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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伏黛之专业种草很多年——柏九安

时间:2018-01-19 14:56:51  作者:柏九安
忠顺王没有话同他说,这个多任何一句话的时间都是给自己找死。
刀出鞘,忠顺王没有动,但是他带着的人却动了,人潮开始往启元殿殿门压过去。刀剑相击之声越见嘈杂,忠顺王手持宝剑在护卫之中与持剑的瑾郡王遥遥相望。
启元殿前面的空地十分广阔,其中对峙的两边加起来有几百来人。密密麻麻的人挤在一起,可是不到片刻就倒下了许多。启元殿的侍卫倒下的明显少些,只是少归少,他们的人数也少,不像忠顺王那边,后面还有好些人前仆后继的往里面填。
忠顺王压着战线往启元殿推,启元殿的侍卫再怎么强也抵不过他们的人海战术,几乎都退到了台阶之上。
战事一片顺利,但忠顺王却不敢放下心来,反倒随着离启元殿越来越近他的心也越提越高。他在恐惧,哪怕局势对他有利他的恐惧也没有丝毫的减弱。这不是来自于离职的,是来自于他这几十年人生中对他父亲从来没有停歇过的恐惧。
这是一种已经根植在骨子里的习惯性的恐惧。
从幼儿时候,那个男人就是耸立在他面前的一座高山,挡住了前面的风浪也遮住了前头的光。忠顺王在那个男人背后见过了他无数的手段和强势。那么的强大,强大到每一次他觉得自己快要成功的时候他都能轻描淡写的把自己按下头去,好像自己只是在他眼中取乐的蝼蚁一般。
哪怕这位父亲已经垂垂老矣,甚至走路都要人搀扶了,忠顺王从来不敢放下心去。
离启元殿越来越近了,忠顺王下意识的屏住了呼吸,握紧了手里的剑。他的眼睛只有启元殿那深沉的黑洞的大门,旁边穿紫衣的瑾郡王根本不在他的眼里。他的心在颤抖,在还怕那片黑暗里会突然出现一个金黄色的身影,和他说:“你失败了。”
突然之间,人群的骚动更大了。本来有节奏的推进中的队伍突然有点乱了。
旁边有斥候来报,后头有两股队伍分别对他们进行袭击。
忠顺王抬头一看,于禁还在上头。他心里一个个的排查着究竟是谁,就没有一丝头绪,谁都不是。已经是最后一击了,没有退路:“不管后面,突围进攻启元殿。”这是最好的机会,也是唯一的解决方式。
只要他死了。
只要他死了,后面不管是谁都不重要了。
只要他死了,什么都解决了。
忠顺王从来没有这么一刻这么清醒过,他扔了剑随手拿过一柄刀带着应杀红眼的士卒往启元殿冲。
眼看大殿已在眼前,忠顺王店士卒因为刚才突然袭击而低落的士气立时大涨起来,人人面目赤红的往里面闯,好似着了魔一般。
可这短暂的顺利却不过片刻便被停止。
启元殿豁开的门口突然涌出无数盔甲精良的士兵,手起刀落之下,不过几息便将忠顺王的队伍逼下了台阶。
汤姆在最前面,鲜血溅在他身上,银甲满是血污。
忠顺王看到他就明白了,输了,全都输了。
林家大朗该是在香茜国的,既然他回来,还带着柱国将军带往边境的士卒,也就是说香茜国已无战事,那么他安置在香茜国的南安郡王这条退路已经断了。
忠顺王站在人群的最中间,周围是已经再尔衰的兵士,前面是从战场下来身经百战的士兵,身后是配置精良的禁军。
大势已去。
看着不断缩小的护卫圈,忠顺王惨笑一声提刀往启元殿冲了过去。
宫里的震荡着实有些大,靠近皇宫的本就是高管权贵的府邸,此刻冲天的火光映衬在天上,莫说说周遭这片贵地,便是远远的城边的平民区也瞧见了响动。只是刚探出头便被街上来去不断的寻城卫给打了回去。
荣国府是肯定也惊动了的,姑娘们略略梳妆便去了老太太屋里,宝玉也在,正在贾母怀里坐着,邢夫人和王夫人也到了,贾赦、贾政两兄弟在荣禧堂守着。家里的家下人也有好些是上过战场的,他们带着小子守在最外头,各个门道守着身强力壮的婆子,都拿着刀。甬道里来来往往几队人在巡逻。
“祖母,外头怎么了?”贾宝玉抓着贾母的袖子,转头瞧见黛玉进来又立刻放弃了这个问题,急忙叫着黛玉:“林妹妹,快些来。外头吵着你了吧,快些过来。”
黛玉进门先给长辈行了礼,又坐到贾母身边。
外头有小子进来禀报,贾母招他进来,问:“外头乱了吗?”
