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清幽笑着亲了亲俩人,“好!我这就起来。”看了一圈,不是她们住的院子,却是在她院子里的茅草房里。不仅疑惑,她昨夜什么被搬到这边来的?
窗外阳光洒下来,窗户被推开,一阵冷气进来。
这边院子虽然是盖的茅草屋,不过屋里全是木板墙面,木地板下装的地龙,冬暖夏凉。
屋里也是最简单普通的通炕,普通的帘幔,桌凳。
外面燕麟把热水端来,让她自己洗漱。又去把饭菜端进屋。
窦清幽也没有见有其他人,“家里就我们四个了吗?”
“嗯。”燕麟应声。
窦清幽看着他坐在餐桌旁,看着俩娃儿坐在一旁,丈夫,孩子和寿面,满室温馨,不禁心动不已。她喜欢这样宁静平淡又踏实的幸福!
看她整个神情都甜软下来,燕麟就猜到她喜欢,摸摸她的头,“等明年天暖了,我就告假些日子,带着你们到乡下田庄住一段。”在这院子里虽然像,却也只是在这个小小院子里,开了几块地种粮食和蔬果,盖了几间茅草屋,终究和真正的乡野闲趣不一样。
窦清幽已经心里很满足,用力的点头,“嗯!”
看她小脸洋溢着幸福,而这幸福是他给她的,更是他毕生所愿的,忍不住俯身过来,在她唇上深深一吻。
两个小崽子就睁着眼,扬着小脸看着爹娘。
窦清幽脸上一热,推开他,“孩子还在呢!”
燕麟笑着松开她。
小诺儿举着小手不满道,“我也要!亲亲!”
燕麟笑起来,“好!亲亲!”在她小额头上轻吻一下,又去亲儿子。
小诺儿却不是要他,“要娘亲亲!”
“娘,亲亲!”小枫儿也缠着娘亲。
窦清幽瞪燕麟一眼,哄着俩小崽子一人脸上亲一口。
“为啥亲脸?”小诺儿还不满。
“只有爹和娘才可以亲嘴巴!”燕麟趁机教导俩人,“而且,也只有爹娘才能亲你们,你们也只能亲爹娘!外人都不可以!”
小枫儿不懂,反正就只知道和爹娘亲亲,别人他也不喜欢亲亲。
小诺儿翻了自家爹一眼,她就和娘亲过嘴嘴!
“好了!快先吃饭!等下饭要冷了!”窦清幽笑着喂两人先吃饭。
小诺儿要自己拿着勺子吃,她拿不稳,就往外撒,撒着吃着。
那边小枫儿也要跟着姐姐学,撒的更多。
俩人吃着寿面,又看顾着俩娃儿,热热闹闹吃了饭。燕麟穿上围裙去刷锅刷碗。
窦清幽过去帮忙,又喊着俩小崽子别乱跑。
平日里俩人也到这边院子玩耍,这会没有人管着跟着,早不听喊话,跑出去了。
茅草屋有个小篱笆院,院子里种了菜和藤蔓花草,如今是严冬,倒是都翻了地,只有藤蔓纠缠的篱笆院墙。
院墙外是一块块的麦田和药草田。远处的玻璃花房旁长着几棵腊梅,正开着花,清冷的幽香飘散着。
俩小崽子跑过去摘花了。
玻璃暖房里多肉和各色花木都有,也是吸引着俩人。
燕麟收拾好,脱下围裙挂在小厨房门外的绳子上。
窦清幽看他还真像个村夫一样,拿着锄头铁锹过来,忍不住笑起来。
“去拿剪刀,今儿个给果树剪枝。”燕麟催促她。
窦清幽忙去拿了墙上拿了挂在钉子上的剪刀和竹篮子和他一起出门,又喊两小娃儿过来。
