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是故意找上来的,但看起来……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做。只是听命行事而已。”指尖萦绕着的最后一点微光散去,这地方基本没人知道怎么搅乱天机,谢弄月用着新学的掐指一算技能算了算,基本这事的原委就出来了。“来找我……是时之政府的意思。”
好歹也是他们抢来的人才,要说时之政府对于谢弄月毫无关注才是扯淡。当初强行传送是他们干的,让谢弄月出现在那个已经半荒废的黑暗本丸也是他们干的好事。谢弄月估摸着那时候这些人估计是想要给自己一些下马威,先用那些暗堕的付丧神吓自己一番,然后再出面救下自己博取好感什么的。
却没想到中途出现一个三日月,生生让他们的打算落了空,只能开始启动第二计划。比如说找个听命于自己的审神者来找谢弄月套近乎,潜移默化的施加影响,想着在感情上取得倾向什么的。
至于为什么在这个时候才找上门来……也是正常的。别看谢弄月到处跑每个世界一停留就是几年十几年几十年,但是从本丸这边来算,她才来了半个月不到,还处于新人适应期,海岛绫香这么快就找过来,工作效率已经很不错了。
谢弄月估摸着对于现在的情况,时之政府应该是遭逼的。
但也没有什么怀疑。
能够在一群暗堕刀剑手里保下审神者,换成另一把刀估计他们就要好好地调查一番了,但如果是三日月的话……完全就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虽然说出现的次数少了点毛病多了点不像是手下而更像是被伺候的大爷,但三日月的本事真的是公认的。
而谢弄月所在的那个本丸其实也并不是十分的危险,虽说刀剑全都暗堕了,但是大部分的心智都还保持着正常没有被扭曲。刀剑大体分为三派,一派是以一期一振和短刀,以及肋差打刀之中的几位组成的排斥派,对审神者保持敌视态度;一派是以太郎太刀江雪左文字为首的旁观派,不插手也不援手;最后一派是以鹤丸国永为首的冷静派,有接触的意向,但全被三日月挡下了,现在已经被忽悠的差不多了。
这种情况,只要挺过最开始的危险然后把握好机会找到保护者,保证安全还是没什么问题的。
这是曾经时之政府对这个本丸的调查研究报告里下的结论,然而可惜是,基本没有人能够撑得过最开始的危险,谢弄月前面的几个审神者全被一期一振开门杀弄掉了。
想想一期一振还真是个大杀器啊。
不过想到这回事……谢弄月突然想要搬家了。
虽说并不是不能接受染过血的刀剑啊什么的,不管是莲水天色还是三日月都不是放着看的观赏品。但是果然这种随便伤害他人,已经变得和没理智到处咬人的疯狗差不多的款,谢弄月自己还真是消受不起。
被伤害了想要报复回去这是很正常的想法,但是随便伤害无辜者……这和曾经给予他们伤害的人又有什么区别呢?
就以谢弄月自己的例子来说吧,当初要不是三日月及时出现,还是个真·正常十四岁软妹的谢姑娘就要被一期一振一刀捅死狗带了。
受害者变成了施暴者,这种事情固然值得叹息,但转变了角色的受害者也不无辜。
谢弄月决定回去就要让三日月再去看看一期一振那一派的是不是还安分着,如果没有的话……就把他们关起来好了。
心中打定了主意,谢弄月都已经做好了掀盘的准备,然而当她回到本丸的时候,这些念头全被她抛到了一边。她注视着廊下那正闲适倚在栏杆上看风景的女子,只觉得满心都是惊喜。
“姐姐!”谢弄月一点都不带犹豫的走过去,在她的身边坐下。伸手接过长姐递来的那一盏茶,半是喜悦半是担忧的问道:“你怎么来了?不是说……”
一句话说了一半,谢端月伸了食指按在妹妹唇上,笑着示意。
于是剩下的那些便全被吞了回去。
谢弄月听着长姐解惑:“也没什么。只是突然感觉到你这边出了些问题,有些不放心,便过来看看你。”
“放心罢,不会有事的。”
强硬的将谢弄月即将出口的问话都堵了回去,谢端月笑着指了指庭下那位正在煮茶的白衣公子,转移了话题。“不是一直说想要见见侄子吗?这就是了。”恰巧这时候他正煮好了一壶茶,正在一一的倒出,预备着送过来,谢端月便索性对着儿子招了招手。
“过来吧,扶苏,让你姑姑看看你。”
作者有话要说: 没写完……中间拖了点,下一张就能开副本了。
信我。
为完结我已经无所不用其极(深沉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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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要静静
虽说一直想要见见大侄子,但是当真见到了,讲真,谢弄月的心情有点复杂。
“突然就当了姑姑什么的……我还没有准备好礼物啊!”
