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卫三亲了!还被他看光了!!
不不不——那只是人工呼吸,不能叫亲;再说卫三小她好几岁,还管蔡太太叫蔡姨,而她叫她蔡姐,可见他俩差着辈分,所以他就是个晚辈,是小孩子……
——才怪!
那天抱着她的坚硬火热的身躯,湿T恤下饱满流畅的肌肉线条……直接导致她这个大龄实质单身女青年做了一晚上乱七八糟梦的,绝对不是什么小孩子好吗!!
梅衫衫神思不属,没留意自己已经相当接近泳池,而正当此时,“哗啦”一声,那人从水中立起了身子,抬手随意一摸脸,随即惊讶出声。
“……咦,梅小姐?怎么是你?”
赤/裸的半身精壮坚实,腹肌如巧克力般块块分明,腰侧漂亮的人鱼线呈V型,向下隐入水中,生生勾起无限遐想。水珠从莹润光泽的肌理上滚落,他整个人宛如沐浴在阳光中的天神,灿烂得耀眼。
更耀眼的,是他脸上的笑容,仿佛遇到她,是什么天大的好事似的。
梅衫衫脸颊一热,心跳没来由地漏了一拍。
是啊,怎么老是你。
How old are you?
作者有话要说: 修修:旋转!跳跃!我闭着眼游!衫衫看我看我!我漂不漂酿~
☆、XV
-Chapter 15-
空气明净,带着清晨特有的清甜味道。树林花丛中,鸟声啾鸣,木槿、紫罗兰、芍药……开得姹紫嫣红,送来阵阵花香。灿金的阳光映着粼粼水波,仿佛给眼前的人蒙上了一层耀眼的光晕。
梅衫衫有些恍惚。似乎不论什么时候看见他,在他身上,总有一种蓬勃待发的朝气,就像眼前的夏日清晨,明亮得夺目。
是因为那双含着惊喜,而格外澄澈潋滟的桃花眼吗?
卫修觉察到她的怔愣,心中得意。
他探臂抓住栏杆,轻轻一跃,动作间有意无意地展示着精心锻炼出的优美肌肉线条。水声哗啦,顺着肌理的起伏向脚下流淌,让人无法不注意到泳裤紧裹着的翘臀和那双修长有力的腿。
健身千日,用身一时。他就不信,余致远那个老男人,能比他身材更好!
如同希腊神话中的神祗出浴,又像是T台上的男模,他缓步走到梅衫衫身前,伸手扯过一旁躺椅上搭着的浴袍,披上,目光不离她,挑眉道,“……梅小姐?”
漂亮的肉体被浴袍裹住,只余脖颈下一小节形状优美的锁骨。梅衫衫蓦然回神,意识到自己居然盯着小鲜肉发起了呆,双颊瞬间像是烧了起来,窘得恨不得一头扎进水里清醒一下。
“呃……哦,早。”她的语言显然也只剩下单音节。
脸红了,真可爱。
卫修笑容扩大,灿烂得更加晃眼,“早啊!”
他打量梅衫衫身上的运动装,做出惊讶的表情,“梅小姐在这里晨跑?难道你也住这里?”
也……?
梅衫衫想起昨天的搬家大军,心里有了一个猜测,又有些不敢确定。不会这么巧吧?
她试探道,“卫先生有朋友住在这里吗?”
“那倒不是!”卫修爽快回答,“我昨天才搬过来!之前暂住我外婆的别墅——你记得吧,就是郊外那里,离卫氏太远,很不方便。这边倒真是名不虚传,环境非常不错,才住了一晚,我已经喜欢上这里了。”
又惊喜道,“没想到你也住这里!你在哪栋?我在A栋,顶楼。”
梅衫衫想起那天被他一路劫持到郊外的别墅区,离江对岸的CBD区的确十分遥远,每天来回跑的话,光高峰期的堵车就够折腾的。
“我……”
“稍等一下,”卫修不好意思地打断她,偏过头,在原地跳了几下,边跳边解释道,“耳朵里进了点水……呼,好了出来了。”
耳朵里有水,听她的声音都不真切,他实在没法忍。
动作间,他湿漉漉的发丝上的水珠被甩得四溅,像极了刚从浴缸里跑出来的大狗狗。
一滴调皮的水珠迎面扑向梅衫衫,她不着痕迹地退了退。
哪知这小动作被卫修发现了,他朗笑出声:“你还真是怕水!像猫一样——对了,你是不是不会游泳?我记得那天……”
梅衫衫就很不开心了。揭人不揭短好吗?身体好了不起哦!
