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瑶软绵绵地窝在周成易的怀里,连多挣扎一下的力气都没有了。周成易看到她累得连眼皮子都挣不开了,也舍不得再折腾她,低头在她白嫩的脸蛋儿上亲吻了一下,段瑶迷迷糊糊地哼唧了一声,“不要了……”
周成易闻言轻笑,大手搂住她,轻拍她的背,“睡吧。”
一晚好睡,连梦都没有做,段瑶再次醒来,天都大亮了。
段瑶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桌边的周成易,看样子悠闲得很,现下周成易的任务是奉旨养伤,每日里什么事儿都没有,也没有人敢来打扰他,日子过得十分悠闲自在。
如此悠闲自在的日子过起来真的很惬意,周成易和段瑶在婉蓉长公主的庄子上一待就待了半个月。
直到景熙帝让宫里的管事太监从来赏赐的药材,询问周成易的伤势如何了,周成易才向景熙帝上了折子,表示自己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现在已经没有什么大碍,再休息个十天半个月想必就能完全痊愈了。
管事太监把周成易的折子带了回去,景熙帝随后就又给周成易赏赐了不少东西,嘱咐他好生养伤,等把伤养好了再回去办差。
这其实哪里是让他养伤,分明是在提醒他,赶紧地给朕回来办差,朕身边少不了你。
周成易接了赏赐,又当着来传话的管事太监咳嗽了两声,表示自己真的身体状况不太好,等我养好伤再回去,管事太监不好多说什么,回去照着情况如实禀告了。
如此周成易又在庄子上待了七八天,直到周成易觉得差不多了,才决定回齐都城去。
“明天我陪你回段家看看吧,上回安哥儿才出了事,接着我们又遇到暗杀,虽然已经让人给岳父岳母去了信嘱咐他们不要担心,现在我们回去了也该去看看。”周成易把自己的决定告诉段瑶道。
周成易愿意陪着自己回段府看望家人,段瑶高兴都来不及,哪里会不同意,当即点头,“好啊,我们什么时候回去?这都有二十多天没有看到他们了,我还挺想他们的。”
“我们明天就回去。”周成易笑着摸摸段瑶的脸,看到她脸上欢喜的笑容,他也十分开心。
一天的时间很快就过了。
翌日早上,周成易带着段瑶去跟婉蓉长公主道别,婉蓉长公主和驸马还有安怡郡主决定在庄子上在玩儿一段时间才回去,今日只有周成易和段瑶回齐都城。
马车早已经准备好,周成易扶着段瑶坐上马车,离开庄子,向着齐都城的方向驶去。
一路平安无事地进了城,周成易直接吩咐道:“去段府。”
车夫便赶着马车往段府的方向而去。
很快就到了段府,马车在段府门外停下,周成易扶着段瑶下了马车,走进段府,李氏他们闻讯赶来,见着周成易和段瑶又是要按规矩行礼,让周成易抬手免了。
这日段禀文正在休沐在家,段禀文便领着周成易去了书房谈话,而李氏则拉着段瑶去了荣安堂看老太太张氏,陪着老太太张氏说话。
书房中,周成易身穿宝蓝色云纹团花湖绸直裰,坐在黄花梨木浮雕圆椅上,他的对面坐着段禀文,小厮进来上了茶躬身退了出去。
周成易端起白底地青花的茶杯喝了一口茶,抬眼打量着对面的岳父段禀文,他知道段禀文不像老太爷段雁鸿那么死板迂腐,是个懂的审时度势融通转变的人。
“岳父大人可知小婿这次登门拜访所为何事?”
段禀文不喜欢猜来猜去,也怕猜不准,心中虽有怀疑,却也不妄下判断,笑着道:“不知,王爷但说不妨。”
周成易勾了勾唇,看着段禀文道:“是有关这次我和瑶儿遇刺之事。”
“嗯。”段禀文应了一声,坦然道:“此事已经结案了,蒋家凡年满十三岁以上的女子和年满十岁的男子全都判了斩立决,剩下的女子充作官妓,男的发配三千里。”
“这个判决全齐都城的人都知道,我并不是要说这个。”周成易淡淡地道。
“那王爷说的是?”