院子虽不大,但果树还是种了十几棵,葡萄架也有几垄。
两人忙了半天,把果树都修剪好,又剪了腊梅拿回屋,插在瓶子里。
燕麟去准备晌午饭,窦清幽也穿上围裙帮忙。
糖醋里脊,糖醋排骨,红烧大虾,茶树菇炖大雁,再陪上两个青菜,一锅闷米饭。
小诺儿喜欢吃米饭,闻着香喷喷的米饭已经吧唧小嘴。
窦清幽笑着摸摸俩人的小脑袋,催到堂屋里,开始端饭。
下午又在麦田里拔草,鲜嫩的荠荠菜,被洗干净晾干,剁进肉馅里,包了饺子。
天幕降临,整个院子四处慢慢亮起小灯。
有烟花在空中绽放,还有声乐和隔壁的热闹传来,气氛制造的很是不错。
俩小崽子跑到屋门口看烟花,饭都不吃了。
窦清幽拉着俩人回桌上吃饭。
燕麟端了碗把俩娃儿喂饱,放下去。
饭后,燕麟烧了一大锅热水,把在院子里玩够的娘仨捉回屋,脱了鞋子,几对白嫩的脚丫子都按在大盆里。
小枫儿怕痒痒,被爹娘的大脚丫搓着,不停的咯咯笑。
小诺儿开始扑通扑通在水盆里踩水玩。
燕麟看着娘仨乱闹成一气,满眼纵宠,伸着脚也掺和进去。
洗漱好,一家四口窝在烧热的炕上,拿了窦清幽自己画的童话故事书,开始给两小崽子讲故事,哄睡觉。
本以为这样安逸静谧的时刻,又有俩小崽子在,他不会乱来。结果哄睡两小只,直接抱到炕头安置,转身就把她压在炕梢。
窦清幽怒瞪大眼,“你想干啥?”
看着她,鹰眸满是浓浓化不开的爱欲和情深,笑着深深吻住她。
窦清幽一下子脑中空白了,只得他一向脸皮厚,又到处发情,可现在,闺女和儿子就在炕头睡着,他竟然在这边无所顾忌的要她。
看她在身下拼命压抑着即将出口的娇吟,燕麟只觉欲火更胜,不停的痴缠着她。
整个身体都仿佛被炽热的浪潮拍击着,胸腔中因为憋气渐渐的闷疼,只觉得整个人都被烧灼了一样,头也有些昏了。窦清幽突然忍不住,噗的一声,吐出一口气。
燕麟却猛地一惊,“……乖宝!?”
他以为自己的孟浪伤了她,脸色大变的伸手抚着她嘴边的血迹,急忙起来,把她抱起来,捏住她的脉搏。
窦清幽也发现了自己的异常,她吐出的那口不是憋在胸腔的气,而是血,也吓了一大跳。虽然这几个月他有些不知节制,但也没有刻意纵欲,而她一直在调养,姜老头每个月都会给她把脉,然后调一些补药,换换药膳食方。而他虽然欲火旺盛,却也一直注意着分寸。她的身体,出了别的状况!
燕麟心里一片混乱,只摸出她脉象变了,却不知为何,急忙给她穿戴起来,又叫了人来,把俩小崽子带回去,让人去叫姜老过来。
庄妈妈本以为一家人可以过两天安逸小日子,没想到窦清幽出事,一下子都慌起来。
听窦清幽出事,姜老头很快就带着徒弟过来。
“怎么回事?前几日不是刚诊过脉?”燕麟抱着窦清幽不放手,两眼有些发红的怒问。
“先别吵!”姜老头皱着眉,把完左右手,眉毛皱的更紧,看着也是万分疑惑。
窦清幽安抚的握了握燕麟的手。
半天后,姜老头站起来,捏着胡子就开始想,“脉象突然大变,却没有任何中毒和中蛊的迹象,也不像其他的。想不透!想不透!”
