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原因?”付红梅反应迟钝。
王文艳冲着她意味深长的笑了笑,没有回答。
付红梅思考了片刻,恍然明白过来,瞪大了眼睛:“那个农村女孩子是靠给领导陪睡才转正的,对吧。”
王文艳点了点头。
第116笨猪被人牵着鼻子走(第四更)
付红梅一脸不齿:“这个农村女孩可太不要脸了。”
王文艳却突然终止了由她挑起的话题,从地上站了起来,关切地对付红梅说:“天色不早了,我该回去了,你也早点回去,别让咱叔咱婶担心。”然后就走了。
付红梅把手里剩下的半个番茄全塞进嘴里,也站了起来,向自己家里走去,忽然想明白了一件事,飞快得把嘴里还没嚼烂的番茄吞进肚子里,转头叫住王文艳,气喘吁吁地跑到她跟前,一脸“天下我最聪明”的得瑟模样:“我知道那个军官为什么会为朵朵出头了!”
王文艳嘴角扬起一抹阴谋得逞的笑,只是暮色将她的表情掩盖了,她装作一无所知地问:“为什么?”
“肯定是黑皮陪那个军官睡过觉,那个军官才会这么帮她!”付红梅为自己能够发现真相而激动不已。
王文艳装作惶恐的样子,扑上来捂住她的嘴,反着激将道:“这种事怎么能够瞎猜,别说是假的,就是真的也不能提!”
付红梅用力拉开她的手,气愤地嚷嚷:“什么假的!根本就是真的,不然就说不通那个军官为什么要帮黑皮!”
王文艳郑重地警告她:“诽谤军人罪是很重的,这些话你再不要提了。”然后像是怕惹祸上身一样,飞快的走掉了。
付红梅不屑的撇撇嘴,也回去吃晚饭了。
那个时候,朵朵家也要开始吃晚饭了。
林永芳烧了个茄子,煮了一大盆的南瓜,饭还是稀饭,特意喊了爱云去帮她端饭菜。
朵朵有些狐疑,爱云身体不好,又是家里最小的孩子,林永芳一向偏疼她,轻易不会喊她做事,怎么现在巴巴地喊她去端饭菜。
虽说端饭菜严格来说不算事,可夏天碗烫,林永芳就不怕爱云被烫到了吗,于是起身跟过去一看究竟。
厨房里,林永芳用饭勺把锅里的稀饭搅了搅,这样就不会干稀不匀,然后拿碗盛着稀饭,问站在身边的爱云:“你是怎么了,刚才吃西瓜的时候我见你一直闷闷不乐的,自我回来到现在就没有听你说过一句话,是你二嫂又给你气受了?”
爱云斜眼扫了一眼厨房门口,见地上有个纤细的人影一晃而过,黯然的说道:“我今天没有和二嫂发生冲突。”
“那是你身体不舒服?”林永芳立刻紧张起来。
“不是的。”爱云哽咽起来。
林永芳慌了,放下手头的事,转身心急的问:“爱云,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怎么哭起来了?”
爱云抽抽搭搭的低声说:“我觉得我好自私,竟然想要姐姐的太阳帽,我没有为姐姐着想,她那么黑了很需要一顶太阳帽,而我要太阳帽又没有用,就只是好看。”
林永芳伸手替她擦去眼泪:“乖孩子,别哭了,知道错了下次就别犯了,你姐姐对你已经够好了,你别再老打她东西的主意了。”
爱云一脸悔恨的“嗯。”了一声。
朵朵听到这里,大大方方地走进厨房,对爱云说:“你也真是,知道错了就行了,干嘛还把那事放在心上?”
