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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尊之宠夫——卟许胡来

时间:2018-01-17 15:27:11  作者:卟许胡来
  这几个以后科举是参加不了,但以她们母亲的能力,还是能为她们谋个一官半职的,以后若是干的好立了功,那就再说。”
  蒋梧雍高高兴兴的领旨下去。
  省试舞弊,就这么被高高拿起轻轻放下了。
  晋老和蒋梧阙曾因为这事要面圣,却都被皇上一口挡下去了。
  这事儿涉及太女,又涉及太多的士族子弟,皇上是不会为了一群举人而舍弃这两个的。
  晋老摇头苦笑,直言自己老了,是越发看不懂如今这朝堂格局了。
  “蒋氏朝廷如同一块肥沃的土地,这士族就是参天大树,根缠着根藤绕着藤,挤死地面上别的树苗小草,拼命榨取这土地的养分,枝叶遮挡着太阳,让这块地永远见不得天日。
  如果这树不能连根拔除,迟早有一天,这地就要变成荒漠沙砾,风一吹,漫天黄沙,什么都没有了。”
  晋老在跟蒋梧阙喝酒时,将这话说的很是明白,“你是我学生,我再劝你一句,你若是拔不掉,不如趁早收手,带着封禹回边疆去,守好他手里的兵权,你俩子孙无忧。”
  蒋梧阙沉默着,手里把玩面前的酒杯,眼眸垂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老师,”蒋梧阙一口饮尽杯中酒,将酒盏往面前桌子上一磕,眼睛黑的发亮,说道:“这树,非拔不可!”
  晋老扬眉,没再劝也没再问,拿着筷子拨了两下面前的菜,不悦的皱起眉头,说道:“让封禹亲手炒两道菜,你府里这厨子手艺真是越发差了。”
  蒋梧阙不为所动,眼皮子都不抬,“您就凑合着吃吧。”
  晋老放下筷子,双手抱胸趴在桌子上,探着身子靠近蒋梧阙,说悄悄话似得小声道:“让小禹炒两样菜,我就给你指个拔树的帮手。”
  蒋梧阙眼皮子动了动,抿唇考虑着,随后问道:“您看我给您亲手炒个菜怎么样?”
  “去你的,”晋老退回去,往椅背上一靠,满脸嫌弃,“你炒的那菜拿出去喂猪,猪都不吃。”
  蒋梧阙笑着,“阿禹不下厨,您死了这份心吧。”
  晋老斜了蒋梧阙一眼,直接起身理了理衣衫,站在房门口朝王府里喊,“小禹!”
  蒋梧阙忙过去拉晋老,但她坐着轮椅,灵活度连个花甲老人都比不上。晋老为了一顿口腹之欲,充分的让蒋梧阙见识到什么是老当益壮。
  封禹到底还是来了,晋老将刚才的话跟他说了一遍,“你要是不希望她年纪轻轻的就累死,你就去抄两道菜,我给她找个得力的帮手。”
  封禹二话没说去了厨房,蒋梧阙没拦住,喊了他两声,就只听见他回头说了句,“不许再喝酒。”
  蒋梧阙瞧着封禹的背影,叹息不已,“我这傻夫郎……您就是不说,我也知道这帮手是谁。”
  晋老挑眉,“哦?”
  蒋梧阙手搭在轮椅边光滑的把手上,笑着,“不就是那出身寒门的会元,魏悯么。”
  “解元会元,这魏悯连得两元,年龄轻轻尚未弱冠,可见此人并非只是个记性好光知道念书的人,”蒋梧阙手指敲打着掌心下的轮椅把手,笑着,“最重要的是她出身寒门。”
  “拔掉士族这棵大树,是我的机会,亦是她的机会,也是所有寒门学子的机会。”
  晋老点头,“她的文章卷子我看过,是个人才。不过以朝中现在的局面,她留在京城恐怕也不是件多好的事。”
  士族把持的朝堂,哪里会让一个寒门学子冒出头?定会狠狠打压下去。
  蒋梧阙皱了皱眉。
  晋老手摸了摸空空如也的肚子,“现在想这个也没用,不如想想眼前的事。比如你要怎么接近魏悯才会让她愿意臣服,又比如,这小禹的菜怎么还没端上来!”
  蒋梧阙无奈摇头,说道:“对于如何接近魏悯……老师怕是不知道一件事,我和阿禹回京的路上,途中恰好救了一个男子,那男子入京寻找赶考的妻主,阿禹心善不仅把人救了,还送他去了贡院。”
  蒋梧阙眉眼带笑,语气亲切的问道:“老师你猜那男子妻主是谁?”
