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氏扑上去就撕扯她,“你个贱人!是你害的!就是你害的!就是你个该死恶毒的贱人害死的!”
看她失控,陈天宝立马上来和李妈妈把她拉住,“秀芬!秀芬你冷静一点!”
“她是个贱人!她是个彻头彻尾恶心恨毒又不要脸的贱人荡妇!”梁氏怒咬着牙,真的恨不得撕吃了杨凤仙。她跑到山上脱光了勾引窦传家,她鄙夷她,但更怨恨窦传家。没想到他们两口子打的好算盘,竟然算计了她那么多年!让她帮着养大儿子!还想霸占她们的家产!
“看她还在这哭,不像是害人的!太太!”李妈妈也拉着她劝话。
她一说杨凤仙在哭,梁氏立马冷笑,“她在这哭?是在笑才对!好好地人,咋会突然就掉河里死了!?”
杨凤仙被冤枉,更愤恨,“是你们害死的人才对!你们都把人赶出去了,又领回去,结果领回去一天人就死了,就是你们害死的!想要按在我头上!”
“就是你害死的!你这个贱人凶手!小六不是我亲生的,我也养了他八年!我们家不在乎多养一个他,也已经领他回来了!他还是好好地在我们家里!突然就死在了河里,就是你个贱人杀了小六!”梁氏怒恨的指着骂。
陈天宝也说,“我一直都知道小六是捡来的,就是我把他捡回来的,养他那么多年都疼爱有加,把他当亲生儿子。才刚为找他亲爹娘,出去一天,刚回来就被害死了!只能是你!”
“我们全家待小六比亲生的还好!他现在死了,你却趴在暗处,你个凶手!”窦小郎也怒指着他。
杨凤仙被她们围攻,激怒,又是小六突然死亡,理智渐渐脱离,失控的尖叫一声,“啊啊啊!是你们!就是你们!你们才不是对他好!你们要他卖身为奴!逼着他做牛做马做下人!是你们逼死他!害死他的!”
书卷立马指着他,“肯定就是她害死小六要嫁祸给我们家的!她昨天大晚上就在这边偷听偷看!那是领小六回来的时候,我说过的话。是我说他再回来做少爷不可能了,小六说要做牛做马报答太太和老爷!我就说他你这是想卖身为奴呢!?这话她都知道,她一直在暗中监视,伺机而动!这个时候又在这,肯定就是她害死的!”
一时间,众人极度怀疑的眼神都看向杨凤仙,认为就是她暗中下了手,不然也不会连小六半夜回来时,跟书卷说的话都知道。
杨凤仙不承认,“不是我!根本不是我!不可能是我!你们害死了人,还想嫁祸给我!冤枉我!”那是她亲生的儿子,就算不是她从小养大的,也是她拼了命生下来的,她咋可能会下手害死他!?
一定是梁氏这个贱人,她们想要用这个法子除掉她,报复她!所以就把捡来的小六害死,然后嫁祸给她!
“你们是想报复我!你们诬陷我!人是你们害死的!一定是你们逼他卖身为奴做下人,又挤兑讽刺奚落他!看他不顺眼就害死了他,然后冤枉我杀的!你们报复我!”杨凤仙恨恨的怒指着梁氏和陈天宝,窦小郎。
“你要真有冤情,就到衙门里去申!说我们报复你,报复你啥?报复你光天化日脱光了勾引男人,闹的我们一家七零八散!?如果真的报复你,这八年你以为你能过这么滋润安生!?”窦小郎怒哼。
“就算啊!要报复她,早就在衙门里的时候,让他们这对狗男女浸猪笼了!哪还会看着他们越过越好!”
“这杨凤仙就是下贱不要脸!这是看窦传家中风不中用了,想要借机报复,害死小六,好捞一笔呢!”
“反正不是好东西!别人都不在这,就她在这偷看,还之前昨天半夜的事,这是盯梢盯了好几天了!”
“没准儿就是她害的!直接抓她去衙门!大板子打下来,就不信她还敢狡辩!”
杨凤仙看她们真的要给她按个杀人罪名,以此除掉她,顿时害怕了,下意识的就想跑,“你们才是害死了人!你们恨小六泄露了消息!所以害死了他,又嫁祸给我,也弄死我,一举两得!就是你们害死的!你们休想冤枉我!你们休想!”
