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想去,我说:“ZERO。”
克劳斯:“你确定?”
我认真的点头:“是,我确定,ZERO。”
克劳斯摊手举开又放回裤线上,无所谓道:“随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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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醒来的时候我险些尖叫,但至于为什么没有尖叫,用的是险些这个词,那就只能告诉你,我压根发不出声音。不敢,我也没有变成哑巴。但是我变成了比哑巴更可怕的东西。
等等,把自己说成东西似乎也不太合适。此刻的我十分悲伤,好不容易落在了一个万种风情的大美女身上,可是不过睡了一夜就……
我艰难的以一个肉球的身形在软绵的穿里蠕动,吃力极了。
一个侧翻,哎哟!小肚子压住了自己的短小如莲藕的胳膊。
再一个侧翻,啊哟我的妈呀,我的小腿不听使唤的别不过来。
最后我以一个十分滑稽的姿势在空荡的房间里大哭特哭。
哭的自己都觉得脑瓜子嗡嗡作响,嗓子干涸冒烟。
“碰——”门被用力的推开,撞了门后的柜子上,与我的嚎啕大哭和在了一起。
克劳斯推门之后,在门口愣了几秒。
我可怜巴巴的扭头气喘吁吁的看着他,只见他绿色的双眸里掩藏着难以读懂的情绪。
他有些生无可恋的缓慢的移步走近,拳头握紧,放开,握紧,放开,重复了好几次,最后用力的说:“我终于知道她为什么需要我保护了。”他说话用力的时候,脸上的酒窝也会出来,显得他有些邪气的可爱。
“这一定是在逗我,哈?”他自我嘲讽的叉腰打量着我。
我知道自己现在处于一种一丝/不/挂的状态,然后用着半截莲藕臂和肉滚滚的小屁股对着他。我有些害羞的将脸埋入床单里,但是凭借婴儿本性,一不小心,就留了一床单的口水。
“老天。”他一把抱起我,他的手真大,而我此刻又真的小,他的手掌有许多茧,抵在婴儿柔软的皮肤上还有些扎。
我认命的流下最后一滴夹杂着羞愧与悔意的泪水,睫毛一颤,泪珠滚到了我的肚皮上。
好了好了!完了完了!
这回我是以全/裸的姿态在他这样的展览下暴露无余了。
他双手举抱着我,目光灼灼:“听着,你要是脑子还好使,就抓下我的手指。”说着,他腾出一只手,伸到我的面前。
我连忙凑过去狠狠的抱住。或许是我的样子有点像婴儿见到奶瓶,于是他忍俊不禁,酒窝更显。
“很好,你能听得懂,还不算太麻烦,我现在要出门办点事情,你老实的呆在床上,等我回来?”说着,又将我放回床上。他的抱姿倒是让人无可挑剔。
我看着他转身,内心无比渴望他能本着人道主义为我购置些衣服。
就在他要踏出门口之际,系统警报响起——
【警报:不能离开克劳斯超过50米的范围。】
果然变回了婴儿,胆子都小了不少。这突来的警报吓得我下一秒就扯开嗓门嚎啕起来。
克劳斯在门口顿了一下,伸出手指点了一下我,无可奈何的怒气让我有些瑟缩。“非常好,今天我什么都别想做了。”
在后来的两个小时里,克劳斯先是找了个他的衬衣将我包裹起来,然后就这样以一种相当时髦的婴儿装带我出了街。
我被他抱在怀里,还是很舒服的。除了无法控制住嘴巴一张一合间倾泻而出的晶莹液体,控制不住的对周围的一切感到新奇,虽然我这具身体失忆了,但是在内心深处,我可以感受到她仍旧晓得自己是个吸血鬼与女巫的混合体。为此孩子的天性被无限放大,周围的风吹草动也被放大。
他走路都不需要车的,这点好极了,我想以后就算我用了遁/隐之术也就不用交代什么了。
大早上逛超市的人还不少,还没进去,在外面的停车场我就听见了屋里的硬币在口袋里叮叮当当的声音,还有电脑键盘的噼里啪啦声,有人捏着塑料袋子滋滋啦啦的声音。
“哦,老天,多么可爱的小女孩。”推门的时候,正巧有个白发老奶奶紧随其后,她手中提着竹编的购物篮,对着我笑的格外和蔼。
“谢谢。”克劳斯意外的接了话。
被夸奖的我,小嘴一张一闭,发出一声轻微的吧嗒声,口水被吐成泡泡球,咯咯一笑。
克劳斯盯着怀里的我,神色不明,但是神情却柔和了不少。
“需要什么,指给我。”他直接奔向婴儿区。
见他发话了,我才不会客套,婴儿的衣服,奶嘴,奶瓶,奶粉,磨牙棒,推车……总之几乎每一个东西我都要了一样。
