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成染抚了抚她耳鬓的秀发,柔声道:“你是快乐了,可这么紧张,弄得我难受。”
“我怕疼嘛。”顾长歌道:“不过幸好你顾及我的感受,否则我会更疼。”
齐成染笑着看着她,眸光闪了又闪,突然捧着她的脸,深吻了下去。
“……唔……”
直到吻得她快喘不过起来,才松了口,他的双眸异彩纷呈,很带男人磁性的声音响起,“要不要……换个姿势?”
“啊……”她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翻过身来,这个姿势……虽曾在禁书上看过,只是自己做起来却有些难为情,她羞得不要不要的,就要从他身上下来,便听他低笑:“试试,不会有人知道的。”
于是,顾长歌就这么试试了。
除了有些累,没想到还挺舒服,事后,顾长歌一点力气也没有,齐成染帮她穿衣,给她喂烤肉,得她一记白眼,“为嘛你不累?”
“我身体好。”
“我身体也好。”
“没我好。”
“我靠,这要是每次都这累,让我怎么见人。”
“不见人不就行了。”
顾长歌道:“说的轻松,以后嫁了你,不得帮你料理家务事?每晚如此,每天都醒不过来,不得受人鄙夷?好吧,其实我不是担心别人,就怕你娘有意见。”慧敏长公主有意见,可能产生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齐成染暧昧一笑,“生个孩子就没意见了。”
“生孩子,你当老子是生子机器?”
齐成染心情好,与她好一番斗嘴调笑,后才笑道:“娘有意见交给我,不会让她为难你的,你便专心做我妻子便好。”
顾长歌感叹道:“你这么好,让我觉得我在做梦。”
“做梦?”他一愣,捏了捏她的脸,笑道:“那你便放心,这个梦永远不会醒,直到死别都不会醒,这个梦会延续一辈子,直到你老死。”
其实何尝只她觉得做梦,就连他也觉得,不知何时,他开始患得患失了。
顾长歌呸呸几声,说道:“不许说死,说好的一辈子,咱们谁也不要死。”
“都说了是老死,不要紧的。”他轻声道。
“老死也不行。”这个问题上,她不知怎么的就忍不住无理取闹。而他看着这样的她,笑得更深了。
吃饱喝足后,他为她随便挽了个发髻,顾长歌看着有些不对劲,略一想才知这个发髻不是今早挽得那个,便道:“梳我今日那个嘛,打场猎就变个发髻,有点明显。”
齐成染挑眉道:“在外人眼里,我们早便不清不楚了,且今日来的人,哪个不知我们关系的?”
“他们看出来没什么,要让皇上知道,我怕对你不对。”顾长歌也想让他们知道,只是考虑到齐成染的安全,还是不要任性得好。
齐成染微怔,“你知道了?”
“嗯。”顾长歌皱了皱眉,环住他脖子蜻蜓点水地吻了一下,“我知道他算计不一定能强过你,我相信我们会修成正果的,只是不想让这些小事激怒他,况且早了也不划算。”
齐成染眼眸闪了闪,重新给她绾发。
又说让她坐好,给她苗丹青。
第227章:消除怀疑
“有带笔墨纸砚?”
齐成染笑着点头道:“觉得今日正好画你素颜,便带着呢。”说罢他从马背上取下一个包袱,打开来看,笔墨纸砚皆有,还有一个小画板儿,趁他整理之时,顾长歌将墨板儿拿出,倒了点水儿,为他研磨。
边研磨边道:“丹青也进步了?”
“嗯。”
顾长歌感叹道:“好像你每项都是天才,越发觉得不可思议。”
“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只有用心学,就没有学不会的。”他倒不是天才,只是下的功夫比别人深而已。
顾长歌疑惑道:“虽说只要功夫深铁杵磨成针,可也需要花功夫时间,可我瞧你花的时间并不多。”
齐成染微愣,放下那已蘸了墨汁的毛笔,淡淡笑道:“还在怀疑我是假的?”
顾长歌现在是真喜欢他,自是不会言明刚才是想起哥哥的怀疑而自己也怀疑了,不想被他挑开了说,面上有些挂不住,不敢看他的脸,只小声说道:“你的变化太大了。”
齐成染淡淡一笑,“嗯,我也觉得自个儿变化太大,所以我不怪你。”
顾长歌有些不好意思了。
又见他顿了顿,说道:“幼时咱俩与你哥哥偷跑到京郊外田园里捉田鼠,惹得两府人半夜寻人,冬们去掏蛇洞,还打过鸟儿,我们互穿过对方的衣服,吃过对方的剩渣,我们很团结,但有时你也同你哥哥欺负我,你笑我尿裤子,我笑你流口水。”
“你与衍世子相似,幼时误将你认成他,拉你一起撒尿,你明知我认错却故意不做声,看完了再来笑话我,那次,我与你置气,一个月都不曾理你。还是后来你发现齐成玉欺我,帮我做主,我才原谅你。”
“母亲觉得你与我走的近了,便限制我的自由,不让我出府找你,那一次,我爬窗户差点摔断腿。”
“你让我背你,我背得挺高兴,想背你一辈子,但我知道,回去又会挨骂,只是没想到,母亲会一怒之下将我禁足,又是几个月不得相见了。”
“你去锦城之时,我已十四,原本我还在考虑要不要去追你,但得知母亲将为我说亲,当即下了决定,别的女子都不比你好,与你在一起,我很自在。我想的很明白,便是丢了这世子之位,我也要跟着你。”
“当时年少无知,并不明白端王府的郡主必定不会嫁给一个失势的世家子,不明白待我丢了世子之位,也必失你,年少无知,什么都不怕,只凭着感觉就去做了。只是那时的感觉就是真心。长歌,幸好我没丢世子之位,虽以我现在的能力不怕端王舅舅不将你嫁我,但我怕没了这个位置,不能更好的保护你。”
“还记得你尚未离京之时,我问你可能带走我,你说‘来日只看缘分’。现在想来,咱们缘分真真不浅,上天注定的姻缘,谁也拆散不了。”
这番话的部分,日记里是没有的,若他不是真的成染,又怎会知晓?顾长歌动了动嘴唇,却什么话都说不出,更觉得内疚了。
他的改变,是被环境逼得,他的进步,是汗水积累的。
可她却怀疑他。
最初她怀疑他,他没说以前的事儿,现在却主动说来消除她的疑心,可是她的态度伤到他了?
