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周粉就看到了自己凌晨四点画好的那副画。
周粉:“……”
她要怎么回答?
这简直就是旷世名作啊!
当然,不用等周粉回答,陈灵松就发表了长篇大论,“就这幅画,有人出一千万拍。而出钱的那个人刚才就在我们面前,真是佩服这些有钱人啊,真不拿钱当钱花。”
会客室里还有其他几个同行来面试的,闻言有些惊奇地睁大眼。
可不知怎么,陈灵松好像就对周粉特别自来熟,她说:“我看到他刚才盯着你看了一会儿呢。”
周粉闻言连忙解释:“你应该看错了吧。”
“我怎么可能看错,你当时低着头,他就一直看着你啊。”陈灵松可是看得清清楚楚的,当时她只是觉得那个男人长得特别好看。
“是么。”周粉表面上倒还是淡定,但内心有些杂乱。
董全贺是什么样的家世周粉心里很清楚,她并没有攀附他的想法,相反,她不想和他有太多的关系。
陈灵松又仔细看了周粉一眼,由衷地说:“你长得挺好看的。”
那么多面试的人当中,陈灵松也是第一眼就看到了周粉。
周粉的长相很好看,大大的眼睛小小的嘴。但陈灵松也注意到周粉的穿着打扮,虽然穿着地中规中矩,但浑身上下没什么值钱的。
所以陈灵松基本上也是可以确认,刚才董全贺看周粉那一眼估计就是花花大少看中人的颜值了。
果然,这是个看脸的世界。
面对陈灵松丝毫不忌讳地打量,周粉心里十分别扭,但她又不好多说什么,毕竟人家只是看看她。
好在jessica及时过来通知面试继续,不然周粉真的就要逃走了。她是真的想逃,在见到董全贺的时候就想插翅而逃。
= = =
董全贺在yobu逛了一圈,他的心思早就在见到周粉的时候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本来他也的确是无心来yobu的,刚才看到周粉的那一瞬间,董全贺还以为自己眼花。
林殊难得主动给董全贺泡了功夫茶。
董全贺坐在林殊面前幽幽地品着茶,他这个人对喝茶没什么讲究,甜甜的奶茶他倒是喜欢。
三十岁的林殊保养地像是个二十多岁的小姑娘,穿着打扮也十分年轻化。董全贺比林殊要小一岁,但模样看起来要成熟许多。
“董总,真是辛苦你大驾光临,我也是有失远迎,请你见谅啦。”林殊笑呵呵地说。
董全贺抬眼看着林殊,反而问她:“你老实告诉我,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你说这话我怎么没听懂。”林殊挑挑眉,她眉尾有一颗小小的痣,那颗痣长得倒也挺别致。
大概是在生意场上摸爬滚打久了,林殊身上拥有一种功利的味道。但又因为她一张娃娃脸,表面上看起来总是很无害的样子。
董全贺和林殊接触地不多,但因为某些人的关系自幼就认识,所以也算是老朋友了。
他没和林殊废话,转而起身,语气淡淡地说:“听不懂就算了。”
“等等,你要走了吗?我还没跟你细谈yobu呢。”林殊也赶紧起身。
“不用了。”董全贺说,“后续有些细节飞白会跟你详谈。”
林殊闻言喜上眉梢,她怎么会不理解董全贺话里的意思,高兴地说:“那我先谢谢你啦。”
董全贺闻言停顿了一秒,他有些话想说,又觉得问林殊不妥,于是作罢。
离开yobu的时候董全贺特意经过刚才的那个会客室,很显然那里早已经没有人。
周粉一面试完就走了,一秒钟也不能多待,就怕再见到董全贺。
对这次面试周粉没有抱多大的信心,就当是累积经验。见到董全贺对她来说纯属意外,却也是这个意外让她乱了心智。后来人事主管面试她的时候她一直心不在焉,眼下出了写字楼,周粉连忙汇入人群。
周粉几乎有好几个月没有来市区了,不知道今天是什么好日子,街上的行人很多。在这大都市的中心,周粉有那么一刻迷失了方向。很快她找到了回家的路,直奔家的方向。
这个时候她只想好好睡一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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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的时候董全贺去了趟城北,董瀚文特意打来了电话说今晚家里做了好吃的芝麻糕。
董瀚文知道董全贺喜欢吃甜食,毕竟是亲兄弟,对自己老弟的喜好他还是非常清楚的。当然,今晚他让董全贺过来也不仅仅是吃个芝麻糕那么简单。
董全贺来得很早,今天一整天他没做成什么事,可以说是无所事事了。
一进门,董全贺就听到董瀚文在打喷嚏。
董瀚文的鼻炎又犯了,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看得一旁的董全贺都忍不住想跟着打喷嚏。
见到董全贺,董瀚文连忙朝他招手,“你现在门口做什么,怎么不进来呀。”
董全贺嫌弃地皱眉,“这满屋子的病毒和你的唾沫,你还好意思让我进来。”
嘴上虽是这么说,但董全贺还是换了鞋走了进来。
“听说你今天去yobu了。”董瀚文明知故问。
董全贺忍住不给董瀚文白眼,“你何必多此一问。”
董瀚文也不再卖关子了,好容易止住了喷嚏,喉咙有些沙哑,他说:“钱我出,你把yobu收到名下就行。”
董全贺习惯性靠在沙发上,看董瀚文的眼神里都是玩味,“哥,你和林殊的事情别掺和我成吗?”
