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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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责任小剧场……
史菲儿:这回是什么鬼!
警幻:你猜?
史菲儿:好吧,这回叫此地无银三百两!
警幻:呵呵,风太大听不清楚!
史菲儿:……是不是我应该说……我……你
第八十三回
83
这岁除夕荣国府众人皆是开心,此年虽未有什么大喜之事, 但府中平安顺意, 除夕夜每人又都得了贾母的赏去, 各自欢喜。
唯独史菲儿喜不起来,好端端的平白却添了这么一遭事, 那块石头虽小,却沉甸甸地压在了心头。难道说这命数真不可改?仅是稍稍往这方面想了想史菲儿就已是怒火中烧。
“老太太,老太太。”白鹭端了小碗粥掀帘而入, “方才老太太晚膳便用的不多, 又吃了酒去, 今夜这雪不停,寒气又重。这会子喝口薏仁蜜枣碧梗粥暖暖胃吧。”
白鹭近前将粥递了过去, 瞧贾母一脸不悦之色, 倒是一惊。方才自己陪在贾母身旁便觉得其似乎有些不喜, 只是当时开始放了烟花, 众人仰头观看,赞赏不已。中间白鹭曾看了眼贾母, 见其却对着烟花不以为意, 当时也并未多想。
“老太太是这粥不和口味?我去再换一碗来。”白鹭端了粥正欲转身, 就听见贾母道:“今日高兴, 吃酒吃得猛了些, 你是有眼色的,我且用这粥压一压。”
白鹭一听倒是脸上有了喜意,忙将粥捧了送到贾母跟前。史菲儿接了粥, 用调羹搅了搅,并不急着往嘴里送,忽然问了一句:“白鹭,你信不信命?”这话出口史菲儿也有些后悔,但话出口如泼出水一般,又不能收回,史菲儿也没办法。
“老太太,您又拿白鹭做趣了。好端端的怎么问起这个来。”白鹭倒是一笑,歪头又道:“莫不是老太太心疼那根金钗了?”别人若不知那钗的来历,这白鹭可还是知晓的。那钗许久都未用,偏巧今日老太太这身衣服搭了几样头面珠钗都不合适,白鹭这才想起这根钗来,配上倒是很合。
白鹭的话无意间更是一触到了史菲儿的心结,此时史菲儿哪还有心思喝粥了,皱起眉头道:“我问你答便是,扯这些作甚。”
白鹭深知贾母脾气,见其板了脸,忙收了笑正色道:“回老太太,白鹭对这命是既信也不信。”
史菲儿听了这话一怔,心里忽然松快了些:“你倒是给我讲讲怎么个既信也不信来?”
“回老太太,白鹭见识浅薄,平日也敬神拜佛但却不痴迷。这求神拜佛通常讲究信则灵不信则不灵,可那些信的人呢,去求了事许了愿,有应的也有未应的,应的就罢了,可未应的难道都说是心不诚吗?”白鹭说到此撇了撇嘴,“老太太,白鹭许的愿有应的,自然也有不应的。可白鹭自己清楚,这许愿时自己都是一样的诚心。为何却有不应的呢?如此信则灵不信则不灵这话便说不通了。”
史菲儿点头,这信奉一事多半是众人的寄托与希望,可很多人因有了信奉寄托,便容易将相关的是往这方面联想。
“在白鹭看来这信命与这敬神拜佛也有相似。信了命难道就会如此,不信命就一定往自己期望的方向去?白鹭倒是觉得不会如此。老太太您想那贫苦人家中也有封侯拜相的,富贵之家也有一夕……”说到此白鹭自觉失言忙闭了口。
“富贵家也有一夕家破人亡的。”史菲儿不在意倒是自己说了出来,“你说的不错,这命也好运也罢,若只是一味信着,就如同等着天上掉馅饼一般。什么都接着,只怨命不好,却不想自己有没有使力。这命中注定之说都是那些不努力甚至连尝试都愿意的人自己找的借口。求得就是个心安。”
“老太太,白鹭可想不到这些去。不过白鹭倒是觉着,这神佛也好命数也罢,倒是都怕人不信他。若要不信就不灵了呢。”白鹭见贾母脸上有了抹笑意:“老太太吃粥吧,再不吃这粥可就凉了。”
史菲儿端起粥几口便吃了个干净,“白鹭这粥滋味正好。再去给我盛一碗来。”白鹭见了忙阻拦道:“老太太,虽说这粥暖胃,但也不能太多了去,今日还是免了吧!”