庄妈妈和红绸对视一眼,脸色都阴沉下来,“说是夫人的生辰不办,不过晚饭时,却有人送来一个玉盒,说是给夫人的生辰礼。”
说完庄妈妈立刻转身,去小库房拿了那玉盒过来。
燕麟一看,心瞬间就被死死扼住,只觉得血脉逆流,全身抑制不住的轻颤,脸色也越来越白。
察觉到他的异样,窦清幽抓住他,“燕麟?”
燕麟死死盯着那玉盒,半天没有说话。
窦清幽摇他,“燕麟?燕麟!?”
众人顺着他的目光都看向那玉盒,盈盈浅绿的玉质,剔透无暇,小小的长方形玉盒上雕刻着飞凤和繁复古怪的纹路,精美异常,看着便知其价值不菲。
别人不认识,燕麟却认识。它根本不是玉盒,而是一个棺椁!是容家守护几代的千年寒玉棺的缩影!
看他的样子,窦清幽也直觉这个东西不寻常,而她看着那玉盒有种莫名的感觉,便伸出手。
燕麟一下子抓住她的手,把她拉回,“不要碰!”
“燕麟……好!好!我不碰!”窦清幽看他两眼幽红,脸色发白,忙柔声安抚他。
燕麟却是看着她,心底那股得而复失的恐惧和慌怕瞬间席卷了他的神智,死死抱紧她,恨不得把她揉在怀里。
姜老头嘴角抽了下,“就算是有啥事,你好歹说明白!这是个啥玩意儿?让你吓的人都变色了!总不能让我们都在这看你俩抱抱啊!”
窦清幽低声唤了两声。
燕麟这才松开她,看着那玉质棺椁,半天才挤出一句,“这是容家几代守护的千年寒玉棺缩影!”
众人都是一震,看向那小小的迷你棺椁,甚至说是精美的玉盒,却怎么也想不到它竟然是个寒玉棺椁!?
庄妈妈向来胆大,伸手就抠着盖子打开,却是和棺椁的打开方式一样,推开盖子,里面还有一层。上面躺着一封信笺,她拿起来看过,僵冷着脸把信递给燕麟,“是容华!说夫人满十八,血引催发,不想夫人丧命,就把夫人送到他那里。这里面有颗药能救夫人一时。”
里面一层棺打开,放着一个雪玉般的药丸,淡淡的冷香瞬间飘散开来。
燕麟拿着信笺看完,全身都爆发着难以克制的狂怒杀气。
“血引不是早已经破了吗?”红绸惊问。
紫荆一听,立马转身去守护诺儿和枫儿,好在两人都没事,正在奶娘看护下安睡着。
“也就是说,即便怀孕生子,这血引依然破不了?”庄妈妈问。
燕麟摇头,抓着窦清幽的肩膀,鹰眸漩涡一般一片暗黑,“幽儿……”你到底还有什么来历?他明明破了血引,不论今生,还是前世,血引都破了。前世中,容华一直利用,却听她破了血引,还想再试试结果,可结果明明失败了。那证明他破了血引!如今,为什么又会有血引催发!?
窦清幽根本不明白,血引到底是做什么用?祭祀还是能引发什么乱象!?她不是变异血,和其他人也都一样,只不过神魂从另一个世界穿越过来而已,为什么会有血引这个东西!?
“血引,到底是什么?”
姜老已经拿起那颗雪玉药丸仔细研究起来。药丸入手沁凉,如寒玉般,冷香四溢,他却只看出其中有冰山雪莲的材质,其他完全看不出。也抬头问,“血引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燕麟艰难的张嘴,“……开启祭祀之门。祭祀……昆仑圣女。我不知道昆仑圣女是个什么东西,也不知道他们为何要祭祀那个东西,他们要幽儿的血!所有的血!”
“昆仑圣女?难道祭祀她,能得到神兵利器?还是金山宝库?”姜老头冷嗤。
窦清幽也想不通,容家百般算计,让白少陵娶了齐令萱,又让曹家认了窦传家,容寻娶了程居迁的孙女程嫣然,若是要有谋算,必定也就谋那一把至高无上。可算计她,要放她所有的血祭祀昆仑圣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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