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翡翠娘子——弥生凉

时间:2018-01-18 16:07:52  作者:弥生凉
 
    无为就道:“洪当家答应等进京给他外祖母祝寿之后就送他来逍遥城玩一段时间。”
 
    陈郄就没再问,毕竟人是还给人家亲爹了。
 
    就这么到一个月之时,刘喜玉终于能拆了木板,开始练习走路。
 
    才开始走还有些不习惯,总是要多练习才行。
 
    刘喜玉就干脆每天从自己院子走到陈郄院子里,特意来看连吃个饭都难的陈郄。
 
    “还是有些疼。”刘喜玉坐在床边跟陈郄道。
 
    也亏得旁边成儿去给刘喜玉倒茶去了,不然听到这委屈的声音都得吓一跳,以为小公爷是被什么妖魔鬼怪附身了。
 
    陈郄顺口就道:“每天用热水泡脚,好好通一通经脉,现在别走时间长了,半个时辰差不多,等着过了三个月再慢慢来。就怕冬天伤口疼,以后就得小心一点,别再伤到那一处了。”
 
    也不是要上战场,这点旧伤只要不被二次伤害,问题倒也不严重。
 
    刘喜玉嗯了一声,“老先生给的药酒每天晚上都在擦,效果还行。”
 
    虽然陈郄是西医派,但听刘喜玉这么说,就觉得中医还是有些可信之处的,只要不用进嘴的就好,“那就找老先生多要一点。”
 
    后遗症肯定是会有的,无非是轻重问题,要是那药酒真有用,少不得就要找人讨一讨方子了。
 
    其实能请动人更好,到底是解剖过几十年尸体的人,陈郄品味独特,在这种时代,还只信这种出身的郎中对外科技艺更为精湛。
 
    不过也是六七十多的老人了,叶落归根,再想请着长途跋涉往别的陌生地方去,都有些不厚道。
 
    所以陈郄也就没作别想,只希望找人要个方子,银子都不是问题,她也能保证不会把方子传到外面去。
 
    也是因隔得太远,这药酒也不好带,毕竟刘喜玉是国公爷,日后肯定是要留在京城,从南安县到京城,酒装得再好,也怕出意外。
 
    老先生倒也不是吝啬人,来给陈郄看病的时候被陈郄一问,便同意等他们走的时候把方子交给她。
 
    陈郄顺带着就想请老先生往京城里去,如意料之中的被老先生拒绝了。
 
    “知道陈姑娘你是好意,只是老夫早年离家老大回,如今都已经知天命的年纪,并无打算移居别处。”老先生笑呵呵道。
 
    陈郄趴在床上,由着老先生给自己摸骨,“就是觉得老先生一身医术,要不能发扬光大,多遗憾。”
 
    老先生倒是看得开,“我也收了两个徒弟,这一身医术不说十成,至少七成能被传下去就满足了。”
 
    刘喜玉在旁边问:“肋骨上的伤可是无碍了?”
 
    老先生伸出手指顺着骨架轻轻敲了敲,“正是长身子骨的时候,最多还一月就能完好如初,等两个月满,就能把人扶起来让她开始习惯着走几步。”
 
    刘喜玉这才松了一口气,对着人拱手行了个大礼,“多谢老先生。”
 
    老先生把人手一抬,“治病救人,是郎中本分,小郎君勿要客套了。”
 
    陈郄在旁边道:“老先生有没想过开班写书教人?”
 
    刘喜玉看向陈郄,陈郄没搭理他,继续跟老先生道:“一生所学,精湛技艺,要不能流传下去多可惜啊。”
 
    想了想,陈郄又埋汰道:“老人家年轻时候也不忙着成婚生子,这下子可好,都没个能从小带着走的。”
 
    老先生坐在那摸着胡子不说话,任由陈郄在那说。
 
    陈郄又继续道:“我看老先生就该出几本书来,再收点几岁的小徒弟,打小教着走,日后也能传个千秋美名。还有医术这个,可是救万民的大功德,没道理不让人知道对吧?”
 