周成易微微挑眉,轻飘飘地吐出两个字,“太子。”
忽听得咣当一声,段禀文手中的茶盏没拿稳,手一滑落在了身侧的案几上,茶水从茶盏中倒出来,洒满整个案几流了一地。
段禀文看着对面的周成易,过了好半响才找回自己的声音,“王爷想让我做什么?”
正文 5月23日
早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天的, 只是让段禀文没有想到的是这一天会来得这么快。
从当初周成易开始跟他们段家解除, 他就猜到周成易的目的不会那么简单, 后来周成易又一直做得很好, 帮太子办了好几件大差事, 仿佛他就是全心全意为太子办事的, 他们就是一条道上的同伙。
再后来周成易又找到婉蓉长公主求了景熙帝赐婚, 娶了他最宝贝的女儿,不得不说,周成易真的对段瑶很好, 他们全家都很满意,如果不是他的身份的话,他们或许就没有什么多的顾虑了。
可是现在情况却变了, 他们段家本来是一心忠于皇上忠于太子的, 可是太子在暂代朝政的这段时间里,逐渐地疏远了他们段家, 亲近起他的外祖家和太子妃的娘家。
太子现在做事儿, 已经不再像以前那样会征求段雁鸿的意见, 甚至好几次商议政事都把段雁鸿排除再外, 他做得如此明显, 是已经不再相信他们段家人了。
究其原因, 这里面固然有段雁鸿做事古板不懂变通的原因在,更多的原因是太子已经对他们家生出了猜忌之心,因为周成易娶了段瑶为妻, 周成易又才能出众, 景熙帝对周成易格外赏识,这让太子心生不满,想要抛弃他们了。
刺杀一事就是最好的证明。
当日的那一场刺杀,如果刺客成功了,死的就不只是周成易一人,还有段瑶、婉蓉长公主。
从私心的角度考虑这件事,就会发现段家和婉蓉长公主确实是周成易背后的倚靠,他们绝对是站在周成易这一边的。
所以主使者不仅想要除掉周成易,还想要除掉段瑶和婉蓉长公主。
这个计谋果然歹毒,还一箭几雕。
风险大,利益越大。
刺杀事件虽然失败,后果却很严重。
段禀文意识到他们家必须要跟周成易牢牢的栓在一起了,而太子已经不可信,枉费他们段家对太子一直忠心耿耿,得到的确实如此的回报。
“王爷想让我做什么?”段禀文脸色低沉,仿佛暴风雨来临的前夕。
“岳父大人现在不用做什么。”周成易脸色如常,平静地道:“岳父如今还是如往常一样,太子殿下不动,我们也不要动。”
这便是敌不动,我不动,静观其变。
段禀文看着周成易,点点头,“我明白了。”
周成易喝了一口茶,把茶盏放在案几上,又嘱咐段禀文道:“另外就是要麻烦岳父大人去跟岳祖父提醒一下,岳祖父年纪大了,有些事儿已经跟以前不一样,太固执己见对自己的身体也不好,能少操心就少操些心吧。”
这是在提醒段禀文赶紧让段雁鸿从太子的那个泥潭里撤出来,以防越陷越深,反正段雁鸿岁数已经不小了,前面又中过风,身体也不如以前好,正好可以提出告老回家休养,还能给自己留个好名声,算是功成身退。
段禀文明白周成易的意思,觉得段雁鸿此时告老也好,就道:“这事儿我会给父亲商量的,多谢王爷提醒。”
周成易笑了笑,“瑶儿既嫁我为妻,是我的王妃,我们都是一家人。”
段禀文顿了一下,脸上也露出了笑,“王爷所言甚是。”
当日,周成易陪着段瑶用完晚膳才回的肃王府。
肃王府里还是老样子,让乔管家打理得井井有条。
见过乔管家,周成易和段瑶就回了正院。
因着周成易明日就要回去上朝,今日两人早早洗漱好就上床安寝了。
