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岁的哥哥呀坐在河边
东风吹得那个风车转哪
蚕豆花儿香麦苗儿鲜
风车风车那个咿呀呀地唱
小哥哥为什么不开言”
唱完女声部分,朵朵微笑着扭头去看纳百川。
纳百川低头一笑,站了起来,向朵朵走了过去,边走边唱:
“九九那个艳阳天来
十八岁的哥哥想把军来参
风车跟着那个东风转
哥哥惦记着小英莲”
朵朵非常默契的和他和音:“
风向那个不定那个车难转
决心没有下怎么开言”
纳百川在朵朵身边坐下,和她一起弹钢琴,两人边弹边对唱,不时相视一笑,那份眷恋爱恋全在这一笑之中。
朵朵想,琴瑟和谐就是说的他们这样吧。
当两人唱到合唱部分:“九九那个艳阳天来
十八岁的哥哥告诉我小英莲
哪怕你一去千万里哪怕
你十年八载不回还
只要你不把我英莲(哥哥)忘
等待你(我)胸佩红花呀回家转”简直唱出了所有官兵的心声,所以他们才一唱完,掌声雷动。
纳百川含笑牵着朵朵的手回到座位上。
朵朵瞟了一眼舒娴,她脸色气得如猪肝一般难看,不禁在心里傲娇的冷哼一声,前世我爹妈在我学才艺身上砸的好几万块钱难道是白砸的!会比你这个七零年代的人差!
联欢会结束后,朵朵和纳百川回家,一个军官找纳百川有点事,纳百川便跟着那军官去了,朵朵就站在原地等他。
舒娴看见朵朵,走了过来,居高临下上下打量着她,脸上隐含着怒气:“真没想到,你这么卑鄙!”
朵朵挑眉问道:“我怎么卑鄙了?是到处抹黑你了,还是抢你男人了?”
舒娴气红了脸道:“你少仗着能言会道为自己推脱!你明明就会唱歌和弹钢琴,怎么那次在刘阿姨家里非要装自己不会任何才艺呢?”
朵朵明白了,舒娴刚才没能如愿出她的丑,心中郁闷,现在兴师问罪来了。
朵朵不齿冷笑,还真是被惯坏了的小公主啊,居然幼稚到这种地步,为这点小事找人麻烦。
她目光里满是讥笑:“我只不过不想盖住你的光芒而已,你连这都看不出来吗?”
她蹙眉:“我该怎么评价你呢?好歹是副军长的千金,麻烦你不要这么肤浅好吗?天天为这点小事耿耿于怀,你快乐吗?
再说现在外敌入侵,你作为文艺兵不是应该鼓励上前线的官兵吗?而你看你的所作所为,居然小肚鸡肠的计较个人恩怨,还是微不足道的恩怨,你这样有意思吗?”
说完,朵朵看见纳百川从远处走来,忙扔下舒娴,跑着迎了上去,夫妻俩手挽着手离开。
舒娴悻悻然转身,赫然发现卢伟霆站在他的身后,神色阴冷。
舒娴结结巴巴道:“你……你什么时候来的?”
“我在你和陶朵朵刚一说话的时候就来了,我本来是想送你回家的,现在看来没那个必要了。”卢伟霆说完,毫不拖泥带水的转身就走。
舒娴死要面子不去挽留卢伟霆,眼睁睁的看着他走远,心中着实气悔,不该和朵朵较量,自己输人输阵不说,还叫卢伟霆看清了自己的真面目,离自己而去。
这个卢伟霆可是舒娴的爸爸精心为她挑选的乘龙快婿,虽然年纪大了点,也结过一次婚,可是老婆死了,也没有孩子,关键是军衔高,脾气好,舒娴嫁过去就只用享福,而且还能秒杀纳百川的军衔,好歹能出口气,可现在事情完全被自己弄砸了,她都不知道该如何向她爸爸解释。
回到家中,朵朵坐在沙发上,从口袋里不断往外掏着花生、瓜子、糖果。
纳百川在一旁都看呆了:“你是去参加联欢会,还是去装吃的回来了。”
“两个都是。”朵朵拉他在自己身边坐下,一只小爪子伸到他口袋里,居然也掏出瓜子花生和糖果!
纳百川被雷得外焦里嫩,难怪在联欢会上,这只小妖精老是把手伸到自己口袋里,他当时还以为她在揩自己的油,却完全没有想到,她是在偷偷的把瓜子花生和糖果往他口袋里转移。
纳百川看着茶几上小小一堆瓜子花生和糖果,问道:“你把这些都装回来干嘛?”
朵朵并不是个贪吃的女孩,除了虾子和螃蟹是她的最爱,其他的她都表现平淡,特别是不怎么喜欢吃零食,所以纳百川才这么不能理解她的行为。
朵朵掏完他的口袋,又继续掏自己的口袋。
纳百川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如果他知道叮当猫这个动漫精灵,肯定会以为朵朵是叮当猫变的,不然怎么能够从她的口袋里源源不断掏出这么多花生瓜子糖过来,正常人做不到的啊!
朵朵用看白痴的眼光看着纳百川:“当然是吃咯!”
她神色随即有点黯然:“你马上都要走了,我一个人在家里嘴巴会寂寞嘛!”
纳百川动容的看着她,他当然明白朵朵所说的嘴巴会寂寞是什么意思。
这几天只要两人单独在一起,朵朵总是像只小狐狸精似的坐在他的大腿上,双手搂着他的脖子,像啃卤猪脚一样,抱着他亲啊亲啊亲。
她的爱是那样热烈、奔放、专一,让他沉醉,叫他怎么不爱她入骨!