  晋老哪里还猜不到?顿时耷拉着脸,“我只想知道我的菜什么时候能熟。”
  蒋梧阙不理她,接着说道:“那男子妻主不是旁人,正是魏悯,明天榜上有名的会元。”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论如何拉拢
  太女:拉拢?呵,不存在的
  老八:(乖巧微笑)我救过你夫郎呦
  魏悯:我怎么一个都不想跟随_(:зゝ∠)_
  推荐基友然墨墨然女尊文《快穿女尊之追夫之路》,同样男生子呦,女尊快穿文,女主:换个世界夫郎就不认识我了QAQ    推荐给大家~
  另外,掐指一算,魏悯和阿阮都好久没酱酱酿酿了,再加上今天大家没见着阿阮,所以准备加更,更新的章节……还在我脑子里……
  我努力,明天加更,也就是明天双更外加(你们懂得)
  wb名:卟许胡来12138
 
 
第30章 发现
  省试批阅结果出来之后, 魏悯被放了回来, 包袱行李全都归还给她, 另外还领了二两慰问银子。
  魏悯出来后,站在皇城墙边的公告栏处,看着上面几家欢喜几家愁的贡士榜, 内心没有任何波动。
  上面的会元名字被用朱笔标了出来, 格外的显眼。
  观榜的举人三三两两的扭头询问“你考中了吗?”“名次第几?”“这魏悯是谁?”
  包括那些之前受了刑的举人, 现在满心满眼在乎的都是自己名次,对省试舞弊结果倒是没那么关注了。
  魏悯从人群里退出来, 内心平静甚至没有任何怨愤,这种结果她早就想到了,皇上怎么可能会为了举人责罚太女和士族?
  魏悯摸出领到的二两银子, 回家前先进了家糕点铺子。
  京城繁华, 店铺分工精细,卖糕点的地方就只是卖糕点, 绝对不会掺杂着再卖馒头干粮。
  店铺内摆满形状颜色各异的糕点果子,一个个的像是青楼里的小倌,拼命舒展着身体, 散发诱人的香气, 朝你抛媚眼勾手指, 声音媚骨的唤着,“来嘛,来尝尝我嘛~”
  店小二观察细致,瞧见魏悯手里提着包袱, 连忙过来问道:“客官是考生吧?瞧着这通身贵气眉眼间的福气,应该是考中了贡士,没错吧?”
  魏悯好笑,她分明是满身晦气,哪来的贵气。
  魏悯抬头瞧了眼店小二,看她年纪轻轻,脸上一笑就露出讨喜的酒窝,不由得垂下眼睑瞧着手边盘子上的糕点,语气随意的开口问道:“你是如何猜到我考中了贡士?”
  店小二嘿嘿一笑,“像我们这种做生意的,靠的就两样东西,嘴和眼睛。贡院今日放考生出场,而您手里提着包袱,瞧着年龄又不大,怕是从里面出来的。
  另外,都快午时了,贡士榜单早已出来,多数考生都已经看过。没考中的不是垂头丧气的收拾包袱回去,就是眼眶通红埋怨运气的去喝酒。
  而您,却还有心情过来买糕点,十有八九是榜上有名心情好。您看我说的,对与不对?”
  听她一番话,魏悯服气的点头。
  “即是如此,那客官可定要来尝尝我们的状元饼了,”店小二领着魏悯走到黄色酥饼盘前,“咱们店里的这状元饼可是一道美味可口的名点,绵酥,馅芯细腻,皮馅均匀,不偏皮,无杂质,清香利口,有枣泥香味,无异味,包您喜欢。”
  状元饼有一种极好的寓意,吃了就中状元,所以每年省试结束后,最是好卖。
  魏悯倒是不信这些,若是吃饼有用,谁还寒窗苦读?
  魏悯摇头,说道:“我这人不太爱吃糕点,来这里就是想给夫郎买点吃的,你看有哪些糕点是男子爱吃的?”
  店小二推销未成也不生气,反而笑呵呵的说道:“看不出您都娶了夫郎。至于男子喜欢吃什么,您问我可就问对了……”
  店小二是个能聊的,带着京城口音对魏悯侃侃而谈,脸上永远带着热情笑意,身上没有一些店员的那种势利气。
  魏悯听了一圈,这店小二除了京城口音之外,别处和她之前见过一面的人一模一样。
  “来往的都是贵人,哪怕是个普通百姓,您又怎么知道她出门不会遇上贵人从此飞黄腾达呢?更何况是您这种前途无量的贡士。”
  店小二将包好的糕点递给魏悯,说道:“做我们这行的,别的不行,就是态度得好嘴要甜。用一句话说就是,您且来往随意,我必笑脸相迎。一行有一行的规矩。”
  魏悯觉得这店小二倒是通透,笑道:“若是有机会,我还来你这里。”
  店小二拱手送别,“在此预祝您金榜题名了。”
  魏悯提着糕点走在路上,心里想的却还是刚才的那个店小二。
  魏悯这人记性好,耳力更不差,一般见过一面的人听过一次的声音,下回再见时她都会记得。
  就像青平县县令之子黎青,阿阮问她时她其实是记得的,只不过没放在心上而已。
  这个店小二魏悯本来也没放在心上,若是碰不着她肯定是不会想起来的,但奈何今天又见了一次,而且还是在完全不同的地方。
  魏悯刚入京那天,路过街道时看到一旁有个外省来的杂耍班子,那时候有个操.着异省口音的报幕者,话说的俏皮人长得讨喜,最重要的是,她长得跟店小二一模一样。
  才短短一个月时间,这杂耍报幕的人怎么就成了京中点心铺子里的小二?而且说着一口流利的京城口音?
