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讲结束的时候,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仍旧沉浸在苏茉刚刚所说的荆棘丛生、披荆斩棘之中,良久之后,现场爆发热烈的掌声。
校长拍着手站起来,其他老师见此也跟着站起来,杨老师看着苏茉的眼神充满了骄傲、欣喜……
校长往下压压手,正在欢呼的同学立马停下来,秩序井然。
“同学们,今天苏茉同学给我们做了一场非常动听、非常有意义的演讲!在这里我们要感谢苏茉同学,这场演讲不仅同学们受益,也让我受益良多。苏茉同学说的非常对,高考只是人生路上的一个小小的荆棘,一块绊脚石。我们每个人都是勇士,是战士,现在大家告诉我,大家有没有勇气让荆棘败落,让垫脚石成为踏脚石……”
话音一落,就听到底下势如破竹、排山倒海般的声音,“有,有,有……”
“好,我也相信大家都能成为勇士!祝大家能够成为自己人生的主宰!现在,让我们用热烈的掌声感谢为我们做演讲的苏茉同学……”
话落,又是一阵热烈的掌声……
苏茉在大家鼓掌的时候弯腰九十度,深深地鞠了一躬,谦逊的态度有给大家上了一课!
回去的时候,丁艳莎冲苏茉挤挤眼,一巴掌拍在苏茉肩头,“刚才我们可是看到你没拿讲稿哦!”那声“哦”的语调非常的婉转。
谢冰婉和秦海晴满是崇拜,谢冰婉最是夸张,从包里拿出本子和笔,递给苏茉,嘴里嘀咕着:“赶紧给我签名,拿去估计能卖不少钱呢!”
苏茉非常干脆的立即往前走,动作潇洒,不带丝毫涟漪,大步有的飞快,急得谢冰婉在后面直叫唤,“喂,小茉,你等等我,别走啊!”
苏茉头也不回摆摆手,去了教室拿包直接去车库,今天周五,因为下午演讲的事情,所以校长决定今天提早放学,让好久没回家的同学可以回家多呆一会。
丁艳莎在后面拽住谢冰婉,又是气又是恼,手指着谢冰婉的脑袋,嘴在她的耳边,教训道:“我可真是服了你了,竟然还想拿小茉的签名卖钱去!”
谢冰婉讪笑,“嘿嘿……,我这不是说着玩的吗?”撇撇嘴,玩笑罢了,还当真了。宝宝心里苦啊!
斜睨她一眼,不再理会这位中二病女子,拉着秦海晴回宿舍,赶紧收拾东西回家,离这个脑子犯晕的女子远一点,以免传染,她也犯傻了。
回家收拾收拾,看了一天书本,苏茉很有性格的决定不再看死书,在书柜上拿了一本仓央嘉措的诗籍继续翻看。
仓央嘉措的诗,她最喜欢的是这段:你见或者不见我,我都在那里,不会悲伤不会欢喜。你想念或者不想念我,我对你的情都在那里,不会增添不会散去。你爱或者不爱我,我的爱都在那里,不会增多不会减少。你跟随或者不跟随我,我的手就在你手心里,不会舍弃不会放弃。请让我拥抱你,用我的心深切地爱你,我们就这样恋着、爱着,永不分离。
每当看到这段诗的时候,她总会想当时的仓央嘉措肯定是有了喜欢的人,要不然他又怎么会有这般感触。想到爱情,苏茉想起了他的生平。
仓央嘉措:六世达赖喇嘛,是西藏历史上颇受争议的著名人物。他最大的特点是:身份尊贵,贵为西藏之王,却有一颗不避世俗的心,向往自由、爱情、人世之乐。在佛的世界里,他是一个“异类”,敢于突破世俗。在人的世界里,他被称为“世间最美的情郎”,敢于追求真爱。在艺术的世界里,他是一朵奇葩,那一首首流传至今的诗句和情歌就是最好的证明。
身为佛门弟子,第一条戒律便是戒色。可是他明明知道,却仍旧义无反顾的投入到热恋中去,只是不知他是真的如此,还是被当时的实势所迫。
藏律有言:达赖正位之后,法轮常转,玉烛时调,三藏之民,罔不爱戴。黄教之制,达赖住持正法,不得亲近女人。
而清史中记载:仓央嘉措,情之所钟,雅好佳丽;粉白黛绿者,往往混迹后宫,侍其左右;意犹未足,自于后宫辟一篱门,夜中易服,挟一亲信侍者,从此门出,更名荡桑旺波,微行拉萨街衢;偶入一酒家,觌当垆女郎殊色也,悦之;女郎亦震其仪表而委心焉;自是昏而往,晓而归,俾夜作昼,周旋酒家者累月。
其事甚秘,外人无知之者。一夕值大雪,归时遗履迹雪上,为人发觉,事以败露。
不过苏茉更愿意相信这里面是夹有政治因素的。
