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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唐姬——绿酾

时间:2018-01-20 14:52:38  作者:绿酾
  “在下算了算,它每次发出声音的间隔倒是一样呢。”
  卖药郎看上去感兴趣了。
  “真的?你这么一说,好像也是的。那就奇怪了,它自己难不成算好了时间?”
  “谁知道呢……”
  明明那口异常的钟就在眼前,可是……又看上去不像是妖怪。
  两人没有回去,而是暂时呆在了破庙里。
  山下村子里的人实在是太过怪异了。除了给了他们水的那位老人家,其他的村民像是没看到他们似的,自顾自地干着自己的事。每个人的脸上都是面无表情的,甚至还有些凉薄。
  这太不正常了……
  ……
  …………
  老人家没有真正的名字。之前大家都称呼他为阿难。
  真要说起来,阿难并非是这个村子的人,是落难到这儿,从此便在这里扎根了。算算看,也有三四年了。
  什么时候开始出现异常的呢?
  阿难也说不清。
  人老了,脑子有点浑,仔细想想,又想不出来。
  要么这么说:忽然有一天发现,大家变了。
  山腰处的庙宇是没有主持僧人的,可是那钟却是每天同一个时间响起,像是在警示着什么。
  起先还以为是有人在恶作剧,所以几个年轻力壮的人去看了看,结果发现那庙宇已经破败得如此不堪了,根本就不会有人在这里恶作剧。
  ——是山神发怒了吧!
  ——别胡言乱语!
  阿难时常听到这样的话,话语中带着深深的不安。
  阿难很想问——你们做了些什么?
  可他问不出口。
  为什么问不出口?
  他也不知道。
  钟虽然每天都响着,但村民们除了一开始的不适应,到最后竟然也适应了。
  除了响,还发生了什么吗?
  没有啊——所以为何要害怕呢?
  带着这样的想法,大家就这样度过了一年。
  直到有一天,村里发生了怪事。
  一个人死了。
  第二天他活了,换了另一个死了。
  第三天,另一个活了,又换了一个人死了。
  就这样一直一直地轮下去。
  阿难没有轮到。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
  他可能是特别的吧,所以经历了这些的村民,对阿难很不好。
  渐渐的,阿难便很少出来。在每天的钟声响之前,尽量准备好自己的粮食。
  他开始躲在窗子口,看着今天又是谁死了。
  那样的感觉真的太糟糕了。
  因为自己没有轮到死亡所以感觉自己是特别的阿难发现,这种特别不要也罢。
  每天看同一样事物是会看厌的。
  除了每天死的人不一样外,每个人干的事都是一样的。
  隔壁的阿言这个时候会去打水,那么明天这个时候,阿言还会去打水。
  每天做着同样的事,阿难不清楚他们是否有这样的感觉。
  只是看着他们脸上的表情越来越麻木的时候,阿难终于确定了。
  ——这是诅咒。
  ——来自神明的诅咒!
  ——你们到底做了什么什么啊?!
  当阿难终于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已经没有人能回答他了。
  也不会有人对他拳打脚踢。
  因为他们是如此的凉薄与麻木。
  即使是人死了,也已经毫不在乎了……
  ……
  兕子与卖药郎在庙宇里没呆多少时间就回来了。
  走到村子里的时候,正好看到诡异的一幕。
  用智空的话来说,就是猎奇。
  你看到过会有鸟雀从人的身体里钻出来吗?
  没有丝毫伤痕的皮肤忽然凸起了一个点,随后仿佛都能听到皮肤绽开的声响,一只鸟喙冲开了皮肤,钻了出来。等它全身钻出来后,留下的是一个拳头大小的血洞。血液还在哗哗地留着。
  恶心的难以忍受的味道顿时就充满了整个村庄。可是经过的人却没有一个人在意。
  兕子掩着鼻口,神色紧皱。
  接下来的一幕,更是让她倒吸冷气。
  这血洞中,竟然还有鸟雀出来……
  很多很多的……整个村庄的屋顶上都立满了黑色的鸟雀……
  作者有话要说: 本章出场的妖怪:道成寺钟以及入内雀。
  有所改编。
  篇幅不会太长,也许下章就结束了,最多三章以内。
 
 
第26章 
  这个时候,整个村庄都充满了肉类腐烂的味道。
  难以言喻的恶心感瞬间就从兕子的胃里涌了出来。
  她捂着鼻口,面色难看地蹲在地上,一副脱力的样子。
  手腕上的佛珠在微微发热。不过此刻,她也没有闲情去关注它。
  “这些……到底是什么东西?”
