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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伏黛之专业种草很多年——柏九安

时间:2018-01-19 14:56:51  作者:柏九安
那妇人见黛玉没什么反应,正待还要说些什么却被黛玉的话拦住了:“好了,我知道你们什么意思了。你们说得明白,我也听得明白了。”
那妇人要不要说下去,王夫人也不觉得有什么必要了,只这些话都足够逼死一般的小姑娘了,此时见黛玉拦住她们不让说,还以为黛玉是要服软了似的:“既然林丫头都知道了,且说一说究竟是什么情况,咱们再怎么样也要给个交代的。”
这话是落实了黛玉的罪名了。
只是黛玉不在乎,反问道:“交代?交代什么?”一副莫名其妙的样子。
王夫人还未说话,下跪的仆妇先气势汹汹的嚷了出来:“林姑娘草菅人命,难道不该给我们一个交代吗?”
王夫人喝着茶,自笑着看戏,并不说话,还想看着黛玉是怎么被吓着了。
“放肆。”主家受辱,下奴如何能忍,杨嬷嬷先发难了:“张婆子,掌她的嘴,掌到她会说话了为止。”
张婆子身材健硕,平日里是守门的,等闲三个男人近不了她的身。现在听了杨嬷嬷吩咐,伸出小蒲扇大小的手就拎住了那家婆子的衣领,大耳刮子在众人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已经连连的刮了好几下了。
等这群婆子反应过来去撕撸开两人的时候那多话的婆子脸上已经红肿了成一大块,几乎分不清形状了。
“二太太哟,请您来看一看。我们这几家在府里也是伺候了好几辈子的了,如今林姑娘这般打脸,咱们可怎么活得下去哟。”那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那张老脸都看不清楚了,活像有人刮了她全家一样。
这声音着实有些大了,爱静的黛玉听着有些头疼,手中的茶盅直直的就摔了过去,身后的鸣雁见了骇了一跳,赶紧抽出手帕去给她擦干净了沾茶的手。
黛玉任由鸣雁伺候,看着堂下,声音依旧是温温柔柔的,像是在说道理,也确实是算在说道理:“你们也知道你们在荣国府伺候了几辈子了。我也是奇了怪了,既然伺候了几辈子,怎么还没有瞧明白自己奴才的身份。莫不是一直以为自己是主子不成?”
最后一说得颇有些疾言厉色,吓得下头的婆子不敢再说话。
此时王熙凤正好进来,眼见院子里、屋子里个个噤若寒蝉、小心翼翼的样子,也没有同往常一般高声而入,进了屋子里,这一屋子更是安静,看那样子是恨不得自己不在这里才好。满屋子的提心吊胆就自己家的婆婆和老太太两人,一人一盘瓜子跟看戏似的在上座上坐着。
到不知道邢夫人什么时候和老太太关系这么好了。
眼看王熙凤进来,迎春抬起手朝她招了招,也没有说话。王熙凤看她样子,带着平儿往那方走,刚坐定正好听见了黛玉这最后一声。
往常只觉得自己是巾帼里的真英雄,如今看来,这林姑娘怕是深藏不露,也是个高手。
“老奴们如何敢忘。奴才们有今日是主家仁慈给的,老奴万不敢忘的。”黛玉这气势让下跪的几人虽心中多有怨言,但此刻倒不敢再多言了,再多说两句便成为忤逆主上的罪奴了。
王熙凤从后面走的,黛玉倒没有看到她,继续在同下面的妇人讲:“既然记得,那便该知道,我朝律令‘奴者,价同猪狗’一条,今日莫说我只是打死了几个仆妇,便是将你一家填了坑,你们也是应该。今日竟敢以奴仆之身妄图挟令主子给交代,我看你们是穿久了绸缎,戴久了金银,如今是忘了自己头上还顶了个奴契的事情。”
