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这宋媒婆是知道花家有花半夏这么一个在妓院的外孙女,刚才那两个大姑娘不也提到了花满楼,所以花半夏也不藏着掖着了。
可谁知,刚才那宋媒婆是看到花半夏这么水灵,一时没注意身后那两个姑娘说了什么,花家人见宋媒婆没注意还松了口气,谁知花半夏又给提起了!
“什么!你,你在窑子里伺候客人?”宋媒婆大惊,以为自己听错了。
“不不是,那丫头是在花满楼当烧火丫头呢,不是宋媒婆您想的那样”,老太太不顾日头当空,走到院子里跟宋媒婆解释。
“哇哇哇……”,老太太着急,一时忘了怀里还抱了孩子,被太阳这么一晒,怀里的孩子猛哭了起来。
“哎呀老婆子,你看你把孩子给晒着咯,快些给俺”,老头子心疼啊,一边埋怨一边跑来接过老太太怀里的婴儿,心疼的逗起孩子来。
“真的是个烧火丫头?”宋媒婆有些怀疑,看花半夏的样子,脸蛋白净,衣裳虽然普通,但是干净整齐,端端的站着,哪像个烧火丫头,就连个乡下丫头都不像。
第三章:宋媒婆离去
花半夏算是看透了老太太一家的心思,自己穿越到这儿一个多月,而真正的花半夏则被卖到妓院里两个多月了,就是因为花半夏长得标志,所以被花家以十两银子卖到花满楼。
花满楼的妈妈看花半夏刚来,身子骨瘦弱,皮肤也差,性子没好,所以养了花半夏一个月,要不是花半夏给人送茶水的时候被看上了,那人砸了大把银子要破了花半夏这雏,才使得花半夏奋力反抗,被打昏之后才有了现在的花半夏。
换了灵魂的花半夏哪那么容易被一个古代的老鸨降住,用自己前世工作的优势,对那老鸨五言三劝,拳脚相加,这才说服了老鸨把花满楼按照自己的意思改造,才有了如今大火的花满楼,不然这里的乡下妇人怎知这花满楼?
现在自己也算是花满楼的幕后老板,那老鸨可是把自己如何被卖到花满楼的事儿一五一十的和自己说了,面对现在站在自己面前的花家人,不需要留什么情面。
“是啊,我外公外婆可是为了十两银子把我卖到了花满楼呢,现在我已经不是花家的外孙女了”,花半夏故意提到了十两银子,只要这宋媒婆还有点智商,就一定能看出这其中的问题。
“十两银子?”这十两银子果然吸引了宋媒婆的注意,原本笑呵呵的脸瞬间拉下,“花大娘,你可是欺负俺宋媒婆没见过银子啊还是以为俺没见过世面啊,这十两银子买一个烧火丫头?你骗谁呢!”
这大户人家买一个使唤丫头顶多也就五两银子,这区区一个烧火丫头居然卖了十两,还说不是给卖去窑子里当妓倌?
花家几人见宋媒婆真生气了,都不敢说话,只有老太太一直搓着手喃喃,“真不是真不是”,这毫无可信度的辩解连她自己都不信。
花大喜见老太太都没辙了,放下手里的洗衣棍,笑吟吟的上前来,“宋媒婆您真的误会了,这个丫头现在和我们花家半点关系也没有,不信,俺给你拿契约给您瞧瞧?”
花大喜所说的契约就是终身卖掉花半夏的契约,被卖之日起,花半夏不再是花家的人,所以这么看来,花大喜的话没错。
宋媒婆好生仔细的瞧了那契约,契约上确实是花半夏不再属于花家这么一说,但她还是有些犹豫,“虽有契约在此,可俺说亲这么些年,从没碰到过这样的事儿啊,不知男方家会怎么想”。
宋媒婆人称送姻缘,这十里八村的几乎都是她在操弄,所以花家才对她如此小心,但从业二十多年,还真没见过把姑娘往窑子里送的,这花家看起来也不算是吃不上饭的人家?
“没事儿没事儿,就算男方知道了,这丫头也不是俺家人,他们也不会说什么不是”,花大喜可是为了自己两个妹妹操心。
花半夏听到这,不由得在心里冷笑起来,这花家人可真是极品,自己亲女儿不认,还被卖到妓院,另一个女儿小小年纪就被使唤来使唤去,那自己还客气什么!
