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子白:“我觉得是钥匙不急,钥匙的一半在你这儿,另外一半,魔族之人在中原找了上万年都没找到。
估计是在九州也说不定,这个我们得旁观,你现在,在成为上神前,要想让别人对你信服,最主要的还得在人间多做善事,积善德。
京城尹家这个案件虽然牵涉颇多,但一旦破了,你的名望也会升的更快。因为百姓,最喜欢的,便是看到那些权贵,被绳之以法,大快人心的过程。”
红依微微勾一下唇:“尹家的案子,我在南阳时也听到些,不是说是因为案子查到了慕府这边,官府不敢再查下去了,所以才罢休的吗?
虽然是两百多条人命,但是这牵涉到的可是慕家,你在这个时空以大皇子身份历劫的亲家,慕兰笙(薄靖萱在那一世历劫时的身份)她的父亲一家。
你确定要查?”
目光带着很多不确定,这个案件,其实薄景琂也帮他分析了,就是碍于这个层面,而且慕家的二公子慕博便是司命神君在人间的身份。
到时得罪了司命神君,恐怕也不好。
如今京都,在这一代,又是从天上到人间来历劫的仙人比较多,即便最后查到的不是慕家,也难免会得罪其他人,所以他们才想着,先一直在南阳待着,然后再等着解决南阳水患一事。
薄靖萱在一旁很没存在感的喝着她杯子里的茶,这件事情,她还是不说话、不参与的好。
黎子白看他一眼:“如果我说我不介意,而且如果你不去查的话,那我便去查,这件事情,毕竟如果解决的话,可以增加许多威望值。”
红依:“但你真的要去查?理由?”
他可不信,他是为了帮他增加威望值,来鼓励他去查的。
顶多,这就是一个陷阱。
这背后一定是有什么事情,然后眸子就不觉得去看向薄靖萱,用心语问着她:“他是不是移情别恋了,想对历劫时候的你动手,然后制造怨念,隔开你们?”
薄靖萱先是一愣,然后摇头,用心语跟他回着:“不是,他是说这个案子,背后还有一个弥天大谎,案件的凶手不一定是慕家。”
红依:“可万一是呢?
如果我以天庭使者的身份来处理这件事情的话,一旦证明尹家的杀人案是慕家所为,即便是凡间的皇室想包庇慕家都是不可能的。
而且对慕兰笙也会所有牵涉。这影响的,就是你们在这一世,这个时空历劫的情劫。
一旦这情劫毁了,也就没有现在的你们。你想清楚。”
薄靖萱迟疑了一下,然后用心语对她郑重的回了一句:“我信他。”
黎子白这边,看着这两人似乎用心语在说着什么,他现在只有一成的仙法,根本就窥探不出来他们在交流什么,便只得在桌子底下用脚踢着她的脚。
甚至将一只手伸过去,在桌子下面握住她的手。
再去看红依:“你别想太多,这件事是有人诬陷给慕家的。如果你能查到最后,相信我,绝对会比你处理南阳水患要得到的名望更多。”
红依看他一眼,这下更怀疑了:“处理南阳水患,至少救助的人多,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你怎么就觉得,我查这个案子,揪出凶手后,会得到更多名望?”
双手叠放在桌上,白色的里衣,外衫是黑色的,最近,红依开始走沉稳、内敛的冷肃风。
一头的乌发也不像以往只是随便的散着,然后用发带一绑。
而是端正的束好,他现在虽已经不打算打薄靖萱的主意,而且还刻意两人之间保留着距离。
但这并不代表,他会对她的事情也一概不管不问。
他放手,是因为黎子白是他小姑的儿子,小姑曾经救过他,而且照顾他数年,对他有恩。
所以他不打算跟小姑的儿子争。
但也只是,前提是他会对她好的情况下。
这个案子,他得慎重考虑。
黎子白心下琢磨着,看着他一眼:“那可否借一步说话?”
薄靖萱一个激灵:“怎么,有什么我不能听的吗?”
黎子白微抿了下唇,然后在桌子下面握着她的手又紧了一些,略微迟疑:“容隐,司命神君给我们在掌心暗示的‘容隐’这两个字知道吧?”
薄靖萱点头;“这个案件的起源是在一年前,你想起要让红依去处理这个案子,也就是在这几天,司命神君未必就知道你要调查这个案子吧?
而且司命神君给我们暗示容隐,难道不是要让我们去找容隐,怎么跟这两件事还有关系?”
黎子白沉静了下来,想扯一个慌,就得要用无数个慌来去圆这个慌。
黎子白不打算扯谎,但事实真相,他也不敢就这样就告诉她,所以只能从容隐入手,先说服他们调查案子,再一步步的,解释清楚。
红依对这个名字,不是不熟,到是想到了什么,有种恍悟:“我们刚在南阳准备盘家酒馆的那几天,不是路过茶楼到里面喝茶时,那说书人兴起就说了京都的一件事?
就是两名女子为了一个和尚而大打出手,最后那和尚一句阿弥陀佛就走了。
那两名女子中,其中一名,便是尹家大房的小姐-尹穗。而尹家被灭一案中,据说尹穗死的最惨,整张脸都被划,而且是死于妓院。
只是不知这个尹穗,是不是你所提,被灭族的尹家之人?”
