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交锋,潘绾绾确实敌不过蔺璟臣。
所以在生意上被他整弄的毫无反手之力。
一下子能把她手里的项目给搅得乱七八糟,肯定不是临时才有的想法,估计之前,就已经盯上她而有的计划。
“······”
经过上次的事,罗子陵的潜意识里,是怕蔺璟臣的。
每当想起蔺璟臣挥过来如石头一样的拳头,他感觉浑身都疼,他脸色难看着,靠了一声,明显孬了。
“妈的事可不用你操心,我也没这么脆弱,其实这些年来天天工作那么忙我也腻了,偶尔清闲一下也好的。”潘绾绾表现的样子非常冷淡,但是从来眦睚必报的女人,这个仇,她怎么可能会不报,还有罗子陵被他打了一顿的事,心里早已经记上一笔了。
手机捡起来,潘绾绾试着触屏,还有用,正要把手机放回台面,手机响了,看到来电号码,她瞥了两眼皱了皱眉,碍于罗子陵在,她直接挂了电话关机了。
先前为了调查程家,她联系过元昆。
拿到资料后就没在联系了。
另一边,元昆再打过去时,对方已经关机,顿时,他脸上是悲哀的苦笑。
母子两的气氛平和又温馨的。
但不过多久,这种氛围被打破。
隔音很好,外面什么情况,潘绾绾在办公室里,根本不知情。
秘书见到来人,看其穿着打扮不像是普通人便开口询问,“这位女士,请问您是···”
“潘绾绾在哪里?”
秘书被对方的气势给弄的一愣一愣的,不由的就回答了,“潘总在办公室里,请问您是潘总的朋友吗?”
马芳兰得知自己没找错楼层,没在回答秘书的问题,径直往办公室的方向寻去。
秘书在原地愣了两秒,上前阻拦,“这位女士,您来找我们潘总我必须通报一声才行,还请您···”
后半句话没能讲出口,她就被马芳兰给推到了一边去。
好在身后是办公桌她伸手扶住了,要不然已经狼狈的摔在地上了。
马芳兰自从被藏獒咬在医院里住了很长一段时间,因为打疫苗,整个人清瘦憔悴了不少,一下子老了好几岁,可是身上的女强人气势,不减半分。
办公室的门被重重的推开。
罗子陵看着她几眼,觉得她身上的气势骇人,“喂,你谁呀。”
敞开的门口,秘书慌张的上前,可是却不敢把突然闯进了办公室里的马芳兰给拉出去。
潘绾绾却认得马芳兰。
马芳兰目光如绵利的针,也像沾染了鸠毒,三两步的上前走到了办公桌那处,没有任何征兆的,伸手就揪过了潘绾绾的衣领,“是你吧,恩?让元昆背叛家庭,出轨的女人。”
潘绾绾神情不变,从容不已,“元夫人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误会?”马芳兰冷笑,“跟我生活了二十几年的男人我还不了解?他一个眼神就出卖了自己,你可真让我好找啊。”若不是碰巧撞见元昆在书房里打电话,察觉对方是个女人,又知道他在为她办事,一番打探下来,纵然元昆表现的没有异常,可是在质问过程中,元昆有一个瞬间的眼神,出卖了他。
?所以,马芳兰才会如此笃定。
即便马芳兰对元昆早就失望透顶,没有任何感情,但如何不怨他。
这婚姻里,她失去的东西太多了,她的青春,她的自由,还有她的女儿。
就凭噎在肚子里几十年的怨气,马芳兰就觉得自己必须做点什么。
“我跟元昆只是普通朋友的关系,且平常根本不怎么来往,夫妻两感情若是出了问题,还请不要牵扯不相干的人进去,我没义务替你们夫妻两那点破事买单。”关于元昆,潘绾绾撇的很清,语调无情冷漠。
“你这女人真是不要脸,以前自己做过的事居然还不想承认,我大半人生在政坛里混,就凭你还想骗得了我?”马芳兰伸手拍了拍她的脸,语气轻嗤。
“我今天来也不是想跟你计较什么,只是过来看看,什么女人能把元昆给迷得神魂颠倒,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惦记心里,可现在一看,真是失望至极。”
潘绾绾冷眼,伸手将揪着自己衣领的手给甩开,她往后站了几步,理了理自己的衣领口,目光平静,“没有的事,我为什么要承认,自己男人管教不好,就来找无辜的人出气,你这元太太当得还真是有出息啊。”
两人之间的对话,罗子陵听得一清二楚,他容忍不了有人诬陷潘绾绾,他上前伸手就推了一把马芳兰,“你胡说八道什么,在绾姨的心里面,除了我爸,再也容不下任何男人。”
在外人面前,他改口称了潘绾绾绾姨。
马芳兰踉跄退了几步,抬头打量了罗子陵几眼,她呢喃说,“难怪元昆这些年来安分守己了。”
罗子陵更气了,“你这老太婆是听不懂人话还是怎么地,绾姨这么多年不结婚都是为了等我爸,你老公算个什么东西啊,你再说我绾姨半句话不是,我对你就不客气了。”
“你不客气试试。”马芳兰眯着眼睛。
一个毛头小子,她不费吹灰之力就可以neng死的玩意。
罗子陵毕竟还年轻,受不住气,拿起桌上的笔筒砸了过去。
笔筒里杂七杂八的东西很多。
但是潘绾绾过去用身子挡了下来,她这一挡,不是没有理由,罗子陵要是得罪了马芳兰,这女人有的是手段折腾罗子陵。
罗子陵脸一白,气急败坏的脱口而出,“妈,你干什么!”