  是的,东西。
  兕子无法将这些东西称之为“鸟雀”。
  鸟雀应该是可爱娇小的。
  它们会立在初绽绿芽的指头上叽叽喳喳,而不是此刻从人的身体里像是“破土而出”般出现。
  那些立在屋顶的,用那双诡异的莹绿色目光直直地望向她与卖药郎的东西,是根本不能称为鸟雀的!
  “不知道呢,不过村民似乎已经见怪不怪了……”
  这已经是最妥当的说法了。
  说是见怪不怪,不如说根本已经毫无解决的能力了。
  已经习惯了啊。
  这是要多少的时间,才能习惯这样可怕又恶心的现象呢?
  “它们是妖怪吗?”
  “不好说。”
  卖药郎这样回答道。兕子有些哑然,她抱着手臂道:“模棱两可的回答可不算是回答啊。”
  “这个村庄,恐怕是受到诅咒了吧。”
  卖药郎皱了下眉,他环视了周围,抵着下巴微微思考。
  “……这些鸟雀,恐怕就是诅咒施与的惩罚。”
  兕子抖了抖,她小心翼翼地警惕着那些“鸟雀”,总觉得一不留神,它们就会飞过来,立在自己的头顶。
  “你想到了什么?”
  兕子望向卖药郎,却见他露出了像是豁然开朗般的神色,便不住好奇问道。
  “唔,想到了一个人,不,一个鬼。这样恶趣味的手段很有他的风格呢。”
  “恶趣味?这样的程度仅仅是恶趣味吗?”
  兕子讶然道。
  她很不理解卖药郎对于恶趣味的理解。
  卖药郎解释道:“虽说是如此残忍的可怕,但实际上,这些村民并没有死亡。而且说是妖怪的影响的话,这些妖怪也是听命于那个人的。”
  “那个人是谁?”
  “鬼灯。地狱的辅佐官,鬼灯。”
  卖药郎脸上带着浅笑。他没说鬼灯是谁,也终止了这个话题,指向前方的一个矮屋道:
  “去那儿吧,那位老人家似乎不受这些影响。”
  ——这是先前招待过他们的那个老人家。
  他微微翘起了窗子,只露出一双眼睛在看着。虽然很远,但兕子莫名地感觉到,他也已经习惯到可怕了。
  兕子刚想点头,也准备站起身了,但一看到周围黑压压的一片,就又蹲了下来,将脸埋在膝盖间。闷声道:
  “我不想走。”
  卖药郎不解:“为何?”
  兕子犹豫了下,只抬起了一只手,胡乱地指着周围,“全是那些东西,只要靠近他们就会感觉整个人都是战栗的……”
  “有佛珠在也是如此?”
  “与佛珠无关。即便知道自己不会因此而受到伤害,但心理上就是不想过去。一想到它们是从……里面钻出来的我就……”
  实在是说不下去了。
  雪地里这一坨的红色就这么一动不动,十分显眼。
  卖药郎忍不住笑起来,“兕子原来是怕这些啊。不怕不怕,我牵着你走可好?”
  兕子听罢,觉得卖药郎的语气中带了些谐谑。
  略微有些不满,鼓着脸抬起了头,看到卖药郎已经朝她伸出了手。
  她看着这只手,心底泛起了犹豫。目光顾虑地瞄了眼那些黑压压的东西。
  这时候,卖药郎又故意戏谑地激道:
  “晋阳公主难不成如此胆小吗?”
  “激将法对我可不适合。”
  “那要怎样才愿意走?”
  “……”
  无论卖药郎如何说,兕子就是不愿意走。
  虽说善解人意,但是面对这种情况,善解人意什么的可以丢掉吗?