董瀚文笑,眉眼和董全贺有七分相像,他说:“什么林殊林殊的,你要叫嫂子。”
“你先娶进门再说吧。”董全贺一脸的幸灾乐祸。
“得了,你先别乐。”别以为董瀚文不知道董全贺高价买画的事情,“你那事弄得全网轰轰烈烈的,等会儿咱家那姑姑就要来质问了。你自己想好怎么收场吧。”
“什么事啊。”董全贺也学董瀚文那模样装傻。
董瀚文气地朝他飞过去一个抱枕,刚好被董全贺一把接过。
董全贺说:“我有什么不好收场的,我自个儿的钱,想怎么花怎么花。”
“话是没错。”董瀚文说着顿了一顿,问董全贺,“那人不会就是周粉吧。”
董瀚文也只是疑惑,今天他上网瞄了眼,就见到有在扒这个叫周粉粉的。周粉,周粉粉,用脚趾头想都知道这件事没有那么凑巧。
果不其然董全贺的脸色开始有些不大好看。
董瀚文挑挑眉,说:“你是不是要悠着点。”
提起此事,董全贺难得的好心情消失了大半,他又开始冷下脸。
董全贺就像是被家里宠坏了的小孩,一有一点不称心的时候就喜欢发脾气。早些年这个小霸王发起脾气那是十头牛都拉不回来,加上家里是最小的一个孩子,董老爷又最疼他,所以没人敢动他。也几乎可说,董家上下没有一个人敢惹董全贺的。他的脾气一直非常飞扬跋扈,没有怕过什么。
倒是这几年长大了,董全贺知道收一收脾气。但这人一生气就喜欢板着一张脸,偏偏又是一张不爱笑的脸,看起来倒还真像那么一回事。
董瀚文自幼就知道看人脸色,见老弟这会儿有点要翻脸的意思,连忙干巴巴地笑了笑。
和董全贺不同,董瀚文虽然只比董全贺大五岁,但从小就是家里最不得宠的孩子。无奈同是一个娘胎里出来的,不知为何差距那大。也是因为这个原因,董瀚文很知道看什么脸色说什么话。
眼下面对自己亲弟弟的事情,董瀚文认为还是有必要多提醒提醒,“你从小就和周粉一块儿长大的,这点我也能理解。可毕竟她是被家里赶出去的,你总不能做得太明目张胆吧。”
董瀚文说的这些董全贺又怎么可能不知道,但他并没有将这点小事放在心上。他要真想和周粉在一起,这家里有谁能阻拦的?
他在意的是周粉的不识好歹。
那个油盐不进的女人,为什么他就非她不可?
董瀚文不提这件事还好,一提董全贺就越想越气。
“走了。”董全贺起身。
“这就走啊?芝麻糕还没吃呢。”董瀚文也跟着起身。
董全贺头也没回。
鬼想吃什么芝麻糕。
没什么心情的董全贺懒得再在这里待下去,他现在要去找个人算账。不是说要让他干一次的吗?他索性成全了她。
第5章
本是凉薄之人何必用情至深。
——节选自周粉粉的手帐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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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粉这一觉睡得不□□稳,醒来时外头的天已经大黑。一天没有怎么吃东西,眼下肚子咕咕作响,可能也是被饿醒的。她看了眼时间,已经是晚上六点多了。
南方的冬天黑夜总是来得比较快,周粉生活的这个城市一年四季还算分明,冬天最冷的时候不会超过零下五摄氏度。
但她那怕冷的身子,即便今天没有到零下,对她来说已经是极限了。可又能怎么办呢,每天最温暖的地方就是床铺了。
手机界面显示了很多来自微博上发来的消息,还有很多陌生的未接来电,周粉没有理会。她特意把手机调成了静音,单纯是为了能好好睡一觉。
说来有趣,二次元上的她还在热门搜索,但三次元的她现在还饿着肚子。可见上热门这件事并不能当饭吃。
起床给自己下了一碗面条,无论如何她还是要填饱肚子再说。
周粉的厨艺不算好,但下厨煮个面条的能力还是有的。比起在外面吃东西,她更倾向自己动手。从最初的盐和味精不分,到现在照着菜谱也能像模像样地做出一道菜。只能说是生活成长了周粉,让她不再像是一个什么事情都不会做的大小姐。
于是当董全贺打开周粉家门的时候,周粉正在吃面条。