“你这丫头勾起我性子的是你,败了我性子的也是你。”史菲儿佯装嗔怒,和白鹭聊了几句,倒是让自己轻松不少。
细想今日之事,应不是王夫人所为,自己之前已将厉害关系讲清,又是才解了其禁足令,王夫人身边也都是自己安排的人,于情于理也不应再生今日之事。既不是王夫人,那最想促成此事的也只有那个能得上了天的警幻了。
况且这事又极巧,自己也就是因了先前的那事,不自觉往此方向去想,如今反过来思考倒更是觉得那警幻在此世中的无力。一个石子一根钗就能唬住自己了?就能左右一个人的一生了?更何况这人才满了周岁,你就能料定她未来就如何了?
警幻你能费劲让元春捡了个石头,可没算到她偏偏给了我。若是给了别人怕是难免将此事声张出去。而我就能让这石头石沉大海,没了音讯,偏要让你随不了愿。况且这进宫当妃子可要比不进宫难多了,日后想找个由头还不是容易。你想让我服软信命,我偏不!无论如何我也要博一番才行!
“老太太,这元宵节过了,白鹭就要离了您去。”
“今日除夕,别说这些离别的话。况且你也不过是不在我跟前伺候了,日后还少不得要常回来与我办事。”
“是是是,我若日后常回来,求老太太别嫌我笨了,办事不好。今日白鹭想起一事来,特与老太太说说。”
“你只管讲便是。”史菲儿心里倒是猜出七八分,却也不挑明,示意白鹭继续。白鹭又道:“早些时日,老太太让白鹭举荐丫鬟。白鹭瞧了这些日子,倒是有了个人选。”
史菲儿见白鹭欲说出名字,忙打断道:“你且等等,去取纸笔来,你写一个,我也写一个,让我瞧瞧你选的是否合我心意去。”
白鹭依言取了纸笔,写了一字,抬头瞧贾母,见其也写好。笑着道:“老太太我们一同亮出,看看白鹭选的合不合你心意去?”见贾母点头应允,白鹭将手摊开朝向贾母,手中一个鹂字,探头再瞧贾母,那纸上也是个鹂字。
史菲儿点点头道:“甚是不错,和我想到一处去了。如今我倒是对你去当掌柜更有信心了。”
“老太太谬赞了,白鹭还望不辱老太太一番栽培才好。”
冬去春来,转眼又是一季。年前贾赦将那些亏空的店铺关了8九家,又调整了一番。开了春开行利市,便命人将余下关了的铺子都赁了出去。史菲儿瞧着,倒是觉得如今贾赦倒真是思虑越来越周全了。
这一日,宁国府朱夫人又来给贾母问安。史菲儿听了觉得这年刚过似乎这朱夫人来的勤快了些。莫不是又瞧上了那家的姑娘,再让自己再相看一番吧!史菲儿想着不由得在心里叹了口气,真不知道将来是哪家的姑娘那么倒霉。
可是转念又一想,似乎这宁国府的家眷中,只有这惜春入了薄命司的。不过这副册、又副册的判词自己并没见到,书上也没记录,还不知道会有谁去。
这般史菲儿胡思乱想,那边朱夫人却进了屋。等行了礼问了安,史菲儿往朱夫人脸上一瞧,怎么这才多久未见,这朱夫人竟然瘦了一圈去。
两人随口几句闲话,这朱夫人开口道:“唉,老太太,如今可如何是好呢?这珍哥这几日吵吵着要从了军去,我是百劝不得。”
啊?史菲儿一愣,还有这么一出?这贾珍要去从军?见其往日纨绔公子哥的做派怎么无端要去寻了这苦差事去?不和常理嘛!
