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啊。”她扶起杯子,用布草草处理了一下,便休息了。
这夜许伊人却睡得极不安稳,后半夜里,她被一阵吵闹声吵醒。
“你说!为什么我的安眠药少了一半!你放在伊人的牛奶里了?!”
“我只是想让她好好休息而已,你没看她的黑眼圈一天比一天黑,我关心女儿怎么了?”
“关心女儿,需要半夜去她房间里关心吗?!许攸,你是不是疯了!她是你的亲生女儿啊!”
“呵,她是我的亲生女儿吗?那你说,她的鼻子她的眼睛,她身上到底有什么地方像我?我看倒是特别像姓顾的那小子吧。”
“……你真的是疯了,你知道你再说什么嘛。”
“当年你不就看不上我吗?你们俩那么清白,他这些年凭什么那么照顾我们?。”
“我已经解释过很多遍了,相不相信都随你了,我们离婚吧。”
“离婚?你想得美。小伊长的那么好,他睡了我的女人,我只吃他闺女一点豆腐怎么了?”
许伊人躺在一片黑暗中,静静的抚摸着她的‘梦’。
‘梦境3:美梦不醒
人人都想锦衣玉食,家财万贯,美人在怀,可是只要做个梦就可以得到啦。
我已经为你编制了美梦,只等你入睡哦’
“老公,早餐做好了,我先出门了哦,你记得叫小伊吃饭。”
“好!”,许攸刷着牙应了声,被香味勾着来到厨房。煲里的粥晶莹浓稠,一旁的蒸屉上刚蒸好一笼奶饽饽,一只一只小巧可爱。他捡了几只奶饽饽,盛好粥,将刚炒好的小菜端上餐桌。
热乎乎的粥进了腹中,只觉得自己每一个毛孔都舒展放松。他已经不记得自己有多久没有那么惬意了,不需要工作,温柔体贴的妻子,美味有闲的早饭,他望着桌上花瓶中还带这晨露的刚剪下来的玫瑰,忍不住微笑起来。
吃完饭,抬头看一眼墙上的挂钟,已经八点多,也该叫小伊那个小懒猪起床了。
他走到女儿门口,敲了敲,没人应声,顿了一下便开门走了进去。床上隆起一坨,许伊人整个人都埋在了被子里,只露出一节修长晶莹的小腿和小巧的玉足,真正的欺霜赛雪。许攸没由来的看着她弧线优美的脚背发呆,不受控制的想伸出手摸一摸。
被子却突然抖动了一下,腿迅速的抽回被子里,许伊人从被子中探出头来,一脸睡眼惺忪的样子。满怀依赖的撒娇喊到:“爸爸~”
她的脸在被子里蒸的红扑扑的,青丝慵懒的披散下来,稚嫩的面庞勾勒出一种与往日不同的天真妩媚。
许攸下意识的吞了一口口水目光不受控制的在她的脸庞游走,顺着修长白嫩的脖颈往下。恨不得把她的睡衣顺着精致深刻的缩骨剥下来,“爸爸来喊你吃早饭啊,都那么大的姑娘了,睡觉还蹬被子,也不怕着凉。”
许伊人轻轻的歪头,露出了一个甜美的笑容,“爸爸你的声音怎么那么沙哑?你感冒了吗?”
“嗯,我稍微有点不舒服。”
许伊人笑得更甜了,走过来空空的环着他的腰,“爸爸想骗人的话,先把你□□裸的眼光收敛一点吧。”,她抬头看他,“爸爸你喜欢我吧?”
“嗯,”许攸几乎不敢看她,却控制不住自己痴迷的眼光。
“爸爸喜欢我的话,就一直留在这里陪着我好不好?一直陪在我身边,不要离开?”
“……好”
爸爸请一直在梦中与我相伴吧,带着那份对妻子无力的怀疑和对女儿龌龊的心思,再也不要醒来了。
奈何茶坊里,许伊人放下手机,总觉得内心平静下来。茶桌上的茶已经冷却,她略带歉意的跟乔三道歉:“乔小姐,我感觉我不需要这杯茶水了。”
乔三笑了笑,“不过是杯水而已,无妨的,你这样很好。”
“既然你内心已无所求,茶坊便不接待来了,你往前走吧。”
许伊人弯身道谢,迟疑的问出口:“乔小姐,您知道情书他怎么样了吗?”
“他既然成人,便有了因果轮回。心中有善,来世会有善缘的。你不是还拿着他的外衣?去来世还给他把。”
许伊人摸索着口袋里粉红色的信封,露出了一个浅浅的笑意。
“你们这群小屁孩就知道打架,一点都不优雅,”许易仁一脸嫌弃的看着公园里闹成一团的小孩,包子脸绉成一团。妈妈总说自己太严肃了,像个小老头一样,应该多和同龄的孩子玩一玩。
他嫌弃的撇了一眼,他才不要和这群幼稚鬼一起。
啊……忍不住又看了一眼,那个粉色衣服的小女孩好像有点可爱。
然后那个可爱的小姑娘就被后面的熊孩子掀倒在地上,她趴在地上呆了两秒,然后汪叽一声大哭了起来。
哒哒哒,许易仁迈着小短腿飞速的冲了过去,一把把小姑娘扶了起来,“摔着哪了吗?膝盖摔破了吗?疼吗?”