纳百川起身:“我出去一趟。”便走了。
朵朵在后面喊了一句:“你快点回来哦,我开始做晚饭了。”
第483章今夜我怒放
朵朵做好晚饭的时候,纳百川手里提着各种零食回来了。
那个年代不像朵朵前世零食种类丰富,纳百川买的零食无非是些话梅糖、山楂片、果丹皮、果脯之类的。
朵朵看着那些个零食,惊讶的问:“你怎么都是买的开胃的零食啊?”
“我不在的日子里,我希望你能努力多加一餐饭。”纳百川去厨房帮她把菜端出来。
朵朵眼眶一热,忙把眼泪又逼回去,这世上还有什么话比关心你是否吃饱睡暖了更让人觉得心中温暖吗?
人生在世,不过三餐一宿。
吃过晚饭,两人手拉着手去外面逛了一圈。
现在政策松动了,街上有许多做小生意的商贩,曾经一到晚上就显得清冷的大街如今都变得热闹起来。
纳百川给朵朵买了一串糖葫芦外加一个转糖,朵朵一手拿着糖葫芦一手拿着转糖吃的不亦乐乎。
等逛完了街回到家里时已经八点多了。
纳百川烧了洗澡水朵朵先洗。
听着卫生间朵朵洗澡时手发出的哗哗的水声,坐在客厅沙发上的纳百川身体渐渐燥热。
过了一会儿,卫生间里的水声没有了。
纳百川显得坐立不安。
他忽然果断的站起,快步走到卫生间门前,一把推开没有插销的卫生间时门。
朵朵正在穿衣服,刚把一件秋衣套在头上,听到声音,赶紧把秋衣拉到脖子处,保持着一个诡异的姿势,惊恐的看着纳百川,结结巴巴的说:“我……我还没穿好衣服……”
没穿更好!
纳百川上前把她穿了一半的秋衣从她头上给扯了下来,霸气的扔到一边。
朵朵双手交叉在胸前,往后退了几步,背部贴着冰冷的墙壁也浑然不觉,看着一步步走近的纳百川,结结巴巴地说道:“这样我会感冒的。”
纳百川一把把她打横抱起,放到床上。
怎……怎么?真的要生小猴子了?
朵朵表示好方。ヾ(???)?坐起身来,用棉被遮住身体,屁股还往后挪了几挪。
可是上校大人不会因为她的惊慌失措就会停止下来,他直接用身体把她扑倒。
浅荡、沉醉、飞翔。
纳百川一路披荆斩棘,双臂,分开他想分开的,利剑,撕裂他必须撕裂的,这样的昂扬而又充满攻击性,叫嚣着入侵,标榜着占有,宣告着朵朵的溃不成军。
战事终于偃旗息鼓,朵朵两眼大睁着盯着天花板,剧情不应该是酱紫的,她幻想过无数次,良宵那一刻,应该是她攻他受,纳百川两眼泪汪汪双手紧抓住床单求放过,怎么到头来揪着床单的人是自己?
纳百川心疼地把朵朵揽入怀里,柔声问:“还疼吗?”
等了很久都不见朵朵回答,就在纳百川以为她疲惫不堪,睡着了的时候,她突然在他怀里蠕动了两下,在他耳边极小声含羞带涩的说:“为了你,我愿意……怒放~”
一个女孩是肯为了深爱着她而她也深爱的男人完成从女孩到女人的蜕变的,哪怕这个过程有刻骨的痛楚。
“朵朵!”纳百川激动的喊了一声她的名字,在她额头上小啄了几下,把她抱得更紧,还有什么比听到心爱的女孩对自己说“我愿意”三个字更令男人感动呢?
两人静静地相拥了一会儿,朵朵觉得有些口渴,用小爪子拍了拍纳百川结实的胸膛:“我想喝水,你给我倒一杯水好吗?”
纳百川还没来得及说好,朵朵又说:“算了,我还是自己去倒,你刚才辛苦了,只怕现在两条腿软的都不能走路了。”
说这话的时候,朵朵还轻蔑的笑了一声,全然忘了刚才自己是怎样痛哭流涕、苦苦央求纳百川快点结束,好让她躺下来原地复活。
“朵朵!”纳百川严肃中带着几丝拿她没有办法的无奈感,“刚才又哭又喊求着我赶紧结束的好像是你!”
死丫头刚才又哭又闹,他是体谅她才以她的意思草草收场,不然的话,非要他再战几次,这死丫头才肯闭嘴?
纳百川起身去了厨房,先倒了杯水自己喝了,又倒了杯水准备给朵朵送去,想了想,在那杯水里放了一些红糖用一只小勺搅了搅,这才往房间走去。
朵朵看着那杯红糖水,心中一暖,尽管她不是很喜欢喝红糖水,在她眼里红糖就是一味中药,但还是一饮而尽。
眨眼就到了初十,一大早朵朵就起床了,想给纳百川做一碗水饺吃了再去部队。
纳百川道:“不用了,我去部队和战士们一起吃。”
朵朵有些失望,水饺皮和瘦肉、小葱都是昨天她就买好了的。
二月清晨的六点半,天还只朦朦亮,朵朵便送纳百川去部队,一路上两人的手就这么紧紧的牵在一起。
纳百川忽然道:“唱首歌给我听吧。”
朵朵想了想,唱道:“
因为爱着你的爱
因为梦着你的梦
所以悲伤着你的悲伤
幸福着你的幸福
因为路过你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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