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注重仪表的人——不仅仅是皮肤保养、服装、发型、首饰等穿着佩戴,更源于长期坚持运动、形体训练、姿仪训练,呈现的气质是不同的。这种气质甚至更胜豆蔻年华岁月的华美。土思源眼前的这四位,便是这样不懈努力精致冶炼自己的女性。
只一位已然眩目,突然之间来了四位,土思源心花怒放,只知傻笑不知智商为何物。
“好啦,走吧。”萨曼达B带着好奇,一边劝凯瑞A一边充满风情地扫一眼土思源。
土思源觉得自己行将土崩瓦解。
正好结束合伙人会的陈小西适时走出来,他来找朱贝妮。看看时间已经过了午夜,不放心她一个人回去,他要叫车把她送回公司宿舍。
远远看到梁昉四人围着土思源在聊天,朱贝妮一会儿这边歪头看这位,一会儿那边歪头看那位,好似还很精神。
“快点回去睡觉,明天还要上班呢。”陈小西招呼朱贝妮。
背对他的梁昉闻言,还以为陈小西在说自己,回:“我辞职啦。”
“你怎么辞职了?”朱贝妮忍不住接。印象中梁昉跟许文衡同一个办公室,共同工作在一家不是你想进就能进的银行。
“还不是许文衡害的!”梁昉表情生动,语气嗔怪,脸上倒看不出生气。
“所以你们分手了?”朱贝妮有个不好的预感。记得当初在医院陈小西随口一句话,梁昉恍然大悟:你提醒了我,我跟许文衡不是一个世界里的人。
梁昉卖萌一笑:“没有!我更爱他了。我喜欢男人不择手段。”
梁昉、朱贝妮、陈小西一打岔,土思源终于缓过来劲,刚才二弟急着出头,他只好坐着打圆场。
“美女?”土思源摸出手机,话都说不利落。
凯瑞A伸出手,缓缓盖在土思源的手机上,暗中用小指来回划过土思源的手心。那是一双怎样的手啊。白嫩不说,装饰戒指目测四五个,指甲更是华丽无双。此手不应生活有,只能广告上见几回!
土思源吸口气,避免哈喇子落下来。
“我……”土思源舔舔嘴唇。
凯瑞A一双眼睛好似会说话,行将转身,媚媚地一勾,仿佛放出隐形的丝带,捆住猎物。她往门口走,土思源便心领神会地跟上去。
萨曼达A用肩膀撞撞萨曼达B,示意她看凯瑞A。
萨曼达B通情达理地耸耸肩,对萨曼达A耳语:“可以理解啦。偶像殒落,内心空虚,眼光难免会有失水准。希望凯瑞A第二天看在他歌唱得好的份上,不至于太后悔。”
梁昉才跟朱贝妮、陈小西说了几句话,回头一看,凯瑞A已经不告而别。在看,果然主唱也不在了。
朱贝妮人虽然还很兴奋,体力却不支,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我们先走了。酒吧2点打烊。难得光临,她们的酒水算我的。”最后半句,陈小西说给吧台的朱弘。朱弘点点头。跟土思源不同,朱弘从不追女人。
“谢了。不过我们也要走了。”梁昉看一眼姐妹,代为说道。人群褪去,激情也跟着消散。这样简陋的酒吧,这样低配的酒水,无论萨曼达A还是萨曼达B都不感兴趣。
一起出门的时候,陈小西随口问:“梁昉,你现在做什么呢?”本是随口一问的闲聊,却听梁昉道:“风投。你或者你朋友要是有需要小额投资的项目,记得联系我。”
陈小西不动声色看一眼吧台边兴奋交谈的阿影和朱弘,再看一眼梁昉:“哪天方便,我们可以聊一聊。”
“好啊。四人约会吧。工作生活两不误!”
朱贝妮想起来,梁昉素来对四人约会情有独钟。而且,梁昉素来误会她跟陈小西是恋人。不知师父怎么拒绝,朱贝妮歪头看师父。
师父却恍若没听到,只快走一步把厚重的门推开,请女士们先出门。殊不知,师父早在她背后向梁昉比出OK的手势。
梁昉一行是自驾车。
陈小西嘀嘀打车提前叫好了出租,大家在酒吧门口挥手道别。
“那女孩是酒吧老板什么人?”萨曼达A咬着眼镜腿儿,漫不经心问梁昉。
“妹妹。”梁昉一本正经。要是撒个谎都撒不圆,岂不对不起号称录取率7%的普林斯顿大学的毕业证!
陈小西跟朱贝妮坐出租车后排。陈小西报上地址后,朱贝妮忍不住问。
“你怎么没有回梁昉?”
“不敢专权,我等着你回她呢。”
“她分明在跟你聊天。”
“是跟我们。”陈小西纠正,停顿一下,继续问:“你会怎么回她?”
等了片刻,仍不见回答。仔细一看,朱贝妮已经睡得呼噜呼噜的了。
陈小西用手轻轻推她的脑袋,将她的头靠向自己的肩膀。挨着朱贝妮的胳膊,像忽然提升了十倍敏感度,柔软温润的触觉从胳膊蔓延全身。真希望车一直开下去!
第二天一早,朱贝妮眼睛涩得睁不开。
“大贝姐姐,要起床了,再不起床要迟到了!”粒粒守着大贝姐姐,盯着手中的手表,直到到了最后关头,才叫醒酣睡的上铺姐姐。
“呀,八点半了!你怎么没早点叫我!”
