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铃声一直响着,没有停,就好像楚风至今仍然执着的痴念,她直接挂掉。
空气一下子就安静了。
真如秦昭说过的,别说是一点温暖,她是连一点同情心都不会给他,所以即便收到他割腕的要挟,没用的,她不吃这套。
怜悯之心,她会用在合适的地方合适的人身上。
不过怕楚风真的会割腕从而惹上不必要的麻烦,秦昭转而给小莫打电话,让他探探情况。
此刻。
电话被挂断的楚风,眼睛狰狞欲裂,他盯着电话屏幕上的手机号码,死死的抿着唇,不发一语。
他是在自己所住的公寓里。
但是除了他自己。
还有别人在。
瞧着一看,是蔺璟臣。
他就站在楚风面前不远处,他目光深邃的睥睨了眼楚风,缓缓开口:“你想抓住她善良这点达到你想要的目的,但你不了解她,她的善良,是看对象的,至于你,根本不够资格。”
“明天之前,离开京都。”后半句话,蔺璟臣态度是强硬的。
那条说要割腕的短信,不过是楚风跟蔺璟臣的一个打赌,他全然豁出去了,但是没想到,秦昭根本不在意他的死活,一下子,一盆冷水从头淋到尾,恍然梦醒。
他太自以为是了。
猛然间,他忽是想起一个港剧《溏心风暴》里面的富家小姐以爱,他同她处境是一样的,因为太想要得到所以做出很多出资的事,但是以爱最后成功的诱惑到了有妇之夫,但最后的结果,人家不会为她放弃家庭,她是被抛弃的,而他自己又是哪来的自信能诱惑到秦昭。
盲目的自信,偏又在心底里催眠自己,再心机一点,再靠近一点,也许有机会接触到他喜欢的女人。
痴妄二字,用在他身上,恰是合适。
楚风的出现,只是夫妻两生活里无关紧要的小插曲,就像是路人,不会掀起一点点的波澜尘埃。
蔺璟臣心里很清楚,打着喜欢秦昭旗号的男人,日后不会少。
但凡长得漂亮点的女性生活中都不缺乏追求着,更何况是秦昭这种不管是样貌能力都较为出众的,她身上就是有一种很迷人的特质,只是稍微看一眼,异性的心神就会被她一举一动所吸引,出现一两个幻想能跟她有什么的男人似乎也没什么奇怪的。
心存幻想,可以。
蔺璟臣会一一给捏碎,让你无处可想。
只不过因为秦昭替人打官司名声鹊起之后,网络上又多了一波迷她的,表白归表白,有的甚是说我要当女神小妾,女神,除了正宫蔺先生,你后宫缺人吗?
类似于这种话,蔺璟臣闲来无事上网看帖子的时候还是真没少看见。
有一回他帖子的时候被来找他谈事情的顾若州发现。
顾若州就笑他:“老蔺,你不会连网上那些人说的话都吃醋吧?”
蔺璟臣没说话。
他要是真吃醋,那天天他都得吃一缸醋不止。
“真吃?”顾若州再问。
蔺璟臣只道:“随便看看。”
顾若州一副我不信的样子:“拉倒吧。”
随便看看,会越看那脸色越看越沉?就算没吃醋,铁定心里也不舒服。
“反正你两也是半斤八两,就让他们吃瓜群众歪歪去呗,反正看得到摸不着,想要,想也不是你的。”
蔺璟臣没说什么。
后来的后来,等顾若州完全沦陷爱上一个叫苏紫的女人之后,他自己说过的话再度被打脸,看到网上那群宅男一直在歪歪苏紫的那些话,他是直接暴走的。
滚开,苏紫的全身上下都是我的。
想跪舔她的腰跟长腿?
做梦去吧。
那腰啊,腿啊,只有他能舔。
~
光阴似箭,秦昭已经在律政界混出了名堂,她替人打官司,从来都是赢多输少,首先是她接官司前都会有自己一定的考量,不合理的官司从来不接,所以,渐渐地,律政界的常胜将军称呼已经落到她的头上。
最受人关注热议的,是她跟博雅谢斌打的那一场官司。
双方交战半个月,在二次开庭,秦昭出其不意攻其不备而夺得胜利。
而博雅的名气,也是从那一刻开始,渐渐走入低谷。
博雅事务所打官司向来用喜欢用阴损的招害的别的律师苦不堪言,业界已经忍耐他们很久了,所以,有一批律师合作搜集他们用阴损招的证据曝光出来,包括谢斌,风风雨雨之后,博雅许多律师都被吊销了执照,不得再接触这个行业的工作。
在推动这些的,自然少不了秦昭跟周年在背后煽风点火。
在谢斌这件事告一段落之后,先前一直重心放在工作上的秦昭打算歇一歇,把更多的时间用来陪伴家人。
时间过得真很快,眨眼的,她跟蔺璟臣结婚快四年了。
期间是有过几件大喜事的,就是周年跟庄佑宁都陆续结婚了,至于顾若州身边的女人始终没有安定下来,不知道他闹什么样,明明顾家催婚催的越来越紧,都不介意他找什么女人回家,只想他赶紧定下来。
而苏紫,去年已经加入维密天使的秀,成为国际名模,在国外渐渐走红,跟小鲜肉的绯闻从来没断过,但秦昭从没有听她介绍过他们,想必是逢场作戏的多,真正擦出火花的,没有。
吴朝阳毕业之后,在京都成为了一名小有名气的摄影师,她跟顾若州是相同的命运,被催婚,以至于她现在人常不在京都,秦昭只能通过朋友圈得知她在哪里。
说到催婚,她哥哥程徽似乎也在其中,数一数,程徽已经27了。
跳跳三岁半,能跑能跳,不同别家的小孩三岁多了说话还很不利索,她说话很顺,常常有一万个为什么问的秦昭哑口无言,要是罗衡阳带她出去玩,一堆小伙伴,她能玩疯,而且一堆人里头,充当着大姐大的角色。
每天下午回到家里,浑身上下脏兮兮的,像个小花猫。
秦昭帮她洗澡的时候,相当于给自己洗了一会澡。
夜里,跳跳在床上不肯睡着,手里拿着程徽舅舅送的小玩具,一辆会变型的小汽车,她别特喜欢,她眨着眼睛:“妈妈,我想程徽舅舅了。”
“明天起来妈妈给你程徽舅舅打电话让你跟他视频,现在你该睡觉了。”秦昭从床头拿起一本故事书,准备给她讲小故事。
给跳跳讲睡前小故事,必不可少。
不讲,她能不睡觉给你看。
跳跳拿着小汽车在空气中啾啾啾:“现在打···不可以吗?”
