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笨!”段瑶回嘴,瞪他一眼。
周成易笑,手指在她的鼻子上刮了一下,“难道不笨吗?我以前有没有暗示过你,不要把你梦里的事情往我身上套,可是你偏不听,做了不好的梦又来生气,明明自己身体不好还瞎折腾,这不是笨是什么?还要让我跟着一起担惊受怕,想想就来气!”
“别,对不起嘛,我起初又不知道是这么回事?”段瑶向周成易撒娇,笑颜如花,双手圈住周成易的脖子,凑过去在他的唇上亲了一下,“不要生气,我跟你道歉,好不好?”
“不好。”周成易一口回绝,嘴角往下撇,摆出一副不接受和好的冷淡样子。
段瑶被噎了一下,见周成易不上钩,眼珠子转了转,心生一计,屁股在周成易的大腿上扭了扭,媚眼如丝地看着周成易,收紧圈住他的脖子的手,笑得一脸谄媚,“仲卿,对不起嘛,我知道错了,你要是不解气,你就罚我吧!”
柔软的身子偎进周成易怀里,胸前两团柔软的小白兔蹭着他的胸膛,女人身上迷人的幽香不受控制地钻入口鼻……
知道段瑶这小妖精想干嘛,周成易反而冷静地坐在那儿,整个身子动也不动,一张俊脸平静无波,连眼皮子都不动一下,只冷冷地看着她表演,就跟坐怀不乱的柳下惠一样,完全不受□□。
“仲卿,我是爱你在乎你才会那样的,你原谅我好不好?”段瑶使了这么多花招,见他还不为所动,心下便有些急了,眼眶微红,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着急的向他说着爱他的话。
再说周成易一直这么冷着不动是为啥,倒不是他在生段瑶的气,而是想看她能做到哪一步,刚刚才被段瑶这小妖精伤害了一遍,总要讨点儿甜头才好,不然太亏了。
只是周成易面上表现得这么正直,身体还是很诚实的,特别是面对着段瑶的撩拨,明明小妖精的技巧也不见得有多好,可那一个眼神一个动作看在周成易的眼中就是足够惹火,在段瑶不高明又毫无章法的诱惑下,身体还是起了反应。
段瑶是坐在周成易大腿上的,起初一心想着跟周成易撒娇,诱惑他,使出了浑身解数,谁知周成易偏偏不为所动,她都有些泄气了,急得快哭出来,却突然发现屁股底下有跟硬棒子顶着,一下子反应过来那是什么,脸一红,就要从周成易腿上跳下去。
“撩完就想跑,太过分了吧!”段瑶想跑已经来不及了,一把就被周成易抓了回去,大手桎梏着她的要,将她牢牢按在大腿上,那处吓人的东西就顶在她屁股上,周成易还故意往上顶了顶,吓得她差点儿叫出来。
“别,别,我错了,我错了,仲卿……”段瑶这下怕了,忙不迭地求饶,苦着一张脸,可怜兮兮的模样,看了让人心疼。
要不是知道她的德性,周成易看她那副样子也会心软,可是因为知道她就是个吃软怕硬,得了便宜还卖乖,知道他稀罕她稀罕得要死,就故意作怪的小妖精,周成易就不打算放过她了。
周成易双手搂住她不放,冷哼一声,“晚了。”
“呜哇——!”段瑶被周成易压在了榻上,在她刚叫出声时,低头狠狠吻上她的唇,辗转吮吸,用力啃咬,那模样就像是饿了十天十夜的狼要把段瑶吞吃入腹一般。
周成易的吻技太高超,灵巧的舌头撬开她的唇舌钻进她的口中勾着她的丁香小舌嬉戏,段瑶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口腔里的空气很快就被他吸走了,要不是借着跟他的接吻获得呼吸,她想肯定会因为接吻窒息而死的。
周成易三五两下就把段瑶吻得没有了招架之力,晕晕乎乎地躺在软塌之上,手脚酸软,完全无法抵抗,只能任他随意施为。
像是过了很久,又像是只有一会儿,段瑶迷迷糊糊之间,恍然感觉到周成易解开了她外裳的扣子,扯开了她的中衣,大手抚上她的柔软,有些疼有些麻,激得她身子一抖,瞬间想起一件事来。
“仲卿……”段瑶的手软软地搭在周成易的手臂上,手脚发软,并没有太多的力气推开他,睁着一双水汽蒙蒙的美目,可怜又无助的眼神,看得人心生怜惜,微张的小嘴,吐出的话语却犹如一盆凉水浇息了周成易心中的火焰。
“大夫说……我的身体还没好……”
周成易的手停了下来,一双犹如猎豹的眼睛牢牢地盯住段瑶,目光里蕴含着一丝丝血气,就这么盯着她一瞬不瞬地看了半响,直到段瑶都被他看得怕了起来,忍不住缩了一下身子,想要从他身边逃开,周成易却忽然俯下身将她整个人抱紧,双臂牢牢箍住她的身子,力气大得仿佛要把她整个人嵌进自己的身体里,低头在她的耳边咬牙切齿地道:“你说你是不是天生就是来克我的?”
