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言情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email protected]举报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18

夫君总是鬼话连篇——亦唯

时间:2018-01-15 15:22:44  作者:亦唯
  卓焉与司檀先后昏迷,可她与司檀的症状又不同。她只是昏迷,睡了几个时辰就醒了。
  忧心司檀的状况,卓焉清醒之后,就来院中走了一趟。可门窗紧闭,她不好打搅,于廊下来回踱步,听得房中宁静,以为无事,也就回了。
  晨起天朗,卓焉早早起身又来查探,守了一夜的木缘告知她夫人还在睡,且有侯爷相陪。待问及司檀情况,木缘答是无碍,卓焉才算真正放下心。
  日子总算重归于静。
  自此之后,司檀再也不念着外出了。想想自儿时起,每每单独外出,总会遇上险状。她觉得自己好倒霉。
  状况都让她一人碰上,这不是倒霉是什么?
  夜里品着仆役寻回的话本,无意念叨时,闻亦总会捏一把她的脸颊,笑着打趣说:“不是你倒霉,是你笨。”
  他每回这样说,司檀就扬起脸反驳:“我一点儿都不笨,是运气不好。”
  娇嗔的白一眼,她便气呼呼低着头埋在话本里。闻亦知她不会真生气,只装模作样地要他去哄,也不刻意戳破,一切都由着她情绪来。
  这样孩子心性,只要她高兴,不嚷嚷着外出,怎么闹都好。
  清淡温馨的日子,是要行过漫长的艰难,跨过重重艰险,方能换得。按理,磨难过后,原该和乐顺遂。可司檀安宁没多久,一遇阴雨天,便不知怎的就开始噩梦连连。而她所梦之事,并不意外地,大多都是在重复先前的梦境。
  闻亦着胡冥看了多次,几种方法用尽,也无明显效果。每每醒来,都要惊地一身黏汗。
  睡的不安稳,食欲自然不振。原本长了不少的肉,也都默默地减了下去。就连圆润的下巴,都开始变了样子。
  几番调养,各种药物用尽,都是无甚起色。也无法,天色暗沉时,闻亦总会以灵气来消减这噩梦的影响。
  可这一切动作,司檀均无所知。
  转眼元节至,府中上下要置办年货。司檀不能出府,也不必与府中管事打交道。这置办所需之物,府中丘管事心中有数,她自是不会参与。
  炉火燃的正旺,司檀静坐描画,手不免冻的僵硬。她不时侧身烤一烤,取些暖气再继续描。
  几天前,闻亦刚夸了她画得好,相比先前,无论是技法还是线条,皆是进步不少。有这样的好先生指导,她自当无事时勤加练习。
  炉火另侧,卓焉撑几浅眠,而木缘正垂首缝制一块护手。那护手所用乃一块灰狐皮毛,是旧衣拆取下的。天寒时,司檀手脚冰凉,木缘见那灰狐丢了可惜,恰好借此一用,也好外出时暖暖手。
  木缘心细,做起针线亦是顺手。也就司檀描个画的时间,这护手就已成形。发觉司檀正看着她手中飞舞的针线发呆,木缘含笑搁下,道:“夫人可是又不舒服了?”
  近日司檀睡得不好,白日常常觉得困倦无力。
  司檀摇了摇头,“没有。”
  “对了。”木缘道:“夫人睡得不好,都瘦了许多。奴婢想到,幼时奴婢的祖母常将桃木压在枕下,以次驱避鬼怪。奴婢不知到底管不管用。想着眼下正赶元节,府中院门都会在门上悬桃枝驱邪。夫人若想尝试,不妨趁此机会,让丘管事备一些。”
  木缘说的头头是道,司檀安静听着,却不知当不当用。她是不想再做噩梦,可她也不知这桃木到底多厉害,心有顾忌,又无法坦然问出口的。
  皱着眉头想了想,司檀小心翼翼地问道:“真的可以驱邪?那……会伤人吗?”
  木缘摇头:“只驱邪。悬上桃枝,可将阴祟之物避在府外,不会伤人。”
  “真不会伤人?”