“外头打起来了,两边的人看着是巡城队,另外一边倒瞧不出是谁。只是都是在街上,倒不曾殃及各个府邸。”那小子回道。
他这话一出来,整个屋子都稍微放了些心下来,黛玉和贾母却是瞬间把心提得更高了。
忠顺王年少曾历尽沙场,治军很有一套,老圣人为了戾太子不被他军权胁迫才把忠顺王从战场上撤下,开始风花雪月的过日子。只是如今已然是逼宫了,忠顺王带的必定是自己的心腹良将。
此刻他们还能在外头组织有序的和巡城队交兵,没有丝毫混乱,那也就是说忠顺王现在还活着,并且事情还在按照他的准备进行。否则仔精良的部队,在反叛过程中失去首领也该落荒而逃。
何况他们现在在京城繁华之地,若真一败涂地,那些小兵小卒早该砸了周围权贵富豪的门进去劫掠一番再逃亡了。
贾母面色沉静,没什么异动,只是吩咐王熙凤:“你让下人去给你公公传话,咱们荣国府边缘就不用派人去巡了,把所有人收缩起来,集中护卫荣庆堂、荣禧堂和东大院。另外派人把珍儿一家接过来,把他们的人都带过来,咱们两府就共守荣国府就行了。”
王熙凤听了点点头,连忙去门口吩咐人去传话。
不一会儿,尤氏便带着她的继母还有妹妹一起过来了。
贾母笑着安抚她们:“我想着今夜反正是睡不好了,不如咱们一道聚一聚,多个人说话也是解闷儿。”贾母的样子看着好像真的只是找她们过来给自己解闷一样,这样子倒是让堂里的人放松了不少。
众人围坐一起,免不了要说些话,只是话不成话,谁心里都捂着不安。
天微微亮,外头突然嘈杂起来,巨大的声响惊动了屋里的人,王夫人连忙抱紧了宝玉。
有小子在门外报:“老太太,外头有匪徒冲击府门已经被打退了。”屋里的人惊得花枝乱颤,贾母却放下了心来,黛玉握着她的手也微微放松了一些。
忠顺王败局已定。
“好了,好好的怕什么,外头那么多人守着呢,闯不进来。”贾母笑眯眯的说,这态度好像在说外头有微风一样淡定。屋里的人奇异的被安抚了下来,还都用了一些吃食。
外头已经安定下来了,各门各户也敢开门往外头探头了。街上散落着刀枪和尸体,只是到底没有了昨夜的混乱。
忠顺王跪在启元殿的正殿,满身都是伤痕血迹,口里喘着粗气,眼白都充了血。他是刚刚才被捉住的,他已经力竭了,侍卫也只解下了他的刀剑,并没有缚住他。
“五郎。”老圣人梳洗了从内殿出来:“什么时候进来的?都干净了?”
忠顺王扯出一个狰狞的笑:“回父皇,都干净了。您的七子,我的七哥,一家子豆干净了。”
“都干净了?”老圣人嗤笑一声:“你三个,九弟,浚王叔,宗亲一族都在。这叫干净了?”