段瑶不敢乱动,也不敢乱说话,乖乖任他抱着,免得再火上浇油。
过了好一会儿,周成易才把段瑶放开,走到桌边去,端起桌上已经冷掉的茶喝了几大口,压下心里的燥热,回头过头来恨恨地瞪着段瑶,黑色眼眸里透着危险的光,“你给我等着,等过些天你身子好了,我再收拾你。”
不知道怎么,段瑶对上周成易那道充满威胁的目光,身子禁不住抖了一下,总觉得周成易好危险好危险,等她身子好了之后,可能会很惨很惨,有点儿不敢想那会是怎样的画面,段瑶有点儿想逃。
不过肯定是逃不掉的,而那天来得也很快。
一晃就过了半个月,张延齐进宫去给景熙帝治病已经有了显著的效果,景熙帝现在已经能够下床走动,右手也不再像以前那么抖了,控制着能写几个字,虽然不如以前写得好,但已经比刚生病那会儿好了很多,痊愈指日可待。
景熙帝因此龙颜大悦,准了张延齐的假,同意他出宫回家一趟,不过第二日就要回宫去继续待命。
这一日张延齐一早出了宫,就被等在宫门外的周成易抓到了肃王府,要他给段瑶看病。
坐在马车里,张延齐不悦地瞟了一眼身边的周成易,“你王府里不是有府医么?把我抓去干嘛?我在宫里被关了那么多天,完全都是拜你所赐你知不知道?你还好意思让我去给你王妃看病?信不信我一针下去让她动都不能动啊?”
上一回景熙帝生病的时候,张延齐刚好不在京城,他本就不耐烦伺候这些达官贵人,所以远远地避到乡下去了,就是不想被人找到抓进宫里去给景熙帝看病。谁曾想段瑶被奸人所害中了毒,周成易着急之下,把躲得远远的他都给抓了回来。这下好了,他刚在肃王府给段瑶解了毒,段瑶也醒了过来,第二天天不亮他就被禁卫军抓进了宫,负责给景熙帝治病。这一入宫门就没天日,他日日被关在太医院里,连一点儿自由都没有,直到研究出医治景熙帝的法子,转眼就过去了大半个月,景熙帝的病好多了,他才有机会出宫。
这笔账,自然是要算到周成易的头上的!
张延齐心想,周成易还有脸来抓他去给段瑶看病,也不想想他被关在宫里受苦受难是谁害的?他憋屈了那么多天,才不愿意给周成易好脸色看。
周成易冷冷瞟了他一眼,端起案几上的茶杯喝了一口茶,也不说话,只目光落在他的脖子上,手上一用力,那盏被他握在手中的青花瓷茶杯很快就碎成了粉末。
张延齐看着周成易的动作,忍不住缩了一下脖子,比较了一下他这个骨肉做的脖子和青花瓷做的杯子,似乎脖子并没有比青花瓷杯子硬,他是打不赢周成易的,识时务者为俊杰,立马就换上一副笑脸,“哈哈,你我这么多年的好朋友了,我去肃王府给王妃诊脉是应该的,她中了毒才恢复过来,再仔细调养一番也好,我们赶紧回去,赶紧回去。”
张延齐面上说着好听的话,心里却忍不住大骂周成易是个混蛋,有异性没人性,有了老婆就忘了兄弟,居然捏杯子来吓唬他,太可气了,太伤心了。呜呜。
“你早这么说不就好了。”周成易张开手,丢掉手中的杯子粉末,抬手搭上张延齐的肩头,一用力就把他勾到面前来,威逼加利诱道:“到了肃王府,见到瑶儿知道该怎么说话吧?好好给她看看身体,不要乱说话,不然小心你脖子。”
“你威胁我?”张延齐叫道。
“嗯?”周成易挑眉。
张延齐缩了一下脖子,赶紧改口道:“好好好,我答应你给她好好看,不会乱说话。”张延齐小心翼翼地看了周成易一眼,见他面色还好,就大着胆子戳了戳他的胳膊,“我们好歹是兄弟,你这么对我,太过分了吧?”指的是周成易威胁他的事。
两个人朋友多年,一直打打闹闹,周成易并不担心张延齐会有想法,放开他慢条斯理地道:“等你给瑶儿诊完脉,我库房里的东西随你挑。”
“真的?”张延齐眼睛一亮,顿时来了精神,仿佛已经忘记了周成易威胁他的事情,催促道:“快点儿快点儿,我们赶快回去肃王府。”