“宋媒婆,确实,有这张契约在,我已经不再是花家的人了,你可以放心的给花家的姑娘说亲”,花半夏善解人意的好言相劝,花家人还真以为花半夏在给花家说好话,便满意的点点头,看她的目光都柔和了些。
“但是啊,这花家村的人都知道我被卖到妓院里做了妓倌,就算我现在已经不是花家人,但我毕竟曾经是花家的姑娘,这门亲您要是说成了,对您影响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花半夏话锋一转,直引那宋媒婆往长远了看。
可宋媒婆毕竟是个乡下妇人,愣是没听懂花半夏的意思,“这话当如何说?”
花半夏见宋媒婆如此愚钝,不得不把话说白了,“这个事儿,大伙儿要是带着祝福的心态成全了新人,那倒没什么影响,要是被有心人利用这个事儿,到处说您给人介绍了家里有妓倌的人家,对您名声影响可就大了,以后谁还敢放心的把亲事儿交给您,您得少赚多少钱,是不?”。
花半夏故意把风险说大,在这落后封建的古代,传闲话一定是最快的,杀伤力也是最大的,所以花半夏才这样说。
“你个死丫头,你胡说什么呢!”花大喜和老太太都有些怒了,要不是这宋媒婆还在这儿,两人只怕早就操起棍子打了花半夏。
宋媒婆不理会花大娘的怒斥,低头沉思,越想越觉得有可能,在世为人几十载,见过的闲话多的数不清,不可为了这点小银小利把自己后路给断了呀!
“花大娘,这亲事俺不说了,这一吊钱你也拿回去,饭俺也不吃了,俺先走了”,宋媒婆深知这其中的厉害,把这花家给的好处都退了,省的被人说了闲话。
宋媒婆放下银子就往外走,一点儿情面都不讲,老太太和花大喜都努力挽留,“宋媒婆别走呀,没这丫头说的这么严重,要不咱再加些银两?”
可怎么也没把宋媒婆留住,看着宋媒婆离开,原本已经要成的亲事被花半夏三言两语的给坏咯,这家里两个大姑娘眼看就要剩下,怎叫老太太和花家其他人不气?
“俺打死你个没良心的死丫头!”老太太年过古稀,却依然中气十足,随手操起立在院门的扁担就朝着花半夏打去。
花大喜几人也是气急,嘴里也嚷嚷着让老太太打死花半夏。花半夏一个侧身躲过,没扑着花半夏的老太太顺势扑倒在地上,瞬间被烫得蹦起来。
“哎哟烫死老娘了,花半夏你个死丫头居然敢躲!”老太太气急了,在这个家还没谁敢躲自己的打。
“大喜,快管管这个不知死活的丫头”,威严被挑战,老太太啥也不顾了,管她以多欺少还是咋的,先打死这个丫头再说!
花大喜从花半夏进门开始就憋着呢,现在有这么好的机会,不动手可就不是她花大喜了。
花大喜可不是靠嘴说话欺人的,平时做事儿就干净利落,能动手绝不动口,所以她男人也是就花半夏那个便宜爹一直软弱无能,花大喜也是村里有名的悍妇。
第四章:爹是奴婿
花大喜拾起地上的洗衣棍就冲着花半夏打去,那狠绝的样子让花半夏心里最后一点怜悯化为乌有。
“啊!!!”花半夏在花大喜的棍子落在自己身上前抓住了她的手腕,果然是独挡一面的农家妇,手腕粗大有力,但花半夏也不是吃素的,抓着她的腕子慢慢拧,疼得花大喜直呼。
“你个死丫头,你干什么,还不快放开老娘,找打啊!”花大喜仍然没认清现实,现在的她受限于人,还敢大呼小叫。
花半夏轻嗤,“我的老娘,什么事儿不能好好说非要动手呢?”说完,手上继续发力,疼得花大喜直冒冷汗。
“娘,二喜三喜,快抓住这个死丫头”,花大喜忍不住疼痛,赶紧搬救兵。
老太太和花二喜花三喜根本没有想到花半夏居然敢公然反抗,一时间愣在原地,花大喜这么一喊才反应过来。
三人挽起袖子就要加入,一旁的老头子只顾照看他怀里的婴儿,花半夏那便宜爹也只是畏畏缩缩小声地劝架,不仔细听还真听不到。