忠顺王听了顿了片刻,突然狂笑不止:“是了,是了,儿子愚钝,哪里能干净呢?”
老圣人看着他笑,面无表情,直到他咳着血停下:“计划了这么多年,就搞出个这么个东西出来,年纪长大了,胆子也大了,朕还记得你小时候能被你德母妃的一只波斯猫吓得跑,现在长大却连通敌卖国也敢了。”
“我也是您的儿子,我是大熙的皇子,我为什么就不能争一争这个位置?”忠顺王说着自己的野心却心平气和,好像刚才雄心勃勃现在却束手就擒的人不是他一样。
“你是我的儿子,你自然也能一争,我的儿子里谁都有资格一争。”老圣人盯着他:“可朕没想过你会用这么蠢的方式去争,里通外敌。”
忠顺王无话可说。
老圣人不再看他:“既然输了就要输得起。”说完他便转身离开,只吩咐:“押下去,由三司着审。”
圣人连同后宫中的皇子公主和妃嫔没有一个躲过了忠顺王的尖刀。三司根本不必审,不过是走个流程罢了。
忠顺王困于牢笼,虽然满身污秽却丝毫不显狼狈,依旧一身虎戾之气,依稀让曾经教过他的陪教奉读,现在的大理寺卿觉得他还是几十年前那个在战场上驰骋的大将军,而不是一个引颈就死的阶下囚。
大理寺卿打开牢门,跪坐在忠顺王面前,摊开一张认罪状。
他没有说话,只是坐在那里,等着忠顺王的反应。
忠顺王笑着看自己的结局,表情淡然,直到看到最后,竟一把扯起那张认罪状,又满目赤红的看了一遍尾章。
从他被擒住开始,他就淡定自若,丝毫不减风仪,可此刻的他却拿着那张纸状似稚童一般嚎啕大哭,泪流不止,甚至以拳擂地。那样子看着痛彻心扉,形若神魂颠倒。
大理寺卿依旧闭目合手的踞坐在远处,只是他微微转过脸去,避开了忠顺王。
痛哭的声音逐渐轻缓,然后停歇。
忠顺王端坐起来,嗤笑一声在那罪状上签了名字,又咬破了自己的手指把拇指狠狠的按在了名字上:“大人,请吧。”
大理寺卿睁开眼来,收了罪状出了门去。
他隐隐听到身后有声音:“我还是输了,可我没输给你,大哥,我是输给了父皇。”大理寺卿恍惚想起几十年前仗着生母是贵妃时常在众皇子中高出一截却总是被戾太子稳稳压住的那个稚气少年。
只是终究不同了。
罪状被呈到老圣人案前,他没看。夜里传来忠顺王自断于监牢的消息。
整个启元殿安静得像一座坟墓,老圣人在一片寂静中,在忠顺王的处置奏章上盖了印。
贬为庶人,遗孤处斩,不入皇陵,褫夺姓氏。
 
作者有话要说:
新文:沧白路12号,求关注,求收藏。两个小年轻谈谈恋爱,打打怪兽的小故事。
 
 
 
 
第164章 164
那一晚好像是一个信号,老圣人似乎还是壮年时候那般坚毅果决,无数官员落马,菜市口的地洗了一遍又一遍任然有红色的痕迹洗不掉,娼馆里多了许多貌美柔弱的女子,人牙子的院子里多了许多幼年稚嫩满目仓皇不知所措的孩子。
老圣人拿着忠顺王的罪证给戾太子洗干净了满身的污秽,立瑾郡王为太子。
京里还弥漫着没有消散的血腥味,没有任何一个敢站出来谏言的官员。一切顺利的执行着,所有人都小心翼翼的活着,不敢出声,不敢冒头。
汤姆在那天夜里受了些伤,事情尘埃落定后就直接回了荣国府,外面的风风雨雨他丝毫没有掺合,只做出受伤颇重的样子静养着。
“父亲和母亲,可以闭眼了。”黛玉捧着茶杯看着外头的残月。
汤姆低着头,指腹在茶杯边缘摩擦没有接话。
两人静坐在窗前,谁都没说话。
大半个时辰了,杨嬷嬷来伺候:“姑娘,一更天了,该休息了。明日还要去老太太那里请安呢。”
黛玉就着她的手站起来,杨嬷嬷对汤姆道:“大爷,脚踏上铺了被子,大爷今夜是睡脚踏还是回房?”