嚣张,极其嚣张。
莫说是从头看到尾的诸人,便是王熙凤也要认,若要在这荣国府说威风,说嚣张,便是平日里在下人眼里鬼见愁般的自己也是决计不如此刻的黛玉的。
平日里纵使是自己要处理下头的人,也是要拿清楚罪名的,哪里像黛玉这般,根本不同你讲道理,只认准了主子和奴才之分一条,就把下人治得死死的。
下跪奴才在黛玉身上感觉到了似曾相似的恐惧,如今又惊又恐之下哪里还敢多言,这姑奶奶手边上还摆着他们几家子的奴契。
王夫人恨铁不成钢的看着下面歇了气的几家人,瞪着黛玉手边的卖身契,心里的愤怒是一波接着一波。又是这样,又是这样,上次也是,本以为能重创这丫头一次,没想到她直接釜底抽薪拿走了卖身契。
从来没见过一个娇娇怯怯的小姑娘瞬间变得气势汹汹的样子,也从没有见过谁能把以势压人就是不要脸的事情做得这么文雅,这么有道理。邢夫人觉得黛玉今天给自己打开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门。
“玉儿,你可真厉害。”邢夫人星星眼的看着黛玉,眼见黛玉垂眸看自己一眼才惊觉自己有些不妥,连忙拿出长辈的气势来,端直了身子:“玉儿别怕,这事是有道理的。你也别担心别的,凡事有老太太在呢。”
“你起开,谁让你来挤我的。”贾母挤开邢夫人,把黛玉拉倒自己身边来:“你别怕,下面的人我让你大舅母去管,谁敢多说一个人就卖到煤山去挖煤去。”
贾母当年当家的时候,老国公位高权重,荣国府正是威势显赫的时候,为防着受内宅之灾,老太太管家很是有些铁血手。别看现在慈眉善目了,当年荣国府的地板就没少清理血迹,花园子里也没少尸体做化肥。
这边鸳鸯扶着邢夫人坐下去,笑着看老太太同黛玉说话,也免不得宽慰好些话。
贾母拉着黛玉的手,侧头看着底下的仆人,满是皱纹的脸上根本看不出神情,因为年纪太大而拉拢的眼皮遮住了满眼的精光:“玉儿说得好,自己是个什么东西自己得记得,记得了身份才能知道什么是该做的,什么是不该做的。谁也别忘了,自己是荣国府的奴才。”
贾母的话好像只是平常的样子,可她这话一出去,满屋子奴才都跪倒在地,莫不恭恭敬敬,战战栗栗,没有一丝求饶的声音,整个房间安静极了。特别是那年纪最轻的妇人听着这句话,全身颤抖,冷汗淋漓,只是周遭都被贾母的气势压低,她并不显眼罢了。
下面跪了一地的婆子总算想起这个‘似曾相似’是怎么来的了。贾母当年年轻的时候,上面婆婆年老,丈夫和公公又时常出去征战,整个荣国府就她一人独立支撑,少不了一些凌厉手段。
只是这些年日子过得安逸了,贾母似乎也随着年纪的增长更加的慈和,许多人忘了当年的战战兢兢。倒是此刻,贾母这平平淡淡的一句话勾起了她们骨子里的恐惧。
杀人的方法可不止一种。
 
 
 
 
第91章 91
此刻的黛玉倒是和那时候的贾母有几分的相似,只是年纪还小,没有那么重的威势罢了,话语间也没有那些血腥杀气。
“行了,琏儿媳妇,既然你来了,就去处理一下吧,这里是身契,都灌了药卖去挖矿吧。”贾母交代王熙凤。
王熙凤好歹能在贾母的威势下挺住,还能打趣几句:“老太太,我就说老太太有了林妹妹便不要我了,现在看可不是。我才刚来老太太就打发我走,只留了妹妹们在这里。也罢,也罢,我就是个劳碌命,只得请差遣去了。”
这番话好歹把房里的气氛调起来了,那五个婆子早被人带了出去,留在房里的人都符合着贾母嘻嘻哈哈,就连王夫人,心中满是恐惧与愤慨之下也只得挂着笑脸奉承贾母。
