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欢猜来猜去。”
这句话的意思太明显了,就是人家的智商足以应付猜来猜去这种小事情。
千柏忆拿上背包,又叫上土狗,转身向门口走去。
当然她的嘴并没有闲着,而是嘟囔道,“我也真是闲的,跟个病少爷废什么话。”
就在她要走到门口的时候,苏顾说出了挽留她的原因。
“京师研究所派出的那支考古队消失了,你姐是不是在里面?”
千柏忆立马停住了脚,并原路返回,“你说什么?”
因为千柏忆问的太有压迫性,苏顾稳了稳心神,这才说道,“顾家得到消息,那支考古队消失了,很抱歉调查过你的信息。”
“什么时候的事?”
“今早,调查你的信息是在昨晚。”
千柏忆在想这句话的真实性,她倒不是怀疑顾家的实力,在陕北地界,顾家想知道个什么事还是很容易的,她是怕苏顾会骗她。
千钰是什么人她太清楚了,怎么会突然消失呢!但她又一想,千钰既然会丢下她独自离开,那座墓肯定是有危险的。
越想心里越乱,她用手按着太阳穴不停的揉,千钰那么变态,绝对不会有事的!
“你怎么样?”一直看着她的苏少爷轻声问道。
千柏忆摆摆手,“没事,我先走了,有缘再见,如果听到我也消失了,记得给我烧纸,我这人迷信。”
苏少爷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你这人还真是……”
千柏忆再次摆手,“再见。”
苏顾忙喊道,“先别急着走!等我收拾下,我跟你一起!”
“你跟着干什么?”
“我时日不多,与其死在手术台上,不如把最后的日子活的精彩些,还有你不是说有我的地方就会很安全?”
千柏忆没想到他还会开玩笑,一时竟不知该怎么接话。
苏少爷却是又打趣道,“怎么,怕我抢了你的阎王道?”
千柏忆的精神不太好,她蔫蔫的回了句,“想去就跟着吧,反正我一个人也无聊。”
两人是开车去的小庄村,本来他们是想坐汽车的,可是售票员不卖给他们票,说是不能带宠物。
自家宠物被歧视,作为主人的千柏忆很受伤。
她家土狗那么聪明,比很多人都强,就是因为长着个狗身子就不让坐公共汽车!
有些人缺德的比畜生都不如,却照样想坐什么坐什么。
人生就是这样,不如意事十有八九。
到了小庄后,他们把车停在了那位借住过的老乡家,老乡依旧很热情,不但招待他们吃了顿饭,还给准备了些干粮,并说不用给钱。
苏顾问他是不是今年收成好,这位老乡是真实在,直接跟他们说前几天捡了宝贝,能卖不少钱。
两人以为他是捡了比亚族墓里的东西,所以并没多问。
谁知老乡心里不藏事,一句一句的把事情说的特别详细,并说村里不少人都捡着了,有的卖了有的没卖。
而他手里的东西有人给估了价,不过他没舍得卖,他想过几天去趟市里,看能不能再多卖点。
说的高兴了,他还把东西拿了出来。
那是一副画,上面有山有水有木屋,屋外趴着一只狗,那只狗比千小钰的个头要小些,不过模样差不多,都是土狗。
画的右下方有题字,不过是用比亚族语言写的,翻译过来是青山绿水,百草红叶黄花,落款是青灵居士。
清灵居士,是那条手链的主人,同时也是千小钰的前主人,所以两人盯着画看了好久,久的老乡都怕了。
“我说,你们开着这么好的车应该不会想抢我的画吧?我看你们也不像是缺钱的,你们若是真喜欢,我卖给你们好了!”
苏顾特痛快的问道,“叔,那人想多少钱买你的画?”
老乡用手摆了个六,可能是怕苏顾不理解,他又用嘴说道,“是六千!可不是六百!”
苏少爷掏出钱包翻了翻,里面只有两千现金,想着村里不能刷卡,他给家里人打了个电话,让人赶紧送钱过来,而他那两千先给了老乡当押金。
可能是怕老乡觉得不划算,他允了老乡再给八千,一共一万买这幅画。老乡心里高兴,拿着钱就出去了,并把画提前给了他们。
老乡刚走,千柏忆就问道,“苏顾,上面那句诗什么意思?”
为了不被歧视,刚才守着人她没好意思问。
苏顾回道,“没什么意思,就是普通的景色描写。”
不过随即他又加了一句,“虽然这句话本身没什么意思,这首诗却很有意思,它是元朝作家白朴的作品。”
千柏忆不是很懂,“什么意思?”