  魏悯皱眉,这人怕是京中某位放在民间的探子。她若是记性差那么一点,定然是认不出的。
  魏悯莫名有种感觉,她还会再见着这人。
  正想着,魏悯就走到了自己租住的杏花巷中,离老远就看见阿阮站在门口等她。
  魏悯大步流星走过来,笑着问他,“等多久了?”
  阿阮摇头,抬手比划:
  ——也没等多久,我做好饭了,你饿不饿?
  魏悯将自己买的糕点递给阿阮,说道:“的确有些饿,好久没吃到阿阮做的饭了,今天要吃两大碗。”
  阿阮被逗的眉开眼笑,垂眸看到手里的东西是什么之后,才慢慢敛下笑意,微微抿了抿唇。
  魏悯一共送给他三次糕点。
  第一次是她决定从落羽书院搬回家里住,那天请了一天的假,扛了一晚上麻袋,给他买了糕点和半斤肉,说让他自己留着,别什么都拿给阿洛吃。
  第二次是她考中举人参加鹿鸣宴,宴会结束后她牵着自己去扯布料,他没同意,最后两人去糕点铺给她买干粮时,她背着他用仅存的私房钱买了几块糕点,笑着跟他说私房钱都在这儿了夫郎别生气。
  第三次就是今天,她在京中发生了什么事对自己绝口不提,却是回家时给他带了份糕点,若无其事的笑着跟他说饿了,想多吃两碗他做的饭。
  阿阮这两天听到京中许多声音,省试舞弊之事被人当做茶余饭后的谈资,满大街说的都是举人受刑的事。
  阿阮出门买菜,只要留了个心,就能听出头尾,更何况那些茶楼的说书人添油加醋说的更是详细。
  阿阮不会跟魏悯说自己挎着菜篮子在茶楼门旁站了半天,更不会说自己比魏悯更早几个时辰看到贴在皇城墙上的贡士榜。
  阿阮虽然不识字,却是认得那用朱笔标出的名字是谁,也知道省试舞弊的结果如何。
  他知道妻主虽然嘴上不说,脸上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风轻云淡的像是此事跟她无关似得,但他知道,妻主在猜到这个结果时,心里怕是有委屈有愤怒,有对朝廷的失望,也有对圣上的不满……
  可她哪怕心里再难受,回来时依旧给他带了份糕点,用自己受刑后补贴的二两银子。
  阿阮觉得这点心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吃下去,该怎么咽下去。
  “阿阮,有热水吗?”
  阿阮听到先一步进屋的魏悯在喊他,才愣愣回神,先是抬手摸了摸眼尾,觉得没泪水之后才收起糕点进屋。
  将烧好的热水端出来放在盆架上,阿阮亲自给魏悯洗手。
  魏悯伸手环住阿阮,将他圈在怀里,两只胳膊撸起袖口,递到他面前,下巴扣在他肩膀上,轻轻蹭着。
  阿阮像是想洗去魏悯身上的晦气一样,低头洗的格外认真。
  两人吃完饭也才午后,魏悯吃的有些撑,解开外衫躺在床上准备睡个午觉。
  阿阮从外面进来,洗干净的手解开腰间的衣裙,搭在一旁,自己坐在床沿边。
  魏悯轻阖着眼皮躺着,没多时就感觉到胸口处多了只手,在解她衣襟带子。
  魏悯一惊,忙睁开眼,下意识的一把按住阿阮的手,看着他微抿的唇哭笑不得的说道:“阿阮,现在还是白天。你妻主好歹是个读书人,白日.宣.淫,不好。”
  瞧着阿阮模样有些不高兴,魏悯看着他的脸色,斟酌着说道:“再等两日好不好?我瞧着你脸色还是有些疲惫,这两天肯定也没休息好。自从咱俩分别到现在已经有了半年,我素了那么久,若是做那事,恐怕会累着你。”
  阿阮哪怕听到后半句她那令人脸红心跳的话都是不为所动,耷拉着眼皮子看着她。
  魏悯手指摩挲着阿阮的手背,转移话题,“你跟我说说从青禾村到京城千里迢迢,你是怎么过来的吧。”
  阿阮一点都不想说,他只想看看魏悯身上的伤。
  魏悯却是八风不动的按着他的手。
  阿阮挣扎了两下,她依旧不松手。知道妻主身上怕是有伤,阿阮也不敢怎么用力,可心就在这挣扎间生出一股莫名的火气,气自己也气她。
  她都不让他看,他还心疼她!
  她怎么什么都不跟他说!
  他哪怕知道了也做不了什么,可也想着和她并排站在一处,心疼她,听她诉苦,而不是任由她将所有的话都埋在心里,被她挡在背后。
  阿阮被魏悯弄出些许火气,气的从她掌中抽回手,背对着她坐在床沿边低头偷偷抹眼泪。
  魏悯吓了一跳,心疼的从床上爬起来,伸手去搂他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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