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宁疏现在来不及想这些,她背上奇痒难耐,挠又挠不着,难受自己。
“虽然的确是好东西,不过真的好痒啊!”
整个后背都火烧火燎,她快炸了。
“别挠,破皮了不好。”傅南生道:“我给你揉揉。”
“行,谢谢你。”
傅南生手落到她后背的位置,轻轻给她揉着肩膀,他力道适中,不轻不重,倒真的挺舒服。
宁疏享受地闭上眼睛:“南生哥,再往上一点,右边,不,左边。”
这时候狗娃端了盘子,经过卫生间,看到俩人的举动,大惊失色:“我去!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们这样,太那啥啥了!”
狗娃一把将宁疏拉回自己身边,低声:“虽然南生哥对咱家有恩,但你也不用以身相许吧!”
宁疏懒得理他,问傅南生:“这要痒到什么时候啊?”
傅南生道:“小半天吧,不过...这魅骨虽然是好东西,不过也有副作用。”
“副作用?”
“就是...每逢十五满月,背上会奇痒难耐,不过忍忍,也就过去了。”
傅南生掐指算了算,今天正好十五满月。
宁疏冲他挥了挥手:“不行了,我回去泡个热水澡。”
说完匆匆回了对门自己的家。
“我看看我姐去,南生哥再见!”狗娃跟着也跑出了门。
在两人离开以后,傅南生关上了房门,这时候,黑猫大花踩着猫步,身段柔韧地走过来,打了个呵欠,蜷在了沙发上。
“这魅骨可是世间珍品,多少人倾尽一生遍寻蜉蝣族而不得,曝尸荒野。这魅骨能轻而易举就让她得了去,老天爷待她还真是好啊!”
“是,她命好。”
黑猫摇着尾巴:“怎么不把话说完?”
“人家一女孩子,我怎么说。”傅南生也很无奈,走过来坐到它身边:“告诉她,每逢十五满月,你不仅背上奇痒难耐,还会性|欲旺盛,非男女交|欢不可破?”
“有什么不好说的。”黑猫鄙夷看向傅南生:“看不出来,你还挺纯情。”
傅南生笑而不语。
黑猫继续道:“你若能与她…哪怕只有一次,加在你身上的恶毒咒术就能破解,也不用你苦心经营这么多年,四方寻找破咒之术。”
傅南生脸颊泛起了淡淡红晕,往沙发上一趟,悠悠道:“还没成年,一小女孩,我能做那种混账事?”
“等她成年,也不需要很久,不过,你敢做吗?”
傅南生深沉如夜的眸子里,泛起了淡淡的波澜。
“她如果愿意,我会一辈子对她好。”
“她不愿意,你还有没有一辈子,都难说。”黑猫叹息着,离开了房间:“麒麟凤凰,本该天生一对,可惜啊!”
-
宁疏洗了个酣畅淋漓的热水澡,顿觉舒服了很多。水雾迷蒙的镜子前,她赤着上身,微微侧身,打量的白皙的后背。
左后肩白皙的皮肤表层,蔓延着深红色的血丝,宛如一朵摇曳生姿的莲。
乍一看有点像纹身,可是比纹身的色泽更加鲜明许多。
傅南生说过了十五之后,这东西会渐渐消失,届时就不会痒了。
每月十五,背上的莲再度盛开。
痒就痒吧,能够随意幻化模样,这倒是想当不错的能力。
宁疏欣然接受了这样的异能,以及随之而来的副作用。
她洗了澡,倒在床上蒙头便睡,梦境深深浅浅,不甚凌乱,扰醒她的是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舅舅和狗娃去医院接舅妈回家,家里没人,宁疏拖着昏昏沉沉的步履,去开了门。
外面站着一个西装革履的小哥,手里托着深紫色的礼盒,对宁疏礼貌微笑:“小姐,这是您的快递,请签收。”
“快递?”宁疏打量着这位衣着规整不凡的男人,心说现在送快递都这么体面?
她检查了快递单子,果真是写的她的名字。
“谢谢。”
签收以后,她将礼盒捧回了房间。
沙发上,宁疏看着那紫色的丝绒礼盒,想了很久,都没想起自己最近有网购买过什么东西。
算了,打开看看。
宁疏拆开盒子,看到里面放着一件深蓝色的星空晚礼裙。
裙子闪闪亮亮,宛如璀璨的星空。
绕是上一世出入名流宴会不计其数的宁疏,看到这套晚礼服,仍旧忍不住惊艳。
这时候,电话响起来,是陆铮打过来的。
“喜欢么?”