马车很快就到了肃王府,周成易领着张延齐去正院给段瑶诊脉,此时段瑶正在见府中的管事,几个管事就在偏厅里向段瑶汇报事情。
这段日子段瑶在修养,府里的事情都是乔管家在处理,周成易偶尔过问一下,底下的管事也没敢耍花招,一切都处理得很妥帖,她今日也不过是叫他们过来随便问一问而已。
见到周成易领着张延齐正门,管事们都自动站起身来行礼。段瑶刚要起身,就被大步走近的周成易按着坐回了椅子上,“你身子才好,我叫了延齐过来给你看看,免得落下病根。”
管事们都知道段瑶之前中毒之事,见有大夫来给段瑶诊脉,纷纷告退出去了。
“王妃把手伸出来。”张延齐上前给段瑶行了礼,就让她把手伸出手,他从药箱里取了一张丝帕搭在她的手腕上,开始给段瑶诊脉。
片刻后,张延齐笑道:“王妃身体已经大安了,没事儿了,以后好生将养着就行。”
“谢谢张神医。”段瑶感激地道:“多亏了张神医相救,我才能好得这么快。”
“王妃客气。”张延齐笑了笑,转头对周成易道:“王爷不是说我治好了王妃,库房里的东西随我选么?那还劳烦王爷带我过去,免得侍卫看到我当作贼人抓起来。”
周成易便对段瑶笑道:“你先休息一下,我带他过去就回来。”
“好,你们去吧。”段瑶点头,丝毫没有怀疑。
周成易抬手拉起张延齐就走,直到走出很远之后,才皱着眉头问道:“怎么样,瑶儿身子有问题?”
张延齐看了他一眼,幽幽叹息一声,“大问题倒是没有,就是这次中毒伤了身子,以后子嗣上可能有点儿困难。”
正文 5月16日
“怎么回事儿?”这个消息令周成易心生烦躁, 额头上的青筋止不住跳动了几下, 他不敢想如果段瑶知道了这件事会怎么样, 会不会很伤心, 会不会很难过?他都不忍心看到段瑶露出伤心的表情, “你是神医都没有其他的办法了吗?”
“下毒的人心思很恶毒啊, 存了心不想让你有孩子。我这里也暂时没有想到好的法子, 只能先给王妃开些调养身子的方子吃着,等调养个几年再看。”张延齐查过段瑶所中的毒,里面含了好几种毒性, 心思也十分歹毒,毒死段瑶是最直接的目的,为了以防万一, 还留了后手, 比如让段瑶中毒之后昏迷不醒,比如伤了段瑶的身子让她无法怀孕。这些手法都恶毒至极, 也不知道下毒之人到底有多恨周成易和段瑶, 才会用这样的阴险手段。
曲素灵!
周成易的脑海里闪过这个名字, 一张俊脸完全阴沉下来, 下毒之事是她干的, 她被宁王打得流掉了孩子, 就把这笔账算到了他和段瑶的头上,这个女人心思到底有歹毒,才会把自己的不幸归罪到别人的身上, 完全不想想自己失败在哪儿?看来上回只是让宁王把她打一顿都算轻的, 她既然敢有胆子做这种事,就要为这件事带来的后果付出沉重的代价!
周成易转身就往外走,张延齐看到他黑着一张脸就这么不声不响就疾步而去,着急地朝着他的身后大喊,“你要去哪儿?你不是说带我去库房么?哎,你别走那么快啊!”话还没说完,眼见着周成易的身影就已经从院子的拐角处消失了。
周成易走了,没人带张延齐去库房,张延齐不爽地撇地一下嘴,转身去找乔管家了,心想没有周成易有乔管家也可以。
等张延齐在园子里找到乔管家,把来意一说明,乔管家早就得了周成易的吩咐,笑呵呵地领着张延齐去了库房,库房里的东西都任他挑。最后张延齐自然是狠狠地宰了周成易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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