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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大仙今儿个要升天——自带小板凳

时间:2018-01-13 15:22:21  作者:自带小板凳
      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后,玩泥巴的二狗子就带着人找到了之前用剩下的那些黑色碎石渣。
      “诶?我看着这些黑渣怎么感觉像是黑石山上掉下来的啊?”有眼尖的,很快就发现了黑渣的来历。
      众人四下一寻,果然,这里有不少大大小小的黑色碎石。看质地,确实是那黑石山上掉落下来的。
      “看来,这应该是当年黑石山被崩出这个缺口时,掉落的碎石。”
      “来来来,别看了,咱都试试,能不能弄出二狗子手里这种硬疙瘩来。”
      说着,众人就在二狗子的指导下,磨石粉的磨石粉,和湿泥的和湿泥。最后为了保险,二狗子还在他爹和出来的那堆泥巴里又撒了泡包治百病的童子尿。
      两天后,王富贵和另外一个人调出来的泥巴变成了硬疙瘩,其他人的则或软或干,并没全部成功。
      有了成功的例子,后面的事情就好办了。大家伙开动脑筋,最终研究出了黑石粉与泥土的勾兑比例。穆昇是所有人中最高兴的,他大概是这世界上最清楚水泥威力的人。看着眼前那绵延百里的黑石山,他仿佛看到了一座金光闪闪的宝山!
      虽然黑石山很难开采,可黑石粉的用量也只需一点,所以大家挖一挖黑石山,调一调泥土,倒也完全跟得上进度。
      如今和好的泥巴必须尽快填到山坡上,不然两天后就会变成硬石,再想砸开可就太费劲了。
      穆昇为了表扬二狗子的这个重大发现,特地宣布要把这种泥巴用二狗子的大名来命名。为此王富贵连夜找了学堂里的先生给自家二狗子起了个大名,叫做王灵益。于是这种新调出来的泥巴就被称为“灵益黑泥”。
      后来灵益黑泥流传太广了,方言变换以讹传讹就变成了零壹号黑泥。也让后面再调出来的建筑用泥就顺着这个编号排了下去。
      若干年后,在世界上享誉盛名的一千零一号水泥,论辈分,那得是二狗子玩出来的尿泥的曾曾曾……曾孙子。
      有了黑泥的帮助,修路的进程简直快到飞起。
      眼看着十二月就要修得差不多了,可穆昇却再没时间去管那些事了。因为他媳妇,菜花大人就快生了。
      十二月十二日,清晨发动的菜花,到了正午时分,顺利地生下了个大胖小子。产婆一称,好嘛,八斤八两,大吉大利!
      毕竟不是普通人,菜花除了生产时吃痛难熬了一阵,产后就恢复得又快又好了。
      孩子也没饿着,当天夜里,他娘就出了奶水。这胖小子喝得贼兹拉美,小嘴咕嘟完了,还小小声地叹了口气。
      “瞅把他美的,吃完还叹口气。”傻爹穆昇咧着个嘴,在一旁嘿嘿直乐。
      菜花喂完儿子,连话都没功夫说,就打着小呼噜睡着了。
      穆昇知道媳妇辛苦,小心翼翼地把媳妇和儿子都安置好,趴在床边,高兴得一晚上都没闭眼,就这么傻傻看着床上的娘俩。
      当然了,半夜儿子饿了一次,拉了两次也是这位新上任的爹手忙脚乱处理好的。
      看着喂完了奶,露着白嫩嫩胸部就这么仰壳朝天呼呼大睡的媳妇,穆昇又心疼又好笑。他轻手轻脚地把菜花的衣服掩好,被角塞好,又俯下身啄了啄媳妇的脑门和脸蛋,这才扭头继续看着胖儿子吹泡泡。
      一对傻爹傻妈都是生平第一次养孩子,谁都没经验。
      好在,生产前,丁嫂子、牛婶子以及武备队的妇人们都把自己的经验说了一遍。而穆昇在后世也被动地了解过一些生育常识。于是,新爹妈在学习和实践中,渐渐熟练了起来。
      快到满月时,穆昇还没给儿子想好名字,他不打算找人帮忙,两夫妻上面也没长辈插手。于是他就写一个,划一个,再写再划,折腾了二十多天,总算是选出了个名字。
      菜花原本那点热情早就被穆昇给折腾没了,在儿子没有大名前,她就一直喊他木墩儿、小墩儿、胖墩儿,各种墩……
      起初,穆昇还强烈反对叫儿子如此没品味的小名,可让他想,却一直也没想个更好的出来。
      于是,当他把大名“穆皓”选出来前,周围人就已经把木墩这个小名给叫开了。
      “儿子啊,不是爹不努力啊,实在是你娘她起名太随意啊……以后你长大了,千万别怪爹啊,要怪就怪……咳咳咳,就还是怪你爹吧!一点品味都没,竟然还敢质疑你娘的水平,真是欠扁!嘿,嘿嘿,娘子你醒了啊,口渴不?肚子饿不饿?”
