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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嘴角开过光——大梦当觉

时间:2018-01-13 15:34:44  作者:大梦当觉
 
“你说的都是真的?”
 
丁翎道:“我这不是征求你的意见。”她又捏紧了丁铭的手:“丁铭,你要是不砸也可以。从今以后你就不是我弟弟。”
 
话音刚落,也不知道哪句话触动了丁铭的神经,他大叫一声,抬起椅子就往病床上冲去。
 
冯父眼角一红,一脚就踹开丁铭。丁铭哀叫一声,挣扎都没有就瘫倒在地。
 
冯父瘦小的身形无比灵活,很快蹿到丁翎面前,抬起手就要打。
 
砰!砰!
 
丁翎刚眼睛一眨,就看到冯父像只风筝一样被踹飞到墙角。身体几乎折成九十度,狠狠地撞到墙上,□□两声不动了。
 
一瞬间,病房里涌入了三四个大汉,几乎将这三人团团围住。
 
这几个大汉无一不是一米八以上,肌肉鼓起,气势骇人。刚一进屋里,就感觉空气都凝结了。
 
冯母哀叫一声,冲到墙角:“他爸!他爸!”
 
冯昭一看情况不对,拔掉针头就想逃跑。没想到被一个黑衣大汉一把按在床上。冯昭像只鸡崽子一样扑腾:“放开我!放开我!我要报警了!”
 
丁翎回头,萧澹慢慢收回脚,长身玉立,眉眼如刀,割肉一般用眼神剐着冯家三口。
 
“不知道三百万买你们一家三口的命够不够。”
 
冯父躺在地上,眼珠不自觉一颤。
 
萧澹挥了挥手,三个大汉一人拎着一个,陆陆续续地带走。
 
离得很远,似乎还能听到父子二人的叫骂哀嚎。但是奇怪的,医院里没有引起任何骚动。
 
周慧母女抖如筛糠,看情况不对,偷偷溜走了。
 
萧澹将桌上的钱收起来,塞到丁翎的兜里:“你的方法挺好,但可惜弟弟不争气。”
 
丁铭捂着肚子瘫在地上,一听这话脸上闪过难堪,他刚想说什么,看到萧澹的体格,咬了咬牙还是低下了头。
 
丁翎道:“刚才那些人是谁?你把他们弄哪里去了?”
 
她倒是不相信萧澹会弄死他们,只是有些好奇,萧澹带来的这些人看起来训练有素,不像是普通的保安。她对萧澹背景越来越好奇了。
 
萧澹道:“我朋友的保镖。放心吧,我没那么暴力。”
 
说完,他又看了眼头要低到地上的丁铭。抿了抿唇。
 
“行了,我带你们回家。”
 
丁翎叫了声丁铭,三个人做到了萧澹的车上。
 
丁铭一进到车里,就东摸摸西看看,恨不得把脸贴上去,鼻子蹭上去。
 
他从后面探出头来:“姐,什么时候给我也买一辆?”
 
丁翎从包里掏出一根烟,面无表情:“下辈子吧。”
 
丁铭堵着肿胀的嘴:“别啊,我这么爱你”
 
丁翎打开车窗,任冷风吹进来,又说了句:
 
“下辈子吧。”
 
丁铭哼了声。侧身一趟,闭着眼不说话了。
 
丁翎叼住烟,划了一下打火机,火苗在风中跳跃。正当她将脸凑近打火机时,只觉得嘴角一空,烟卷被人抽了出去。
 
她转头,萧澹将她含过的烟卷放进嘴里,手一抬,就攥住她拿打火机的手。
 
丁翎的手一抖,只觉得对方的手劲奇大无比,她抿了抿唇,看着手指和萧澹的脸越靠越近,他喷在手上的气息,比火光的热度还要灼人。她眯了眯眼,看着萧澹的面庞在火光中明灭,脸上还隐含着刚才的煞气,看着火光的眸子却温润无比。
 
烟卷火星渐起,萧澹坐直了身体,丁翎这才觉察到刚才自己似乎一直在憋着气。
 
她哼了一声,将打火机随手一扔,偏着头不说话。
 
萧澹将打火机捡起来塞进兜里,含笑睨了她一眼:“我说了,你不能抽烟。”
 
丁翎看着窗外飞速略过的路灯,哼道:“一个两个的,都跟我作对。”
 