那还得了,一声妈给喊了出来。
潘绾绾的脸色终于变了。
不凑巧的,门口来人还有罗衡阳,身后跟这几位公司里的高层,还有新上任的副总季兰琪。
马芳兰当场笑出声,随后啧了一声,“妈?小鬼,你爸娶她了吗,你喊她妈,还叫的这么理所当然,私底下没少这么叫了吧。”
一语成谶。
坏事了,罗子陵脸色都青了,见到门口站着的人是罗衡阳后,一声不敢吱了。
状况无比糟糕。
这时,门口人群里,有个男人走了进来,别人认不得,马芳兰却认识,是元昆身边的人,“元夫人,元副部他在楼下等你。”
马芳兰脸色平静,对于元昆,好像已是无关紧要的人,但是没有在逗留于此的意思,拂了拂衣服,就走了。
而罗衡阳至始至终没说过马芳兰什么。
他走进办公室只是对罗子陵说,“你先去我办公室。”语气虽然是平静,可谁都感觉得出来,罗衡阳生气了。
潘绾绾眨眼恢复了什么事都没发生过的样子,弯下身子把地上的笔筒给捡了起来。
很快,整个办公室的只剩下罗衡阳,潘绾绾。
罗衡阳目光略显复杂的看着她,久久,只道,“这么多年你早该明白我的心思,我不会让宋雯的孩子认别的女人做母亲,所以,我不会娶你进门,你最好死了这条心,以后少跟子陵来往。”
潘绾绾的心此刻就像被刀片一层一层的刮,刮得鲜血淋淋的。
罗子陵是她亲生儿子,可是她却什么都不能说。
回到自己办公室的罗衡阳抽起了烟。
“爸,你没把绾姨怎么着吧?”罗子陵问起。
但下一秒,罗衡阳抬手就打了罗子陵一个耳光,一巴掌打下去,却也疼在心里,他眼睛有点红,“你记得,你妈妈,叫宋雯。”
罗子陵摸了摸脸,脸上愠怒,“我不认识什么宋雯,我只知道,从小真心对我好的女人,是绾姨,我叫她一声妈怎么了,在我心里,她就是我妈。”
狗屁宋雯,潘绾绾才是他亲生母亲。
然而有母亲偏偏还不能认。
罗子陵心里憋屈的很。
不等罗衡阳再说什么,他夺门而出。
潘绾绾这事,是堵不住众人的嘴巴了,没多久,中阳集团上下传的沸沸扬扬,很快就流到了外面去。
一个可能跟有妻子的男人有染,又不结婚,大多数外人谈论的都是些不好的话,更有人嘲笑她,太把自己当回事,居然痴心妄想想当罗太太。
名声,一传十,十传百,一传就臭了。
不过中阳还是打压了些内部消息的,至少没人知道,来中阳闹的女人,是马芳兰。
但不代表真的会没人知。
像一些大企业,尤其是同行业的,多少会在对方公司里安插自己眼线,通常这些眼线只是底层员工而已,虽然接触不了什么,但也能得到很多内部消息。
蔺璟臣有眼线在中阳。
相反的,华耀同样也有中阳的人。
潘绾绾每天照常上班,不管别人说什么,她都不当一回事的感觉,但传开的流言蜚语,还是流传到潘家去了,刚开往一个会议,她接到了自己堂妹潘碧芩打来的打电话,“大伯突然晕倒送进医院了,你有时间就过来一趟吧。”
“我爸情况怎么样?”
“年纪大了,身体是一日不如一日,刚做完手术身体还很虚弱。”
“知道了,我晚上过去。”
星期五晚上。
秦芸芸跟同学出来逛街,一家珠宝店,一条项链戴在她脖子上,在她身旁的同学说了,“芸芸,你带着真好看。”
她对着镜子看了好几眼就对导购员说,“帮我包下吧。”
“好的,小姐。”
花的不是自己的钱,秦芸芸自然挥霍的放肆。
这条项链好几万,她同学见到她刷卡买了下来,出了那家珠宝店后,“芸芸,原本你家是真有钱。”
秦芸芸笑了笑,没说什么,“我们再逛逛吧,你不是说看上了阿玛尼的口红吗,这家商场应该有专柜,我送给你。”
“芸芸,你真好。”
余光突然被一道身影吸了去,定眼一看,秦芸芸脚步顿住,目光再也移不开了。
珠宝店里。
蔺璟臣站在柜台前,手里举着手机还在打电话,没几分钟,导购员将一个袋子递过去,他接过,步履从容的要离开商场。
秦芸芸抿了抿唇,拿开搭在自己手臂上的手,追了出去。
她同学一脸茫然。
秦芸芸站在蔺璟臣身后两三米距离,一脸踌躇,发愁着要不要上前,距离不远,她能听到蔺璟臣说话时,语气流露出的百般柔情,只听到他说‘要是饿了,先点个甜品吃。’
电话另一边,浪漫富有诗意的西餐厅只有秦昭一个人,她坐在餐桌前,手支着下巴,“我还不饿,你都不告诉我,今晚我们吃饭的地方是西餐厅,提前告诉我,我还能穿的好看点。”等司机把她送到地方了,她才晓得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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