“珍哥要去从军?”史菲儿问道:“怎么好端端的生出这样的念头。咱们府上虽是兵戎出身,但敬侄子却是进士,我还以为珍哥也要随了敬哥去呢!没想到却是个有抱负,不忘祖业的。”
史菲儿倒是故意夸奖一番,若是贾珍从了军是不是能晚几年祸害姑娘去?可是转念又一想,这贾珍日后似乎袭了爵是三品爵的威烈将军。而且又与冯紫英、卫若兰等人相结交,应该也是有些底子的。莫不是他真的是从过军的?只可惜史菲儿看书时本就不喜欢这贾珍,自然也没多留意罢了。
“老太太,我不知如何是好了。这才来讨老太太的主意呢。”朱夫人用帕子拭了拭泪道。
“这儿孙上进本是好事,况且珍哥儿是个聪明的,他如此选择必有他的道理。”史菲儿假意安慰,“敬侄儿是何意?”
史菲儿心里清楚地很,怕是贾敬是同意此事,只是你朱夫人不愿意罢了,想让我出口压住,这算的不错。
朱夫人听了此话苦着脸道:“老爷倒觉得无碍,只是老太太您看我宁国府本来就珍哥儿一颗独苗。况且这了军,刀剑又无眼,我是如何能放心地下。”
史菲儿听了,假意还要再劝几句,就听外面丫鬟急匆匆来报:“老太太,老太太,这瑚哥儿和珠哥儿今日在学堂里做了错事,当下被两位老爷按着要请家法呢!”
啊?这贾珠贾瑚还是孩子,要是被那大板子打一顿还有命去?史菲儿一听便起了身。
作者有话要说: 来不及来不及来不及了
每天想起文案的话就觉得打脸好痛。泪奔
第八十四回
84
听见丫鬟急匆匆来报,说是贾珠与贾瑚在学堂做了错事, 被两位老爷按住要打。史菲儿一听了忙起了身。
“怎么回事, 你快说清楚。”史菲儿强压下心中急躁问道。这书中记载贾政打贾宝玉可是下了狠手的, 虽说贾宝玉自然有错,可贾政那个打法也是不管死活的。何况如今贾珠贾瑚年纪尚幼, 能挨了几板子去?说是在学堂里闯了祸,究竟是什么祸事?
“回老太太,实在不知, 是贾珠的书童周全来送的信, 说是老爷气得不行, 按住要打。”那丫鬟急得不行,连忙跪行两步, “老太太您去看看吧。”
这丫鬟紫素史菲儿是知道的, 见其行事稳重知分寸才特意给张夫人提起, 跟在贾瑚身边的。如今这贾瑚与贾珠住在一处, 估计是周全见势不妙送了信来让这丫鬟搬救兵来的。
此时朱夫人立在一旁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史菲儿将其一拉, “侄儿媳妇你也陪我走一遭吧。孩子尚小, 若是打出个好歹来可就麻烦了。”也不顾朱夫人是否愿意, 便牵了其手一起前往。紫素也是快步行走, 生怕迟了耽误了。
史菲儿领着朱夫人一众行至绛云轩, 还未进院就见院里院外跪了一地。屋里倒是听见有人呵斥,听着动静像是贾政,只有呵斥却未闻哀嚎。见贾母领众人进了院, 忙有人起身往里禀告。史菲儿倒是打了个手势止住了。自己径直领人往里走,贾政贾赦见贾母进了屋倒是安静了下来。
“老太太,怎么来了?”贾赦忙问道。
史菲儿倒也不回话,走到上位坐下,瞧了眼跪在地上的贾珠与贾瑚,两个人红了眼,却强忍着不掉泪。家法倒是都亮出来了,只是瞧这样子,两个小孩还并未挨打。贾政一旁气得是额角青筋爆出,手上拎着个戒尺,贾赦脸上虽也有些怒意,但也还好些。
见两个小孩还未挨打,史菲儿略略放了些放心,瞅了瞅贾赦又看了看贾政道:“今日这是演得哪出啊?是新编的三训儿郎?”