顾长歌自是不知以前齐成染没说,只是因为不知道,现在不一样了,从真正的齐成染口中已经得知了以前的事儿,那他还藏着掖着做甚。
他轻轻揽着她,柔声道:“别难受了,我又没怪你。”
“就是因为你没怪我,我才难受的,你对我那么好,我还……”说着说着,双眸便起潮意。
齐成染笑了,“现在误会不是解开了吗,以前的事情就都忘了,咱们重新开始。”
他将她扶着坐好,开始描画。
“成染,你觉得我哪个姿势好看。”想起别的男女的甜言蜜语,她便刻意补充了句,“别说都好看,宝宝要最好看的。”
“安静的女子最美。”齐成染边画边道。
顾长歌捋了捋秀发,扬眉道:“那宝宝就做个安静的美女子。”
不过,安静的美女子没安静一会儿,就忍不住了,开口道:“挺无聊的,要不咱么聊聊。”
“聊什么?”
“随便聊啊,找话题呗。比如,哇,你今日穿得很帅,衣服好看!”
齐成染淡淡一笑,“幼稚!”
顾长歌捧着下巴道:“我也觉得挺幼稚的,可没话题,我又是个闲不住嘴巴的,怎么办?不知道说什么,就说个这个。”
齐成染喔了声,说道:“我的衣服好看,你的也不错,都是同一款!”
“……”
与一个大男人说衣服,感觉怪怪的,顾长歌忙道:“还是说别的吧,对了,我家来了个白莲花,哥哥宠得不得了呢。”
“听说了,皇上送的?”
“是呢,挺有心思的,只是眼光看的不长远,跟了哥哥还给她主子传信,换了我,肯定抱住哥哥这颗树,想办法脱离皇上的控制,抓住哥哥的心,生儿子,坐稳地位才是。”
“脱离皇上控制谈何容易;衍世子花名在外,抓住他的心谈何容易;出身青楼,身份卑微,生儿子坐稳地位谈何容易。与其冒险一堵,倒不如依靠皇上,且一个叛徒,皇上不会轻饶,你端王府也容不下。”齐成染边说边画,那画板儿上已隐隐能瞧出女子的脸。
“你说的很对,她不背叛,也进一步说明了在她眼里,在天下人眼里,若皇上对我家打压,我家必活不长。”这帝王疑心,不是般般的重啊!
齐成染道:“这些事情,端王舅舅与衍世子必有计较,你何苦忧心。”
“忧心有点,也感叹这帝王情啊,微不足道得很,不论亲情,不论爱情。”
齐成染手一顿,不防笔尖触到画中女子的脸颊,这幅满满心意的画,瞬间成败笔。
顾长歌瞧她神色,忙去瞧看,见那画,惋惜道:“可惜了。”这神韵,这五官,她竟从来不知自己这般美丽,可惜还在半成品的时候就给毁了。
第228章:白芷为饵
另一边的树林里,的树木差不多离地十米之高的枝干绑着一个人,范成辉指着那人笑道,“抓来的小奴,泼辣,有刺,范某是不敢放家里,也不敢留,如今她在那酷刑下只剩张皮,不若诸位赐她一箭,为范某除了这祸害?”
同来之人笑。
有人问:“女人?”
“是女人。”范成辉笑道。
那人打趣,“女人留着便是,敢不听话就先废她,让她求死不能,只做你一人囚裔,闲时亵玩之,岂不美哉,何必夺人性命?范公子也太不怜香惜玉了。”
“喔?”范成辉嗤一声,朝顾长衍挑眉道:“衍世子要不要怜香惜玉一番,救下她?”
“无亲无故的,长的又不美,救她做甚!不救。”顾长衍淡淡的看着那被绑的人儿,白芷苍白着脸,晕沉过去,衣衫破烂且沾满已结疤的血迹,前日里还活蹦乱跳的人儿,如今再看不到任何美态,心里反倒有几分泛恶,只是这个人,却是不能出事儿的。
以她为饵?
顾长衍脸上没露出半点异常,只有些惋惜道:“昔日与这姑娘有过几面之缘,却不想她竟得罪范公子,可惜了!”
范成辉打趣道:“若衍世子有意救她,范某也可放他。只需要点交换罢了。”
“喔?说来听听,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况且不定是个美人,养在身边使唤也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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