长歌转而一笑,“好,你放我出去见成染,我就不多想。”
“瞧你这点出息!”顾长衍唾骂,但还是依了她。
这次慧敏长公主并不阻拦,见二人来,只面无表情地吩咐带去齐成染房间,顾长衍在她耳边渍渍道:“慧敏长公主都拿下了,那怂包还挺厉害啊!”
“你才怂包,不许叫他怂包!”顾长歌低声警告。
顾长衍切了两声,路上遇到同去找齐成染的齐芫,笑得有些轻浮,“丫头长大了啊,你小时候本世子还抱过你呢,还记得不?”
齐芫两眼鄙视,“不记得。”
“怎么说话呢,好歹我也是你表哥……还瞪眼了,不尊长辈……哟,别皱眉,皱眉老得快!”
齐芫哼了声,对顾长歌道:“他要再这样,下次就不许他进府了,你不管着他,便也不让你进府。”
顾长歌觉得自家哥哥现在的样子确实挺讨厌的,便安慰几句,让齐芫先去找齐成染,她来教训顾长衍。
顾长衍笑得很欠揍,“小长歌,你要怎么替她教训哥哥呀?”
“活生生一个等徒浪子,还长辈,也不怕闪了舌头。我已经警告你别找成染不是了,再要作死,我真不管你了。”顾长歌咬牙道。
“你怕那货?”顾长衍笑道:“长歌莫怕,哥哥为你做主。”
顾长歌的拳头就要来,顾长衍忙收起那欠揍的神色,顾长歌这才收回手,低声道:“不是怕,是顾及他的感受,这你造吗,唉,你这留恋花丛的等徒浪子肯定是不造的,懒得跟你解释。再说,你瞧不惯成染,还殃及齐芫了?人家齐芫怎么着你了,你要轻浮?也是齐芫年纪小、柔弱,换了我,定将你打得躺几天。”
顾长衍摸摸鼻子,“只是说说而已嘛。”
“说说?你当齐芫是那些烟花姑娘?容你轻浮?……”顾长歌一番说教,训得他连连点头,再三确定他老实了后,这才带她去瞧齐成染。
晕倒是前几天的事儿,养了两天,齐成染的身子已经恢复了些,兄妹二人进去时,他拿了本书,斜躺在贵妃椅上很是悠哉。
见二人来,他淡淡一笑,示意二人坐。
顾长歌关切问他身体,又连连责备他不将自个儿身体当回事儿云云,说到神马他将身体累垮了,便是嫁了他也不美。
顾长衍两眼笑成缝,“是啊,身体垮了可不行,便是我妹妹不介意,我也是介意的,还不如养面首来得实在。”
“……”
顾长歌压根没想到那层意思,待顾长衍说完才意识到,恨恨地直接喊他滚。
顾长衍好不在意地摆了摆手,“走就走,还不如去逛窑子。”
“滚滚滚!”
顾长歌还要冲去揍他,奈何他跑得快,连个衣角都没揍到。
末了,对齐成染解释道:“你别介意,我没那意思。”
“嗯。我知道。”许是有前面那人的对比,再看现在,顾长衍对他的成见已超了预料。
顾长歌将自家哥哥去太后请旨以及遇到景帝的事情一并告诉了他,说道:“哥哥让我不多想,可我总觉得没那么简单。真的只是君臣么?”
自然没那么简单!齐成染笑道:“没事,凡事有我!”
看顾长歌欲言又止的,问她何事。
只听她小声道:“能不那么快成婚吗?不想早早的嫁人。”成亲后的日子哪有做姑娘家的自在。
齐成染明白她的小心思,便也应了。
第219章:齐莹出嫁
慧敏长公主很不能理解既然千方百计地想在一起却推迟成婚。
齐成染给委婉地解释一番,劝慧敏长公主先办齐成曜的婚事,他的不急。
慧敏长公主皱眉道:“你是兄长,哪能越过你去?不成,得按规矩来。”
齐成染道:“娘别说规矩,四妹齐茉五妹齐芬的婚事不都在我之前吗,且就算现在开始选我成婚的时日,也必赶不到齐莹之前,既如此,何苦累得娘操心,不如将我的先放放,待办完七弟的,再说不迟。”
“你呀,你就宠她吧,这婚姻大事可事关一辈子啊!”慧敏长公主闷闷道。
齐成染笑道:“正因为是一辈子的终身大事,自不可草率行之,多等些时日也好。”
慧敏长公主轻轻叹了声,再不说他,只操心齐莹与齐成曜的婚事。
正月二十,齐成玉背齐莹入花轿。
嫡女出嫁,又是太后赐婚,尤为隆重,齐成染齐成曜自是要留在齐家招待宾客,齐芫齐茹等与顾长歌一行人随迎亲队伍去安郡王府。
路上瞧齐芫有些闷闷的,顾长歌问她才知道,原来这丫头是在苦恼自己出嫁时找哪个哥哥背。
顾长歌有些无语,“有这么难吗,想让谁背就谁背呗,不过按照长幼之序,该你三哥,否则该说你与你三哥不和了,外面那些长舌妇嘴巴毒得很,这你是知道的。不过你便真让你七哥背,我与你三哥也是不会介意的,她们爱如何说如何说。”
齐芫道:“我自是想让三哥背的,可瞧三哥文文弱弱的,背得动吗?”