  卖药郎似乎没办法了,他也没想到兕子执拗起来也是如此的难以说动。这和他曾听说的晋阳公主似乎有那么些差别。
  忽而又笑了笑,听说的,总归是有差的。
  目光环视四周,蓦地视线停在了一个点上,凝神望去,他唇角弯了弯。
  ——这可真是稀奇啊!
  卖药郎想到,先前还在讨论会不会再跑出来了呢。
  “兕子,看那边。”
  卖药郎指道。
  兕子狐疑地顺着他的指向望去,在那片黑压压的“鸟雀”中,很神奇的是,她一眼就找到了隐藏在其中的黑鸦——小乌丸。
  “小乌丸?!”
  兕子的语气显然不可置信。
  “他又跑出来了?”
  虽说看上去很惊讶,但实际上却也不怎么惊讶。只是惊讶于他会在这里出现。
  “跟踪?”
  她猜测中,浑然忘了所纠结的“鸟雀”。
  卖药郎站在此地向那边抬手示意。
  小乌丸像是得到了命令一般,飞了过来在兕子的面前化为了乌鸦童子的外形。
  他笑起来的样子真好看,如果背景不是这些诡异的鸟雀的话。
  兕子这么想着,将“你为何在这里”的话咽了下去,转而问道:“你跟了我们多久?”
  这话可比前一句要冷漠得多了。
  “一开始。”
  小乌丸说道。
  他按了按挂在腰间的太刀,问道:“兕君觉得,要不要将它们消灭呢?”
  威胁的目光望向那些“鸟雀”。
  在被这股视线所扫到的“鸟雀”门纷纷开翅乱叫。场面一阵凌乱。
  兕子其实很想见他们消灭的。
  但她犹豫了。
  “在不知这个村子为何在遭受诅咒前,还是静观其变吧。”
  这时,卖药郎说道:“对于原因,我倒是可能知道些。”
  接收道兕子与小乌丸好奇的目光后,卖药郎说:“先去那里吧,兕子可不想在这里听故事吧?”
  兕子赶紧点头。
  卖药郎轻笑了下,带着两人前往了那间矮屋。
  ……
  一开始其实并不知晓的,或者说没想到那方面。
  卖药郎在大唐游历的时候,遇到过来自东瀛国地狱的使者前来学习审判制度。
  ——那人便是鬼灯。
  两人的性格虽说不大相同,但也相处得不错。
  关于鬼灯生前的事情,卖药郎略有所知。
  ——因为是孤儿且是外来人员的原因,被愚昧的村民献祭以祈雨,从而被鬼火附身这样的死法,足以使鬼灯憎恨这些村民。
  “其实说起来就是以权谋私罢了。”
  卖药郎一点也不掩饰地说道。
  “阎王爷不管吗?”
  兕子感觉到自己的眉头跳了好几下。
  “可这‘私’确实是罪有应得不是吗?况且现在的情况,他们并未死亡。”
  说的很有道理呢。
  火炉里的柴火噼啪地想着。
  阿难沉默地坐在对面,神情复杂。
  “因为我是外来的……所以就没受到影响吗……”
  “许是如此吧。”
  卖药郎说完后,喝了口热水。
  屋里暖烘烘的,兕子稍稍开了窗,冷气透了进来,她看向屋外,发现那些“鸟雀”已经不在了。这让她联想到它们是不是钻进了村民的肚子里。
  ——这也太恶心了!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自然是离开。”
  卖药郎理所当然道。
  “可是……”
  总觉得这样太惨了。
  兕子的同情心发作了。
  她没有见到过鬼灯被村民献祭的样子,所以无法感同身受。
  “兕君又何必为他们担忧呢。”小乌丸挂着淡笑说道:“无非是以怨报怨罢了。说到底,不也没错吗。”
  好像是这么个道理。
  兕子虽然也有三百多岁了,但其实除了经历了生死之外,其他的人生百态倒是没有经历过,像这样的情况,也确实不好做评价。
  倘若她被村民献祭呢?
  反正不会说出原谅的话语。
  就在兕子思考的时候,矮屋的门一下子就被推开了。
  冷风刷的就灌了进来。
  阿难颤抖着,惊叫了一声“鬼啊!”便躲到了被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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