她擅长评判艺术品的市场价值,给合适的作品找到合适的买主,可以说,没有她卖不出去的画。这是她独一无二的才能。
相比之下,不擅长体育运动又怎么样?又不是她自己愿意生了一副破败身体的!
“对啊,我不太适应水。”她干巴巴道,“时间不早了,我得回去了。”
说完,她冲他礼节性地笑笑,转身离开。
卫修愣了一下,连忙跟上,“哎……你生气了?我只是想问问,你那天之后没别的不舒服的吧?你不要恩将仇报……不对不对!肯定不是这个词!让我想想……我就是想表达我是出于好意,你不要误会……梅小姐?”
梅衫衫深吸一口气,回过身,保持微笑,“我没有生气。时候真的不早了,卫先生也有事要忙吧?不必跟着我……”
“你不生气就好!”卫修松了一口气,见她微一点头,又转身前行,继续跟上。
又仿佛怕她不安似的,解释道,“我不是跟着你,我也要回家,A栋就是这个方向。”
梅衫衫:“……”
“咦,难道梅小姐也住A栋?”
“……”
***
一日之计在于晨,今晨倒是好春光。
整整一日,湿淋淋的只着泳裤的小鲜肉都时不时地在梅衫衫脑海中晃悠,以至于她中午多吃了几块排骨。
这让每天操心菜单、想方设法让她多吃点的邓嫂惊喜不已,暗暗记下了这道排骨煲,打算以后多做几回。
梅衫衫生过一阵闷气后,又有些悻悻的。
卫三那个傻乎乎的样子,应该不是故意刺她,她太敏感了。
先天不足这回事,她幼时不是没有愤懑过,中二起来也会觉得整个世界都对不起她。可随着年龄阅历的增长,她不是早就能心平气和地接受了吗?再者,这怎么样也怪不到他头上,如此迁怒,实在不像她。
不过这么一个以骄矜跋扈出名的二世祖,肯照顾她莫名其妙的情绪,跟在她后面解释,说明他的品性没有传闻的那样坏……吧?
……
梅衫衫在认真地“日三省乎己”,而卫修则是一会儿喜一会儿愁,情绪反复得让周伯直想问,是不是每个月的那几天快到了?
当然他是不敢这么问的。真惹怒了这位小爷,横起来可是不管不顾的。
那天从水中救起梅衫衫之后的短短几分钟,被卫修不可抑制地回味过不知多少次。夜深寂静时,反复难眠,刻在脑海中的每一个细节都那么生动鲜活……或者叫活色生香?
因而他也注意到,她看向他的身体时的目光,起码是带着欣赏的,她的反应中,也不无害羞的成分。
卫修从不忌惮利用自己的优势,以任何方式。
“呵。”
周伯惊悚地发现这位在浓眉紧锁苦大仇深半天后,倏然又勾唇笑了起来,还摇头低叹着,“使小性子的样子还是很可爱……”
……疯了疯了,这孩子魔怔了!
他想起一事,“那天梅小姐落水的事情,我让人梳理过跟小天有过接触的人。初步可以判定,并不是郑承望的教唆。当然,他那么积极地接触梅小姐,想必是有什么图谋。不过就谋害梅小姐一事,我认为另有真凶。”
“哦?”
这个话题果然引起了卫修的注意。他扣锅给郑承望的时候就没在意过他是否无辜,就凭那两母子做过的勾当,他怎么折腾他们都不为过。但是郑承望对梅衫衫有什么图谋,这一点他绝不能允许。
“给我盯紧他,还有郑新河,估计快出来了。至于那个小天,一个熊孩子,能有多难对付?让他见识一下,这个世界上有人比他更熊、更有手段、更无所忌惮,他会老实交代的。”
……以熊制熊,是吧?
周伯应是。
卫修转而问起了艺术品顾问,“那个徐小姐的背景,都调查清楚了?”
“是的。徐诗音小姐与美国富商查尔斯·阿奇鲍尔德于年前离婚,近日即将返回z国。阿奇鲍尔德是个资深收藏家,徐小姐出席慈善拍卖会时,与周先生结识。她离婚后重回职场,进入艺澜国际担任艺术品顾问。在与阿奇鲍尔德结婚之前,她曾与余致远交往过三年,两人分手的原因不明。这几日余致远在帝都出差,而徐小姐的回国路线是从帝都转道回A城。”
周伯抬腕看表,“算算时间,这会儿两人同在帝都了。”
“有意思,”卫修长指摩挲着那颗翠绿莹泽的青梅玉坠,玩味道,“我让舅舅给我找个艺术品顾问,当个幌子,他倒是给了我一个惊喜!周伯你猜猜,这女人这次回国,会不会想挽回旧爱?”
周伯泼冷水:“那得看余致远有没有这个心思。牛不喝水,总不能强按头吧?”
