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她身上的味道一模一样。
白璐朝里挪了挪,景言伸手把她抱到了怀里。
依旧是熟悉的姿势。
双手搂在她腰间,双腿夹着她的两只脚,脑袋从后面搁在她头顶或颈间。
温热又宽敞的胸膛紧紧贴着她的后背。
白璐已经从最开始的不屈挣扎变成了麻木顺从。
可能是因为今天心底开了个口子,故意密闭起来的东西也开始慢慢复苏,白璐忍不住一边看着手机一边和他闲聊。
“干嘛抱我抱得这么紧。”
“舒服…”景言满足的在她身上蹭了蹭。
“那为什么老是从后面抱着我?”白璐又问,眼睛不曾离开手机屏幕,像是随口闲谈。
“因为从前面你会不舒服。”景言声音十分平静,白璐手指一顿。
她确实不喜欢被别人抱着睡觉,更甚者说她根本不喜欢和别人睡一张床。
小时候路菲为了展现她的母爱,要和白璐一起睡觉时,都被她赶了出去。
名曰,两个人会睡不着。
其实白璐只是不喜欢和别人这么亲密罢了,哪怕是自己最亲的家人。
结婚之后这当然是必不可免的,而被他每日这样强迫的抱着入睡,渐渐的也已经习惯,有时候甚至会觉得舒服。
但白璐也很清楚,如果景言是面对面把她紧紧搂在怀里,她一定是难以忍受的。
因为这样太过于亲密和坦诚,她习惯把自己掩饰起来。
至少景言从后头抱着她的时候,白璐依旧还有一半的独立空间。
她突然有种无所遁形的慌乱感,白璐收起手机,淡声道:“关灯,睡觉。”
景言听话的伸手,啪嗒一声,灯光熄灭,整个房间暗了下来,脸侧落下一个亲吻,伴随着低声呢喃。
“晚安。”
为了防止孙总报复,景言最近每天都接送她上下班,白璐理所当然的接受着他的好意。
作为回报,景言要求她每天下车前要亲他一下。
虽然行为有点无耻,但胜在他生得俊俏,每日清晨笑意盈盈望着她,唇红齿白的模样有几分勾人。
白璐勉强倾身,在那团白如凝脂似的皮肤上亲了一口。
又软又香,带着丝丝温热,白璐回味了两秒,打开门下车。
两人这种模式持续了半个月之后,白璐某次去采访,偶然撞见了孙总。
高档的写字楼,地板光洁照人,落地窗巨大而明亮,摆满绿植的走廊,他穿着一身铁灰色西装,从前头迎面而来。
白璐从容的神态蓦然有些僵硬。
两人愈来愈近,相隔不足一米远时,他露出了一个微笑,朝白璐颔首点头:“白小姐,过来采访吗?”
白璐受宠若惊之际又格外惶恐,点头回答:“是的。”
孙总笑意更深,点点头说道:“帮我跟景少问好,上次那块地,多亏少临出手相助。”
他说完便提步离开,白璐留在原地满头雾水。
直到走出大楼,白璐方才想明白这其中关系,无外乎是景言拿生意上的好处弥补了这位孙总的损失。
虽然心里很不舒服,但白璐也知道这其实是最好的解决方法。宁可得罪君子,不能得罪小人。
傍晚的时候景言依旧过来接她,面色如常丝毫看不出异样,白璐系好安全带望着他开口:“你上班不忙吗?”
“忙啊。”景言打着方向盘随口回答。
“那你现在每天准时下班过来接我,会不会耽误你工作?”
白璐记得,两人自结婚以来景言就很忙,每周总有几天晚归,除了应酬吃饭就是加班。
有时候到家连鞋子都没脱,直接就躺在沙发上了,眉眼面容都是疲惫。
景言闻声扬唇笑了一下,抬眸睨她,意味不明:“工作再忙也没有你重要。”
“嘶”,白璐抖了抖肩膀,说道:“好冷。”
“狼心狗肺的东西。”景言白了她一眼,怒嗔。
白璐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的同时,竟莫名有些愧疚,她摇摇头,甩去了这奇怪的感觉。
为了证明自己不是狼心狗肺,晚上白璐对景言格外的温情,在床上可以说是极尽体贴十分顺从,让景言尝试了好几个垂涎已久又不敢实施的姿势。
结束,景言抱着她眼角眉梢都是满足。
“袅袅——”
“嗯”,白璐趴在他身上,懒懒的应了一声。
景言顺着她的背,喃喃道:“你好软。”
“软软……”他声音轻飘飘的,像是风里的云,一吹,没了踪影。
白璐疑惑的仰起头看他,景言正在呆呆的望着天花板,眼里空荡荡的,脸上一片茫然。
瞳孔深处透出迷幻的色彩,白璐伸手用力揉了揉他的脸。
“还没过去?”