周成易侧身搂着段瑶,看着她白皙粉嫩的脸蛋儿,水润润的皮肤,跟刚剥了壳的鸡蛋白一样,一股淡淡的甜香味钻入鼻中,他低头在她的脸颊上亲吻了一下,一路吻下去,贴上她柔软的双唇,用力吮吸啃咬,她的双唇像果冻一样甜美,软软的,糯糯的,怎么吃也吃不够,直到把她吻得气喘吁吁,才满意的放开。
“真美。”周成易低头看着怀中的人儿,双唇红艳艳,像玫瑰花瓣一样,水汪汪的眼睛半睁未睁,浓密如同蝶翼的睫毛微微颤动,撩得人心头痒痒。
“仲卿,我……”在段瑶开口之际,周成易已经翻身覆上,将她压在下面,低头再次堵住了她的小嘴,开启了新的征途。
翌日一早,周成易醒来的时候段瑶还在睡着,露出被子的脖子下面还有几个青紫的痕迹,她的皮肤白皙柔嫩,轻轻一碰就会留下痕迹,他昨晚已经很小心了,可惜还是让她遭了受。
“怎么就这么嫩呢?”周成易用手指在那几个痕迹上抚了抚,入手的触感温润滑嫩,就跟摸在上好的羊脂白玉上面一样,跟以前的感觉似乎有些不同,好像皮肤变得比以前更加的光滑水嫩了,简直就像会吸取男人的精气滋养自己的妖精一样。
周成易忽地轻笑一声,为自己的想法感到好笑,俯身在睡着的段瑶耳边道:“你要是妖精,我也是不会放过你的。”
正在梦周公的段瑶自然没有听到他的话,翻个身又香甜地睡了过去。
此后周成易去上朝,交代妙言妙语不要去打扰段瑶,等她再睡一个时辰才去叫她起床。两个丫鬟自然应是。
过了一个时辰,段瑶醒来,妙言妙语带着丫鬟拿着毛巾端着热水进去伺候她梳洗。
而后用过早膳,段瑶开始处理府中的事务,前些时日段瑶和周成易不在府中,乔管家也做得很好,她也没什么特别需要做的,也就对对账本之类的事情。
段瑶对数字极为敏感,从小算数就不错,她在段府的时候就经常替李氏看账本,这也是她嫁到王府后第一次管家,一眼就看出账本有问题的原因。
今日拿到的三本账本,段瑶也就花了两个时辰就看完了,她把手中的笔放在笔架上,从椅子上站起身来,伸了一下懒腰,活动了一下脖子,正打算出去走走,就听到院子里传来妙言妙语说话的声音。
“怎么回事?”段瑶从桌子后面走出去,走到门外站在廊下看向院子里的妙言和妙语,她们的身旁还抓着一个陌生的圆脸丫鬟。
“这个丫鬟一直在院子外面鬼鬼祟祟的,不知道想干什么?奴婢就把她抓起来了。”妙言指着身旁的圆脸丫鬟道。
肃王府里人多,有好些还是段瑶和周成易成亲的时候从内务府里分来的奴才,表面上是肃王府的奴才,背地里到底是谁的人都未可知,对此段瑶在用人上格外小心,能进正院的人都是她从段府带过来的陪嫁奴才,还有一些老人是以前就伺候周成易的,此外一般人根本进不了正院大门。
这个圆脸丫鬟不适正院的人,又在正院门口鬼鬼祟祟的,妙言妙语让人把她抓起来也是应答。
“你是哪个房里的人?”段瑶站在台阶上居高临下的问。
圆脸丫鬟飞快地看了段瑶一眼就低下头去,呐呐地道:“奴婢是针线房的丫鬟。”
“针线房的丫鬟怎么会跑到正院里来?”段瑶微抬着下巴,身上透出一股凌厉的气势,说话的声音不大,却有一股无形的压力,“谁叫你来的?”
圆脸丫鬟飞快地瞟了一眼身侧的妙语又把视线收了回去,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卖着头道:“奴婢,没有人叫奴婢来,是奴婢自己要过来的,奴婢只是想,想过来看一看……”
“看一看,正院是你随便来看的地方么?”妙语怒瞪着她,根本不相信她所说的话,特别是她刚才还往自己身上瞟,那是什么意思?想把自己也拖下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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