  木缘定定点头,以示确认之意。司檀暗自思量着,只挂上几株桃枝,又不是符咒,它只将阴祟之物避开,不会伤人,应是……无大碍的。且那梦太恐怖,她被折磨够了。桃木可在元节用,由来已久,兴许真能驱避鬼怪。
  如此来回想了许久,司檀终做出决定,让木缘将护手做完之后,去吩咐丘管事一声。
  木缘照做,缝制好护手,交于司檀,便去寻丘管事去了。灰狐皮已经过翻洗,又摘取藤萝花瓣熏染过,手放进去,一股暖流涌进。行步时,鼻息间又萦绕着清浅的花香,这样好用的护手,司檀欢欣不已。
  午间闻亦自宫里回来,司檀雀跃扑上前,在他怀中蹭了许久,才拉着至案前,要他来评价方才的画作。
  她不曾外出,也未有幸见识过各地名山,笔下所绘没什么大的,不过都是眼前的小景物。不是藤萝,就是山茶,或者是梅花,或者,是院中任意一株花木。
  即便如此,她的画也不会让人觉得乏味。因她总会添加一些鲜活的生命在画上,比如,鸟雀、雏鸡。她添的位置恰到好处,让人挑不出缺漏。
  几个月的练习,她的笔法已经褪去先前的稚嫩僵硬,变得越发纯熟有力道。不管画什么,都有模有样的。
  尤其……高兴是为闻亦作画。她已经不再单纯迷恋他的唇瓣,勾勒过线条,转而会将整张脸都细细绘过算罢。
  不过,论起她画的最好的,还是如红樱般的双唇无疑。
  “怎么样,我画的还好么?”自身后拽住束带,司檀下巴抵在闻亦肩头,清浅又带着凉气的呼吸扫向耳廓,混合着她娇甜的嗓音,携片片酥软流窜开来。
  闻亦不费分毫力气,将她带回怀中,“好,越来越好。”
  她挣开一手,笑着将护手搁在案上,抬眸看着闻亦,目光满是殷切求教之意,道:“那,有要改的地方吗?或者有哪处不足的,需要再练习的?”
  闻亦轻声笑了笑,抬手指向自己脸颊,“这里。”
  “坏人。”司檀甜软勾起唇角,在他手指的位置,倾身凑上前狠咬了一口。待抽回,一排齐整的印记落下,还沾连着口水,看起极是奇异古怪。
  司檀羞然眨巴两下眼睛,顿觉不好意思,慌忙伸手将那水汽轻轻抹去。
  闻亦眉眼轻柔,有如阳般和煦暖意流出。揽在司檀腰间的手加重力道,示意司檀安静坐好。
  司檀果真安静不动。闻亦细心说了画中的好与不足。司檀受益,提笔小字标注,以提醒自己下次注意。
  这样认真求学的模样,使得闻亦自己都不忍打搅。好似不合时宜的一句话,一个动作,都能惊了她。
  原先司檀睡不安稳,府中闹的动静不小。丘管事吩咐下去说是夫人要备桃木驱邪,仆役皆是想尽一份心,个个想方设法的四处去寻桃木。
  短短几日准备下来,除夕一早,府中仆役自库中将所需之物抬出。藤萝院还这有一片安静之时,关驱邪避鬼的桃木,便被悄然安置在府中各处。
  桃木亦称仙木,平日多作伐邪制鬼之用。其中元节前后使用乃民间惯用习俗。桃木常见,可上好的百年仙木却是难寻。丘管事费足了力气,着人自乡里运来几株,并让匠人制成扁长门柱,刻道家金言,悬府门两侧。
  除此之外,府中各院、各房的门鼻、门手,也都悬挂着桃枝。