谢端月:“你想太多了,弄月。扶苏都这么大了……”实在不好说当年我生扶苏的时候你估计还没出生这种大实话,谢端月转而道:“见面礼这种东西,你我姐妹之间,难道还需要在意这个吗?”
“这是态度问题!”谢弄月严肃的说道。
然而她手上的举动和表情却完全不是一回事,从庭院到长廊也就这么短短的几步路,时间短暂,谢弄月也难免有些慌了手脚乱了节奏。手忙脚乱的在自己的袖里乾坤里翻了半天,总算是在扶苏走过来之前找出来一件能当礼物的东西。
长长的松了一口气,谢弄月倚靠在谢端月的身上,看着扶·史上最悲催太子·大侄子·苏步伐从容的走过来,决定要对大侄子好一点。
敏锐的发现情况从而放慢了脚步什么的,虽然说被大侄子知道了方才的情况有些尴尬,但也不是什么大问题。重点在于,现在这么善解人意的好孩子真的不多见了啊!
“侄儿见过姑姑。”正在行礼的扶苏并不知晓谢弄月心思,但他却敏锐的接收到了谢弄月的善意,面上笑意更添几分亲近。
白衣佳公子奉上茶水,行为举止之间自然的有一种从容的矜贵气度,那是经年玩弄权术,在岁月洗濯之下沉淀下来的雍容气度。谢弄月看在眼里,也做出了许多同谢端月有关的猜想,片刻之后又在心里摇了摇头,将那些念头都丢出了脑海。
何必在意这些呢?想要知道的话,直接问不是更好一些吗?
“何必多礼?”谢弄月觉得自己能够面不改色的对一个显然比自己还要大上……几百岁的侄子说出这种话,道行当真是进步了不少。姑姑这种自称她是绝对说不出来的,于是最后只能含混过去,直接将袖中准备好的见面礼送了过去。
手腕翻转,一架古琴在小几上凭空幻出。
谢弄月说道:“第一次见面,之前没有准备,手头也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东西。这把琴是前些年做好的,算不上是什么传世名品,便且送你做个摆设吧。”
扶苏见多识广,袖里乾坤这种手段也见过很多次,其中原理也知晓的七七八八,对此也并不惊讶。他沉着着神色将目光移到那把琴上,游移片刻之后,扶苏心里就只剩下了一个念头。
这话实在是说的太谦虚了一些。
的确,这把琴并非是什么有名的古物,但是单从品质来说,比那些传世名品也不差什么。
材料的确粗陋,但是那高妙的制琴手法足以弥补一切,何况整把琴上都浸染着一种奇妙的气韵。扶苏粗粗打量一番,推测这把琴最少有着凝神、平心、静气等数种效果。就算是不引动琴弦弹动琴音,只要将这把琴放在附近,就能够达到这样的效果。
这把琴本身的硬度也十分叫人放心,扶苏估摸着要是拿琴去砸石头,最后碎的也只会是被砸的那个。
管中窥豹,能够做出这样的琴又将之随手送出的谢弄月……扶苏想,果然是深不可测啊。
以及,果然父皇从来不会做无意义的事情!
扶苏的脑洞开的有点大,虽然说这也是某种意义上的事实,但是谢端月敢保证,自己现在对谢弄月的关怀完全出自真心。
养了这么些年的妹妹,真感情要说没有那简直就是扯淡!
支走了不明状况的大儿子,顺便让大儿子把早早被支开的那把刀带得更远一点,谢端月侧首看向谢弄月,目光幽幽。“我现在……看不透你了,弄月。”由小见大,那把琴的手段,让谢端月产生了一种十分强烈的既视感。
谢弄月托腮问道:“姐姐发现了吗?”
“你刻意的将那琴放在我面前,发现不了那才叫做奇怪呢!”谢端月没好气的点了点妹妹的额头,“说吧,想问什么?”
谢弄月问道:“姐姐能够告诉我什么呢?”
“只要不超出限度,你想知道的,我都能够告诉你!”谢端月说道。
这条件听起来宽泛,但限度这东西向来是最难掌握的,谢弄月想了想,谨慎的问了个既简单又不简单的问题:“姐姐知道我几岁了吗?”
“又添了三十年的阅历,怎么就问出了这样的问题?”谢端月有些失笑,“就这么的不放心吗?”她这话问出,谢弄月乖乖的点头。见此,谢端月干脆道:“这样吧,我来说好了——弄月,你的脑海之中,可是突然出现了许多的知识道法?”
