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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眼盈盈处——舒漾w

时间:2018-01-17 15:30:34  作者:舒漾w
  他眼睛盛满碎脆的光,姜栖怀疑里面藏了一条银河。
  他的声音比六月冰泉更凉薄,也是第一次展露匪气,和毫不掩饰的恶意。
  “欢迎走上爱我这条不归路。”
  “虐疼了别哭。我可不会哄小孩子。”
  姜栖回他一个笑:“彼此彼此。”
  这边两人兵戈相向,殊不知此番光景皆数落入另一人的眸里。
  次日,拉了课铃,洗手间里只剩姜栖。她垂眸站在洗漱台前,关上手龙头,水顺着指尖,落在瓷砖上。
  身后有细碎脚步声,她眼尾轻抬,镜面里安和含笑朝她走来,金发慵懒地散下来,妆容妩媚又精致,“姜栖,我们来玩个游戏吧。”
  姜栖倚着大理石洗漱台,环抱手臂盯着她。
  安和至外套口袋掏出透明小盒,放在洗漱台面,里面盛装着色彩斑斓的糖果,镌刻三叶草标志。姜栖目光冷下来。
  Ecstasy,人工合成毒品的一种,俗称摇头/丸。
  安和挑眉,笑意晏晏道:“怎么,不敢?”
  “我不碰这些。”姜栖抬腿欲走,显然不准备跟她瞎扯,眼前寒光忽闪,她迅速抬手去挡,尖锐痛感在掌心砸开,“操/你妈。”
  安和一阵笑,尾音绕梁:“我也不想这么粗鲁,谁让你碰陆时云了。”
  血顺着指缝淌落,一滴又一滴,溅在地面碎开。
  安和仍是笑盈盈,加重力道。
  姜栖暗咬后槽牙,借着角度直接扯住她的发砸向洗漱台,安和不设防,头碰撞大理石发出一声闷响。
  银质匕首脱力滑落掉在瓷砖上。
  “你爱玩是吧,”姜栖捏住她下颚强迫抬起头,抑制不住体内的暴躁因子,笑容恶劣:“我奉陪。”
  在安和惊恐的目光中拾起匕首,指骨是弯曲的冷冽线条,至上而下割开校裙轻薄布料。
  “里面的同学,把门打开。”洗手间的动静引来了教师,门外各类混乱杂音。
  姜栖拧了下眉,翻身拿过放置台面的小盒,扭盖,倾倒进马桶。
  安和微启唇齿,气息进出。
  “闭嘴。”姜栖摁下抽水马桶,水涡翻滚云涌,顷刻吞咽掉斑斓彩糖,她眼里盛满阴鸷,“想进去蹲几天,我不拦着。”
  安和抿唇,沉默。
  话音刚落,门被蛮力撞开,教师蜂拥而进,安和短促的尖叫。
  场面氤氲着尴尬,一直阒寂无声。
  有老师反应过来,领着姜栖去医务室,罩住衣衫不整的安和。
  正是上课时分。
  陆时云站在讲台上,粉笔滑动黑板带动细微声响,他身姿挺拔,阳光粉饰他松软黑发和藏蓝色校服外套,整个人晕在光里。
  笔锋凛冽,解法精简,堪称标准。
  习惯了老师的夸赞,陆时云走下讲台,耳边突然炸开轻微躁动声。
  “哎,那不是姜栖吗。”
  “啧,她又犯事了吧。”
  陆时云步伐微滞,侧过身,鸦青睫羽微掀,透过窗看见众多教师围簇着她。
  她套着冷冽素黑毛衣,那只未绑纱布的手,将额前碎发撩到脑后,露出秀挺眉骨。
  娇慵清妩和痞意。
  姜栖特有的标志。
  “姜栖被捅了?”
  “她俩一直不对盘。听说姜栖把安和裙子都给割了。”
  “噗,闹大了。”
  陆时云目光清湛疏冷,推开教导主任办公室。
  姜栖背对他,身段骨肉丰匀,脊梁骨又直又傲。反观教导主任,脸色铁青。
  抬脚走过去,陆时云垂眸,纤细的青睫轻扇,“是我的疏忽。”
  看见他,主任神色稍缓,“不怪你,这两个小混蛋反了天。”
  姜栖抬眼,他侧脸线条疏淡清冷,再斜睨安和,一改先前顽劣态度,低眉顺目,支支吾吾。
  恋爱中的无知少女啊。
  姜栖无声嗤笑,见陆时云眼眉微动,似要瞥来。连忙收敛。
  他嗓音清淡,“谁带的刀?”