克劳斯眼睛也不眨的将这些东西扔进了购物车中。
“老天,不要流口水到我身上。”克劳斯嫌弃的将我举远一点,但是又把我拉了回来,因为……他拽起穿在我身上的衬衣一角,在他的前襟上用力的拭了拭。
我:……
我感受到了深深的嫌弃,委屈的憋下嘴,眨了眨眼睛,眼泪巴巴的望着克劳斯。
克劳斯见状,又把我捞回怀里,用他的下巴阻隔了我与他眼神的交汇。
果然是美女,想起昨晚镜子里自己的模样,不由得感慨,美女的婴儿时代也是水灵灵的。
因为此刻,前台的收银员见到我,冲克劳斯赞美道:“你的女儿很漂亮,是我见过最漂亮的小女孩。”
克劳斯抱着我的身子有一妙的僵硬,这种僵硬被我的感官放大了很多倍,他一定想起了什么事情,他心不在焉的点头道谢:“谢谢。”
我抗议的举起肉乎乎的小手,我不想当他的女儿,克劳斯嫌我挡住了他的视线,又不由分说的将我的手按了下去。
唉,肉球的人权果然是没有保障的。
回家的途中,克劳斯一手提着我,一手提着购物袋,说:“我确实有个女儿。”
我默默的看了他一眼,没有作声,反正我也做不出什么声。
只是伸出肉乎乎的手掌,安抚性的拍了拍他两下。
肉球不但没有人权的保障,男女性别的界限都被模糊掉了。
愤恨的瞪着克劳斯,他正拿着婴儿的沐浴喷头对着我的脑袋‘蹂/躏’,虽然他动作比较专业,但是我又不是他的女儿,一想到自己正被一个陌生男人帮着洗澡,我就觉得羞愧,但事实上,我也忽略了一个问题,那就是……陌生男人不会对肉球有什么过多的想法。
你会对一团肉有什么想法吗?
克劳斯把我伺候的很舒服,一直被抱在怀里不用走路的感觉虽然让我觉得自己是个残疾,但是还真的挺舒服。
他把我用四四方方的婴儿浴巾一包,丢到床上,视线落在我早上留下的那一摊口水渍上,嫌弃的掀开被单,与之避开。
我闷闷的哼了一声。
克劳斯不是个适合将睡前故事的人,因为他在我睡觉前讲了一堆女巫与吸血鬼的战争往事,如果不是婴儿天性加持,我一定不会在午夜钟声敲响之前入睡的。
这个时空真奇妙。
这是我醒来后的感慨。
克劳斯被我的翻身弄醒,我们面面相觑,他视线掠过我的身体,挑眉用他专有的性感嗓音说:“长大了。”
我闻言,连忙低头去看。
婴儿的睡衣已经被我撑撕开了,我以乞丐般衣衫褴褛的状态站在镜子前打量着这具幼小的身体。
半晌道:“好歹能走路了。”
这是一个四五岁的女孩,长得很像洋娃娃。
“我饿了。”我捧着肚子,对克劳斯说,“我想吃东西,真的食物,不是血浆。”我又补充了一句。
克劳斯无奈的揉了揉脸,“那可只有麦片和牛奶。”末了,还说了一句:“麻烦至极。”
我自动忽略他后面的话,点头说:“那就麦片好了。”
说着,十分自觉的在克劳斯的衣柜里又掏出件衬衣,套在身上。
“今天有什么打算?”坐在高脚椅上,悠闲的晃着小腿,问。
“我需要去找一个女巫帮我寻找我的家人,你现在的身体应该不需要我的照顾。”他的言外之意就是,给老子在家听点话,不要做我的麻烦。
“可是,你昨天的故事里,女巫可不是什么好角色。”我回忆了一遍他昨天的故事,得出结论。
“不然呢?只有这个办法。”他摊手道。
我放下手中的勺子,跳下高脚凳,发出咚的一声。
我说:“我可以帮你啊。”我拍了拍手,我知道我此刻小大人的模样有些滑稽,但是我还说:“虽然我不是合格的吸血鬼,但是我却是合格的女巫。”此话一出口,我就觉得有些熟悉,总觉得什么时候说过。
“有些东西我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忘的。”
克劳斯听后,眸色倏地亮了起来,笑的十分愉悦,他的酒窝旋即展现在两颊,深的好似能装下几滴水珠。
他吐出一口气,说:“看来,你也不是多么麻烦。”
作者有话要说:总觉得大K是个温暖的人,所以在女主霸气的力量恢复之前,把她设定一个小娃娃一点点长大,我超级喜欢大K温柔的样子嘿嘿。女主每天长大一点点,我会让她保护大K不让受到欺负的。
初代吸血鬼04
“要抱抱!”我在高脚凳上屁股像是坐到了扭腰盘上面, 欲求不满的望着克劳斯嘟嘴。
扭啊扭,拧啊拧,这年头, 人都喜欢舒服, 有人抱着谁还喜欢走着。
克劳斯闻言难以置信的上下扫了我几眼,他一手叉腰一手支在胯处, 黑色皮衣被他空出一块,他挠了挠眉角, 说:“你现在已经不是baby了, 你可以走路!”
