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罗衡阳在跟程徽说话,心底里是信任蔺璟臣的,所以并没有担心秦昭在他身边会出什么事,也没注意到,双方之间的距离隔了好几米远。
马路两边种着一颗颗的紫荆树。
秦昭没有跟蔺璟臣说话,很专心的在走路。
此时。
蔺璟臣拉住她停下。
秦昭脚步顿住,不解抬起头问:“怎么停下来了?”
内心有些忐忑,她忘不了刚才蔺璟臣含着笑意的眼神。
蔺璟臣没说话,只是挺括的身影缓缓蹲下来,将秦昭短款的马丁靴的鞋带给重新绑好,动作称不上太熟练,但是秦昭看到蔺璟臣替她绑鞋带的瞬间,心里暖意融融。
她听到蔺璟臣说:“这段时间少穿绑鞋带的鞋子。”
秦昭听话的恩了声。
鞋带要是松了会绊脚,不管这种情况会不会发生,现在怀孕了,注意些好。
一会蔺璟臣站起来。
秦昭已经主动的投怀送抱,伸手扯住蔺璟臣的衣服,踮起脚往前,在男人脸颊亲昵的吻了两下,随后,她脸色有点酡红的松开。
“刚才不是在跟我闹小情绪?”蔺璟臣温声问她。
马路边,路灯将光线打的昏黄,影子映的朦朦胧胧的,地上是落下的枯黄的树叶,风一吹,细细作响。
秦昭有点不好意思:“你看错了,我刚才只是有点小不愉快而已。”
蔺璟臣失笑,听说怀孕的女人情绪容易多变,且想法千奇百怪,看来是有那么一回事,这不,情绪多变,一下子就露出端倪了。
他伸手把人带进怀里,附在她耳边说:“你刚才只替了你哥哥加油,我现在也有点小不愉快。”
看吧。
秦昭就没领悟错蔺璟臣刚才的眼神,果然是要秋后算账的。
她伸手回拥蔺璟臣的腰身,对着那双沉黑深邃的眼睛讨好说:“那你有没有发现,你跟我哥哥打球的时候我在偷偷看你,都舍不得移开眼睛了。”
嗓音甜,格外撩人。
蔺璟臣注视着她,心有点燥热,一个不经意,就让秦昭撩的情难自禁。
本来,秦昭说的时候心里不是很羞涩的,现在被蔺璟臣盯着看,莫名的,有些难为情起来了,“我爸跟我哥都走远了,我们也赶紧跟上去吧,肚子饿了。”
蔺璟臣没说什么,不在拥着她,反握住她的手腕,带她到一颗紫荆树后,薄唇,狠狠的碾压上她的。
至于已经回到别墅里的罗衡阳跟程徽对视两眼,两人心照不宣就是。
~
年初二。
他们要回江东棠安。
这趟回江东,跟着回去的,还有罗衡阳跟程徽,秦父亲母养育秦昭长大成人,他们自该感谢,也想拜祭一下他们。
中午,黑色轿车停在了蔺璟臣住的那栋房子院门口,很快,住在附近的居民得知蔺璟臣回来,没多久,蔺璟臣回来棠安的消息在棠安镇里传开,秦世东一家也收到了风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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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秦芸芸在京都里出了事,他们家就卖了果园把钱拿去给秦芸芸请律师打官司,然而有什么用,还是进牢蹲着了,日子一长,钱花完了,他们又恢复了捉襟见肘的日子,这大半年来,没得安宁,而且,他们对秦昭的怨念累积的越发深厚。
毛丹庙母子两出去一趟横着脸回来。
毛丹庙看到秦世东在跟人打牌心里提气,张嘴就骂:“秦世东,你除了游手好闲赌博喝酒你还能干点什么,瞧你那衰样,嫁给你真是倒了八辈子的大霉。”
秦美莲见爹妈是要吵起来的劲,她一声不吭的回房间,甩门关上。
秦世东脸色不大好,平时在外人面前毛丹庙还要面子不说她,可今天火气这么大当着他牌友的面骂的那么难听:“你干啥,出去一趟吃着炸药回来?大过年的嚷什么嚷,把我的财运都给吓跑了。”
“财运?你要是有这东西你不早成百万富翁的,用得着在家混吃等死吗?”毛丹庙出声嘲讽。
秦世东气的把手里的牌给砸回桌子上:“臭婆娘,你今天是存心想跟我吵架的是吧。”
他的那些牌友在旁劝,一声声东哥,嫂子叫的不知多好听。