只有那个小女娃从滚烫的地上爬起来,跑到花大喜的腿边抱住,哭着喊着,求她们不要打花半夏。
“你给老娘滚开,没看到老娘被你姐姐抓疼了嘛”,花大喜看到这姐妹俩都反了天了,脸上甚是嫌弃和痛恨,恨不得把她们打死。
虽然花大喜疼得扭曲了脸,但依然没有错过花大喜眼里想要打死她们的决心。
老太太三人冲上来,花半夏拧着花大喜的腕子用力一扯,直接把花大喜的胳膊给卸了,另一只手接过将要掉落的洗衣棍,抬腿踢开花大喜,手上的棍子朝着冲来的三人打去,一个转身,三人身上都挨了花半夏的棍子。
前后就是一咋眼的功夫,四个女人均被打翻在地,惨叫声此起彼伏,让燥热的夏天更加烦躁起来,也吸引了四周的邻里。
“哟,大喜家的,这是出啥事儿啦,咋都躺地上了”,原本坐在村口榕树下乘凉的那群婆娘们,看到宋媒婆气呼呼的走了,都好奇的赶过来八卦,正巧碰到这场面,大伙儿的心都激动起来,这可就热闹了。
花大喜可是村里有名的悍妇,除了村长家的人之外,大伙儿都不敢说花大喜家的闲话,要是被花大喜听了去,准带着家伙上门理论了。
说不得闲话,看个笑话总是可以的吧,再说了,她们又不进院,这外头的路还归她家管不成。
花半夏毫不在意,随她们怎么跟村民解释,丢掉自己手里的洗衣棍,上前把刚才被花大喜踢开的小女孩扶起来。
“你是我妹妹?叫什么名字?”花半夏装作不经意的问,在那四个女人的嚎叫声里,旁人怕是不可能听到。
“姐姐,你不记得青青了?”花青青深陷的眼窝,瞪着一双缺少生气的眼睛,下意识的抓着花半夏的手问。
一个五六岁的小女孩竟被自己的生母折磨成这副模样,身上,袖子里都塞了稻草,但摸起来依旧瘦弱,脸颊和肩骨都瘦的突出,眼里已是毫无希望的麻木。
“嗯,姐姐头上不小心磕了一回,有些记不清了”,现在不是解释的时候,这丫头再躺在地上,身后的皮都要烫掉了。
“你,你们这两个死丫头,花半夏,你把俺胳膊咋的了,还不快去给俺请大夫”,花大喜是家里干活的主力,身子骨可比其他人强多了,但这也疼的她冷汗直流,嘴里还不断的咒骂,“还不快扶你奶你姑起来”。
花半夏扶起花青青,让她靠在自己身上,“你们让青青在地上躺了这么久,这么点时间你们就受不了啦?”
花半夏瞧这日头实在烈得很,就从包袱里掏出一顶棒球帽来,直接套在花青青的头上。
老太太见花半夏有新东西,抢惯了东西的她不顾刚才的打,又想要上前抢。花半夏一个跨步挡在花青青身前,眼神凌厉的警告她。
老太太没见过花半夏如此发狠,心里不由得有些打颤,“你,你干啥,难道你忘了,家里的东西都要交给俺,俺说给谁就给谁”,老太太瞧着那帽子别致,用料也上乘,怎么能戴在那个死丫头头上。
花半夏微微侧头,见花青青并没有因为老太太的话把帽子摘下,反而更加护着自己头上的帽子,看来这丫头包子的性子还没有很彻底。
“外婆,您真是人老记性差啊,刚才不还拿来契书说我不是你们花家人嘛,怎么这会儿又改口了呢”。
花半夏实在受不了这天儿了,看来这次回来真是失策,但自己不得不找个地方住下,虽说现在添香楼听命于自己,可再怎么说,自己住在妓院也不是长久之计,而且,自己还不想公开这个身份。
“好了,麻溜的,把卖我得到的十两银子拿出来,拿了钱我就走”,花半夏不墨迹,把此行的目的说出,但感觉身后的衣角被扯了扯。想来花青青的害怕她走了之后,自己又得挨打骂。
“什么!什么银子,没有!”那十两银子可是花家半年的用度,现在花大喜又好不容易给花家生了个儿子,怎么可能把这钱还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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