    这是问的刘喜玉,刘喜玉跟着点头,“陈姑娘说得有道理。”
 
    陈郄就道:“那就这样说定啦?我让人给老先生你寻个大点的院子,医馆可以交给两个大徒弟嘛,要什么病都要老先生看,那徒弟收来做什么用的?一点都不尊老爱幼。”
 
    “徒弟还是要收胆子大的,手要灵巧,眼睛要机灵,又要耐得住静,可不容易,得一个一个慢慢挑呢。”陈郄感慨道。
 
    老先生听着陈郄说了半晌,才道:“合着小姑娘你都给我安排好了,才来问我愿不愿意?”
 
    陈郄笑眯眯道:“不是说救命之恩当以身相许?老先生你年纪大了,我要以身相许这是在害你被人骂说老不正经嘛,当然得从其他地方回报您老人家啦。”
 
    被戏弄了一句的老先生,很不争气的脸都气红了,“我看你精神好得很!”
 
    陈郄恭维道:“也是老先生医术高超,才让我恢复得这么快嘛。”
 
    老先生不跟陈郄废话了,起了身道:“我先走了,过几日再来,注意身体莫要乱动加深伤势。”
 
    老先生一走,陈郄才想起一个问题,偏头看着刘喜玉,“我没穿衣服哈?吃我豆腐?”
 
    刘喜玉看了眼陈郄还没能彻底恢复下来的脊背,嘴里也没客气,“瘦得连皮都包不住骨头了,也好意思?”
 
    顺手就给陈郄盖了外面的衣服,一副瞎了眼的模样。
 
    陈郄顿时想起上辈子那精致的蝴蝶骨,波涛汹涌的前月匈,顿时觉得生无可恋,已经不想再说话,“滚蛋。”
 
    刘喜玉滚了没多久,在外面办事儿的陈九姑就回来了。
 
    陈郄就问道:“办妥了?”
 
    陈九姑坐在旁边先问了陈郄身体,“老先生来怎么说?”
 
    陈郄颇为欢喜,“还有一个月,肋骨就能长好。老头子说等那时候,也就能下地了。”
 
    陈九姑听得点头,又嘱咐道:“知道没之前疼了,你也别静不下来到处乱动,要再伤了点筋骨,有得你受的。”
 
    陈郄等着陈九姑唠叨完了,才道:“快说说怎么样了?”
 
    陈九姑道:“还能怎么样,加钱了就愿意走了,那三个院子我也请了人来收拾了,到时候你看怎么弄一弄。”
 
    又道:“老先生医术再好,该给的银子给了,也没道理给他开个学堂。”
 
    陈郄赶紧道:“姐姐什么时候见我吃过亏?就凭他当了仵作几十年,对外伤的经验都比一般的郎中多。京城太医院里也有外科御医,可论实际经验能比得过这老先生?”
 
    陈九姑也就不再说了,“你心里有数就好。”
 
    陈郄就叫成儿去把无为叫了过来,“说是有事儿找他办,赶紧快点的。”
 
    无为不歇气的跑来,“姑奶奶,这么急到底有什么大事儿发生了?”
 
    陈郄就道:“我打算给你家小公爷治病的老先生建个学堂这事儿你知道了吧?”
 
    无为点头,之前自家小公爷还让自己准备好银子,要打发他来问有什么需要没有,没想到还没来得及来问,陈郄就找上门来了。
 
    “姑娘可是差什么?”无为就赶紧问道。
 
    陈郄道:“你家小公爷那脚伤,就是长好了,也怕会有后遗症。老先生治外伤还是有些经验,你赶紧写信回京城,让国公府挑几个伶俐的孩子来,少说也要十岁左右,能识字最好,弄来这边跟着老先生学几年。”
 
    无为道:“哪用这么麻烦,府里也有郎中呢。”
 
    陈郄眼皮一撩,“每天都在治病的郎中经验丰富还是偶尔给主子看一回病的经验丰富?光有医书有什么用?骨头上的伤要错位半点,就能害人一辈子,这技术能只靠医书就行?”
 