“吵架?我还不巴不得跟你离婚,带女儿到别的地方过日子去,省的出个门都被人指指点点,瞧不起。”毛丹庙铁青着一张脸坐在木质的沙发上,她又叨:“我们过成这样,还不是怪你那死去的大哥认领回来的那个女儿,她倒好,在京都过着人生人的生活,回来一趟,风风光光,立马成了镇里的大红人。”
她今早带小女儿秦美莲回了趟婆家,逢年初二嫁出去的女儿都会回婆家拜年,今年她也不例外,不过秦世东没跟着去,每年的初二,就算他跟着回一趟,凳子还没坐热就跑了。
母女两去到婆家那边,不少村子里的人立马用异样的眼色看她们了,虽然没当着她们面说什么,但毛丹庙知道那些村里人背地里肯定没少说唱她们家的坏话。
秦美莲的年纪正值青春期,要面子觉得难堪,在婆家那里大发脾气一通说要回棠安,这不,下午,他们回来了,结果回来路上,就听到不少人说蔺璟臣回来了,后来她们特地绕路去了蔺璟臣常住的那栋楼里探情况,果真是回来了,而且,她们还看到了秦昭。
当时秦昭在二楼的阳台上打电话,几个月不见,却似乎恍若隔世,本就清秀娴雅的人出落的愈发倾城绝色,皮肤养的白白嫩嫩的,好一个亭亭玉立的大家闺秀。
以前,毛丹庙因为秦真的事没少奚落她的,如今,风水轮流转,秦真洗去冤屈,云开见日,秦昭的亲生父亲更是找回了她,人家啊···是真正的名门千金,天生的富家小姐的命,这样的反转,造成了巨大的落差感,当了她十几年的叔婶,在她农民翻身当歌唱的时候没能讨到一丁点便宜好处,
不仅如此,她身边还有个蔺璟臣。
然而,他们家的女儿秦芸芸,就因为他们,现在在牢里接受所谓的教育,好好的大学念不成,到时候出来了,有坐牢的档案在,她想重新念书都困难,别说找工作,哪家优秀的企业能接受一个坐过牢的女人成为员工。
秦芸芸的前途,就这么毁的彻底。
一想到这,毛丹庙深恶痛绝。
秦世东面色一僵,眼里含着戾气:“你说秦昭那狼心狗肺的东西回来了?”
“可不···身边还跟着蔺璟臣。”
提到蔺璟臣,秦世东的表情更加阴郁,他想起那时在京都受的闭门羹,那一座座高楼大厦,那一个个身穿正装的职场精英,他以为能借着秦昭能攀上蔺璟臣这个一个高枝,谁想到到头来,他像个跳梁小丑丢尽脸面,还害的自己在医院里躺了一个多月,现在腰还落下了病根子,阴天雨天就酸痛的要命,这一切,都是他那‘侄女’带来的。
秦世东眼眶渐渐红起,有些狰狞,因为生气脸色怒红:“她还有脸回来!我们秦家养了她十几年,她飞黄腾达了却害的我们一家惨兮兮的,这白眼狼···”
“我们秦家的老房子还被她霸占着呢。”毛丹庙心里惦记着那套老房子。
牌友们你来我往的的看了对方几眼。
毛丹庙又朝秦世东的牌友说道:“你们别看秦昭长得纯真无良的样子,她心黑着呢,那心计城府,我们这种市井百姓哪是她的对手,你看她对我们这样就想得到的,她能对世东大哥大嫂有多孝顺啊,都是装个样子给别人看的。”
“没手段没心机当初怎么抱上蔺璟臣大腿去的京都,大半年时间过去她还把蔺璟臣搞到手了,他们的年龄可是相差了十一岁的,要我说,蔺璟臣在京都身份地位那么高什么女人没见识过,偏偏栽在一个小丫头片子身上,要放在古代,她就是一个迷惑纣王的妲己。”
在棠安,关于秦家的是是非非,大伙儿其实都不怎么清楚,不过看这一家子这么义愤填膺,说的也挺在理的,兴许那秦昭真不是表面上看的那么简单。
“以前大哥就不该收养这么一个小白眼狼,那会我还劝过他们家,要是想养个孩子干脆在镇上打听打听,镇上多得是别人生了不想要的孩子,毕竟那时候镇上穷人多,偏偏又爱生,谁知,大哥说说什么门路不干净,非得去城里孤儿院领养一个,现在倒好了,他们走了,留下这么一个害人精来害我们。”毛丹庙一脸幽怨的看着秦世东,那神情语调,简直就是影帝上身,说的煞有其事那般。
秦世东皱皱眉:“你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我们现在能争的过她吗?”