“你又不是猪,别说一个你,十个他也背得起!”他还文弱?想到那天晚上,因他怜惜她第一次,可憋累了他,这么一想,又狠狠地心疼了一把。
齐芫有些不高兴了,直接说道:“你才是猪呢。”
“我又不是骂你。”顾长歌没好气道,不过听齐成染说齐芫帮她劝过慧敏长公主,因此顾长歌便不计较,随即笑说:“好吧,你若以为我在骂你,给你道歉便是。不过要真怕你三哥背不住你,就找七哥,他堂堂一个将军,力气好着呢。”
“七哥也行,只是我更想找三哥啊!”齐芫很纠结。
额……顾长歌又说了会儿,齐芫还是纠结,于是顾长歌直接说了句‘反正最后不是三哥就是七哥。’便不管她,留她继续纠结去了。
拜了天地,一行人跟去洞房。
同去洞房的还有安郡王府的小姐们以及关系极亲密的世家小姐,一到洞房便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好似她们才是主角一样,齐莹倒成了陪衬,顾长歌有些看不下去,便笑道:“齐莹,今大婚,太后紧着惦记呢,奈何不能亲自看你出嫁,只让我来嘱咐你,出嫁为人媳,便凡事遵从夫家规矩,不可任性了去,当然,太后是知道你性子的,你一向都能忍,若闹有不快,也多半是旁人见不得你好。”
四周静了一瞬。
可也仅仅是一瞬,没等齐莹回答,有个十三岁的小姑娘皱眉道:“因她能忍,所以闹不快都是旁人见不得她好?这是哪门子道理。太后姑母向来知理,定不会说如此无礼之话,长歌郡主可别假传懿旨。”
小姑娘叫胡安萱,胡元裴的胞妹。
因齐莹与顾易青孤男寡女过了一夜,胡安萱便觉得她破鞋一只,只是太后的意思不敢违背,便将不满都发在齐莹身上,先在洞房前给个下马威,让齐莹知道她不好惹,后面再慢慢收拾。
只是顾长歌实在不觉得这下马威高明,换了她,怎么着也得等外人走了,自家关起门来对付啊,否则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少不得有不相干的人帮忙。就如现在,她就是这个不相干的人。
顾长歌淡笑道:“是否假传懿旨,胡小姐去问问太后不就知道了。“
胡安萱面色不太好,安郡王府虽是太后母家,可关系早便不如以前亲密,特别在赐婚后,不说母亲对太后有微词,连哥哥都暗中嘱咐自己在太后面前不可冲撞,而顾长歌得太后宠毋庸置疑。问?且不说贸然去问会否惹恼太后,凭着太后心疼顾长歌的劲儿,便是没说也成了说了。
顾长歌看她脸色有异,轻轻一笑,“太后赐婚不比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其中除了两家的联姻,更有太后的祝福,太后老人家自是希望顺利如意,可不是希望齐莹看众位脸色。”
刚才刻意的喧宾夺主,可不就是存心让齐莹看脸色。
胡安萱面子有些挂不住,其余众位面面相觑。
齐莹淡淡道:“多谢长歌郡主传话,谢太后关心,齐莹定当谨记太后嘱咐,日后定处处遵循夫家规矩,以夫为天,必不会逾越,也请太后放心,如若有人刻意找茬,齐莹并非软柿子,绝不任人欺负。”
“这就对了。”顾长歌斜了屋中有意找茬的姑娘,轻轻嘲讽。这胡安萱真不怎么聪明,联合外人欺负自家嫂嫂,不仅得罪了未来嫂嫂,还变相的告诉外人齐莹不受欢迎,这让齐莹日后在世家夫人里面怎么混?给齐莹留隐患便也罢了,然而安郡王府的媳妇混不好,她这个安郡王府的女儿能好?
后来不知胡安萱是想通了还是怎的,安安分分地再没找茬,直到闹完洞房,众人离去。
“刚才谢谢你为六姐出头。”齐芫道。
顾长歌有些好笑,“还用你谢?你六姐也是我的朋友,看见了,怎么着也得帮帮吧!”
这桩婚事虽不是齐莹想要的,没爱情,可地位还是要维护的,这不只影响她的生活,也对她的孩子影响很大。
二人走到安郡王府的门口,顾长衍与齐成曜正在聊天,顾长衍嬉皮笑脸,齐成曜却笑得有些勉强。
顾长歌左看右看都看不到齐成染,顾长衍道:“齐家那么多事要处理,他是世子,哪有时间来谈情说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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