景言眸子迟钝的转了转,最后落在她脸上,愣了两秒,抱紧了她,把头埋进白璐颈间,声音是难以抑制的兴奋。
“太刺激了。
“简直爽到了极点。”
“闭嘴。”白璐伸手捂住了他的唇。
景言恢复正常,把她手拉了下来,放在唇边亲了亲,兴致勃勃道:“袅袅,我们再来一次吧,刚刚最后那个姿势其实我还没过瘾……”
白璐:“滚。”
第二天是周末,两人都没有出门,霖市的雨季到了,外头天色暗沉,阴雨绵绵,细小的雨滴砸在窗台,发出淅淅沥沥的声音。
温度还有些低,空气带着丝丝凉意,搞了一上午卫生,吃过午饭,景言依旧在书房忙碌,白璐窝在被子里补眠。
迷迷糊糊快要睡着的时候,感觉身旁透进来一抹凉意,熟悉的气息涌入脑中,白璐躲开他伸过来的手,往旁边挪了挪。
孤男寡女,独处一室。
下雨天,温度微凉被窝温暖。
发生什么仿佛才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景言又把人拖了过来,直接翻身压制住,俯下头去细细亲着。
最后的最后,他还是如愿以偿,把昨晚没有满足的事情彻底来了一遍,白璐把头埋在枕头中皱着眉头小声抽泣,直到景言松开她,把人搂到身上。
白璐还在哭,细声呜咽,听着像是小猫的叫声,可怜柔弱又让人心痒痒,景言把她的头从怀里抬起来。
那双眼睛水汪汪的,周围一圈都是红色,脸颊上的红晕还未褪,在透白的皮肤上格外诱人。
“好了,别哭了。”景言小声哄着她,不知为何,眼前明明是一幅旖旎的景色,他却觉得心头有些难受。
这幅模样还真是怪让人心疼的,看起来可怜兮兮,像是被他欺负惨了一样。
白璐没理他,抽泣两声,止住了眼泪,然后一个翻身,就缠着被子滚到了一边,一幅不想搭理他的态度。
景言好声好气的蹭了上去,一边道歉哄着,一边去扯被子。
“袅袅,我错了,你给我点被子,冷…”
“冷死你算了。”白璐头也不回的骂道,因为带着鼻音,声音听起来是又软又娇。
景言手上一个用力,就掀开被子一角钻了进去,紧紧抱住那团柔软温热的身子。
“那可不行,我可不忍心你变成寡妇。”
“放心,我不会为你守寡的。”白璐恨恨道。
“嗯,我也舍不得。”景言把头抵在她颈间低低的说,白璐突然就失了言语。
两人在被子里静静相拥,睡意再次涌来,迷迷糊糊间,白璐脑海突然划过一个念头,正欲抓住,又飞快的被睡意吞噬。
心头有种怅然若失。
第24章
霖市雨水充沛, 断断续续下了一个月,市里有不少的路段都被水淹了,台里吩咐他们出去报道几条新闻。
白璐和赵妍一起出去,后面还有个摄像大哥。
风雨中伞在飘摇,白璐小心翼翼的握着伞柄往积水中间淌去,直到雨水快要没到她的膝盖。
摄像机已经对着她摆好, 白璐握着话筒开始报道。
“近来雨势未停, 市内不少道路都被积水淹没, 我站在的这个位置就是西河东路, 大家可以看到雨水已经到了膝盖这里…”
“OK。”念了几段词之后摄像大哥喊了停,白璐瑟缩着往回走,双腿已经一片冰凉。
回家, 白璐立刻拿了衣服去浴室,原本洗个热水澡就能解决的事情, 却发现此时此刻大姨妈突然造访, 白璐暗叫大事不妙。
果不其然, 洗完澡没多久腹中就开始钝痛。
白璐一受凉就会痛经, 平日里还好,进了凉气之后轻则闷痛,重则剧痛。
她躺在床上一会, 额头就开始冒出冷汗。
白璐捂着肚子一脸绝望,看来今天是剧痛了。
果不其然,接下来疼痛感越来越强烈,像是海浪般一阵接着一阵。
她直挺挺的看着天花板, 等着小腹中那一阵阵痛感过去,牙龈咬得有些发酸,连呼吸都变得轻缓而无力。
白璐是个很能忍的人,就算此刻如同有人拿着锤子在往她肚子上砸,她也可以咬着牙挺过去。
小的时候父亲还在世时,白璐是个很喜欢撒娇的女孩子,娇娇柔柔,和所有的小姑娘一样。
有个小病小痛就扑到父亲身上哭诉,然后等待着他满脸怜爱温柔疼惜的安抚着自己。
但经历过发烧三十九度依旧要打工维持生计的生活之后,白璐已经失去了撒娇这项功能。
只有偶尔被景言折腾狠了时才会娇气发作,哭着闹他,然后享受着他的轻哄求饶。
因为这个时候两人亲密如一体,白璐有恃无恐。
放到往常,她必定又覆上了满身铠甲