窦小郎冷呵,“我们全家都知道他是捡来的,从小到大对他比小七都好,赶他出去也是为了等他亲爹娘,没有等到,我们又把他领回来,我们会害死他!?洺河畔再多养十个他那样的都不成问题!是你个躲在暗中的恶毒贱人害死了他,还妄图狡辩!来人!把她送官!”
一说送官,杨里正立马匆匆跑几步,喘着气,“害死人…绑了她!把她送官!”
他说完话,立马几个人一拥而上,直接把她抓了,就拿绳子捆住。
杨凤仙疯狂的尖叫,撕咬,挣扎,“你们放开我!放开我!人不是我杀得!你们冤枉我!你们有权有势就想冤枉死人!是你们害的!就是你们害死的!小六……”
程妈妈拿起臭袜子上来塞住她的嘴,“你还是闭上嘴,消停消停吧!你叫你骂,都掩盖不了你的恶行!人就是你害的!”
李妈妈和两个婆子拖着她,直接把她拖到小六的尸体旁,按在地上,“人都已经死透了,你还敢说不是你害的!?”
杨凤仙看着脸色苍白,被水泡过的尸体,一下子脸色煞白,死死睁大的眼中,顿时蓄满了泪。这是她儿子!是她亲生的儿子!她咋着也不可能会害死他的!是梁氏这个老贱人!是她们害死了小六,现在竟然还想冤枉她,还弄死她!
梁氏阴恨恨的盯着她,看着她的惊恐怒恨的痛苦样子,就觉的心里痛快!浪荡贱货!胆敢算计了她八年,就让你生不如死!让你亲口承认,这个小畜生是你的亲生儿子,你弄到我们家来算计家产来了!
窦小郎也冷眼看着,直接吩咐,“看天也快亮了,收拾一下去衙门!把小六的尸首带上,让仵作验尸,看她这个阴恨恶心的贱人,是用了啥样恶毒残忍的法子害死一个才八岁的小娃儿!”
张化和书卷几个都应声,立马去准备。
围观的村人也都指着杨凤仙鄙夷唾骂,骂她报复不了大人,就对一个病弱小娃儿下手,真是阴狠恶毒!
还有人看梁氏的样子,不停的劝慰她。八年前被窦二娘害死了儿子,八年后养了个捡来的,现在又被杨凤仙害死,这下可难以接受了!
消息很快就传到了清水湾,好些睡下的村人也都起来打听具体咋回事儿了。
窦二娘听杨凤仙把小六害死了,直接就不信。杨凤仙没那么蠢,去害死一个捡来的小六!她想了半天,慢慢确定,小六要么是受不了落差,自己投河死了,被她们诬陷给杨凤仙的。就是窦四娘那个贱人怀孕的事是真的,小六泄露出来,他又是捡来的,所以梁氏她们恨怒他,又碍于外面的说道,不得不把他留家里继续养着,所以干脆就弄死了他,还能嫁祸给杨凤仙,连着除掉她这个眼中钉肉中刺!
或许她们原本想嫁祸的人是她,只是杨凤仙撞上去了,就逮住了她!
只是,杨凤仙大半夜的跑过去看死人是有病了吗?她听那个小野种不见就没再踏出家门,她却还往上撞,是自己找死!?
天却渐渐亮了,杨里正亲自带着人去衙门报案。
杨凤仙顿时巨大的恐惧袭遍全身。她们真的是想要弄死她!
第二百七十四章:说出
杨凤仙刚把消息告诉了雷家,可是她怕雷家不敢对付窦清幽和燕麟,现在她又被她们抓住嘟着嘴,眼前摆着她儿子的尸体,很快她也会被打死,弄死,她就遍体生寒。她真的要被她们害死了!只要进了衙门,她肯定要没活路了!
可是一圈人都喊打喊骂的,根本没有人来救她。
刁氏和窦占奎只看了看,刚说了几句,就被村人责骂,他们也参与害人了,要拉他们也进衙门。窦占奎蹦跶的厉害,但真的对衙门有着不小的畏惧,瘸腿的阴影一直都影响着他,拉他去衙门那是绝对不愿意的!
窦二娘虽然肯定杨凤仙是被冤枉的,却也不愿这个时候出手救她。看梁氏那个老贱人的架势,摆明想要报复杨凤仙弄死她,她这个时候只怕更恨不得的是弄死她,所以,这个时候明哲保身才是要紧的!
