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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两人的做派，后面的可能性大些。
两个可以每星期固定打野战的人，吃点药助兴难免的事。
当然这是千栢忆的猜测。
文警官倾向于两人是被动服药，主动服药的人瞒都来不及，不会往外说。
千栢忆一边思索一边敲着桌子，“文警官，你说他俩女的幼师，男的医生，怎么就有这种爱好呢？要不是他俩每星期定点来报到，也不会被人钻了空子。”
本以为她会问哪里的食品出了问题，文警官准备好的话吞回了肚子。
“诶，问你话呢，你谈过恋爱没？”
她跟少爷在一起睡了个把月，竟然连搂都没搂过，是不是少爷有问题呢？
想想少爷那病弱的身子，虚的那么厉害，应该会清心寡欲。
作为一个有恋爱经验的人，钱一解释了下，“人跟人是不同的，新闻上不是经常报道车动。”
把这个探索人性深处的问题抛掉，他们转到了正题。
就是食物。
冰淇淋，肯定是冰淇淋，不只千栢忆这么认为，文警官也这么认为！
迷幻药这东西是有发作时间的，若是吃的太早，不等他们到达郊外，就在车里干上了。
而吃冰淇淋的时间正好，不早不晚。
再说，百渊也是吃了冰淇淋之后出的问题。
钱一拽拽他姐的胳膊，“冰淇淋不只百叔有吃，你也吃了。”
见两人都在看自己，千栢忆感觉她有必要解释一下。
“这类型的东西对我没用，所以不能作为参考。”
她收到的是四束异样的眼光。
现在百渊不在身边，若是百渊在的话，抽他的血一验便知。
抽血？
本是坐着的千栢忆突然站了起来，“抽血，抽我的血！”
虽然她吃了迷幻药不会有反应，不证明她的血也没反应！
小超市，绝对有问题！估计那个吃冰淇淋的小孩，就是他们故意派去馋百渊的！
验血是件麻烦事，因为从镇上到市里有好几个小时的车程。
把这事放下，千栢忆打算去看看苏子出事的地方。
钱一往千栢忆的手里塞了个面包，“姐你刚才不是瞅本子就是说话，都没好好吃饭！”
千栢忆瞪他一眼，都什么时候了还吃饭！
他们跑到安镇，没找到苏顾就算了，苏子又成了这个样子！
想想就头疼！
苏子出事的地方，是出镇的一条小路。
为了赶时间，苏子没走大路，而是走的小道。
千栢忆把小路看了又看，没看出有什么蹊跷。
这里是镇边儿上，零零散散的只有几乎人家。
可小路并不荒凉，他们在这儿待了也就半个小时，已经看到好几个下地干活儿的人从这经过。
路两旁也没有坟地，什么祠堂啥的同样没有。
唯一有的是两排鸡舍，隔一会儿就会有人从鸡舍里往外推粪。
味道还挺大的，熏的人有些头晕。
钱一捂着鼻子念叨，“姐咱走吧，这也太味儿了。”
千栢忆虽没发现这个地方有问题，但她知道苏子不会无缘无故的被吓到！
也就是说，这个地方是肯定有问题的，只是她还没发现！
“文警官，用你的眼光看，这个地方哪里不对？”
文警官的分析要比千栢忆细致些，“她的两个保镖没有发现任何无名物体，苏子没有任何异样，也许她的惊吓来自内心。”
千栢忆不赞同他的说法，“你的意思是她自己在那瞎寻思，然后把自己给吓晕了？这也太能扯了！你把自己吓晕了试试？”
没理会千栢忆的挑衅，作为一名警官，他是有职业素养的。
“自己吓自己，可以是突然想到什么，或者是脑海里闪过某个画面。”
钱一突然蹦出来附和，“对，是有这样的时候！你说的太对了！”
千栢忆酸酸的说道，“分析的再有理，也只限于理论上！”
讨论的不愉快，文警官不再跟她耽误时间，他拿起自己的本子，开始写写画画。
因为他们一直在这儿站着，养鸡场的人注意到了他们。
“喂，干什么的？”
千栢忆不愿意应付这些，她把钱一推了出去。
不等钱一说话，文警官亮出了自己的工作证。
就像古代的皇家子弟们亮出令牌一样，特别有效。