藏史言:有拉藏汗者,亦执政大臣,故与第巴桑吉争权;至是借为口实,言其所立,非真达赖;驰奏清廷,以皇帝诏废之。
仓央嘉措被废,反自以为得计,谓今后将无复以达赖绳我,可为所欲为也;与当垆女郎过从益密。
拉藏汗会三大寺大喇嘛杂治之,诸喇嘛唯言其迷失菩提本真而已,无议罪意。拉藏汗无可如何,乃槛而送之北京。道经哲蚌寺,众僧出其不意,夺而藏诸寺中。拉藏汗以兵攻破寺,复获之,命心腹将率兵监其行;至青海,以病死闻。或曰其将鸩杀之,寿止二十六岁;时则康熙四十六年也。
仓央嘉措虽然逝去,可是他对于西藏的贡献却无人可以磨灭。
他的个人的成就非常突出,他在梵文、诗学、历算、医药、佛教哲学等方面都有很深的造诣,其文集达30函之多,是历代达赖喇嘛中著作最多的一位,同时,他的弟子众多,经他授戒的门徒数以千计。其次,在宗教事务上,从他开始,历代达赖喇嘛成为哲蚌寺和色拉寺的当然寺主,确立了新的教派组织制度,另外,在他的主持下,前后藏新建了十三所格鲁派大寺,史称“格鲁派十三林”,布达拉宫的扩建工程也是在他的时代开始的。简单地说,他几乎用一己之力,挽救了当时岌岌可危的格鲁派,将格鲁派由宗教组织发展为政教组织,并得到了清政府的册封,为以后西藏政治格局打下了基础。同时他所写的诗歌驰名中外,不但在藏族文学史上有重要地位,在藏族人民中产生了广泛深远的影响,而且在世界诗坛上也是引人注目的一朵奇花异葩,引起了不少学者的研究兴趣。仓央嘉措诗歌运用一般口语,采取“谐体”的民歌形式、除个别篇章以外,基本上是每首四句、每句六个音节,两个音节一停顿,分为三拍,即“四句六音节三顿”。节奏响亮,琅琅上口,还可以用民歌曲调演唱,极富于音乐感。
藏文原著有的以手抄本问世,有的以木刻版印出,有的以口头形式流传。足见藏族人民喜爱之深;汉文译本公开发表和出版者至少有十种,或用整齐的五言或七言,或用生动活泼的自由诗,受到国内各族人民的欢迎;英文译本于1980年出版,于道泉教授于藏文原诗下注以汉意,又译为汉文和英文。汉译文字斟句酌、精心推敲,忠实准确并保持原诗风姿,再加上赵元任博士的国际音标注音,树立了科学地记录整理和翻译藏族文学作品的典范。仓央嘉措在藏族诗歌上的贡献是巨大的,开创了新的诗风,永远值得纪念和尊敬。
他的诗歌自1930年被于道泉译成《仓央嘉措情歌》后一直沿用此名,按藏文原书名应译为《仓央嘉措诗歌》。有人把它解释成宗教诗,还有人解释为政治诗。
这些诗歌一般都认定是六世达赖喇嘛仓央嘉措所作。但是,也有人认为不是仓央嘉措所作,而是别有用心的人为陷害他而伪造的。还有人认为,情歌不一定全是仓央嘉措的作品,有些可能是仓央嘉措所写,有些则可能是采录的民歌。对此,目前尚无充分的材料可兹考证。这里我们按藏族的一般说法,认为它是仓央嘉措的作品。
仓央嘉错情歌中最有名气的应该有两首,一首是它的第一首“从东边的山上,白亮的月儿出来了。少女的脸儿,在心中已渐渐的显现(于道泉译)”。这一首几经润色,成为了歌手谭晶的成名作,“在那东山顶上,升起白白的月亮。年轻姑娘的面容,出现在我的心上”。2006年9月13日,她将这首情歌唱响在维也纳的金色大厅。另一首则是“曾虑多情损梵行,入山又恐别倾城。世间安得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曾缄译)”。南怀瑾的《习禅录影》,王芸孙《诗艺丛谈》都曾提及这一首,“世间安得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堪称警句,成为了一种终极遗憾的象征而广为流传。
可以说,他是一位在多方面均有建树的人,甚至在藏民心中,他是他们的神灵。
第二天,苏茉去了泰逸轩,上周她答应这个周末去给两位顾客迁祖坟的。
周六先来的是吴圣肇,随后腾勇茨也开车过来,二人前后不过相差半个小时。苏茉想既然如此,那就按老规矩,先来后到,先去解决吴圣肇的事情。因为迁祖坟这种事情并不是说做就能做的,首先要进行点穴。众所周知,点穴是一件非常复杂而精奥的事情,没有十天半个月的功夫是绝对做不成的,如果风水师道行不够的话,很容易一叶障目。幸而苏茉在风水方面的造诣颇深,又有天眼这个超级大bug在,这才敢夸下海口。