窦传家听外面议论轰轰的,叫了陈娇娘问她。
陈娇娘也没瞒着,直接说了小六找到了,人已经淹死在了河里,洺河畔怀疑是杨凤仙下的手,把人抓了。
窦传家一激动,挣扎着想要起来。
陈娇娘上来扶他坐起来,给他拍了拍。
那边就有杨里正带着人过来,叫陈娇娘和窦传家问话,“昨晚可有看到杨凤仙出门?或是不在家的?”他要提前了解好情况,也好到衙门里直接呈报。
窦传家是不知道,他这两天都沉浸在小儿子被害死,小六是抱养的痛苦中。对杨凤仙哪还有那么多关注。
倒是陈娇娘,模棱两可的说没注意,在屋里看娃儿。
杨里正就心里有了谱儿,杨凤仙半夜出去是当场逮到的,那她之前肯定知道消息,让把相关人员都带上,一块报到衙门。
朱县令一听报案的是窦清幽娘家,死的是她弟弟,立马赶紧升堂。
听了事情来龙去脉,朱县令心里也琢磨了半天,这杨凤仙害死人的罪名不论真假,她都跑不了!就算那小六是捡来的,那也是长平县主的弟弟,是燕都督的小舅子。
惊堂木啪的一声惊响,“大胆杨氏!还不快快招认你是如何杀害死者的!”
杨凤仙终于能说话,立马哭着惊慌的大喊,“大人我冤枉!我冤枉啊!我根本没有杀人!我是冤枉的!人是她们家杀的,故意诬陷我的!”
“你说人不是你杀的,你却听到死讯立马潜伏过去,之前还半夜盯梢,又是何故?”朱县令叱问。
半夜盯梢的是何有福,可她这会却不能把何有福扯进来,不然回更乱,只能辩解,“大人!是小六泄露消息了!小六泄露了她们家的消息,又被暴出是捡来的,所以她们就下了杀手,然后我听到出事过去看看真假,就被她们抓住诬陷了!”她要在堂上说出来窦四娘怀孕,那燕麟是假太监的事,就不信她们真的不怕!
陈天宝和窦小郎来的,本不让梁氏过来,她却忍受不了,也过来了。
可三人对于她说的小六泄露消息的事,都没有啥反应,随便爱说不说的架势。
杨凤仙能肯定她没有害人!这就是嫁祸!只要她喊出窦四娘怀孕的消息,她们就不得不顾忌,不能要她的命,随便诬害她!
可她没想到,她们完全有恃无恐。让她手足无措,方寸大乱。她们不怕这个,难道这官府衙门里的人她们都收买了?根本不怕泄露?她扭头看向大门外。
衙门的大门大开着,虽然天还早,但窦清幽家发生命案,不少人都跑过来看。
杨凤仙盯着梁氏,“就是小六泄露了窦四娘的消息!你们才害死他的!你们就不怕知道的人越来越多?治你们一家的罪!?”
“现在该被治罪的是你这个杀人凶犯!”窦小郎冷冷道。
“你们就是想要诬陷我,害死我!我没有杀人!我没有!我不可能杀人的!”杨凤仙看她们都不怕,没有仰仗了,顿时有些崩溃。
“肃静!公堂之上,不得喧哗!”朱县令怒喝。
杨凤仙惊的看向堂上,就哭着喊冤,“大人!我是冤枉的!民妇冤枉啊!我没有杀人!我不可能杀人的!”
朱县令看她不承认,证人问过之后,就吩咐上刑。
先打了笞刑五十,杨凤仙被打的嗷嗷痛叫,却死不承认。
对付她这种怕担罪的犯人,朱县令见多了,各种法子,直接命人上夹板。
十指连心,夹起来的一瞬间,杨凤仙就痛叫着摇头,看着手指出血,都要被夹断了,“我招!我招!我招!”
朱县令冷怒的哼了声,“还不快快从实招来!免受皮肉之苦!”
杨凤仙疼的满头浸汗,脸色苍白,颤抖着染血的双手,“大人!民妇真的是冤枉的!小六是她们捡来的,他把窦四娘怀孕,燕麟不是太监的消息泄露了,所以她们才要杀了他!是她们自己杀了小六,又嫁祸给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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