  姜栖软声软气:“安和。”
  在男神面前陈列罪行,安和心理阴影可想而知。姜栖无声轻笑,陆时云睨过她。
  两人被予通报批评,安和单记小过,留下开展思想教育。
  相继出了办公室,姜栖一副说笑口吻,带点幸灾乐祸:“安和可喜欢你了。”
  陆时云轻落落道:“那又怎样。”
  她一阵笑,“您可真混蛋。”
  他特有的清冷嗓音:“托您的福。”
 
 
第5章 春意
  百年校庆节目二轮选拔,其中有姜栖。
  按理说,像她这样臭名昭著的学生,出于忌惮,多半会被刷下来。可她确实收到了选拔资格,地点定在学校大礼堂。
  巧的是,一向清闲的陆时云担任主判官。
  当看见祝馥允时,她不大意外的抬眉。
  祝馥允擅长钢琴,纤细莹白的玉指在黑白双色键上翩然若飞,流泻而出巴达捷夫斯卡的《少女的祈祷》。姜栖微讶,选择这种简洁甜美的入门曲,不太像她的性子。
  一段变奏中,出现琶音和颤音,她精准地把握住连贯性与颗粒性。
  最后一个音符落定,她轻抬起揽满笑意的眸看向陆时云,他眉目间的云淡风轻让她些微失望,可她自认有良好的家教礼节,起身微鞠躬,声音软糯且和善:“谢谢。”
  姜栖大概明白了她选择这首曲子的目的,其中的情感积淀,除了他,其余人都是摆设。
  姜栖扫过去,他穿着黑色粗线毛衣,CKGents系列腕表,柔软的黑发尾部微卷,更衬他眉目清绝。
  确实是招桃花的体质。这个认知让她撇了下嘴。
  桃花制造机陆时云伸指叩了叩桌面,声音清远似琳琅相撞:“下一个。”
  敛了情绪上台,姜栖坐上高脚凳,先是试了试音,将发柔软地别在耳后,歪头,对他露出一个颇具卖萌嫌疑的笑容。
  “送给你。”
  拨动琴弦,是《白山茶》。
  润了润喉,姜栖声线带磁,掺在风里自耳畔滑过,她精于用气,咬字清晰,吐字流丽。
  “你好好照顾她
  今后我四海为家
  你认真的说你喜欢白山茶
  怡然自得的收起别的红玫瑰
  你温柔的说你眷恋我
  然后迫不及待的爱别人
  ……”
  她长发如星河流泻,耳畔钻进的穿堂风勾起温柔弧线,民谣使她软下全部棱角。
  平时看惯了姜栖作恶,突然这么乖,旁边几个男生已经敛着声议论开。
  陆时云神色冷淡,看不出情绪。
  等全部节目过了一遍,筛选了几个待定的,陆时云出大礼堂时,天色斑驳,漫天晚霞余晖。
  她正坐在三阶楼梯下打游戏,听见声音下意识回头,大概是坐太久腿麻了,起身时身影微闪了下。
  她挡住他,仰头,“主席,赏脸吃个饭呗。”
  陆时云想也不想就秒拒。
  姜栖只灿灿的笑:“行吧,看来你这校庆是存心不想办了。”
  他站在阶梯上极具压迫性的俯视,气息冷冽锋利,嗓音冰凉凉的:“你威胁我?”
  “你不跟我吃饭也行,”她想了下,话头一转:“那就亲我一口吧。”
  说罢,水润润的眸无辜地冲他眨巴眨巴。
  平心而论,陆时云有点想掐死她。
  他错开视线,自顾自往前走,经过她时,连眼风都未给她。姜栖垂眸嗤笑,白白等了他那么久。
  “不走吗?”头顶声线清淡。
  姜栖怔忪,回过意来,眼底春意复苏。
  青砖白瓦的私房菜馆,古色古香的四合院内还栽有各色花卉。坐标偏僻,装横清雅,菜系多样,菜品精致。
  这是姜栖旷课时偶然发现的。
  菜还没上,陆时云正低头摆弄手机,侧脸线条冷冽好看。
  姜栖看着手痒,抬手想去捏他,啪的一声,被毫不留情地拍开,“老实点。”
  她揉揉被拍红的手背肌理,语气也不太好:“你管我。”
  陆时云斜睨过她,眼睛如破冰的泉水般清冽迷人。
  吃过饭往外走,经过玻璃旋转门时,恰巧有人进来,姜栖错开身避让,那人面料柔软的外套擦过颊边。
  他刚迈出一步又退回,一双手臂悠悠拦下她,微侧头看着她,一把好听到过耳不忘的嗓音:“栖栖。”
  是周远川。
  “最近忙什么呢,约你都没个准的。”
  姜栖随口胡诌道:“忙着学习。”
  “哟,共产主义接班人啊。”周远川讽笑出声,扫过一旁的男生,“这也是你所谓的学习?”
  目光触及他的眉目,周远川没来由的一怔,“我们是不是见过?”