小姑娘泪汪汪的看着他,开口先打了个哭嗝,“没有,不疼的”,她用小短手扯了扯自己的裙摆,委屈的说,“晴晴的裙裙脏了……”说着眼泪又要下来。
“好了别哭了,哥哥给你折纸鹤好不好?”许易哲哄哄她。
秦晴想说她不想要纸鹤,想要亲亲抱抱举高高,但是看着小哥哥一张严肃的包子脸,硬生生的把话咽了回去。
许易哲便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粉红色的纸,非常迅速的把它折成一只粉嫩嫩的纸鹤,“喏,给你,不要再哭了,以后我会保护你的。”
秦晴亮晶晶的看着纸鹤,小心翼翼的捧过来,大力的点头,“嗯!易易最好了!超喜欢易易的!”
“好了,他们俩现在在一起甜甜甜了,你满足了吧!”司命偏着头,嘴上认错着,却任由乔三趴在他背上,一只小手揪着他的耳朵拧来拧去。
“谁让你吃了我的月月!”
“不就是一只兔子吗?你黄泉的兔子遍地,想要多肥就有多肥,你想要我打一百只我都打来给你。”
“可是月月是我养的兔子啊,算了,跟你这种没有感情的人讲你也不会懂的。”乔三气呼呼的跳下了他的背,一转头看到一个穿青色长袍的男人站在不远处的雪地里。
男人看两人注意到他,弯身作揖,“两位阁下好,请问这里是何处?”
乔三瞪了他一眼,负气的白了他一眼,哒哒哒跑回茶坊,啪的一下关上了门。“今天茶坊不接客,你们自便吧。”
男人一脸错愕,问司命,“在下莫北,初来此地,不知是否犯了什么忌讳?”
“无妨”,司命笑笑,信步走向茶坊,抬手敲了三下,柴门便应声而开,“进来吧。 ”
乔三坐在案头,一脸寒霜的挑着茶叶,“你可不叫莫北,你的事情我帮不了你,”然后转头跟司命说,“你还是自求多福吧。”
司命脸色一变,掏出命理簿。“……乱了,这个世界怎么乱了。”
莫北只觉得眼前一花,那男人已经不见了踪影。
☆、瞿秋
瞿秋可怜嘻嘻的跟在莫北身后,虽然并不信任他,但是这个男人看起来一棍子就能撂倒的样子,天色已沉,无论怎么都比一个人在这荒郊野岭好。
两个人沿着崎岖的山路走了一小会,在天色完全黑下来之前,终于一个破旧的茅草屋出现在视野里。虽然不知道这个用茅草堆成的建筑物上不算事物。
莫北温声说道,“姑娘,今天就麻烦您在寒舍将就一晚了。”瞿秋紧了紧身上的衣服,点头道谢。屋子里除了一张桌子和用木板搭起的床几乎什么都没有。瞿秋又冷又饿,拿些茅草在身上盖了盖就昏睡了过去。
今天绝对是瞿秋一生最倒霉的一天。早晨出门迷迷瞪瞪的买早饭,然后突然一群大汉涌过来就把她朝面包车里拖。瞿秋几乎是懵逼的,瞬间就被抓着领子扔上了车。
虽然心里疯狂刷屏mmp为什么路上一个人都没有那她一个人对那么多还挣扎个屁啊简直是天要亡我,瞿秋还是老老实实像鹌鹑一样缩在角落里。
车子在路上越开越远,道路愈加颠簸,最后停在了一座废弃的工厂里。瞿秋被推下了车,踉跄了一下才勉强站好。紧接着后面开来一辆同样破旧的面包车,车门推开,一个女生满脸泪痕的被推出来,还在拼命挣扎,另外一个直接被敲晕认出来。
“光头,你也不知道怜香惜玉一点,这么随便扔坏了怎么办?”身后一个汉子笑嘻嘻的拍了拍那个“光头”,“把她们关二楼去吧。”
光头就轻松的把两个少女扛在肩上朝楼上走,瞿秋感觉到周围人不怀好意的眼光,沉默地跟了上去。
“那小妞你们注意一点,从上车开始就老实的很,一看就能沉得住气。”
……
瞿秋盘腿坐在角落里,看一个姑娘一直哭唧唧的,最后哭累了,抽噎着介绍自己叫狄暖,另外一个是自己的妹妹叫杜琼。瞿秋看这姑娘一脸娇弱,另外一个依然昏迷不醒,冷淡的点了点头,“我叫瞿秋。”然后低下头不欲和她们多谈。
狄暖见她冷淡,也就不再搭话。半晌娇滴滴的跟光头商量到,“哥哥,有水吗?我有点渴。”
光头撇了她一眼,沉默了一下,然后转身出去了。
瞿秋听到脚步声逐渐消失,猛地站起来。这工厂背靠山,她们头顶有个木制的排气口。
“我想把木头掰下来,然后我们搭个人梯一起逃出去?要合作吗?”