  天阳斜窗进,司檀揉了揉眼睛,待脱离混沌,才爬起身,探手摸一摸身畔的闻亦。见他还在,司檀狡黠窃笑,撑榻挪上前去。
  睡可真香。司檀轻轻刮了一把闻亦挺直的鼻梁,“闻亦,该起了……”她小声说着,不禁在他耳边舔了一口。
  
 
    
    ☆、贪兮念兮
 
  粉舌沾着凉意, 回归之际,司檀砸吧几下,抿嘴等待着闻亦睁眼。漆黑的眼睛水汽泠泠, 且满是笑意, 像是眨一下就能溢出来。
  他睡得安静,安静地叫她不忍搅了他的好梦。
  闻亦之前起得早, 都不曾这般懒过。司檀撑着榻,巴巴看着, 希望一眨眼, 就可看到他眉眼含笑、与她相视的样子。也希望他能握着她的手, 问她饿不饿,就像往常一样。
  可等了许久,他都没能如她所愿立即醒来。
  忽然心头一紧, 司檀有些担心,便探着一手去查探。她动作很轻,在他额头处量了量温度,又将手塞进他的里衣摸摸。
  好似……无恙。总算放心, 司檀抽回手重新撑起。
  “你怎么变懒了?”她望着闻亦,失落地耷下眼皮,宛若琉璃的黑瞳被遮去大半的莹亮。手臂撑的累了, 她往前挪动一点,垂首时,轻叹口气:“再不睁眼,我就亲你了?”说罢, 她微低下巴,慢慢凑向闻亦轻抿的唇瓣。
  “我真亲了。”
  “你要亲就快亲,怎还征求我的意见。”
  清浅气息擦过鼻头,混合着略感沙哑的声音,如毛茸茸的棉絮挠在心头。痒痒的,暖暖的。
  司檀并未退出,赌气似的鼓着两腮,道:“才不。”她说的是,才不会征求你的意见。她掐一把闻亦的脸颊,傲娇扬了扬眉梢,微红的脸蛋明显不如她口中那样大胆,宛若初露尖角的花苞,粉嫩惹人,又含羞待放。
  她涩涩顿了一下,又慌忙闭上眼,尽量不顾萌生的退意,也不去看他灼灼将燃的眼睛。低头时,笨拙轻碰上他柔软,且显冰凉的双唇。
  这么一碰,她就不想退出来了。不由自主地,她抖着纤长的睫毛,卷起舌头舔了一口,又像是含着一枚甜软的樱桃般,留恋不已地以舌尖相抵,放肆轻咬吸允。
  安然平放在身侧的手终于有了反应,闻亦颤颤轻抬,环向她的腰身,欲将这难得的亲吻加深。
  可回了神的司檀不干了。她怕闻亦一有精神,再像上次一样将她的嘴咬的通红,会被人看见笑话。支着他的胸口慌忙退出,四目相对,司檀腼腆一笑,道:“我饿了。”
  闻亦噗嗤轻笑着松了手,“真饿了就快些起。”
  正要掀被起身,闻亦抓着被角的手微微抖了一下。很轻微的抖动,像是因冷寒而打的颤。他默然勾了勾唇畔,又不动声色地将手放回。
  司檀原是要去拉他,想与他同起。低头时,恰就发觉了他这细小的动作。“你手怎么了?”她忽地弹坐在榻上,将他微笼凉意的手托起。
  司檀心思细,又胆小。唯恐叫她担忧,闻亦温然笑着,反手将她暖烘烘的小手箍在掌中。力道并不大,可以说是有些苍然无力。司檀隐有所觉,蹙着眉头,且愈来愈紧。
  闻亦轻轻动了动拇指,划过司檀的手背。安慰她说:“没事。”
  “真没事?”司檀并不太相信他的话,狐疑望着闻亦,想从他淡然如月华的眼睛中捕捉一些旁的出来。可不管她怎么看,闻亦都眉眼舒展,似是并无异样。
  若真像他口中说的无事,手怎会这样凉?