只要哄得自己欢喜了,贾母才不在乎这些人事正高兴还是假高兴,此刻她指着王熙凤:“看看,看看,让她做点事,她反倒来编排我了。好吧,你只管去,等你回来,我定有好东西赏你。”
“是。”王熙凤得了话,这才辞了老太太往外走。
众人又嬉闹了一番,见贾母有几分疲累了这才散了。
王夫人也跟着要往外走,却被贾母叫住了:“老二家的,等一下。老二昨夜可回来了?”王夫人听到这话只得停下步子往回走。
房中只剩她与贾母及几个奴才,贾母也不等她回话,而是让鸳鸯给了她一个盒子:“拿着吧。你也这么大年纪了,做事竟不如一个十多岁的小辈周全。”
王夫人打开看了两张,竟是那些被打死的仆妇的认罪书。认不认罪、认什么罪已经是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这东西它存在。
王夫人赶忙跪下:“太太,是媳妇不察,竟让这些奴才秧子蒙骗……”
“够了。”贾母也不想同她多言:“我刚才问了这些奴才,记不记得自己到底是谁。现在我也要问你一句,你贾王氏还记不记得自己是谁家的媳妇。”
王夫人大汗淋淋的跪在贾母脚下,背心都被打湿了。贾母问这话是何意味,难道为了这么件事情要休了她?此刻再想不到更多,王夫人只能伏地求饶:“老太太,媳妇虽拙了些,但此次纯属被奴才蒙蔽……”
“王氏,够了。看来你还没有想明白我的话,你现在也不必求饶,只管回去细细想想。若是想不通也无妨,我贾家能娶进一个二太太,就能娶进第二个二太太。”贾母的眼神根本没有放在王夫人身上。
毕竟做了这么多年贾家的媳妇,一起送走了老国公又为贾家生育了三个孩子,贾母也没有打算斩尽杀绝。只是荣国府的兴亡是贾母的底线,如今王夫人是踩了一个边边,贾母念着往日情分也愿意容忍一二,至于以后,端看王夫人自己能想通多少了。
“去吧。”贾母也不愿意和王夫人多说了,这个榆木脑袋,真是够费事的,当初究竟是哪根筋错了,竟然娶了个这么个傻玩意儿回来,拖低了整个荣国府的平均智商。
王夫人又惊又怒,在心里埋怨着贾母的不通情理,却不知道贾母也正在感怀自己年纪大了,手段越发轻柔了,这要是放当年,王氏早就变成牌位了。
这场戏就这么结束了,别的人怎么想是不用说的,就是薛姨妈母女心中懊恼得很。又在无知无觉之间去围观了一场贾府的内部事务,这也是尴尬得很,虽然从黛玉刚开始说话就退出来了,但是这场面做事让人多想。
作为外人,已经不是第一次发生这样的事情了,这要是人认为自己是故意的,薛家以后可怎么做人哟。
不过懊恼归懊恼,事情已经发生了,只能再想解决的方案,母女俩懊恼了一天之后也算放下了,甚至还在好奇那天究竟发生了些什么。只是后面再没听过那五家人了,这事情也再没有任何人提。
黛玉依旧每日里早上跟着先生念书,下午陪着贾母,三五不时的去庄子上看看。自从上次传出王夫人派的人害得汤姆重伤之后,庄子里更是戒备,轻易不让人去。
这晚上,黛玉才从贾母处回来,汤姆便进来了,脸色看起来很不好。
“你这是怎么了?”黛玉扶着汤姆坐下。
汤姆脸色苍白,连唇色都淡了许多,周身力气松懈,只能依靠这黛玉把大部分重量放在她身上:“把我留在你这里的魔药都拿出来。”
“去吧那个桐木箱子拿出来。”黛玉房里只有这一只箱子是桐木做的,鸣雁听了一下子就反应过来,赶紧去拿了。
左珍往外走,在门口挥退了小丫头,自己拿着一个小凳子坐着,守住门口。
箱子放在床底下,很不好拿,鸣雁费了些力气才拿出。汤姆从中拿了一支透明的管子,直接就灌进了嘴里。
黛玉去过茶盅来倒了些白水备着,见汤姆喝完了药赶紧递上水去,又从汤姆手上接过那只管子递给了鸣雁:“你怎的这样了?脸色怎么这么不好?”