“原来是警官，你们这是破什么案子？没听说附近出事啊。”
文警官随口一说，“你们养鸡场污染太重，鸡粪要经过处理才能存放到空气中，限时整改！”
老大爷不停点头，“行行，现在环保查的严，正想建鸡粪池呢。”
打了几句哈哈，老大爷走了。
钱一站在一旁不停的笑，笑的上气不接下气。
“文哥你也忒逗了，平时看你挺严肃的，竟然还有这面。”
文警官没理他的打趣，依旧兢兢业业的在他的小本子上写写画画。
千栢忆侧头一看，他竟是把这个地方所有的东西都给画了上去，还做了标记。
整理好本子，他又开始拍照。
☆、144.破产
千栢忆的血检报告，是下午三点钟传到派出所的，上面显示血液中含有大量兴奋剂。
所长带着他的兄弟们，把小超市的老板娘押到了审讯室。
小地方办公，向来不太正规，动用武力是家常便饭。
当然不会往死里揍，挨上几电棍却是常有的事。
不知是被吓的，还是做贼心虚，老板娘尿了一裤兜子。
所长把举起的电棍收了回去。
“都是乡邻住着，我也不想为难你，你自个把事情交代了吧，冰淇淋是怎么回事？”
老板娘哭的鼻涕都出来了，“不关我的事啊，是有人威胁我啊！”
坐在一旁的文警官问道，“什么人威胁你？相貌，性别，年龄，身高。”
老板娘一边回忆一边说，“模样没看清，他带着口罩，是个男的，挺高的个儿。”
“找过你几次，都说了什么。”
“就一次，他给了我两张相片，和两包药，让我把药下给照片上的人，如果我不照做，他会杀我全家，那人有枪。”
“照片在哪？”
“在，在我身上呢！”
两张照片都是偷拍的，第一张是打野战的男女，是两人准备上车时拍的。
第二张是百渊，在苏顾小区的地下车库里拍的。
没再问出其它有价值的信息，老板娘被暂时看押。
从审讯室出来，千栢忆和文警官回了暂时居住的宿舍。
这会儿天已经黑了，派出所里除了几个值班的，已经没什么人。
到处都是静悄悄的。
钱一可能是累了，躺在床上睡得特沉，怕他着凉，千栢忆给他盖了条毯子。
文警官坐在桌前不发一言，正一心查看他的记事本。
千栢忆站在他身后，跟他一起看，看着看着她便有了疑问。
“你有没有发现一个问题，他们为什么要给那对男女下药，又选在那个位置？”
作为一名优秀的刑侦人员，文警官把这两个问题分析的很透彻。
“下药是为了不动声色的转移后备箱内的人，至于为什么选择在那个地方下药，以前分析过。”
就是因为那个分析，千栢忆才会困惑。
“你看，从十字路口开始吃迷幻药，到郊外发作，用意是什么呢？苏顾可是在十字路口消失的！第二个发现药丸的地方是老派出所！”
也就是说，那对男女吃迷幻剂一点儿意义都没有！除非苏顾是在郊外被带走的！
在郊外被带走？难道？
千栢忆惊呼一声，“派出所老宅的脚印是别人的？”
文警官把脚印的分析结果拿给了她，上面有标注是市刑侦大队技术科做的分析。
可以保证分析结果的准确性。
分析结果显示，所有脚印属于一人，脚印主人是名男性，体重在160斤左右，身高175，鞋码42。
很明显不是苏顾，苏顾是个病秧子，不可能有160斤，身高也不对，唯一对的就是鞋码。
把纸还回去，千栢忆说道，“合着人家这是忽悠着咱玩儿呢？”
“你可以这么理解。”
“我还有一件事想不通，你说他们怎么就这么确定，我们会去买冰淇淋呢？”
“那对男女的不确定性比较大，百渊的不确定性很小。”
以千栢忆的脑袋，不太理解这句话，“大警官，你仔细给我分析下，别看我抓鬼在行，破案是真不行。”
文警官这人虽然严肃，但一直挺好说话的，这次也不例外。
“男女被下药，有混淆我们视线的意思，如果他们不买冰淇淋，那些人可以在郊外直接把苏顾抢走。”
这次千栢忆懂了，说白了就是这俩人吃不吃迷幻药都行！
吃了锦上添花，不吃也不会影响大局。
“我叔那怎么解释？”
“他有执拗的一面，思维幼稚，只要有人引诱，让他吃冰淇淋不难。”