果然是他。
宁疏抚摸着礼服丝滑细腻的布料,问道:“又搞什么鬼?”
陆铮声音听着挺悠闲:“公司今天有个夏日晚宴,你做我的女伴。”
宁疏正要说没兴趣,陆铮立刻改口:“不,我做你的男伴。”
换了个说法,意思也就完全不一样了,前者宁疏是陆铮的陪衬,而后者却正相反。
☆、夏日晚宴
湛蓝的星空晚礼服铺开来, 流光溢彩,勾勒着她已经渐成型的曼妙身姿。
宁疏微微侧身, 这套晚礼服, 正好是露背的造型, 左肩皮肤上的血丝红莲已经消退,否则她倒是不敢穿这样的露背装。
车厢里, 陆铮毫不掩饰自己波澜涌动的目光, 他凝望着她,仿佛在欣赏一件世间绝美的优雅艺术品。
“别看了,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宁疏说。
陆铮无伤大雅地笑了笑:“你美。”
“我知道。”
她当然知道自己有多美。
可是, 仅仅拥有美貌是不够的, 男人或许会因为女人的美貌而迷恋她,却绝不会因为女人的美丽而尊重她。
夏日晚宴的地点设在青草湖畔边的度假庄园, 一轮圆月当空,湖光山色,晚风袅袅。
宁疏挽着陆铮的手走进了庄园,俊男靓女一亮相,变吸引了所有人的眼球。
在场的人都认识陆铮, 未来陆氏集团的继承人。
不过他从来没有带女伴参加过这样的宴会,今天晚上, 他身边竟然多出了一位女士,真的是相当难得。
宁疏低声说话,陆铮便附耳倾听,素来神色冷峻生人勿近的高岭之花, 此刻要多温柔有多温柔。
周围不少名媛淑女,多是冲着陆铮来的这次晚宴,不过在她们看到陆铮揽着宁疏的腰,满眼柔情蜜意凝望她,她们嘴角的笑容变得有些勉强。
的确招摇,也引人心生妒意。
这些年,多少女孩为求陆铮能正眼看他们一眼,尽态极妍地在他面前搔首弄姿,甚至想进了各种办法,与他接触。
然而陆铮却从不动心,连话都不会多说一句。
他不会像其他的公子哥一样,对女孩温柔,甚至带着谄媚的奉承,他眼里似乎装不下女人。
所以此时此刻,当他掌着宁疏的腰,出现在夏日晚宴现场的时候,可想而知,名媛们的脸色,该有多难看。
原来陆铮温柔起来的时候,竟然可以这样迷人。
原来并不是因为不喜欢女人,而是因为,早已心有所属。
陆铮领着宁疏,一一见过周围的商务人士。
陆铮是陆氏集团的继承人,很早就已经接手了公司的大小事务,表现出相当的决断和魄力。即使这些人比陆铮年长,却也不敢因为他年纪小就轻视他,恰恰相反,他们对他礼遇有加,客客气气。
陆铮将宁疏引荐给他们,并没有像以前开玩笑一样,说这是我女朋友,而是郑重道:“她是我们家请来的阴阳先生,断风水很有一套,姓宁,叫她宁先生即可。”
众人讶异,没有想到,陆铮的女伴,竟然就是大名鼎鼎的宁疏!
“宁先生,久仰大名了!”有男人走过来,说道:“解救乡村被拐妇女那件事,你干得太漂亮!”
“是的,没想到你小小年纪竟然有如此造诣,失敬了。”
陆铮在她耳畔轻声道:“这位是王总和周总。”
宁疏对他们点点头:“王总周总,你们好。”
“我们早就想结识宁先生,奈何一直没有机会,贸然造访,只怕扰了先生,没想到先生竟然与陆少爷交好,真是缘分,不知先生可有名片,将来我们如果遇到风水之事,还望先生不吝相助。”
“我没有名片。”宁疏说。
“有事找我就行。”陆铮立刻接话道:“我联系她。”
众人目光再度发生变化,本以为宁疏是给陆家做事情的,但是现在看来,倒像是陆铮在给宁疏做事似的,不仅给她引荐生意,还做了她的联系人?
这真是...相当大的面子了!
这位宁先生,当真有如此本事?!