汤姆摇了摇头,又从箱子里拿了一罐药灌进去。黛玉看他的样子也不再说话,只是拿毛巾一点点的擦这汤姆额间的汗水,一点点的把他凌乱的头发束在一起。
“这次搞上大事了。”汤姆道,声音有些有气无力的样子:“看来茜香国真有东西,我们还没进到与茜香国接壤的安州就已经遇到了十多起伏杀了。”
黛玉只是听着并没有说话,继续着手上的动作听着汤姆继续说:“照现在这个样子看来,我担心我们就算平安到了茜香国也拿不到任何东西。不过五日的路程,我们已经走了十日了,日日伏杀不断,这些时间已经足够他们把任何东西转移走了。”
扶着汤姆起来,黛玉在丫头们的帮助下褪下了上衣,衣裳是胡乱包裹的白布条,甚至有些明显是从内衣上撕下来的。轻手轻脚的把汤姆身上扎得散乱的布条解下来,布条下纵横交错的伤口,朝外翻开的血肉,吓得旁边的鸣雁和荩草差点叫出声来,只有黛玉,镇定的把伤药撒下去,又换了干净布带裹住,期间连手指尖都没有颤抖一下。
“我们该怎么办?”汤姆问黛玉,可是不等她说什么又自己回答道:“看来我需要一些幸运。我们现在已经到了安州边境了,南安王长年驻扎在那里,或许我们可以从这个地方下手,或者,不管多坚强的壁垒,必定有一处薄弱点。”
“既养寇,那如何养?其一,必有物资来往,从这条线下去,证据必定足,只是按照现在的时候来看,想是抓不到了。其二,便是没有物资,要养寇必要有战。我大熙兵强马壮,若战必胜,但若真养寇,那这胜便不一定了,即使是胜了,也必定有异。你们皆是少年郎,何曾知道战场,既要从战事中找出异端来,不若从最底层的士卒找起。如今大熙少有底层士卒应战功而得封赏,这么些年来,必定有百战而不得志之人。从他们身上下手,必定能得出一二线索。”黛玉一边顾着汤姆的伤,一边讲自己的想法娓娓道来。
汤姆越听眼睛越亮:“是了,养寇不一定只有物资,双方的乔装也一定有,即使抓不住确实的证据,也能拉下他一层皮来。”汤姆回过身抱住黛玉:“我的小妹妹,多亏了有你。这世道负了你才智,该是它对不住你。”
汤姆这一动,正裹着伤的布就散了,黛玉见状掐着他身上的嫩肉就把他扭回去。汤姆装模作样的叫嚷着却不敢违逆她的意思,只得好好的转身回到之前的姿势。
休息不过片刻,汤姆便恢复了精神,眼里充满了光彩,像一只刚长成的雄狮正等着展示自己的强壮。他从桐木箱子里拿出一只极小的瓶子放进怀里,那瓶子是一滴水滴的样子,看着那容量相比也只能容得下一滴水而已。
汤姆抱了黛玉一下:“祝我幸运吧。”
黛玉把他腰间的匕首扎紧:“去吧。”
 
 
 
 
第92章 92
门霍开,汤姆消失在那段。黛玉看着眼前的门完全失去了形态,这才转身回到榻边,吩咐鸣雁拿火盆来把汤姆换下来的绷带烧掉,在微热的火光中,黛玉挡在小桌子上的指尖才止不住的颤抖,根本停不下来。
郭嬷嬷见了心里慌张,连声的叫桓琅悄悄的去煮安神的汤。
待汤来了,黛玉喝下了,又歇在床上郭嬷嬷都没有放下心里。果然到了晚间,黛玉噩梦,一夜吓醒了好几次,第二天便有些起不来。只叫人去报了贾母,只说是贪看月色,夜里有些受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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