引诱？好像是有这么回事，他们在老派出所查看情况时，钱一曾看到有个小孩在大门外吃冰淇淋。
老派出所曾出过人命案，谁家的大人这么心宽，竟让孩子到这种地方凑热闹？
这么简单的事，她以前竟没反应过来。
估计他们从老派出所离开，经过小超市时，还有小孩子拿着冰淇淋从里面出来。
不然百渊不会执着于这个小超市。
这一环一环的，若不是有人提点，她绝对想不通。
后面的事，她没再麻烦文警官讲解，自己都想明白了。
她叔之所以会突然变身，冰淇淋液洒在地上只是个导火索，关键是他吃了兴奋剂！
还吃了很多！
接下来是他们跑到郊外，不对，他又想不通了！
那些人让百渊吃兴奋剂，应该不是简单的想看他变身吧？
可为什么他们跑到郊区后，那些人一直不露面？
这个时候不是应该冲过来抢人吗？难不成是怕被撕？
把自己的疑问一说，文警官也觉得不对劲，他给化验科那边儿去了个电话，让把千栢忆的血样再重新化验。
并让小超市的老板娘交出剩下的药剂，被告知都放进了冰淇淋。
而盛放药剂的纸已经烧了。
他这一出出的，弄得千栢忆特懵。
“我说你这是干嘛呢？怀疑药有问题？都迷幻剂了，还能有什么问题？”
作为一名非常有经验刑侦人员，文警官凭直觉是认为兴奋剂有问题的。
现在，只能等第二次的血检结果出来，才能知道他的猜测对不对。
刑侦案件，很少会牵扯到灵异，他们接触最多的是高智商犯罪，还有高科技犯罪。
总之，是常人无法想象的。
对比这些犯罪，灵异犯罪虽然玄幻，却相对简单的多。
不再纠结这些想不明白的事，千栢忆去睡了，她得养精蓄锐，明天还有的忙。
文警官却是一忙一晚上，到天快亮才睡了会儿。
转天一早，睡得比较足的钱一去食堂打饭了。
回来时拿了张报纸，上面幅度最大的新闻是关于顾家的。
上面说，因资不抵债，顾氏企业宣布破产，顾老爷子急火攻心，去世于今日凌晨。
千栢忆把报纸看了又看，才敢确定这是财大气粗的顾家！
怪不得只有苏子和两个保镖来找苏顾，竟是这个样子。
多事之秋。
简单吃了些东西，她叫着钱一和文警官出了派出所大院。
只是出来的时候满是激情，等走在路上却不知该干些什么。
“文警官，你破案有经验，你看咱接下来该怎么办？我听你安排。”
若是以前，她是绝对不会摆这种低姿态的，现在她只想把苏顾找回来。
☆、145.针对谁
顾家在晋城算是大家，现在顾家破产，几乎所有的报纸杂志都在报道。
知道文警官是因为顾家的关系才一直跟着他们，现在顾家破产，怕文警官突然回去，她一直特别小心。
“文小弟，你看天这么热，我给你撑把伞吧，咱出来找人经费你不用担心，我有钱！”
这话不是扒瞎，她抠门归抠门，家底却是很丰厚。
自己给人撑伞还不够，又让钱一给人扇扇子。
于是路上便出现了这么一个画面，就是一个年轻男子带着丫鬟和小厮出游。
不想再被人打扰，文警官给两人吃了个定心丸，“我这次的任务是上面批准的，破案后归队。”
这句话的意思太明显了，就是他的去留只和案子有关，和顾家无关。
不再担心文警官离开，千栢忆重新把心思放在了案子上。
“我们要不要排查一下脚印的主人？”
文警官道，“不用，没有意义，他们不会傻得暴露自己。”
多半是和超市老板娘的情况一样。
他们时间紧迫，不该在这种事情上浪费时间。
早上七点，他们到了小超市门口。
从这里，他们开始往郊外走。
在路上，文警官问了下千栢忆前晚的感受，问的时候挺随意的。
什么感受啊？说实话没感受，当时就是想赶快跑，赶快远离人群。
文警官把她说的记在了纸上。
千栢忆挺吃惊的，“这都记？”
“你的心理活动，记下来没坏处，还能想起有多少人跟着你吗？”
“当然能！不是俩就是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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