流光溢彩,觥筹交错。
更多的人,过来给宁疏敬酒,想与她结交。
宁疏还没满十八岁,虽然快了,但是并不喝酒,所以只喝饮料。
当然她也没让陆铮喝酒。
上一世陆铮酒量就不行,三杯倒,一喝醉了,就像个孩子似的,整晚黏着她要亲亲要抱抱。
她得盯着不让陆铮喝酒。
应酬了许久,她觉得有些闷了,恰是这时候,陆铮拉着她的手,神秘地对她说:“跟我来。”
看他脸上的红晕,知道他多半又背着她喝了两杯,宁疏说:“别撒风,人多着呢。”
她可不想他被众人笑话。
陆铮却说:“跟我来就是。”
宁疏跟着他走出了宴会大厅:“去哪啊?”
陆铮只拉着她的手,一个劲儿往前走。
俩人来到后花园的青青草坪上,正对面便是一条潺潺流淌的小河,河面波光粼粼。
悠凉的晚风拂过青草地,吹散了一身的淤滞和烟酒气。
沁人心脾。
宁疏深呼吸,感觉身体都要轻盈许多。
陆铮拉着宁疏坐在青草地上。
“哎,我裙子!”宁疏舍不得让这么漂亮的裙子沾染尘土,她不肯坐下来。
陆铮索性脱下自己的西服外套,垫着让宁疏坐。
“别,阿玛尼啊...”
六位数的西服已经扑在了草地上,宁疏叹息一声,只好坐了下来。
陆铮朝着她挪了挪,跟她靠在一起。
他身体的温度透过单薄的衬衣布料,蔓延至她冰冰凉的手臂。
宁疏没有推开他,只说道:“叫我出来,在这里干坐着?”
“里面吵,出来静静。”
这里远离人群,静谧幽雅。只有晚风拂过青草的沙沙声,还有不知名的夏虫啼鸣。
陆铮平躺在草地上,指着星空:“你看。”
不只是不是因为今晚夜色格外温柔,宁疏的心也渐渐柔软起来,索性躺了下来,跟他一起看向星空。
今晚的星星格外璀璨,布满了夜空。
宁疏情不自禁感叹:“好美啊。”
陆铮指着天空的一轮明月:“月色也很美。”
“这么多的星星,只有在农村能看到。”宁疏喃喃道:“进城以后,我很少有见到这样美丽的夜空。”
“你喜欢星星?”
“喜欢啊。”
“你喜欢我送你的裙子吗?”
“喜欢。”宁疏坦然地说。
“那你喜欢送你裙子的陆铮吗?”
“喜欢。”
宁疏突然反应过来,转头看向陆铮,陆铮脸上已经绽开了一抹狡黠的微笑。
很好看。
“套路我!”
“言出无悔。”
跟个孩子似的,宁疏当然不跟他计较,毕竟他还没满十八岁,还是个纯情大男孩。
几分钟后,宁疏身体蹭了蹭西服。
又蹭了蹭。
“怎么了?”
“痒。”
宁疏坐起身:“背又痒起来了。”
“我给你挠挠。”
“别挠,揉揉就好。”宁疏背对着陆铮。
月光下,宁疏后肩上洁白的皮肤上,血丝再度蔓延出来,妖冶如莲。
陆铮眸色波澜涌动。
宁疏回头,看到肩膀上的血丝。
“好痒。”
陆铮粗粝的手掌抚到宁疏背部光滑的皮肤:“这里么?”
“恩。”
感受着他手掌力度适宜地抚摸着她的背,宁疏身体漫上来一股异样的感觉。
痒的感觉已经彻底蔓延到了全身,蔓延到了下身。
她的身体开始发烫。
“你纹的...这是什么?”他温厚的指尖触到宁疏的背部。
“这个...”宁疏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叫什么魅骨,大概就是一种...恩呃。”
她连忙捂住嘴。
日了。
怎么发出那么羞耻的声音。
陆铮的手停下来,头皮有点发麻:“你乱叫什么。”
宁疏欲哭无泪。
她也不想,可是为什么今天的反应这么大!
夜空中,硕大的明月宛如圆盘,清冷的星辉散漫在她洁白的肌肤上。
陆铮的脸色变了。
“宁疏,你是不是对我有反应了?”
宁疏心里咯噔一下,完了。
陆铮身上有她的同心蛊,她现在是什么反应,陆铮完全能够体察到。
宁疏目光下移,落到陆铮的下身。
下面撑起了不可言说的小帐篷。
“.......”
陆铮脸色沉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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