萧澹看了眼睡着了的丁铭,嘴角含笑,语气却是严肃:“还不是你惯的。”
 
丁翎动了动唇。眉宇之间有化不开的郁结。
 
“这就是命,改变不了的。”
 
萧澹叼着烟,看着她的表情,似乎随时破碎在风里。莫名觉得一股酸涩顺着心脏爬上喉咙,他有一瞬间的失语。
 
他轻咳了声,咬了咬烟嘴:“这有什么变不了的。你把他交给我,一个月后我保证还你一个乖乖巧巧的弟弟。”
 
丁翎摇了摇头,却是不肯说这个话题了。
 
她对萧澹道:“虽然没有你我也能解决,但是你勉强算是帮了我一个忙,说吧,让我怎么报答你?”
 
萧澹摇头失笑,他发现,丁翎的脾气不是怪,而是别扭。有什么话藏在心里不肯说,偏偏还让人去猜。猜中了还好,猜不中可就踩到雷区了。
 
他吐出一个烟圈,眯了眯眼:“你请我吃顿饭吧。”
 
丁翎皱眉:“吃顿饭?就这么简单?不会让我请你吃三百万的大餐吧。”
 
萧澹终于忍不住,放声大笑起来。
 
到了丁翎的老家楼下,离得老远,就看到一个中年妇女站在路口。
 
丁翎道:“我妈。”
 
萧澹远远望去,丁母穿着鲜亮,烫着时髦的短发。细脚伶仃站在旁边踱步。
 
车子停下,丁翎叫醒丁铭,先下了车。
 
丁母一下子冲了过来,捧着丁翎上看下看:“哎呦,闺女,你咋回来了呢?”
 
丁翎道:“我回来看看,您在这干什么呢?”
 
丁母叹了口气:“我看你弟弟一直没回来,有些担心,就下楼瞅瞅。”
 
说着,丁铭下了车,一看见丁母就没什么好脸色。
 
丁母看见丁铭的脸,一下子炸了:“儿子啊,你是不是又打架了?谁给你打成这样啊,这天杀的啊!”
 
丁铭被她一碰,脸上更疼了,他啪地挥开丁母的手:“别碰我!”
 
说完,转身上了楼。
 
丁翎眼神一动,说:“妈,别管他了,咱们上楼吧。”
 
丁母摸摸手,脸上的悲伤也就一瞬,她看着丁翎,就又笑开了花:“哎,上楼吧。妈一会给你做好吃的。”
 
说完,她瞄到了车边的萧澹。
 
“那小伙子是谁?”
8.第 8 章
丁翎道:“就一个朋友。”
 
丁母拍了拍她的手:“大半夜送你们回来,让他上来坐坐嘛。”
 
“就是因为是半夜,才不能麻烦人家。”说完,丁翎推着丁母往楼上走。
 
丁母叹道:“以后请人家吃顿饭啊。”
 
“知道啦!”
 
萧澹现在原地看着丁翎的背影,慢慢地捻灭烟头,哼笑了声:“用过就丢。”
 
丁翎进了屋,丁父四脚朝天地躺在沙发上,浑身酒气熏天,听见声响,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啊,小翎回来了啊。”他又慢吞吞地撩起眼皮:“老婆子,快给孩子弄饭!”
 
丁母连连点头:“我这就去。”
 
丁翎拽住她:“妈,不用了。我不饿。”
 
丁母皱眉:“不饿也得吃点。正好小铭也没吃呢。”
 
丁铭不耐烦地撕扯身上的破衣服:“要做就做!墨迹什么!”
 
说完,砰地关上门。
 
丁母愣了一下,又赶紧去了厨房。
 
丁翎站在原地,听着屋内钟摆的滴答声,像是放空了般,与这个家庭格格不入。
 
丁父半爬起来往嘴里扔了颗花生米。看着丁翎,通红的脸上挤出个笑来:“来来,小翎,陪爸爸喝一杯。爸爸最疼你了,这些酒别人我都不给喝!”
 