      菜花斜眼看他:我不渴也不饿,就是感觉手有点痒……
      作者有话要说:  菜花:木墩儿,来,娘抱抱。
      穆昇:啥木墩儿啊,好没有气质啊!
      菜花:气质……?你爹给你起那小名——木棍儿,就很有气质了吗?
      穆昇:爹是木棍,儿是木墩……敢情我家还真是一脉相承,不断进步呐~~~菜花:可不咋滴,哼!
      -------------
      今儿出场的二狗子,是位熟人。王家二狗子大名王灵益,是由“紷一”妹砸客串的。这是位玩泥巴玩到青史留名的好汉,零壹号黑泥的创始人,嘿嘿。
      -----------
      谢谢大家,走,咱吃小胖子的满月酒去!
 
☆、护食
 
      四十三年的一月份, 南疆与广原之间的这条出山路终于修好了。
      穆昇去检查过, 路面平坦, 足够两辆大车并肩而行,这就足够了。
      倒是原本设计的大门并没装上,一来是道路修好后,进出更容易了。这让以前准备的简单木门就显得有些不够看了。所以大家正在设计防御性更高的大门。二来也是不想让南疆的部族感到广原似乎在排斥提防他们。修门的事, 最好还是慢慢来,找个合适的机会再弄起来。
      原本菜花还让穆昇问问曜歌,南疆那边要不要也修修路。毕竟和平坦的广原相比, 南疆除了一条主路容易走点外, 其余都是山路。原本就有些崎岖陡峭,若是遇到暴雨天, 那就更加泥泞难行了。
      然而曜歌回去了几天后,再来时就谢绝了修路的提议。
      因为在大多数南疆人看来,那些山路并不难走。而且若是遇到外敌入侵时, 难走的山路就成了南疆人天然的陷阱和埋伏。
      当木墩儿满月时, 穆昇就抱着胖儿子,牵着媳妇, 向大伙宣布了出山路已经修好了的消息。
      这条出山路直通南疆的主道,这样一来, 广原朝外运粮食就方便多了。
      小胖子木墩儿是个嘴壮的孩子,几乎是一天一个样的长了起来。
      穆昇看着儿子吃奶都吃得一头汗,就拿着软帕想给他擦擦。谁知这位护食护得厉害,眼都没睁开, 嘴里还用劲咕嘟着,小胖手倒是“啪”一声拍到了某人凑过来的大脸上。
      “诶!!!你小子!个小犊子,这还是老子让给你的,不然哪儿有你的份啊!竟然还打你爹一耳光,真是太孝顺了啊……”穆昇笑着伸手握住儿子的小胖手,用帕子在人脑壳上一阵乎撸。
      擦完汗,木墩儿也吃饱了。可他似乎有点担心自己的口粮会被某人抢走,小爪子还牢牢抱着他娘那柔软的粮仓。
      “小胖子还挺鸡贼啊?”穆昇笑着戳了戳儿子的胖脸,顺手还托了托媳妇的胸脯,一脸坏笑地对菜花说道:“诶?媳妇,我看这波波似乎也变大了啊?”
      菜花跟穆昇在一起,也学会了不少后世的词语。听了这句波波之后,她伸出手拧了下穆昇的厚脸皮道:“不是你说的吗?果子熟了才有汁,既然都熟了,那还不长大些吗?”