第一百七十二章 寻找容隐
黎子白点头,又提点一句:“花湘容,你应该也知道。我们在巷口所看到的镜像中,那个站在花湘容对面的和尚不是阿水,而是容隐。
因为容隐是佛祖座下的亲授弟子,所以凰钰在偷偷录下那段镜像后,怕惹下事端,就将容隐的脸,换成了冥界那一打扫和尚阿水的脸。
而在两女争一和尚的戏码中,另一名女子便是朝中忠臣,花家的长女花湘容。”
黎子白怕说服不了他们,又加了一个线索:“你我都是穿越过来的人,佛门在二百年前,也就相当于这个时空的一百年后,佛门一名弟子入魔。
虽佛门没透出关于那名弟子的姓名,但应该,就是容隐。”
薄靖萱:“那就是这凶手,可能跟花湘容,或者跟容隐有关?这容隐,难道跟这花湘容有私情?”
红依摇摇头:“即便花湘容对容隐动情,容隐是佛门弟子,也不可能轻易犯了色~戒。
可既然司命神君已经给你们透了风,暗示了两个字‘容隐’。所以很可能是让你们留意着去保护容隐,别让他被美色所惑,犯了佛门忌讳之事。
但是这件事牵涉重大,他怎么不在案件刚发生的时候就处理,又怎么不去举报花湘容,还非得等到现在,才让我们去处理?”
眸子里还是重重的疑惑,这天下,可就从来就没有免费的午餐。
黎子白眼眸瞥向薄靖萱,面对着她,故意作无奈状,微摇了摇头。
薄靖萱也跟着轻叹口气,她是一个好人,自然觉得司命神君自己事先不去处理这个案子,而专门留给他们,就是为了让红依多破些案子,好提升他未来天族太子的威望啊。
便朝向红依,丝丝叹息着调侃:“你啊,能不能用脑袋想清楚。
这件事情,司命神君处理,他能落到多少好处?
交给你处理,至少可以帮你提升声望,若是能避免容隐入魔,容隐可是佛祖座下的亲授弟子,受你一恩情,日后必然也会涌泉相报。”
红依看她一眼,冷哼一声,偏过头,便不去看她。
佛门都是禁欲,而且佛门管教森严。
容隐身为佛祖座下的亲授弟子,名声在六界都是极好的,自然不可能会无故入魔。
只有可能是被人给阴了。所以这件事留给他处理,如果真能调查出来了,自然会在佛门那边也落下一个好。
但是,他就是不喜欢让她来说他笨。黎子白、薄景琂说他笨,他都无所谓,但是她不能说。
而且这件事情,远远就没这么简单好吧!
红依,他总觉得,别人放在你面前的一碗饭,伙食再精美,样子再好看,这无故给你留好,里面肯定有问题。
可是现在,估计他再争执说下去,她也不会信。倒不如,就不说。
吃完饭后,红依跟薄靖萱两人不知道怎么就冷战起来了,离开酒楼后,走在路边看到有人在摆摊卖自家做的一种解暑的凉茶。
薄靖萱便跑过去买了三杯,给红依的时候,他是连接都没接,直接就是绕开了。
薄靖萱根本就不知道,她是哪里得罪他了。
黎子白直接把她拽身边,小心的提醒:“算了。”
他媳妇,还是不要关心别人的好。
于是他们两人一人喝了一杯,最后一杯,是竹筒杯子里放两支喝水的细竹,你一口、我一口的喝了。喝完剩下的装水的竹杯,在走到街尾的时候,还能卖掉两个铜板。
红依看的心烦,他们两人走在一起,对于他一个单身的人来说,那简直就是格外的碍眼,恨不得把他们分开来才好。
走到一处分叉路口,红依便对他们摆了手:“我们分开调查,谁先找到证据,谁就在这里放烟火,然后我们再见面。”
说完,头也不回的便走了,整个动作一气呵成,甚为冷淡。
薄靖萱跟黎子白两人相互看看,薄靖萱:“要不,我们偷偷跟着,他不会有什么事情,心情不好吧?”
黎子白忙拉住她,一只手在她耳朵上轻捏了捏,皱了下眉:“你啊,怎么就这么没眼色呢?
三个人,我们俩这么亲热,他就一个人,而且你先前答应帮他历情劫,他装作自己喜欢你,结果装过了头。
如今看到我们两个这样,他能不心烦吗?”
薄靖萱:“哦!”
有些后知后觉的,两人回了客栈,虽然不是最好的客栈,但毕竟也是一般客栈里最好的房间。
床够大,有一个小客厅,浴室间里,是一个很大的双人浴桶,桶边,还有一篮子的白色梨花花瓣。
因为天气热,而且现在天色去找容隐,没有确切的信息,也不好找。
黎子白也并不着急,回到客栈以后就督促着她先去泡澡,洗了身上的汗气,睡个午觉,等到傍晚的时候,再去各个寺庙打听容隐。
薄靖萱闻了闻自己身上,以为是真的因为天气热,身上出了汗,有些臭了,所以,也不觉得他这话有异,便走了进去。
浴室跟外面是隔音的,整个套房房间,任何地方都是极为一般的,无论是桌椅,还是床单被子,都只是一般、最普普通通的。
但唯独这浴室内的双人浴桶,却是最为豪华,而且这里也是最为干净的,从自己的储存包里拿出换洗衣服,脱了衣服便开始洗。
外面,黎子白屋里屋外检查了下,在整个浴室外面设了结界,对里面说了一句:“我去买点东西。”
随即,整个人便不见了。
这世间,永远要记得一句话,上有政策,下有对策。
虽然瞬移已经不能用了,但是神仙本身移动的速度也是很快的,再加上黎子白还有能够穿墙的符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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