丁翎闻着酒气,说不上是憋闷还是窒息。她压着嗓子回了一句:“我先洗个澡,爸,你自己喝吧。”
 
说完,她冲回了房间。
 
打开喷头,水声里,她抹了抹脸上的热水。在近乎窒息的水流中放空了大脑。半响,她眯着眼看着自己胸脯中间静静躺着的一枚玉。
 
玉是椭圆形,里面有一抹血色。在水流的冲刷下更显得妖异。
 
她将头慢慢抵在冰凉的瓷砖上,闭着眼叹了一口气。
 
一周后,丁翎进组,《暗影》开拍。
 
祭天之前,化妆师给几个人拍定妆照。现代戏的服装没那么复杂。丁翎的主要戏服都是很清纯的学生装。
 
为了让她看起来更小,刘海也稍微修剪了下。萧澹倒是没什么变化,只是头发剪得更短,都能看到头皮。远远望去,毛茸茸的。
 
祭天仪式后,要拍丁翎的第一场戏。这一场戏是白清和郭明的初见戏。
 
在这场戏里,郭明已经夺得了白峰的信任,成为了他的保镖。
 
白峰很看好郭明,于是把自己的女儿介绍给他。
 
段毅坐在监视器后面。看着丁翎穿着白裙,从楼梯翩然而下。不自觉一皱眉:
 
“卡!丁翎表情不对,重来!”
 
“卡!还是表情,太生硬了,你是少女!雀跃点!”
 
“不行不行!丁翎!你表情抽筋了吗?”
 
丁翎一屁股坐在楼梯口,抹了抹汗:“导演,我想休息一下。”
 
段毅皱了皱眉,摆了摆手。
 
周晓丹赶紧冲了上来,给丁翎擦汗倒水。
 
“丁姐,您别紧张。”
 
丁翎拉着她走到角落,随便找个地方一坐。摄影棚内没有空调,发丝粘腻在纤长的脖颈上,她不耐地歪了歪脖子。
 
“行了,我心里有数。”
 
她让周晓丹忙去,自己拿出剧本又看了一遍。然而明明是普普通通的方块字,今天反倒像是咒语,她挣扎着往她的脑海里钻,却半点画面都没有留下。
 
她知道自己应该演一个骄傲清纯的“小公主”,然而对着演白峰的演员的脸,她永远也做不出那种自然的撒娇的表情。
 
她自己的演技是一方面,没有亲身经历是另一方面。
 
虽然丁父很宠她,但是,知道这种爱意是镜花水月,只要她稍微一伸出手去碰触,就会变得四分五裂。
 
她从来没有享受过那种威严而又深沉的父爱,又谈何能理解白清的心思?
 
丁翎盯着剧本,忍不住摸了摸兜里的烟。
 
突然,一个黑影将她笼罩住,她抬头,萧澹逆着光,眉眼冷峻,看着她手中的烟,薄唇一抿:“你跟我过来。”
 
她抖了抖剧本:“我忙。”
 
萧澹眉头一皱,大手一伸就把她的剧本往地上一撇:“演技不过关你还能看出个花来?”
 
丁翎脸色发红,偏过头不说话。
 
萧澹快要被她的倔劲儿气笑了,他一把抽走她手中的烟:“你走不走?”
 
丁翎冷着脸看剧本。
 
萧澹将烟卷往耳后一夹,撸起袖子就捏住她的腰。
 
丁翎反射性地一叫,腰上的大手似乎要把自己掐断,粗糙炙热,一瞬间通过薄薄的布料透过来。
 
她的脸色爆红,伸出拳头就要打他。
 
下一秒,就只觉得天地倒了个个,全身上下的血都往自己的脑袋上冲。眼下是萧澹劲瘦的腰,头下是不断倒退的地。
 
一瞬间,她只觉得头皮都要炸开。
 
原来,萧澹把她扛在了肩上
 
长这么大,从来没有人这么扛过她,就算是以前拍戏的时候,别的男演员也是公主抱,哪有这么粗暴直接把人扛起来的。
 
丁翎在他背上不断颠簸,感觉早上吃的那点饭都要被顶出来了。
 
萧澹的肌肉很硬,她的额头在他的后背上一荡一荡,不一会就磕出了红晕。
 
丁翎一手捂着额头,愤愤地捶在她的腰上。
 
“你有病把吧!”
 
下一秒,她只觉得屁股一痛,清脆的声音一响,一股说不上是痛还是痒的酥麻感从后面慢慢地扩散到全身,丁翎只觉得脑袋嗡地一声响,羞耻得脚趾头都蜷缩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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