苏顾笑了笑,“意思就是这里面有蹊跷,你可还记得那座术士墓是什么年代的?一个在宋朝死的人怎么会写元朝人作的诗?”
听苏顾一解释,千柏忆了然的点点头,“对啊,是不太对。”
“何止不太对,简直就是一段错乱的历史。”
☆、28.很郁闷
两人都没去过术士墓,谁也不知道那里具体是什么情况,所以讨论了半天也没得出个确切的结论。
再加上千柏忆还要去找千钰,就把这件事放下了。
小庄村离市里只有两三个小时的车程,所以送钱的人下午就到了,只是这人来了后并不打算一个人回去。
“三少爷,顾老先生吩咐了,务必让手下把您带回去。”
苏顾该是早就料到了会是这么个情况,所以他特自然的说道,“我出来时不是跟他老人家报备过了,这才多大的功夫就改变主意,是不是有人说什么了?”
来人回道,“我只按吩咐办事。”
苏顾没有为难他,而是给家里打了个电话,接电话的是他奶奶。为了抢占先机,他先说道,“奶奶,我很喜欢在墓里的感觉,不知是不是和墓有缘,在墓里我可以活的像个正常人,心脏跳动的特别有力。”
苏少爷可以算是顾家老太太的心尖尖,而他的病则是老太太最头疼的事,苏顾一拿心脏说事,老太太的脾气立马就软了。
“乖孙啊,喜欢去墓里那咱就去墓里,不过你先在村里多待会儿,等奶奶给你挑俩合适的人过去。”
苏顾应了声好,老太太把电话挂了,来送钱的小哥也开车回去了。
第一次见到苏顾扯谎,千柏忆感觉特别奇怪。
“你说的那么假,你奶奶怎么信的?”
苏顾回了一句,“我说什么她都信。”
在这个世界上,有些人天生命好,从小在蜜罐里长大,有些则是连顿热乎饭都吃不上。
这时院里来了三个人,有俩穿着廉价的迷彩服,一个穿着蓝色的工装,老乡该是和三人认识,在院里聊了起来,不一会儿那三人离开了。
没多大功夫,那三人又来了老乡家里,老乡带着三人朝主屋走来。
三人一进屋谁也没说话,而是找了张凳子坐着。
老乡替他们说道,“他仨手里也有东西,来收东西的人看着面色不善,他们没敢卖,想问问你们还收不?”
苏顾和千柏忆互相看了看,两人同时说道,“先拿来看看。”
其中一人带来的是个玉瓷壶,个头不大,但雕工精细,玉的材料也是上乘。
苏顾家里是开古董店的,只一眼便看出了这东西的价值,确实是个好物件,只是上面没什么有价值的信息,只能看出是宋朝的东西。
他对这人道,“你去市里的顾家古董店,可以卖个好价钱,只是意外之财怕遭横祸,不如供奉起来,以后当个传家物。”
这人听后很高兴,对苏顾是连连道谢。
第二个人带来的也是幅画,和老乡那幅差不多,同样是画的异次元的景色,不过画的是小花园那处,题的字倒是和老乡那副一样。
苏顾看了看千柏忆,同样以一万元的价钱把画买下了。
第三人捡到的是几枚老钱,属于普通的崇宁,因为存世量挺大所以并不值钱,也就几十块一枚。本来苏顾是不打算收的,可老乡说这人的老婆病了,正等着拿钱治病,苏少爷想想自己,便拿了一万给这人,反正他也不差钱。
又聊了几句,三人便回去了,老乡也去了院里干零活儿。
苏家老太太派的人要晚上十点才能到,电话里说是去准备些东西。
苏顾和千柏忆一商量,两人决定在老乡家里用晚饭,并休息一下,等那俩人到了就出发。
农村人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天一黑大街上就没什么人了,除了一些爱看电视的,几乎都熄了灯睡觉。
千柏忆躺在炕边上盖了条毯子浅眠,她不敢睡死了,若是睡死了别人叫不醒她,必须要睡到自然醒才行。
苏顾则是抱着手机看了会儿,不知是看到了什么信息,他的眉头皱了一下,不一会儿便放下手机闭上了眼睛。
虽然这会儿才八九点钟,外面却是很安静了,连声狗吠都没有。不过没一会儿土狗就叫了起来。
千柏忆打了个哈欠,披着毯子起了身,她想去外面看看土狗在叫什么,借着月光能看到外面有一个人影。
见那人拿出一包东西,她急忙跑了出去!
