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翡翠娘子——弥生凉

时间:2018-01-18 16:07:52  作者:弥生凉
 
    那时候巨门侯想的是自己岳丈只得一女,一女又只得一子,因女儿的缘故想要外孙在身边陪一陪也是人之常情,也就让老公爷把孩子抱回了国公府。
 
    可哪知道之前明明说好的抱过去陪自己一段时日就变成了永久,自己儿子的大名也从张伯岳变成了刘喜玉?
 
    连个过继的说法都没有,直截了当的把孩子给霸占了,天底下哪来这般道理?
 
    巨门侯府又没穷到要卖儿子的地步,何况是嫡出的长子嫡孙,自然是要抢回去,可架不住先帝喜欢老公爷,闹了好几年,自己好好的儿子就那么稀里糊涂的姓了刘。
 
    有先帝在,巨门侯是没办法正大光明把儿子要回来了,就想着来暗的,先把自己儿子给拢住了,到时候自己要回来姓张就是老公爷也拦不住。
 
    奈何老公爷是个狡猾的,把刘喜玉常年带在身边,儿子对着外祖父比对着亲爹亲近多了,每年请人回家吃一顿团圆饭像是在求人!
 
    这会儿倒好,直接把自己当死的,要成亲了还得等冰人去上了门自己才知晓!
 
    要夭寿了咯!
 
第171章 公婆? 
 
    巨门侯一肚子火,回家连饭都没吃,火燎火燎的就要往国公府去。
 
    杨氏还得嘱咐自己儿子,“还不赶紧跟着,别让你爹跟你大哥打起来了!”
 
    长子嫡孙,这名分可比爵位传承都要重,杨氏先前是急昏过去了,这会儿可清醒得很,不管如何,可不能让外人看笑话。
 
    说起来也要怪巨门侯舍不得那个长子,不然何至于急到这一步。
 
    长子的媳妇,就是未来的宗妇,一族宗妇的权柄,可不是闹着玩,哪是陈郄这种没根基的人能当的。
 
    如此张仲嘉立马赶上了自己亲爹,还得劝,“爹你消消气,这事儿也就一说,都还没影儿呢。”
 
    巨门侯冷着脸,瞅着自己没出息的儿子,想着也该给他弄个事儿做了,免得跟大儿子过分亲近,也跟着不干正事儿起来,“闭上你的嘴!”
 