“我叫了!从七点叫到八点半!再不醒,我都要用刑了。”粒粒些许委屈。
朱贝妮这才留意到,粒粒一只手上握了一个茶杯,估计自己再不醒,就要遭受人工喷淋了。
“粒粒真好!一直等着我!”朱贝妮三下五除二,下床、洗脸、换衣。一气呵成,才用了三分钟。吐掉口中的清口液,换好鞋子,抬手看看时间:耶,还有25分钟,绰绰有余!
第123章 愤愤然发威
廖总在黄宝财处咬牙住了一周,终于明白,原来黄宝财没有骗他,他是真的如同自己一样,对安彩瑞一无所知。
要说一无所知夸张了点,也就比他多知道点安彩瑞有个弟弟,叫安小四,正在读小学四年级。
“哪个小学呢?仔细想想?”
廖总拿出一根香烟,在黄宝财面前晃啊晃,企图用香烟勾出黄宝财的记忆。
黄宝财捂着脑袋想,躺在床上想,蹲在地上想。怎么也想不出。
“大哥,我一点印象都没有啊。”
廖总索性拿出一整盒烟,无效。廖总摸出钱夹,抽出一百块拍桌子上,无效。廖总钱夹都空了,三百五十八块五毛全扣在在桌面,仍旧无效。廖总忍痛割爱,将小蓝车车钥匙也压在几张钱上。
“我想起来了,是江南新村小学!”
黄宝财一边快速往自己怀里扒香烟啊钱啊,一边兴奋地阿啊阿啊叫。
廖总一把按住:“干啥,干啥!抢劫啊?”
“这,不是你给我的奖励吗?”
“你想多了,我只是要换裤子!”
“你特么……”黄宝财骂不下去了。眼睛一转:“我刚才说的是什么小学?”
廖总傻眼了。
“你想不起来了?”黄宝财凑到廖总眼前问。
廖总点点头。
“那我就放心了。”黄宝财笑眯眯的,两手枕在脑后,往凉席铺就的床上一躺,哼起小曲。二郎腿一跷一跷。
廖总气歪了嘴,对着黄宝财甩出一张大红钞:“给你。”
“不够。”
黄宝财再甩一张五十元。
“差点。”
“我怎么碰到你这么个无赖!”廖总长叹一声,只好再扔一张毛爷爷给无赖。
黄宝财笑眯眯地将钱一张张捡起来:“就当你这几天的住宿费了。你不是外人,我也不跟你瞎客气,我就先收下了。”
廖总哭笑不得:“走吧,反正你今天倒班,我们正好去你说的那个学校。”
黄宝财起身,用手弹弹裤子:“去有毛用!我又不认识她弟弟。就是站在我面前,我也不知道啊。”
“你,你——!”廖总完全说不出话来。
廖总开始收拾东西,闷头不出声,只收拾东西的动作幅度大而凶猛。散落的袜子,乱堆的衣服,不管三七二十二,看到是自己的,就塞到手提袋里。
“我说你这人,从小就心眼小。心眼小吧,还性子急。”黄宝财背手在屋内踱步,边踱边数落。可是廖总一反常态,就是不吭声。
“你真生气了?”黄宝财有些慌。
“我是真的不认识,没骗你。不过我想起来一个人可能认识,我带你去找她!现在就去!”
廖总收拾东西的手一滞:“当真?”
“真!而且,中午我请你吃饭,吃振鼎鸡!”
廖总这才缓了脸色:“找到了她弟弟,钱就归你了。找不到,原封不动还给我。”
“那中午还是你请我吃振鼎**。”
**********
最近这几天,法务专员夏雨轩频繁出入总经理办公室,朱贝妮却一点都不嫉妒。还以为趁他们忙,她可以空闲几天,翻翻邮购回来的《企业培训师培训》教程。没想到,一件新的任务很快落在她身上:督查采购部搬家。
“你有什么思路?”总经理搓搓脸,问朱贝妮。目测心情不错。
朱贝妮静下心,想了想,稳声回答:“请采购经理列一个搬家清单和时间计划,我按照这个表格来督查?”
总经理点点头,补充道:“别忘了把时间打个折扣。”
朱贝妮点头,本来想问缩水几成,转念又想:他总归会认为越短约好。有些话,没法问得太实,只能意会。太细太实,对方不回答,就显得你问得很蠢;对方若如实回答,就显得对方很刻薄。
从总经理办公室出来,朱贝妮着手联系采购经理,询问搬家计划。
没想到采购经理是个麻利的主儿,不一会,就让手下员工发了详单表单及时间安排。
搬家时间只有3天,且2天是利用周末,朱贝妮深表折服。
“本周五开始搬家,下周一正常上班?”朱贝妮在邮件里再确认道。
对方很快给了她肯定答复。
朱贝妮不觉心生好奇。如此高效能干,以前自己怎么没有留意到呢?想来,可能是分处两地办公所致吧。
自上次总经理接连两次亲临采购部,采购人员大换血之后,采购丢货的事情果然没有再发生过。现在的采购经理姓霍名益田,是当初采购部人员的仅存硕果,虽然仍旧由他负责采购部运转,但已经没有了“采购经理”的头衔,行政级别为主管,算是戴罪立功。只是大家仍旧习惯将他称作采购经理。
朱贝妮不觉有些期待这位能力昭著的同事。
当天中午吃晚饭回来的路上,朱贝妮由何美丽挎着一只胳膊,转头对着何美丽说:“过完下周就放国庆假了呢,激不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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