因为她并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无条件的爱情,付出爱的人必定会索取,接受了别人的给予就必定要付出。
她不喜欢欠人情。
包括爱情。
脑海思绪仿佛都被身体的剧痛折磨得离家出走,白璐昏昏沉沉,大脑一片空白,整个人像在空中飘荡。
在嘴里难以抑制的即将溢出呻吟时,白璐紧紧咬住了唇。
有泪水从眼角滑落,滚烫,濡湿,她吸了吸鼻子,把身子更加弯曲,蜷缩成一团,借此来减轻痛苦。
不知何时,门边传来啪嗒一声脆响,脚步声逼近,恍恍惚惚间,白璐听见景言的声音。
“你没事吧,要不要去医院?”白璐的脸被人捧起放在掌心,接着上面的泪水被一点点擦干净,白璐摇摇头,从他手里挣脱,埋在了被子里。
她不说话,也没有其他动作,就是整个人蜷缩在被子里默默哭泣,景言心都揪成了一团,连呼吸间都带着丝丝抽痛。
他在床边束手无策急得团团转,最终从白璐捂着肚子的动作中看出端倪。
“肚子痛?”景言趴在床边轻声问,白璐微不可察的点了点头。
“是,来那个了吗…”景言再次迟疑询问,白璐把脸埋在被子里,轻轻嗯了一声。
婚后这几个月来,白璐一直都很正常,会有轻微疼痛但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
景言在网上有看过女人关于痛经的事情,但这是第一次亲眼见到,原来这种疼痛真的会把人折磨成这样。
他沉默思考几秒,拿着手机走了出去。
再次进来时,他手里端着一杯红糖水,白璐摇头拒绝,她上床之前已经喝过了,毫无用处。
景言端着杯子站在床边,叹了口气,不一会儿,又走开了。
纵然对他不抱有希望,但在肚子上被塞进来一团热乎乎的东西时,白璐还是小小感动了一下。
她摸了摸,好像是一个热水袋。
“你哪来的?”她气若游丝的问,景言低声道:“刚刚叫秘书买的。”
白璐听完没有再出声,她已经没有力气开口了。
闭上眼睛,疼痛感好像随着热度要缓解几分,昏昏沉沉间耳边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她再次睁开眼。
景言已经脱得只剩一条内裤。
“……”
幸好,他拿起旁边的T恤长裤穿上了,不然白璐可能会雷到跳起来。
景言果不其然掀开被子钻了进来,把她紧紧抱在怀里。
温热的胸膛贴在她后背,肌肉紧致,坚硬中带着一丝弹性,男人的温度和热气无孔不入的袭来。
一双手按着她的小腹,动作轻缓的揉着,力度适中,让人舒服得浑身毛孔开始扩张。
白璐精神好了几分。
“谁教你的?”她低喃,不相信景言这个直男会懂得这么多。
“咳…”他轻咳了一声,像是有些难以启齿:“我秘书。”
“喔。”白璐应了一句,放松身子倚在他怀里,睡意消长。
不知过了多久,等这波疼痛缓解过去之时,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漆黑而安静的房间,只有她和身后那人紧紧相偎。
景言的动作已经停住了,温热的大掌依旧盖在她小腹上,暖融融的格外舒服。
奇特又熨帖的感觉,白璐回味着心底莫名的情绪,有些享受着此刻的依偎。
直到身后那人动了动。
然后按在她小腹上的手又开始揉了起来。
白璐低声道:“好了,已经不怎么痛了。”
景言动作停住,唇几乎是贴在她的耳边问:“饿吗?”
“不饿。”白璐摇摇头,她来大姨妈的时候总是食欲不振,有时候一天不吃饭都不会觉得饿。
景言没有回答,翻身下床,白璐顿了会,拿起床边的手机划开。
大概过了快一个小时,景言再次进来,手里端着碗,一股皮蛋瘦肉混合着米粒香味传了过来。
白璐坐起身子。
“你做的?”她搅拌着碗里的粥,挑眉问道。
“还是你秘书熬好送过来的?”白璐忍不住打趣,景言翻了个白眼。
“熬粥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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