千柏忆常年在外面混日子,太清楚那是什么东西,经常干鸡鸣狗盗的人最常用的就是迷药,有些缺德的还用毒药。
一看有人出来,那人明显很慌张,手里的粉末全朝千柏忆撒了过来!
撒完迷药,他又拿着把刀招呼上了千柏忆,并把跟他一起来的人都叫了出来,总共是三个。
“死丫头,把那两幅画交出来,老子可以饶你一命,不然今天就是你的死日!”
千柏忆捂着嘴还在憋气,那些粉末的药力太强,她不过是沾了一点儿竟浑身无力,连个胳膊都抬不起来。
好在土狗没什么事,这会儿叫的正欢!
只是任它叫的再欢,也没个人出来看看!
千柏忆想着,怕是老乡两口子已经着了道。
至于苏顾,她根本就没指望。
听不到千柏忆回话,那三人有些气急败坏,“叫你把画拿出来,听到没有!”
千柏忆稳了稳身子道,“三位大哥,不过是两幅画,你们若是喜欢我让出去便是,何必弄这么大的阵仗。”
拿刀的人在她肩膀处割了一下,好在伤口并不深,看样子只是吓她。
割完人,那人说道,“带我们去拿画!不然下一刀就来狠得了。”
千柏忆长到二十几岁,还从未被人这么威胁过,她现在是要多窝心就有多窝心,特后悔没跟老神棍学学怎么防毒。
被人驾着脖子,她缓缓的往屋里走,倒不是她故意走的慢,而是身上没劲儿。
只是不知怎么搞的,那三人突然倒了一个。
不一会儿又倒了一个。
最后只剩了驾着千柏忆的那个。
“告诉你,再给老子耍花招,一刀子割了你!”
此时的千柏忆特别委屈,“大哥,你觉得我有力气耍花招吗?我现在也就是嘴还算利索,胳膊腿都是软的。”
很快最后这个也倒了去。
然后苏顾走了出来。
☆、29.画
“还好吗?”
千柏忆是无语望苍天,这话还用问吗?难不成她肩膀上流的是糖浆,中的粉末是面粉?
见她面色不善,苏顾淡淡的说道,“我想不到你会中招。”
这句话的挑衅意味儿太明显了,意思就是在说,我哪里知道你会这么弱。
一口大气没喘匀,千柏忆气的差点儿晕过去!
她死拽着苏顾的胳膊,恨不得把少爷的胳膊掐出个洞来,“先扶我进去,在墓里你快死的时候我可没把你扔下!”
就听苏顾用特小的声音说道,“我也没想扔下你,但我想看看你能撑多久。”
千柏忆一挑眉,“你这么晚才出手,不会一直在打这个主意吧?”
虽然很想继续气人,但苏少爷很诚实,他摇摇头,“我没你想的那么暗黑,你知道我那两下子,若是不找个合适的机会,咱俩肯定都被迷晕了。”
想想自己现在处境,千柏忆没再废话,“先扶我进屋。”
苏顾二话没说,直接把人抱了起来。
千柏忆惊的眼珠子都圆了,“行啊少爷!我以为只有我抱你的份,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劳驾下您的玉手。”
说起苏顾的手,跟他的脸一样,都是压倒性的好看。
不但能压倒众多男性,还能压倒绝大部分女性,比如千柏忆那样的。
他的手不说多长多嫩,就是特别规整,像一棵棵幼年的小白杨。
不一会儿两人到了屋里,千柏忆被扔在了床上,就跟扔麻袋一样,然后某人扒下了她所有的衣服,只留了一条小**。
由于从小没人教导,大了又没在正常群体中生活过,千柏忆没有那些男女有别的观念,在她的心里,大家是同一种生物,就是区别于死人的活人。
所以面对被扒光衣服这件事,她是相当的坦然。
只是带着乞求的语气说了堆废话,“扎针的时候你小心些,我这么年轻,不能落下任何毛病,比如面瘫,大小便失禁等等,如果你没把握帮我解毒,请马上把我送医院。”
被人不信任的感觉有些糟糕,苏顾狠狠的捏了一把她的脸,“你怎么知道我是给你扎针而不是猥亵你?”
听苏顾说完,千柏忆带着急色道,“少爷你可要三思,新闻上经常报道有心脏病的人死在女人身上,你死了倒是一了百了,你们顾家人怎么可能会放过我!”
也不知千柏忆是不是故意这么说,反正苏顾是被气着了。两人接下来一句话都没说,苏顾扎针的时候就跟扎仇人一样,千柏忆整整惨叫了一个时辰。
最后苏少爷给了她一个痛快,让她睡过去了。
土狗有气无力的旺旺两声,原来男人心才是海底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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