  “真没有。”恐她再继续深追下去,闻亦躺在榻上,目光温柔至极,神色又是从容、若无其事。他笑着说道:“就是……被你压的麻了。”
  想起方才的放肆,粉红转为嫣红。司檀又羞又恼,迅速移开眼睛,恨不得缩进棉被里。省得不知怎地就受闻亦的蛊惑,再做出什么难以言语的事情。
  过了片刻,面上的灼热减退,司檀偷偷瞄了闻亦一眼,支吾道:“那,那我给你揉揉。”
  她很是乖巧的翻过来握着闻亦的手,温热绵软的指腹覆在上头,从他凉凉的指尖开始,一路往上,细心又轻柔的打着圈圈。像是呵护一株珍贵的花木,将自己所有的耐心都挥发了出来。
  “好些了吗?”她问时,也不忘继续揉着。
  手背上的触感让闻亦贪恋,不舍远离。可他抬眼望见司檀水润澈亮的眼睛,是怎么也不忍心。他终是点了点头,算作确认。
  司檀揉搓着他的手,啰里啰嗦地呢喃不停:“往后手麻了要早说,别这么忍。你看,揉了这么久,还是有些僵。要是……”
  闻亦抽回手打断,转而问道:“你之前调的藤萝花糖可还存着?”
  司檀一怔:“怎么?”
  “想吃你做的藤萝酥。”
  闻亦……不是不喜吃甜的吗?她喜欢甜食,平日餐点,厨娘都要做好多送来。闻亦很少吃,偶尔遇见新奇的,她硬要塞给他,他才会尝一口。藤萝酥也是。
  他是睡糊涂了?还是做了不好的梦,吓坏了,饿着了?
  司檀眨巴着眼睛,似疑非疑地看着闻亦。良久的静默,她倾身凑上前,认真道:“一早吃这个不好,腻,易伤胃。”
  “且我做的,一点儿也不好吃。”
  闻亦探手抚着她的脸颊,滑嫩细腻的触感,像是一块无暇的温玉。“今日突然犯懒,就想吃一口。”
  “你今日是懒!”醒的晚,还要赖着不起。自睁眼到现在,他好似,连窝都没舍得挪。
  司檀眯眼笑着,梨涡绽起笼一层醺然之意:“之前的那些没了,中秋调的许还存在窖里,你若想吃,我这就起来找找。”
  闻亦眉心微动,很快微绽浅笑:“好。”不疾不徐的声音,平缓如风,温柔若水。
  司檀欣然开颜,摸了摸闻亦仍旧有些冷的手,缓慢爬起。挪向榻沿时,她又转过身问:“你还有想吃的吗?我去一趟可一并带来。”
  闻亦想了想,“什么都好。”
  闻亦这么好养,都不挑吗?若有人问她想吃的,她定是能说一大堆出来。司檀抿唇笑了笑,提上鞋子。正要往外,忽地停步,转身趴在榻沿,亮晶晶的眼睛上下忽闪,稍一回想,学着闻亦早起外出时的样子,在他脸上啄了一口,道句“那你多睡会”,便眯眼笑嘻嘻地往外走去。
  卓焉与木缘起身后都候在门外,司檀开了门,她们相视一笑,入内伺候她更衣、梳洗。
  卓焉爱热闹,往常耐不住性子,都要叽叽喳喳个没完,会挑有趣的故事,或者闲言打趣两句。可今早梳洗中途司檀不许她吵着闻亦,她便没吭声。除了泠泠撩水的声响,其他都轻手轻脚,直至出门。
  听到木门开合,室内重归于静。棉帐低垂,油灯燃尽。被窗子花纹切割之后投射进来的暖阳已经跃上铜镜。闻亦知晓,现下已然不早。
  他并未真的多睡。动了动颇感僵硬无力的两手,待撑榻而起,他向外唤了声:“魅无——”
  并不知内室发生何事,司檀欢欣绕过曲折窄廊,自一侧进了后院。难得见她往这里来,正着手准备次日祭祀用品。除夕夜无需守岁,可元节当日是要去祠堂的。
  厨娘们见她来,放下手中事,纷纷行礼,笑颜相迎。见早膳都准备好了,大多都是闻亦之前按她的喜好吩咐厨娘做的。司檀捏了一块塞进嘴里,甜味自舌尖窜入舌根,高兴的她藏不住眼中的蜜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