“好,可是怎么掰?”狄暖瞬间收起了刚刚一副娇小姐的样子。
“你让开”,瞿秋两步助跑,跃起来迅速攀上了木窗,然后一只手掰着木条用脚反蹬落下来,木条应声而断。
“力气有点大”,她在其他两个人讶异的眼光中解释到,然后将木条塞进瞿暖手里,“抓紧时间,谁先上?”
狄暖露出了一点为难的神色。“我来垫着,瞿小姐你先上去,然后把姐姐拉上去”,地上的少女突然站起来。瞿秋看她眼色清明,点了点头,却一个助跑搭住窗户就翻了过去,她努力用身子卡住窗户,“快!”
两个姐妹也飞快合作跳了出来。三个人都觉得有些脱力,刚喘了口气就听见屋里传来咒骂,“她们跑了!赶快追!”
跑!三个人对视一眼,咬着牙就往外冲。跑着跑着,叫喊声却越来越近。
“你们俩快上树!我去把他们引开!来的时候山脚下的人家跟司机打过招呼,你们不要相信他!沿着马路一直走大概一个多小时就能看得到庄 。”瞿秋慌忙把两姐妹推上树。杜琼的灵活性极好,飞快的爬到树冠,然后拉着姐姐隐进树叶里,一脸感激的冲瞿秋点点头。
瞿秋便拔腿朝山上跑,后面的人生忽远忽近,她什么都不敢想只是憋着一股劲向前冲。
跑了不知道多久,后面终于没了动响。瘫倒在树下瞿秋只觉得全身上下都疼得不像自己的,然后眼前一黑便晕了过去。
“姑娘?”一个温润的声音响起,瞿秋登时清醒过来。一个满脸柔和的男人站在她面前,穿着电视剧里的那种衣袍。衣服的料子样式都很有古代感,但是看得出颇为廉价。
“姑娘,可否需要什么帮助?”
“姑娘,早饭刚刚做好,你要不要用一点?”男声从远处传了过来。瞿秋瞬时清醒了过来。
莫北自己在屋里用树枝架起了一只锅,里面杂粮粥咕嘟咕嘟的冒着泡。瞿秋真的是饿坏了,也没有客气,盛满一碗就灌了下去。肚子里有些暖意,她才发现对面的男人并没有动手。
“你怎么不吃?”瞿秋有些不好意思的放下碗。
“我看姑娘饿坏了,家里没有米,我便见了些柴火跟旁边村子换了些米,可是……”莫北有些羞赫,“你先吃吧。”
瞿秋没由来的被他说的鼻子一酸,“咱们一起吃吧。”
她给莫北添满了一晚,“我叫瞿秋,昨天遇到一点事情,所以态度不太好,你别介意。”
莫北瑶瑶头,端起碗一口一口的喝起来。
“你们家没有其它人吗?”瞿秋打量着破破烂烂的屋子。
“听说这里本来住的是一个猎户,废弃了很久了。我从山上摔下来,没有了以前的记忆,便把这里稍微收拾一下。”
瞿秋打量了莫北一下,确实是一副肩不能挑手不能抗清风朗月的文弱书生样子,难怪把日子过程这样。
……等等,书生。
瞿秋打量了一下四周,端着碗的手都有点抖,“这里是哪里?”
“这片山属于冀州吧。”
“……这是什么年代?”
“现在是大周后元年。”
后元年是什么年!自己跑破了时空壁吗?!
即使内心一直哭的像一只200斤的橘猫,瞿秋还是打起起来拉着莫北先修起了房子。两个人挖土结草搭树枝,把房子东一块西一块的补了个大概。中午把早晨的稀粥加了后山的野菜填了填肚子。
中午瞿秋闲不下来,用猎户留下的工具搭了个小陷阱,没想到中午竟然真的抓了只兔子。
瞿秋兴高采烈的把小兔子抱到怀里,温柔的摸了两下,然后放进笼子里递给莫北:“还是麻烦你再跑一趟,去村子里看看能不能换点针线米粮吧?”
莫北接过篮子:“要针线干嘛?”
“你看你这衣服,搞得破破烂烂的,这种天气到晚上怎么受得了,我给你补一补。”
莫北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脸红的点了点头。
然而傍晚回来的时候,他却带了小半袋糙米和一件半新的女裙。他将裙装放在瞿秋的铺头,小声说,“你这样也不好,总要像个女孩子穿穿裙子。”
瞿秋低头看看自己的牛仔裤运动鞋,觉得还不如拿这条裙子再换半袋粮食,但是看到莫北耳尖通红的背影,又觉得粮食明天再挣就好了,这套裙子也挺好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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