林永芳也说:“你姐姐又不会跟你记仇,你把心放宽些,这样哭哭啼啼地对身体不好。”
爱云这才擦干眼泪抬起头来,一眼瞥见陶爱家站在厨房门口,微皱着眉严肃的盯着她,她目光似被灼伤一般,闪电的移开。
母女几个把饭菜从厨房里端到堂屋,一家人围桌而坐。
乡下是那种白皮的茄子,朵朵前世只吃过紫色的茄子,没吃过这种白皮的,觉得很新奇,再加上味道比紫茄子好吃,朵朵很爱吃,因此夹了了好几块放在嘴里嚼着嚼,突然想起一件事来:“大队把我押的钱退给我这件事奶奶和大伯三叔他们不可能不知道,怎么奶奶没上我家闹着要钱呢?这不符合逻辑。”
“怎么没要!”林永芳夹了几块茄子在她碗里,“早上队里的干部作出了裁决,中午的时候你奶奶就闹上门来了,非要我交出你给我的那三百多块钱。”
“那你交了没有?”朵朵的心弦绷了起来,但表面上却装作云淡风轻,主要是怕林永芳心里有压力。
林永芳吃了几口稀饭:“我没给!那天晚上你当着所有人的面把钱交给队里时,你奶奶还有你大妈怎样冷嘲热讽我又不是没听见,就差在你脸上写下‘贪污犯’三个大字,外人还没作践你,你自己的亲奶奶倒作践你!
现在你一个小小人儿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洗刷了自己的不白之冤,把钱拿了回来,你奶奶倒好,这时就知道往我们家跑,脸皮也够厚的了!”
爱云兴奋的插话道:“姐姐是没看到妈妈当时有多威武,妈妈对奶奶说,‘不是你自己说的,要和我们家划清关系吗?怎么又跑来要钱来了?就不怕我们家朵朵连累你了!’说得奶奶哑口无言,只得灰溜溜的走了。”
朵朵笑了:“没想到妈妈也有发飙的一天。”
林永芳回忆起当时的情景,脸上犹有怒气:“你爸爸那边的人不管怎么欺负我,我看在你爸爸的面上全部可以忍,可是你们几个孩子赚点钱也不容易,我帮不了你们什么忙,但至少要守住你们赚的钱呐!
再说了,你奶奶做得太过分了,我们家有事,她就落井下石,我们家有一点钱,她就连忙扑过来了!天下哪有这样的好事!我当然一分钱都不会给她!”
朵朵把碗里的最后几口稀饭吃光,赞道:“妈妈以后也要这样硬气才好,我们都大了,奶奶他们不敢再打妈妈了,妈妈别怕!”
林永芳哽咽地笑了笑,见朵朵放下碗来,问:“你不吃了?有南瓜,再吃碗南瓜。”
南瓜卖不掉,农村人一般都是自己吃,南瓜含糖量高,吃了顶饿。
陶爱家已经起身给朵朵盛了一碗:“你以前总说南瓜好吃,怎么现在不爱吃了?”
那个不是人家嘛!
“谁说不爱吃了,还不是想让你们多吃一点。”朵朵接过碗吃南瓜,味道还行。
第117章破镜难圆(第五更)求月票求订阅求打赏
纳百川在部队里吃完晚饭,回来洗澡,进了卫生间,一眼看见朵朵的那套小衫加短蓬蓬裙在墙上挂衣服毛巾的钩子上招摇,是昨天朵朵在这里洗过澡忘了带走,他笑着摇了摇头,真是个丢三拉四的小马虎!
洗完澡,纳百川洗自己衣服的时候,顺便把朵朵的那套衣裙也一起洗。
从挂钩上取下那套衣裙时,他闻到一股若有若无的清香,于是把衣服拿到鼻子下用力闻了闻,不禁笑了,这丫头还真香。
他活这么大,第一次洗女孩子的衣服就是洗朵朵的,这缘份!
想到这里,纳百川脸上的笑纹更扩大了,回想起昨天握住朵朵的手腕,把她按在床上,那肌肤可真是细腻柔嫩。
洗完衣服,纳百川把衣服用盆装着,准备端到阳台上去晾,这时响起了敲门声。
纳百川把盆放下,去开门,一见来人就微皱了一下眉,什么也没说,转身往卫生间走去,端着那盆衣服往阳台走去。
舒娴面若寒霜的走了进来,把门关上,跟在后面质问纳百川:“我就那么讨厌吗!你连看都不想看我一眼!”