“脚踏。”汤姆站起身来打算去侧间洗漱。
“哥哥。”他刚撩开珍珠帘就被黛玉叫住,黛玉背对他站着:“近来有阳平的富商为了财货竟然大胆往草原上贩运盐巴和铁器,其数不少,我使人查了竟与江南有千丝万缕的关系。我林家还在江南立着足,竟有人妄图翻天敢去通敌,其罪当诛。我已使人去报了边境的武大人扬州的章大人,今夜着两家就该受捕了。”
黛玉说完话便进了里间梳洗就寝。
黛玉在床上睡了许久,辗转难眠,丫头还为汤姆留着两盏灯,黛玉吩咐:“熄了吧。”
灯熄了,一片黑暗。黛玉睁着眼睛看了许久的黑暗等到二更的声音才听到汤姆进了的响动。珍珠帘被撩起的声音,他躺下的声音,他细细的呼吸。
“你是故意让我知道的,是不是?”黛玉看着顶上的漆黑问汤姆:“你想让我拦着你。”
“或者你拦不住我。”汤姆说了一句。
黛玉转了身,面对着汤姆这边:“那你为什么要过林家的手,你明知道林家是我的,你干什么我都会知道,你有的是不让我知道的手段,若不让我拦着你,你为什么还要让我知道。”
“我也不知道。”汤姆声音很小,那声音听着好像是他小时候刚到林家的样子,那么多软弱和不确定。
黛玉静了片刻:“我知道你不甘心。可是圣人已经没了,忠顺王也没了,你又何必再做图算。父亲还在时就教我们,林家上得天恩,下受百姓奉养,既得了这好处,就要时刻记得要抚慰百姓。总不能父亲没了,我林家虽延续下去却堕了这风骨。”
“我知道的。”汤姆的声音有些喑哑。
黛玉把手伸出被我,悬在床榻边上,那只小手被稳稳的握在一只干燥温暖的大手里。她安了心:“你不在的时候,我这手放出去一夜,冷透了也只有我一个人在。以往我也满心愤恨,可你回来了,我就想着,只要你还在,别的我都不求了。”
汤姆握紧了他的手:“玉儿。”
黛玉回握住他的手:“林家只剩我们了,哥哥,我只想我们在一处,好好的,就比什么都好了。”
汤姆的手有些用力,握得黛玉有些疼了,只是这疼痛反倒像是定心丸一样让她安定下来。她等了许久,才听到汤姆底底的应了一声:“恩。”
有这么一个音,黛玉总算是安心睡下了。
第二天黛玉醒的时候一睁眼看见的就是整装待发的汤姆。黛玉揉着眼睛问:“你干嘛去?不是说在家养病吗?”她还有些迷糊,眼睛半眯着,里头还泛着水光涟涟。
汤姆看得心头一热,赶紧有站起身来走到一边,让丫头们上千伺候:“我昨晚回了一趟英国,发现那边已经是我离开的七年后了,重新安排了一下下头的人。”汤姆挑挑眉:“今天早上过去发现对面已经又过了四年了,但是我重新打开了两个世界的大门,现在时间的流速应该是一样的。”
黛玉点点头,这话从左耳进去都没在迷迷糊糊的大脑里打转就从右耳出去了。她靠在大软枕上轻轻的‘哦’了一声。
汤姆穿着笔挺的西装,在窗前坐了:“我把纳吉亚带过来。另外我让他们把庄子收拾了一下,今天带你过去散散心。那座庄园在一处峡谷上,风景好得很,你一定会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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