“你舅舅已经睡觉了。”
程徽在部队里的生活很规律,现在夜里十点多,不用猜已经躺床歇息了,不过若是出任务的情况,不定。
如果是出任务,估计会联系不上人。
跳跳露出遗憾脸,翻一个身:“妈妈,你不用讲小故事了。”
“真不用讲了?”
跳跳后脑勺动了动:“跳跳要跟舅舅一块睡觉觉了。”
秦昭:“······”
如果说秦昭是蔺璟臣的小迷妹,那她的女儿跳跳,就是程徽的小迷妹,打从娘胎出生,就特别喜欢,现在说话的语气里都充满了崇拜,隐隐有超过蔺璟臣这个爸爸的迹象。
后来,小故事都不用秦昭,蔺璟臣讲了。
程徽知道跳跳有睡前听小故事的习惯,而后会提前录好好几个小故事微信发给秦昭,一播完库存的小故事,程徽会主动继续发录好的小故事过来给跳跳。
以至于一到冬天,跳跳有懒床的习惯,平时到点叫她起床去早餐,硬是得磨蹭半个小时,有时候更夸张,一个小时。
秦昭干脆直接在微信上私聊程徽,让他录一段喊跳跳起床的录音当做闹铃,效果,特别棒,不用秦昭喊她起床,跳跳已经自己爬起来,嚷着秦昭过去伺候她刷牙洗脸换衣服。
在秦昭心目中,哥哥的形象一下子晋级到万能的地步了。
今年,罗衡阳这个外公过生日。
没有举办宴会,就普普通通的跟家里人过,倒是有好友没忘记他的生辰,有的直接上门拜访,有的直接送礼上门,而最高兴的,是程徽会从部队里回来陪他一块过生日,程徽回过来这点没有告诉跳跳,就怕跳跳看程徽没来,隔两分钟就问一次舅舅到哪了。
早上,罗衡阳吃早餐吃的很快,喝了一碗粥跟一条油条就急着往外边跑了。
秦昭问:“爸,你这么着急去哪?”
“最近梨安园搬来新住户,新住户的那老头下象棋特别厉害,说什么我今天都要赢他一回。”罗衡阳道,“你们吃,要是饿了,我让阿姨给我煮点面条。”
罗衡阳出门了。
特别有十万个为什么精神的跳跳问:“妈妈,象棋是什么?。”
秦昭的回答很官方:“一种益智游戏。”
跳跳脑子里n个问号。
明明不懂她还问:“好玩吗?”
秦昭慎重回答:“还可以。”
跳跳没有再问,乖乖吃粥。
因为今天是罗衡阳生日,蔺璟臣并没有去公司上班,夫妻两吃完早餐,带跳跳出门,去了小公园。
只不过跳跳小朋友今天对小公园玩的那些游乐设施似乎并不感兴趣,没出半个小时,就嚷着要回家。
蔺璟臣只好把女儿单手抱起来:“那就回家。”
秦昭手里还拿了她的小玩具出来,看着无用武之地,无奈笑:“今天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紧随秦昭对女儿道:“跳跳,待会回家了你不许再嚷着要出来玩了。”
跳跳在爸爸怀里,头一别,假装看风景。
蔺璟臣被女儿这鬼精灵的样子逗笑。
一路往家里回,没少遇到住在梨安园的熟人,住久了,又时常带女儿出去溜达,大家见上一两面,就熟悉了。
何太太带儿子出来玩,见到秦昭跟蔺璟臣笑着打招呼:“蔺太太跟蔺先生感情真好,又见到你们带女儿出来散步了。”
秦昭朝她微微笑,她记得对方儿子先前好像感冒来着,已经好久没有带出来过了,现在见到她,便是问起她儿子的情况。
何太太回:“感冒已经好了,这一转季节,稍不注意,小孩就容易感冒,上回半夜去医院,我看那家长带小孩看病的就有上百个号,还好我们家跟医院主任有点关系提前打了招呼,要不然看个病,不知得等到什么时候。”
“最近家家户户的孩子好像很容易感冒,都上京都早报了。”秦昭回。
“是啊,也没办法根治,尤其是我这儿子,早产生的,体质比别家的小孩弱,你看他明明比跳跳大一岁,看起来还没有跳跳大。”
秦昭目光落向跳跳胖墩墩的身体上,养的是脸色红润,十分健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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