毛丹庙一脸的心酸:“谁让你这么没出息,我也不指望你能干什么大事,就想要是能要回老房子就好了,老房子本来就是我们秦家的,凭什么现在还让她那个外人占了去。”
秦世东没在说话。
两人一搭一唱的,牌友听着听着,心底里便信了几分,加上他们本就是没什么作为的人,在棠安混吃等死的过日子,在别人眼中他们跟秦世东没什么区别,就无所事事的地痞流氓,不过在棠安,他们这群人,还是没多少人敢招惹的,兴许心里可能也有些仇富的心态,便跟着秦世东夫妇两说起秦昭的不是来,替他们愤愤不平。
其中一人特别拽:“要我说东哥,这里是我们的地盘,那白眼狼那么可恨,我们去给她点教训。”
秦世东一脸犹豫:“不好吧?”
“怕什么啊东哥,就算闹到镇上警察局里去又如何,我们又没杀人放火,最多关个十天八天就放出来了,我们让镇上的人认清她的真面目,最好啊,让她没脸在回来这里。”
秦世东还没说什么,毛丹庙就应了:“这主意好,她不仁,我们可以不义,就该让大伙认清她的面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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蔺璟臣回来的消息,棠安镇的领导们知晓后,约好了似的上门拜访。
院子停了好几辆的小汽车,下午,阳光普照,门口种的枇杷树叶子风一吹过摇曳起来,大门敞开,客厅里,坐满了人,茶香四溢,谈话的声音从未间断。
房子的卫生过年前蔺璟臣通知过李怀请人打扫,每间房间的床铺被子都是崭新的,这趟回来,大晚上的在赶回去有些晚了,所以是要住一晚再回京都。
领导们没想到,除了蔺璟臣跟秦昭回来,还跟有其他人,中年男人胸脯横阔,身躯凛凛,看着平近易人好说话,不过身上那种气度显然不是普通的中年男子,还有那跟秦昭五六分相似的青年,背脊很直,坐着的时候,是很标准的军人坐姿,着实是器宇轩昂,恐怕他们就是秦昭真正有血缘关系的亲人,看到他们,领导心里想,亲人都这般优秀,难怪秦昭生的水灵,人又聪明。
不过,虽然说好的出生能决定人的一生很多的东西,但是一个人的品性如何,跟从小的教育有关。
这会儿,他们便说到了秦真夫妇身上了。
事实上是罗衡阳跟程徽想要趁秦昭在楼上,趁此机会多多了解养育了秦昭十几年的养父母。
如果秦昭在楼下的话,他们肯定不会当着她的面谈论起秦真他们的,毕竟他们人已经不在世上,秦昭对他们又有深厚的感情,提起难免伤感。
领导没少说秦真的好话,事实上,秦真在棠安,本就是热心肠的老好人一个,温厚善良,跟秦世东那个弟弟完全相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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