谢弄月:“的确是如此。这件事情的原因……姐姐也知道吗?”
“我并不十分的清楚原委,毕竟当年的事情我也是局外人,只是曾经听到他人提了一句,又自己推测了一番罢了。”谢端月道,“你脑海之中出现的那些知识应当是与你的母亲有关系。至于再深的,我确实不知道的了。”
谢弄月:“母……娘亲?”一个称呼说了一半被她自己生生的改了过来,完全陌生的称呼被她说的自然而又亲昵。血缘大约就是这么一种神奇的力量吧,就算是从未见过,心中也自然的有一种孺慕之感在生长着。
“是的,你的母亲。”谢端月看在眼中,思及之前苏见霜的安排,又问道,“弄月,你想要见她吗?”
谢弄月:“???”
突然被问到这种问题,谢弄月觉得自己需要静静。
虽说在早就知道自己和谢端月并非是亲生姐妹,在那之前自己心中也是早有猜测,甚至也曾暗地里猜测过自己是否是来历不凡,但是——
突然被告知有一个亲娘,还能够见面,谢弄月也不由得生出了几分茫然来。
然而这茫然也并未持续太久,谢弄月本就是果断之辈,很快的便下了决心。
“想。”
她给出了回答。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张换地图,开始刷弄月身世
顺便说,新副本是苦境线,属于霹雳布袋戏同人范畴。
祝高考的孩子们考试顺利
☆、应知故乡事
一语应下,便算是下了决定。
谢弄月本就不是什么拖沓之人,又顾念着谢端月的情况,索性什么都不准备,当场便道:“我们现在就走吗?”
谢端月道:“怎么这么急?现在时辰还未到,再等些时候也是无妨。”
“我听姐姐的。”谢弄月说道,“说来也不怕姐姐笑话,在知晓父母尚在人世之前,我对此毫无感觉,但是姐姐一提……我心中突然便生出了些迫切来。”她抿着嘴笑:“这心情说来古怪,但我想……这就是所谓的血缘吧。”
的确是血缘之情。
但谢弄月如今的情况却并非是全然因为这个。
谢端月对自家妹妹的情况知道的不多,了解的也仅仅只是一些皮毛而已,这些想法也仅仅只是自己的猜想而已。她连谢弄月亲娘都没见过,当初将谢弄月交给她抚养的是另有其人。
当初作为嬴政的谢端月死劫将至,谢端月选择坦然面对,扶苏却是不欲如此,选择暗中动手将谢端月封在阵中,又以龙气蕴养,计划以此延续她的性命。他的计划不错,若无意外,事情若是按照他所设想的那般发展了下去,千年龙气蕴养之后,嬴政应能够自行走出封印阵法,并得到一身不世根基。
然而这世间之事本就妙在无常二字,谢端月昔年精神浑噩之际却是离体而出,飘飘然不知往何处而去,最后被一名唤作苏见霜的女冠子随手救下。
谢端月一直到许久之后方才恢复意识,那时候苏见霜已经当了很多年的玄宗宗主,道境的封云山也已经被封上了,苏见霜本人则是在和一人对峙着。谢端月无处可去,便在边上旁观打下手,日日听他们论道对持,竟也学了一身本事。
后来某日,谢端月手里便被苏见霜塞了个孩子。
事情的由头是这样的,苏见霜有个有感而孕一直长到十岁才被带回了玄宗之前一直和她爹过的女儿道窈兮,后来道魔大战,苏见霜思量着自己无甚精力照顾道窈兮,便将女儿寄养在了苦境。
本来苏见霜是想要把女儿托付给挚友叶望舒照顾的,毕竟在几个志同道合的至交好友之中,只有叶望舒和苏见霜同为道门中人,在生活的很多方面都有着共同点,换了个环境生活的道窈兮适应起来也要简单很多。但叶望舒自己都两天一小病三天一大病的折腾,手下还有个喜欢拉仇恨的徒弟要照顾,送过去简直忙上加忙。
剩下的霜旒玥珂和楼尘两人条件差不多,然而楼尘喜欢出门旅游到处玩,虽说根据地众多,但也没见她住过几次,行踪不定几乎成了她的固定属性。思量之下,最后苏见霜将女儿托付给了常年住在六出冰清不移位子,没有大事绝对不出门立志当个死宅的霜旒玥珂照顾,也算是让道窈兮有个安稳的成长环境。
至于教育问题,虽说霜旒玥珂自己不擅长这些,但还窝在学海无涯当老师的楼尘总是会教的,教材什么的叶望舒那里有,何况该教的苏见霜自己都教的差不多了。总的来说,他们这些长辈需要做的,也只不过是给予关怀照料一番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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