    张仲嘉立即闭嘴了,祈祷自己身边的小厮跑快些,赶紧给自己大哥报信去,不管如何闹起来肯定不行,大哥大不了就回道观里去,自己亲爹也拿这个没办法  。
 
    巨门侯还不知道自己这个老子被二儿子卖给了大儿子,瞪完人就在心里想着,该怎么跟自己那个和自己不太亲的大儿子好好说,把这婚事给人掰扯清楚。
 
    世袭罔替的国公府,但凡一个不小心就得丢了,娶妻不谨慎就等着被祸害子子孙孙。
 
    吴国公府里刘喜玉也就这样知道了巨门侯要上门的事情,无为先是请张世子身边的小厮去喝茶,又递了辛苦费才把人从后门放出去。
 
    后门里人才走半刻钟,前头巨门侯就已经打上了门来,守着的素节赶紧把人迎了人进来,总不能让巨门侯在门外就开始嚷嚷。
 
    当然,巨门侯贵族出身,也不是莽夫,在门外嚷嚷的可能性不大,但巨门侯也不是个没脾气的人,气急砸门这种事还是要防的。
 
    “侯爷您请往这边走。”素节嘴里说得谦卑,心里狂吐槽老公爷当初做事不够地道,不管怎么样也先得小公爷亲爹说服嘛,说不服还可以打服呢,倒给自家小公爷留了这么个麻烦来。
 
    按旧例,在这个时候刘喜玉早就回了朝阳观,但因为陈郄的求婚,现下里也忙着,也顾不着回道观过年了,这娶了媳妇天天都在过年,也不差这一回。
 
    国公府因常年不住人颇为陈旧,虽然每年都有修补,可大婚却是要全部翻新一回才行,哪里该弄成什么样,都得他看了再画图纸。
 
    比不得陈郄那种我们现在就去领证的洒脱,刘喜玉的打算是虽然办是办得急了点,但一定要盛大。
 
    国公府时隔几十年重新迎来了女主人,怎么的也得要摆几天流水席才行。
 
    还有陈郄的嫁妆,也还要他一一掌眼,哪一样都不能丢了国公府的份儿。
 
    宴席请客要请哪些,有些人家的请柬要亲自写。
 
    最后忙完,要抽空去给陛下透个信儿求个赐婚博个体面,这婚事才算是差不多。
 
    这么算起来,两三个月的确算是紧凑。
 
    这当口巨门侯来了,刘喜玉难免不喜,可这种不喜也不好露于表面,只得去见了人。
 
    两人一相见,都不知该怎么开口,还是张仲嘉在旁边先开了口,“大哥。”
 
    刘喜玉点了点头,道:“坐吧。”
 
    又吩咐无为,“上茶。”
 
    那两个位置明显是下首,张仲嘉坐还没什么,亲爹坐就摆明了是不承认两人的父子身份了。
 
    巨门侯站在那没动,张仲嘉也没敢动,跟自家大哥使眼色,不就个座位,坐上首就坐上首,先把人打发了再说才是。
 
    可刘喜玉像是没看见,自己先坐下了。
 
    无为接过旁边小厮端上来的茶杯给下首的两张茶桌摆了茶,最后才给刘喜玉端了一杯来,小声提醒道:“小公爷?”
 
    多少还是尊些礼数,大喜的时候可别这般闹事儿成不?
 
    可惜在这件事上刘喜玉不可能让别人来指手画脚,比了个手势,无为只得退了下去。
 
    大厅里剩下三个人,一个坐着,一个站着,还有一个眼睛滴溜溜地转。
 
    最后还是巨门侯开了口,依旧没坐下,“听说你要成亲了  。”
 
    刘喜玉点头,“是。对方是傅家的表姑娘。”
 
    巨门侯问:“你觉得合适?”
 
    有些话说出来可能伤人,但现在不说,日后就是麻烦。
 
    早年老公爷没能收尾的事情,自己现在正好是个机会来收拾了,也免得大家都尴尬。
 
    “张侯爷,我姓刘。”这一句话堪称无情,但刘喜玉知道自己不得不说。
 
    这话一出来,巨门侯还没能反应,张仲嘉就先跳了起来,“大哥你说的什么糊涂话!”
 
    刘喜玉面色如常的指了指旁边的位置,“所以张侯爷,请坐。”
 
    巨门侯站在那好似一下子老了许多,摇着头后退了一步,到底还是坐了下来。
 
    旁边张仲嘉是不敢坐了,看着刘喜玉满脸不高兴,不知道事情怎么就突然变成这样了。
 
    刘喜玉端起茶杯来喝了一口,把原身想了许多年一直没能说出口的话组织了一番,才说出来,“侯爷的心意,我明白。只是有些事情,一开弓就没了回头箭。”
 
    当年的事情,老公爷的确是做得不够地道,虽然是自己外孙,可古人重长子嫡孙,这抢得这般不要脸,但凡是个男人都不能忍。
 
    可这笔糊涂账这么多年都下来了,再说当没存在过还回去也不可能。
 
    不说别的,就他头上的国公爵位,能还回去?
 
    张仲嘉的世子位,能还给他?
 
    还有最为重要的一点,刘喜玉提醒道:“张侯爷也要为世子着想。”
 
    巨门侯自有爵位,族长跟侯爷就是一人,等轮到他们兄弟了,一个改了姓,一个有爵位不是族长,明晃晃的一个家族的势力被这般一分为二,这并不是一个明智之举。
 
    就说侯夫人杨氏这些年对自己这个不姓张的继子百般关怀,甚至不惜让张仲嘉来死缠烂打讨好他,图的也不就是那个族长的位置?
 