      “嘿嘿……媳妇,你这边涨不涨,我帮你……”穆昇腆着脸还没说完,就听菜花道:“好啊……”
      他立刻撅着嘴凑上去想要吸一口,却被菜花一伸手,把大脸推开。大仙被这么个没羞没臊的家伙弄得又气又笑,道:“我是让你拿个碗来,帮我把奶水挤出来,回头墩儿饿了还能加一餐。”
      “哦……”穆昇羞愧地捂着老脸去厨房拿碗,路上想起儿子白胖的肉爪爪,又忍不住露出个傻爹的微笑。
      小夫妻有了孩子后,哪怕有大嫂大妈们帮衬,依然是忙得不可开交。
      南疆虽然有奴隶,可仆人之类的却非常少见。除了南疆王府有一些之外,其他人,哪怕是族长之类的,家里也没有下仆这种东西。
      而奴隶则多数是被送去干些重活累活,平时也并不与普通南疆人混住。
      因此,穆昇和菜花也不好雇佣仆人来帮忙做家务。好在穆昇还算勤快,在媳妇坐月子那段时间,天天洗尿片,扫地做饭,忙前跑后,总算是支应了下来。
      菜花出了月子后,也分摊了一部分家务。倒是洗衣服和做饭一直被穆昇把持着,没让菜花插手沾边。
      “女人,就要对自己好一点~~男人,就要对自己狠一点!”穆昇一边在凉水里洗着儿子的粑粑介子(尿片),一边教育坐在院里晒太阳的媳妇。
      “你虽然身体好,可内分泌这玩意可很难说会怎样。上一世,我见过不少女子,身体都很好,跑得比男人还快,打得比男人还凶的。可是这里面也有些不懂保养身体的,结果呢……”穆昇换了盆水,继续边洗边叨叨。
      菜花这阵子没少听他唠叨,此刻抱着儿子,在和煦的阳光下,眯着眼,打起了瞌睡。
      穆昇说了一阵,听身边没有回应,一扭头就看见菜花歪着头靠在椅背上,红润的脸颊在阳光下微微泛起一层光晕。鼻梁和鼻尖上透亮的光点,映出她弹润的肌肤,就如同那刚煮熟的鸡蛋,去了外壳一般。
      而她怀里抱着的木墩儿此刻似乎还在梦中猛吃猛喝,小嘴吮动着,清亮的口水已经把菜花胸腹间的衣衫浸出了一小片图案。
      穆昇摇摇头,脸上挂着连他自己都没察觉的幸福笑容,擦干了手,把这母子俩一起抱进了里屋的床上。
      忙碌又幸福的日子过起来飞快,转眼四月到了,莫梓驹赶着他的车队又来了。
      这次来,莫梓驹不仅带了货物,还带了不少外面的消息,甚至还带了两户人家。
      “昇老弟,来,东西先不忙看,还是以前那些,没啥变化。只是这次我带了两户能制作漆器的匠人来南疆落户,你看怎么样?”莫梓驹笑呵呵地把穆昇拉到一旁,低声说道。
      穆昇这才想起,险些被他忘到爪哇国去的漆器制作,顿时就咧嘴笑道:“怎么样?那还用说吗?这可真是太好了!莫哥这事办的,太贴心了,没话说!”
      莫梓驹虽然知道自己这么做应该是没问题的,但此刻得了穆昇一句实话,心里还是微微松了口气。
      这两户匠人其实也并不是他刻意去搜寻的,而是在路上无意中捡到的。
      在一片卖儿卖女的流民中,有个拿着精美木雕套件出售的中年汉子引起了他的注意。
      仔细询问过后,莫梓驹才知道,这汉子名叫刘阳,原本是某个大户养的家匠。然而荒年来临,那大户为了节省口粮,就把家中人口裁撤了一番。像他这样在荒年派不上大用的精细木匠就被发还了身契,驱出了家门。
      莫梓驹看了十来件刘阳的木雕,心中有了想法。
      他也没打算蒙骗别人,就把南疆广原县的情况如实说了一遍,又说那边目前正缺木匠。且这些都不论,按人头分田,总是没有跑的。
      刘阳汉子听了,几乎是没有犹豫地就答应了下来。
      不过当他去窝棚里接来了妻小后,就有些欲言又止。
      莫梓驹命人给木匠一家熬煮了一锅热粥,可木匠妻子杜氏却捧着粥碗低声哭了起来。刘阳紧张地看看莫梓驹,又低头瞅了瞅发妻,面上又是担忧又是为难。
      莫梓驹心说,看来这刘家怕是有什么难事。他看了刘阳一眼,问道:“可还有什么事吗?”
      杜氏抬头眼睛微微一亮,可再看看刘家的老老小小和丈夫那紧抿的嘴唇,脸色就又灰了下去。
      莫梓驹正被这家人搞得有些毛躁,就听不远处,一个微哑中夹杂着几声咳嗽的女声说道:“大姐莫要哭泣,你和姐夫好生去吧。家里有我照应着,快别哭了。到了那边好好过日子,待我好些,就带着娘和弟弟去看你们。”
      杜氏听了,呜咽着捂住了脸。她实在不忍心抛下娘家,往年妹妹身体好时,还能凭着一手精妙的画功,以女子之身养活杜家老小。杜家老娘年轻时得了妇人的病,每个月有大半时间躺在床上起不了身。而杜家幼弟出生时,底子就差,三不五时还要咳嗽发烧,人倒是勤快,可实在也顶不上大用。
      自从杜氏嫁人后,在刘家的时常帮衬下,杜家日子才稍微有点气色。后来杜家二娘,杜桑妮绘画的天分显露出来,也是刘阳帮忙求了主家,让她跟了师傅,学了手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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