    无为立马道:“姑娘说得有道理,我马上写信回京城让人送几个孩子过来。”
 
    回头无为把这事儿跟刘喜玉说了,“也不太明白为何要开个学堂。”
 
    刘喜玉倒是喜滋滋的,却是板着一张脸,“她说你做就是了,哪来那么多话。”
 
    无为心想,就算是未来国公夫人好歹也得让我们这些小的看出来跟着她有肉吃,嘴里猜道:“难道陈姑娘是给主子准备的?”
 
    这么一说好似就说得通了,不然无缘无故开什么学堂,会砸下去的可都是银子,又不是开药房能赚钱。
 
    刘喜玉瞥了无为一眼没说话,聪明伶俐的无为立马就知道自己猜对了,便十分积极起来,觉得陈郄是真不错,平时没看出来对自家小公爷好,敢情走的是细雨润无声路线呢。
 
    陈郄的动作快,很快老先生就知道了,忍不住跟她道:“小姑娘心肠太软,这可不太好。”
 
    知道对方是没猜出来自己的意图,陈郄也没傻兮兮的说出来,道:“尊老爱幼,人之常情嘛,又不是天下人都要我来管。”
 
    老先生替陈郄摸着骨,慢悠悠道:“那几个院子,被狠宰了一笔吧?”
 
    陈郄就道:“老先生啊,能用钱解决的都不是问题。想想二十年后,各州首府,都是老先生的徒弟,徒弟收徒弟,徒弟再收徒弟,子子孙孙无穷尽,你就算没儿女,名字却是能传千古了。想想扁鹊、华佗、张仲景这些,名声怎么传出来的?可不就是著书教人出来的。”
 
    “也实在是老先生你年纪大了,要再年轻二十岁,我还能办个仵作班出来,到时候各州府都得来请你老人家舍个徒弟给他们。”陈郄继续道。
 
    老先生一辈子没成婚,也无非是大多人嫌弃他操贱业不说,又忌讳他当仵作天天跟死人打交道,等着当郎中了年纪又上了头。
 
    这要真年纪轻轻混出了个名堂来,其实谁又嫌弃贱业不贱业的,士农工商,商到极致为皇商之后,京城高门大户也都有的是愿意嫁女儿进去的,那时候可没人说什么商贾低贱了。
 
    “要不我看让他们给老先生你找个仵作徒弟来,也出几本书,日后总得在刑案史上记上一笔,这可也是千秋美名的事儿。”陈郄又出了主意。
 
    老先生给陈郄摸完了骨,道:“你可让我这老人家松口气吧,你这一会儿让我教人治病,一会儿教人当仵作的,我还想多活二十年呢。”
 
    陈郄道:“谁会嫌好事儿多的?”
 
    老先生就道:“仵作班这个就不用了,我那几箱子书,真要有用,你寻几个人来整理整理就成。还有你这背,每天多敷一敷热棉布,舒筋活血后再敷药,康复得也快一些,别没事儿扭来扭去的停不下来。”
 
    陈郄叹着气答应,“还不是老先生的药管用,不然这会儿我哪有这精神啊。”
 
    老先生就骂:“敢情我还给你治错了啊?”
 
    陈郄赶紧笑嘻嘻的赔罪,哄着老先生骂了几句混球丫头才把人送走。
 
    回头没两天,木行周就回了南安县,且还带着二十几辆马车回来。
 
    也没回家休息,连忙赶来见陈郄。
 
    先是问了陈郄身体如何,然后说到这回的收获,“你可真缺德啊。”
 
    陈郄趴在床上,奇怪道:“我怎么了?”
 
    木行周道:“这回幸不辱命,东西是偷了回来。”
 
    陈郄不高兴了,“无主之物,什么叫做偷?你去弄的时候,人家占着那坑的?”
 
    占着的也被木行周使计给调开去跟人拼命去了,害的南安县的外伤药材都有些紧俏,好在赚的比花出去的多。
 
    木行周不跟陈郄练嘴皮子,而是道:“听说你要开个学医术的学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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