贾政听了,狠狠瞪了眼贾珠道:“你小子还敢去叫人给老太太送信,真是越来越能了。”
“唉,可别冤枉了珠儿去,今日是这侄儿媳妇来瞧我,我们说了会子话,屋子里呆闷了,想寻个热闹去处,才来的这儿。”史菲儿笑着问立在一旁尴尬的无所适从的朱夫人,“侄媳妇我说的对与不对?”
这朱夫人自然不是个笨的,一听忙讪讪道:“的确如此、的确如此。”说完心里悔个不行,怎么本想求贾母帮忙的自己,反而替贾母做了伪证来。但此时自己又不能说是贾母强拉自己来的,就是你这屋里丫鬟去给老太太报的信。
此时贾赦与贾珠才注意到一旁的朱夫人,脸上颜色变了几分,贾政也将手中的戒尺给丢了,毕竟在怎样宁府人来此也算是客,自己拿着家伙也委实不像样子。
“老太太,今日侄媳妇就先陪您到这儿,侄媳妇先告辞了。”朱夫人觉得自己一个外人站在这儿看人家老子教训小子实在不妥,赶忙告辞。
史菲儿暗笑,朱夫人你都算计我两次了,这回你也来尝尝被算计的滋味呗。史菲儿连忙开口道:“侄媳妇儿,暂且留步。今日你说与我这珍儿从军一事,我也说不出个一二三来。本想让你说给弟妹听听,让其问问自家老爷的意思。毕竟这做叔叔的教训侄子也算是应当。赶巧了,这两人都在,你也说说这事吧,免得白跑一次。”
朱夫人听了这话更是叫苦不迭,若是贾赦贾政同意了此事去,岂不贾珍更是要如了愿。那时谁劝也不得了。可贾母又将此事挑破,不说也不行了。朱夫人也只得慢声道:“两位叔叔,今日来给老太太请安,顺便提了珍儿想要投军的事。只是还未定呢。”
“珍哥儿要去投军?”贾赦听了倒是先开了口,笑道:“我们宁荣二府这下一辈儿子侄中终于出了个不忘祖业的男儿了,给嫂子道喜。”
朱夫人听了这话更是有苦说不出,反正投军的不是贾瑚,这贾赦这话说得漂亮。
一旁贾政听了这话先是冲着朱夫人一拱手,又转头怒气冲冲地对着依旧跪在地上的贾珠道:“你瞧瞧人家珍哥,是个上进学好的,还想投军去,有抱负。哪里像你,去学堂能将老师气得拂袖而去的!”说罢也狠狠甩了下袖子,又转身对朱夫人道:“给嫂子贺喜。”
这下朱夫人脸上更是难看,看这意思贾赦与贾政倒都是蛮欣赏贾珍的选择。如此一来,自己再说什么也无用了。但又不死心,此时虽然心里多少对贾母有几分埋怨,但仍把最后的一丝希望投向贾母。
史菲儿瞧了眼朱夫人道:“珍哥上进却是府中荣耀,虽是宁府之事,但荣府的子嗣瞧着有如此的一位兄长又怎能不去效仿学习?”这句话将朱夫人残留的那一丝希望给泯灭掉了,哪知史菲儿话锋一转又道:“只是可怜为母心,这宁府敬侄儿目前也就珍哥一颗独苗,虽投军荣耀,但毕竟刀剑无眼,你让这太太如何不担心去。”这番话一出,朱夫人似乎觉得又看到了些希望,颇为感激的瞅着贾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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