  耐心已经耗尽,陆时云声音不带一丝温度,“这种套路明末清初就过时了。”
  噗,姜栖扯动嘴角。难得看到周远川吃瘪。
  周远川轻声的笑,眼神锋利如同鹰隼逡巡着猎物,姜栖知道他这是被撩拨上火的意思。
  看来陆时云拉仇恨的能力不是一星半点啊。
  “你算什么东西。”
  陆时云红口素齿轻轻碰撞,嗓音轻落落:“我是你爸爸。”
  话音刚落,姜栖脑里只剩两个字。
  要命。
  虽然隔岸观火很有趣,但姜栖不希望两人打起来,比了个暂定的手势,拉住陆时云的袖口往外走,“好了别闹了,我还要回家写作业呢。”
  初春多变的天,刚出私房菜馆,雨滴砸到青石板面绽开花,淅沥沥地逐渐浇湿。
  便利店雅白灯光,推开玻璃门碰撞粉紫色的风铃触发一阵悦耳声响。
  陆时云随手拿过两把伞付账,姜栖接过营业员补的零钱转递给他,“喏,找的零。”
  姜栖黑发半湿,柔软地别在耳朵后,眸色澈亮。
  其实她乖点还是挺招人疼的。
  陆时云看了眼后转来视线,不经心道:“留着买糖吃。”
  “可以买关东煮吗?”
  外面雨声淅沥,撑着伞或多或少也会被淋湿。陆时云想了想,同意了。
  姜栖买好关东煮,坐上高脚凳,插起一颗鱼丸,微辣,嚼性十足。
  一边咀嚼,一边托腮看着雨滴汇聚成清流,从玻璃窗面淌落下来。
  玻璃窗上映出他低垂的眉眼,恍若水墨丹青,迷人朦胧。
  陆时云此人,是万里长城,偶尔泄露的风声,也盛满了阴冷孤寂。可也正是由于这股子半遮半掩的神秘风情,促使他成为万人迷。
  修长指骨拈着竹签插起一粒鱼丸递到他唇边,明知他不会吃,她也是闲的没事逗逗他。
  不料陆时云敛下眉,微张素齿咬住。
  姜栖笑容凝固,事出反常必有妖,她在心里默背孙子兵法三十六计。
  见她这么不经撩,陆时云声音如清泉漱石,尾音勾点笑:“垃圾。”
  行。这么欠揍,还是正常频道的陆时云。
  姜栖张了张嘴,一句mmp还未出口,被陆时云起身打断,用那双骨节分明的手,拿起桌上的折叠伞。
  “走吧,不是还要回家写作业吗。”
 
 
第6章 钟衡
  “此次校庆,各部门在其职,谋其政,摆正位置,明其责任…”
  转眼到了校庆,学生会作为主办方,自然不敢懈怠,本该枯燥乏味的内容,被陆时云用如环佩琳琅的嗓音念出,别有一番韵味。
  日常骚扰完陆时云,姜栖抄了小道回教室。
  祝馥允站在绽满繁花的老树下,属于江南的温婉眉眼,生来让人极具保护欲,碰上姜栖嚣张的漂亮,人们心里那杆称多半会倾斜前者。
  她扯动唇角,“姐姐。”
  没打算跟她扯,姜栖越过她要走,被她下句话滞住脚步。
  “你知道姜清峥为什么更喜欢我吗?”
  姜栖环抱手臂盯着她,讽笑出声:“演技好。”
  她笑容不改,吐字缓慢而咬字清晰:“因为我从不轻易尝试反抗他。”
  话音刚落,钝器撞击脑部的尖锐痛感,姜栖昏迷前一秒,祝馥允俯视她,“你抢不过我,这次也一样。”
  被校庆开场乐吵醒,姜栖吃痛,后脑一片红肿,摔倒时被粗粝地面磨破了白净膝盖,痛意密密麻麻蔓延开。
  发觉自己在舞蹈室,门从外落了锁。由于废弃多年,舞蹈室的玻璃窗皆数钉上扎实的木板。
  姜栖掏了掏口袋,嫌麻烦没带手机,倒是有包开过封的Marlboro爆珠。
  香烟滤嘴口有颗小球,轻轻摁爆后会有一股好闻不浓烈的薄荷味。
  不知过了多久,突然传来钥匙转动锁孔的脆响,门骤然被踹开,门外直射的光线刺痛眼膜,姜栖不由眯了眯眼。
  “操,老子急个半死,你还搁这儿吞云吐雾呢。”
  女生一头璀璨的金发,说话时珊瑚色口红轻微带闪,不由分说地拿过她手里的烟支捻灭,“别抽了,快到你的节目了知不知道。”
  姜栖怔忪片刻,扶着墙起身,膝盖传来微微刺痛,“为什么帮我?”安和可不像圣母,何况两人一直不对盘。
  谈起这茬,安和抿了下唇,闷声道:“我不想欠你什么。”指的是上次在厕所姜栖销毁毒品保她的事。
  到医务室简单处理下伤口,安和跟她在礼堂门口分开,她咬了下唇,语气别扭道:“都是情敌,我还是喜欢你这种磊落的。”
  看见首排的祝馥允,姜栖朝她扯出个笑,清寒而不达眼底。祝馥允极快地转过头,咬破的下唇铁锈味在唇齿间细细蔓延开来。
  还是晚了一步,校庆临近尾声,节目已经被人顶替了,朝不远处招呼她的尤意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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