吴圣肇邀请苏茉做他的车去,腾勇茨也想看看苏茉是如何来点穴的,在吴圣肇的邀请下三个人朝着吴圣肇的祖宅出发。
吴圣肇的祖宅在明市的乌镇,乌镇是一座小镇,虽然是在农村,可是这几年凭借着优美的风景,旅游业发展非常迅速,成功跻身国内经济实力最强的村镇。坐在车内看着车外人流涌动,苏茉眼睛一亮,吴圣肇注意到苏茉的表情,笑着道:“苏小姐,今天来的早,正好赶上每天的集会”说起集会,吴圣肇好似有很多话要说,“记得我小时候,最喜欢做的就是每天跟着我父亲去集市买东西,那个时候看着什么都好,遇到热情的阿姨,有时候甚至不用花钱就能吃到好吃的水果……”提起父亲,吴圣肇满是感慨。
苏茉很认真的听他讲话,每一次停顿的时候她都会点头表示赞同。谈话的艺术是听和被听的艺术,在别人说话的时候倾听,不只是对别人的尊重,也是对自己的尊重。
提起小时候,腾勇茨也感慨良多,就着吴圣肇的话往下说,“听你这么一说,我也想起我小时候的事情,现在想想那个时候认为父亲就是一座高不可攀的大山,可是随着年龄的增长、阅历的增加,那座大山在逐渐崩塌,最终自己成长为另一座高山。当我长大后回家的时候,发现父亲曾经坚挺的腰杆开始伛偻,白发已悄然滋生,岁月最终还是在父亲的脸上刻下了痕迹,父亲已经老了!我回家没几年,父亲便查出身患肝癌,虽然经过多方面的治疗,可是一年之后父亲还是去了……”眼中泪光隐隐,嘴角下沉,胸腔起伏明显,很明显是说到了伤心处。
吴圣肇看了腾勇茨一眼,叹口气,“腾兄弟,逝者已矣,就别难过了!我们也是一把年纪的人了,过不了几十年也就尘归尘、土归土了,现在最要紧的还是想着怎么造福后人吧!”
苏茉看着两人道:“二位都是心善之人,后人自当延其福泽。佛说: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时间一到,谁也跑不了!”说到最后眨眨眼,神情分外俏皮。
苏茉本就还是个未满十八岁的少女,之前也是因为那层身份才让二人没把她当成孩子看,现在这个样子倒有几分孩子样了。二人见了就想起自己的孩子,看着苏茉的眼神就多了几分对小辈的宽和。
因为集市的原因,吴圣肇没走城镇里面,而是换了一条小路走,虽然是小路,可是也是修的笔直的道路。这个时候万物迸发生机活力,车窗两面都是绿油油的庄稼,不少农民在地里忙活,额上的汗水在阳光的照射下分外晶莹,虽然辛苦,却也知足常乐。
苏茉想起《内经》说的一段话。夫上古圣人之教下也,皆谓之虚邪贼风,避之有时,恬淡虚无,真气从之,精神内守,病安从来?是以志闲而少欲,心安而不惧,形劳而不倦,气从以顺,皆得所愿。故美其食,任其服,乐其俗,高下不相慕,其民故曰朴。是以嗜欲不能劳其目,淫邪不能惑其心,愚智贤不肖,不惧与物,故合于道。所以能年皆度百岁乃去,以其德全不危也。
车子最后停在一个山脚下,虽说是山,可实际上也就是个小丘陵,上面林林郁郁的种满了树木,完全不似其他山那样被砍伐的光秃秃的,就像人们口中所说的“光明顶”那样。
他们到的时候,那里等了不少人,下车,苏茉看到一位发须皆白的老人,想着这大概就是吴氏一族的族长了。
吴圣肇也下了车,带着苏茉二人朝那群人走去。
“大伯,这位就是我请的来相看祖坟的大师了!”吴圣肇走进那位长者,凑到他跟前,几乎是用吼的来跟他说话,那位长者抬头看了苏茉一眼,摇摇头,吴圣肇也看了苏茉一眼,然后跟长者说:“大伯,您别看这位大师年纪小,可是她的道行可比其他人强多了!”
说完吴圣肇走到苏茉身边,带着歉意的笑,“苏小姐,您别见怪!我大伯年纪大了,耳朵不好,您也知道老人家最是念旧,当初我提议要迁祖坟的时候,大伯就不同意,说这祖坟的位置是老一辈人定的,当初就是请了风水师定的,说什么都不同意我迁祖坟。今天来的这些人,估计都是大伯请来的说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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