(作者乱入:她当然不是BABY , BABY正和教主在一起好不好。)
我低头审视了自己两条粗壮的像是清水煮白条肉般白皙的大腿,摇了摇头,泫然欲泣的架势又摆起来, 克劳斯虽然一脸不爽,就是那种狠呆呆的目光,可是酒窝还在,而且加深。
“好!”他强忍不耐, 拍了下手,将我从凳子上抱起来。
我雀跃的往他的肚皮上蹬了蹬。
“顺便说一句,你有些重。”克劳斯走路带风, 直奔书房。
书房的窗子开着,刚一进去,奶声奶气的喷嚏声随即而来,克劳斯动作极快, 在我打出喷嚏的时候已经反身背对着窗户将我挡在了怀里,然后又迅速关好窗户,将纱帘理了理。
虽然只是极其细微的动作,却让我这幼小的心灵倍感温暖。
他栗棕色的发在阳光下像是流沙金,我眨巴着眼睛盯着他,他低头,对上那双总是揣着种种心事的眼睛,小心脏又露了一拍。
“你看我?”他扬眉。
“是。”奶声奶气的回答。
他好笑的说:“有时候真把你当成个孩子了。”
他将我放置在椅子上,椅子不够高,我坐着有些吃力才能摸到桌面,他只好拿了两个枕头垫在我屁股下。
“地图、白蜡烛、马鞭草、银针、还有一个铁制的杯子。”我坐在转椅上,葛优瘫般的发号施令。
克劳斯这回没有再瞪我,我一边抱着肉乎乎细皮嫩肉的脚丫子抠了一会儿,一边神游四方。
克劳斯的家族我一点都不了解,但是他那夜讲的故事确实有些惊心动魄。
嗨,想到这,我重重的呼出一口气,别说他,我自己我都不了解。
很快,克劳斯就把我需要的东西准备妥当,在他的协助下,将蜡烛点好摆放,地图四周放置了马鞭草,像是给地图婊了个画框,蜡烛以左五右三来分布,我知道克劳斯找不到圣水杯,所以我让他给我找了个铁质的杯子。
“手。”我说。
克劳斯眉头一挑,乖乖的伸出手。
“放在杯口处。”我指了指杯子。我的手太肉小了,对,是肉小,不是瘦小。与克劳斯骨节分明的大手形成了鲜明且滑稽的对比。
我拿起银针,毫不怜香惜‘玉’的在他右手指腹上一扎,血滴在杯子里,我推开他的手,闭上眼睛,虔心的念起咒语。
其实这十分不可思议,我明明已经失忆,但是做什么仪式,需要什么东西,我却能说个一清二楚。
念完咒语,缓缓睁开眼睛,只见在地图的最左侧一处狭长的地带,一滴血自那里蔓延。
克劳斯神色凝重,但是他眼里是一种充满了期待的光芒。
“伦敦。”小奶音果然能破坏气氛,我一张嘴,就觉得完全没有女巫该有的那种威慑力或者隆重感。
“是。”克劳斯握紧拳头,神色坚定。
这种激动人心的时刻,我其实不应该多话,大致还可以总结为,大人沉思,小孩不要多嘴。
可是,我还是忍不住好奇的问:“你有身份证?”
克劳斯那种被人打扰的不悦跳上眉毛,他无比不耐的说了句:“Of course”
我哦了一声,把蜡烛鼓着腮帮子吹灭。
我只是好奇嘛,什么态度。不满的瞪了一眼。
上飞机的时候一点麻烦都没有,享受派的人肯定会优先选择头等舱,他一件衣服都没有拿,只是为我随意的挑了两件这个年纪该穿的外套。
新奥尔良飞伦敦大概是十三个小时左右,我们晚上六点半上的飞机,
大概第二天七点左右就能到,懒散的躺在椅子上面,仿佛自己是一团肉铺在了锅里。
“我在想一件事。”我打破了这沉默的气氛。
“什么?”他本来是望着窗外,被我的问题拉回思绪。
“你要对我不好怎么办?”是这样的,这具身体长得实在过于芭比可爱,但是口气却像个早熟的丫头,于是这句话引得过道另一侧的老奶奶笑出了声。
克劳斯也像声源处看了一眼。
“你的女儿很漂亮。我一直就想要一个这样的女儿。可是总是儿子。”她的头发只是花白,穿着得体,虽然现在皱纹攀爬到了脸上,但是不难看出,她年轻时一定是个雷厉风行的美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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