纳百川把已经晒干的衣服用晾衣叉从阳台顶上的铁丝上取下,搭在一张竹摇椅上,然后把湿衣服用衣架一件一件用衣架撑起,再用晾衣叉叉到顶上的铁丝上挂着晾晒,他声音寡淡得如同白开水:“我们一切早都结束了!”
舒娴看见他晾在头顶的朵朵的那套衣裙,登时情绪失控,一把扯下那件小衫,独留个光秃秃的衣架在铁丝上惊恐地摇晃。
她把小衫举到纳百川的眼前,嘶喊着问:“她在你这里过夜了?”
纳百川从她手里夺过衣服,冷冷反问:“她是我的妻子,为什么不能在我这里过夜?”重新把手里的衣服晾好。
“那她怀孕也是真的咯?”舒娴血红着眼睛问。
纳百川寡淡地看了她一眼,紧闭着双唇,拿着空盆往屋里走。
舒娴冲到他面前,抓住他胸前的衬衣,平日的端庄娴雅荡然无存,大力摇晃着他,像个疯子一样大喊大叫:“是不是真的,是不是!”
纳百川的脸色一冷,凌厉地直视着她:“真和假都与你无关!”
“不!我爱你!我还爱着你!我不允许你是别人的!你是我的!是我的!”
舒娴忽然紧紧抱住他,热吻像密集的雨点一样落在纳百川的脸上、唇上、脖子上,和没有扣上面两颗扣子的那部分露出的胸膛上。
纳百川厌恶地一把把她推开,冷然地瞅着她:“你爱过我吗?我怎么不知道!我只知道一年前,在得知我即将调到戈壁时,你第一时间毁婚!连犹豫和挣扎都没有!这就是你爱我的表现?
当听说我要长留在北京,还要升职时,你又和我妈联合起来骗婚!你不爱我,你只爱你自己!你打消这个念头吧,我已经向上面递了报告,不去北京,就留在这里!请你另觅高枝!”
舒娴哭了起来:“百川!一年前并不是我要毁婚,是我父母就我一个掌上明珠,舍不得我远嫁,是他们毁的婚,再说这次你也毁了一次婚,我们算是扯平了。”
纳百川陌生地看着她,他从没想过她竟然这么无耻自私,把责任全推给了她父母,她父母那么宠溺她,她如果非要嫁,她父母不会不依着她!她还真能红口白牙说假话!
纳百川走到卫生间把盆放好,淡淡道:“事情的原因和真相我全部都不想追究,我现在已经结婚了,妻子也有了身孕,许多事情已经没有办法回头。”
舒娴以为看到一丝希望,激动地说:“你可以和那个乡下丫头离婚,多给些钱她做补偿就行了。”
纳百川眸里的光倏忽一冷,带着几许不屑:“这种过河拆桥的事你做起来很容易,但是我不会做的!”
舒娴顿时僵住。
纳百川抓住她一条胳膊,不由分说,把她拖到大门口,打开门,推她出去:“以后别再来我们家,更不要说那些影响我们夫妻感情的话!”
洪丽和罗志红正拿了小板凳准备下楼去乘凉,顺便与人聊天,看到这一幕都惊讶的站在原地。
舒娴脸上火辣辣地烫,捂着脸哭着跑了。
很快,舒副军长的女儿舒娴想要与纳百川重修旧好,亲自送上门却被拒之门外的消息不径而走。
*****
拿到晚上快要睡觉了,陈美玲还惦记着那些苹果香蕉和葡萄,问朵朵什么时候拿出来吃。
朵朵特别无语的看着她,叫爱云把那些水果一样拿了一点出来大家尝尝,说:“这些水果全都是纳百川买的,每样五斤,大家尝个鲜就算了,多的都留给爱云吃吧,她身体不好。”
家里其他人都没有异议,唯独陈美玲小声嘟囔着:“光她有病,我还不是有病。”
朵朵都被气笑了。
陶爱民吼道:“你是有病,你有懒病!好吃病!肥胖病!”
全家人忍不住哄堂大笑,陈美玲通红着脸,抓起一个苹果、一小串葡萄和两只香蕉,跑出堂屋躲进自己的房间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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