卫修挑眉,“为什么不能?”
周伯:“……”
作者有话要说: 《衫衫日记》
x年x月x日 晴
今天对中文捉鸡的小盆友发了脾气,十分不应该,仅以自省,戒之。
P.S. 小鲜肉真不错。
《修修日记》
x年x月x日 衫衫
衫衫衫衫衫衫衫衫衫衫衫衫衫衫衫衫衫衫衫衫衫衫衫衫衫衫衫衫衫衫衫衫衫衫衫衫衫衫衫衫衫衫衫衫衫衫衫衫衫衫衫衫衫衫衫衫衫衫衫衫衫衫衫衫衫衫衫衫衫衫衫衫衫衫衫衫衫衫衫衫衫衫衫衫衫衫衫衫衫衫衫衫衫衫衫衫衫衫衫衫衫衫衫衫衫衫衫衫衫衫衫衫衫衫衫衫衫衫衫衫衫衫衫衫衫衫衫衫衫衫衫衫衫衫衫衫衫衫衫衫衫衫衫衫衫衫衫衫衫衫衫衫衫衫衫衫衫衫衫衫衫衫
☆、XVI
-Chapter 16-
梅衫衫经过深刻的自我反省,决心下次再遇到成为邻居的救命恩人,得好好跟人家道个谢。
可哪知,抬头不见低头见,是真不存在的。接下来的两天,她都没再遇到卫修。
原本她还有一丝怀疑,这对头家的小少爷搬到楼上来,未免太过巧合。可这么一看,果然是她想太多了吧。
人家晨起游个泳,又不是想被她撞见的;人家年轻的肉体精壮优美而充满朝气,也不是想被她惦记的……
她掩口又打了一个呵欠。
「仲夏夜之梦」画展就在今晚,开展在即,画廊已经布置一新。活动的墙壁将空间不规则地分割,画作被精心安排,营造出迷宫般的感觉,正合了莎翁原作中迷离荒诞的氛围。
刘柳见她精神萎靡,担忧道:“你要不要先回去休息一下,养养精神?这边有我盯着。”
“嗯,可能是昨晚老做莫名其妙的梦,没有睡好。”
“什么梦?”刘柳好奇。
梅衫衫脸红了红,隐去了梦境的大半部分,只蹙眉道:“我梦见一只小奶狗,特别热情地朝我扑过来,摇尾巴吐舌头,眼睛水汪汪的。”
刘柳捧脸嗷了一声。
“——然后我踹了它一脚。”
“狗狗那么可爱!怎么可以踹狗狗?”刘柳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她如此无情冷酷无理取闹。
“对,就是你这个眼神——它也这样瞪了我一眼,然后扭头气鼓鼓地跑了。”
这段莫名的剧情与梦境的其他部分格格不入,就像是《权力的游戏》中乱入了《彩虹小马》一样。
刘柳拿出手机,“我来搜一搜周公解梦,看看这是什么预兆。”
梅衫衫笑道:“是吉兆告诉我,凶兆就算了。我只信好的不信坏的。”
她神思一放空,又回转到蔡太太的BBQ派对上。
群众的思维被卫修蛮不讲理地牵走,可身为当事人的梅衫衫却有不同的考虑。
她觉得不是郑承望在拐弯抹角的害她,以挑拨卫修被余致远记恨。
郑承望不知道她对收藏界有多了解,因而故作初涉艺术品收藏。可她却知道,郑承望购买过不少价值不菲的名作,只是都以匿名的形式交易,普通人根本无从得知他是幕后买主。
当然,那些交易也大都有不足为外人道的地方。
艺术品的价值没有固定标准,交易也并不透明,可操控的空间很大。梅衫衫在这行的影响力渐成,因此她更怀疑,郑承望是看中了她身上的利益。
他跳下水救她,应该是真心想施恩;而意识到她可能拖着他一起死,下起狠手来,也是果断狠辣——毕竟利益哪有命重要?
当日她虽然慌乱,也着重观察过围观众人的反应。她的心里,有一个重点怀疑对象。
“——啊!”
梅衫衫在刘柳的惊呼中回神,笑睨她:“这声‘啊’听着不太妙,看来起码是D罩杯的凶兆。”
“不是,衫衫你能不能别顶着一张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脸讲这种话?”
刘柳无语,递过手机,“你看——”
那是一个专门爆料豪门秘辛的账号,最新推送赫然是:
「惊爆!余氏少董约会初恋女友,甜蜜互动疑旧情复燃」
正要点开阅读全文,梅衫衫的手机忽然响铃大作。
***
周伯自诩是个见过世面的人,牛不喝水强按头的事情,他自己也没少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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