    跟着段家侯夫人不一样,这二十年杨氏做的事从没半分坏心,甚至亲娘都不过如此,为的也就是盼着能感动到原身,让原身有所决断,能快刀斩乱麻的把这一段扭曲的关系理清楚。
 
    外祖父、父亲、继母、幼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诉求,也不怪原身连自己的身体都不想要了,干脆一消而散没个干净。
 
    刘喜玉也是看着自己即将大婚,为了吉利才这般好声好气的说一说了,不然理都不愿意搭理巨门侯。
 
    老一辈的事情,倒好意思来为难小辈了。
 
    巨门侯沉默了半晌,才叹道:“难为你有心。”
 
    原身倒是有心,所以自己把自己给愁死了,刘喜玉完全是不想给自己找一个能插手自己事的麻烦来。
 
    旁边的张仲嘉才反应过来问题出在自己身上,忙道:“大哥,你若回来,我马上求陛下收回世子之位!”
 
    可怜的傻孩子,连旁边无为都忍不下去了,小声道:“世子,主子现在是国公。”
 
    所以一点都不稀罕你以后那个侯爵,人家公爵还是世袭罔替的,谁愿意拿这个国公去换一个逐年递减的侯位?
 
    张仲嘉想也没想道:“也不是没有身兼双爵的  。”
 
    这会儿连刘喜玉都侧脸了,旁边巨门侯也有些脸皮抽动,这可着实是个实在人。
 
    可实在不顶用,那身居双爵的,向来是除了本身祖上传下来的爵位之外,自己有大功于朝廷那一类。
 
    二儿子对着大儿子这般实诚,让巨门侯都不知该怎么说,就这份兄弟情,大儿子让自己为二儿子想想,也不是没有缘由。
 
    可为二儿子想,却就要委屈自己长子了。
 
    对着长子,巨门侯一直是带着亏欠的,今日刘喜玉既说到了这些,他少不得也要把自己心里话说一说,不然逼得长子再一句张侯爷就是要了自己的老命。
 
    “你让我为你二弟着想,你可想过你自己?莫不是真要跟着你外祖父发疯姓了刘去?”巨门侯说起这个一双虎目都含了泪。
 
    不是看不起自己岳父这个国公爵位,实在是这事儿老公爷干得太坑,自己好好的长子就这么给带进沟里去了。
 
    想当年,老公爷连哄带骗的把刘喜玉抱在自己身边养着,专断的给人改姓,枉顾自己这个生父的想法这也就算了。
 
    朝廷律令,无子夺爵,那些个生不出儿子来的,也都千方百计过继旁支的孩子来继续继承。
 
    刘家那么大一个家族,盼了几十年下来,哪家都想着要自家儿子孙子过继到国公爷名下,偏偏老国公选了自己外孙,一个外姓人来。
 
    就算是后来改姓了刘,这里头,谁能服气?
 
    这一族之长,地位是高,权柄是大,可最起码也得下面的人服气。
 
    要下面大多的人不服,这族长被换也是常理。
 
    老公爷当初干得太绝,趁着先帝的喜欢,枉顾族中意见定下了世子,又在先帝临终前果断把爵位让给了刘喜玉,让刘家的人次次都反应不及。
 
    刘家人都疯了大半,闹到最后谁也不能把老公爷跟刘喜玉如何,最后干脆就直接把老公爷从族长之位上拉了下来,然后还拿捏了一件事。
 
    就是不许刘喜玉的名字进入族谱,刘喜玉如今的名字还只在老公爷这一支的家谱里。
 
    也就是因为没能进入族谱,这些年巨门侯才耿耿于怀。
 
    自己的嫡长子,没比刘家差到哪去,也就换个姓,连刘家的族谱都进不去,自己凭何让自己儿子吃这么大一个亏?
 
    这国公府的爵位世袭罔替,可也就一个朝代的事情,改超换代之后会是什么谁又知晓,而族谱却是能留名千年,让子子孙孙都能有祖宗追溯,这两头孰重孰轻?
 
    不过就是国公位轻一些,那也是自己儿子该得的,律法上也有外孙越过族里子嗣过继的例子摆着,要这两样自己儿子拿不到,还不如自己来给。
 
    刘喜玉巴不得刘家的那些人跟自己没干系,不过也不想跟人多解释,旁边无为小声道:“侯爷想得深远,只是纵然刘家不认主子又如何。待主子成了亲,日后生几个儿女,儿生孙,孙又得曾孙,子子孙孙下去,那又是一个家族了,自也有自己的族谱,到那时候谁还记得那个刘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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