周粉头也没抬,她很清楚会打开她家大门的人是谁。事实上,今天她想了很多。
今天中午周粉回来看到茶几上那块蛋糕的时候她的思绪飘得很远,她知道自己从来都阻止不了董全贺。
那么就阻止自己吧。
阻止自己的心去接近他,管他是在她家里还是在哪里。
董全贺来时的气势汹汹在看到周粉的那一瞬间降落成负值。一个小时前信誓旦旦地要找她算账,这个时候都是自己打自己的脸。
他手上甚至提着外卖,一看包装就知道是高档货。
看了眼周粉碗里清汤寡水的面条,董全贺的心里没由来一紧。他又不是不知道这丫头以前的嘴有多挑剔,现在居然会吃这种东西。
将外卖放在茶几上,董全贺顺手抽走了周粉的那碗面条,说:“你喜欢吃的名府外卖。”
周粉低着头看着自己空落落的手,从始至终没有抬头搭理董全贺。
一个人唱独角戏是会累的,周粉突然意识到不回应董全贺就是最好的回应。他总会累,总会离开。
抽了张纸巾擦了擦嘴,周粉看也没有看一眼董全贺起身就往自己那小小的卧室走去。
但周粉实在是太小看董全贺了,这个男人什么事情是做不出来的?小时候为她打架被人揍得头破血流,他也不见半分胆怯。面对她的冷漠,他自会有其他的办法。
一把拉住周粉的手腕,董全贺单手抓着那瘦弱的人,好像稍微一用力这个人就会碎了。他逼自己硬气一点,接着动作利落地将周粉拉到床上,然后粗鲁的吻覆盖下来。
周粉只能被迫接受,接受他的气息入侵她的心脾,感觉到他双手毫无章法地游走。
董全贺还记得自己小时候第一次偷吻她的时候她正在睡觉。像是恶作剧,却又十分好奇她的味道。
那个吻恐怕周粉至今都不知道,因为他蜻蜓点水般的吻并将她吻醒。
今天董全贺很想让她醒一醒,想让她睁开眼看看他的心。
他的舌强硬地撬开她的唇,拖出她的舌用力吮吸。唇齿交缠,他的心早就化了。太过想念这份柔软,他不自觉地就软下了心。
在周粉记忆深处,董全贺也曾这样粗鲁地吻过她,只是那时候他们的年龄都太小,只敢浅尝即止。可现在董全贺明显是不再隐忍的模样,他掀开了她的衣服,温暖的双手摩挲着她的身体。
周粉又能够明显感觉到董全贺变得温柔,他轻轻地舔吮她的唇畔,怎么都舍不得放开。
周粉慌了,她的慌乱是因为惊觉自己非但不排斥他的碰触,反而起了反应。她能感觉到自己想要靠近他,想要伸手拥抱他。
董全贺一只手按着周粉,另外一只手长驱直下。
最后周粉只能开口求饶,她红着眼,哭喊着:“董全贺你走开,你不要欺负我……”
他哪里敢欺负她。
一瞬间,他便停下了所有动作。
气息不稳的董全贺将脑袋埋在周粉的颈肩缓气,一下一下。
他的呼吸,她都太过熟悉。熟悉到这一切好像都太过自然,就像那时候她年纪小,他就只敢吻她。可吻着吻着他就有些不能控制自己,她不阻止,他的手便在她身上游走。等看到她红着眼说害怕,他就会把脑袋放在她的颈上缓着气。
他总是说:“小粉红,你快点长大好不好。”
其实他们之间只差了四岁。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董全贺抬起头,他看着她的脸,见她的眼底是红的,免不了自责。
伤害她不是他的本意,可他却一次又一次地惹她哭。
“对不起……”饶是所有人都不敢得罪的董全贺,在周粉面前还是要低头。他这个人活到那么大从来没有怕过什么人什么事。但是他怕周粉,也怕她哭。
周粉侧着头,倔强地不看他一眼,可不争气的眼泪还是止不住流了出来。她翻了一个身背对着他。
这时候,似乎所有的委屈都涌上了心头,周粉的眼泪越流越多。她真的不是那种爱哭的女孩子,可是面对董全贺,即便她告诉自己不要理睬,可是心里还是会不由自主地靠近。
董全贺叹了一声,接着也侧身躺在了周粉的身边。他的手刚一放到她身上,就被她躲开。
“让我抱一会儿。”董全贺软着声说,“别躲,你也躲不过。”
周粉果然不敢乱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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