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门哪里话。”
“有空记得过来喝茶。”
云翮勾起性感的唇角,眼中烟火愈胜,“有幸自来讨茶。”
云翮走后,程月在院里伸了伸懒腰,别好门然后回到屋里舒舒服服地眯着眼躺到床榻上。
不知过了久,恍惚间程月听到屋里有翻捣的声响。此时夜已深,一个不好的念头的程月心里升起,不会是闹鬼吧。
程月试探着睁开半只眼睛,这一睁眼吓了程月一跳,只见一个身穿一身雪白衣服的人背对着它蹲在矮柜前,他嘴里还念念有词,依稀听出是一个男人的声音。
他的声音微带哭腔,透着深深的惋惜:“我的衣服呀,这可是泠绮送给我的衣服——”
这话音一落,程月明显感觉他有几分生气。
程月心里一激灵,回想起白天与云翮的谈话,此人是——如遭晴天霹雳一般一时没有忍住,吸了一口凉气,一下睁大了双眼。
听见床上有响动那男子立刻回过头来。
四目相对时,两人皆是一愣。
程月惊掉下巴,只见他剑眉入鬓,眼眸深邃。玉鼻高挺,薄唇水润。他的精致不同于云翮。云翮是凡尘中的极品,而他美的超凡脱俗,实属仙界极品。
玄元也是一愣,瞳孔不易察觉地收缩了一下,动了动薄唇,情不自禁地脱口而出:“绮?”
“嗯?绮?”程月环视四周,不确定地开口,“你在和我说话吗?”
玄元挑了挑好看地眉头,打量着程月,仿佛自言自语一样,“还真是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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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哪里来的野小子
玄元修长而白皙的手指在削尖的下颌处摩擦,又道“泠绮应该不会这么个傻样吧?”
程月不知道他口中的泠绮是谁,但是知道他说的傻样应该是指她。她撇了撇嘴,别过他的视线,小声道,“目中无人的家伙~”
“什么?”还是头一次见到有人对他如此不屑,凡间那些小丫头哪个见了他不是两眼放光死缠烂打就差顶礼膜拜的,到她这里,怎么是这个态度。
“丫头,你知道你住的这间屋子是谁的吗?”玄元的声音温润而富有磁性,三分霸气七分诱惑。
不看他不看他,程月目光闪烁,心想才不要看他的眼睛,仗着自己长得帅就欺负老实人,这种人还真是可耻。于是她故作漫不经心地说,“我不管以前是谁的屋子,但是从现在开始,这屋归我了。”
表面看起来很淡定的程月其实心里已经开始打鼓了:这个玄元看起来很厉害的样子,再这么跟他装下去会不会被一巴掌呼死。
玄元挑眉,性感的薄唇抿成一字,“哪里来的野丫头,怎么一点礼数都不懂?”
程月略微在他绝美的五官上扫了一眼,立刻看向一边,“哪里来的野小子,三更半夜闯入姑娘家的房间。”
这话一落,程月只觉得周身的空气都凝滞了。完了完了,这下彻底惹怒他了。
见程月目光闪烁不敢看他的眼睛,玄元这才来了兴致,朝床的方向逼近一步,俯身居高临下地看向程月。一只手霸道地钳住她的下巴,迫使她与自己对视。
明眸皓齿,茫然失措的样子此时在他看来竟然如此像——一只兔子。
玄元心道有趣,也被自己这个想法下了一跳。
程月低垂的睫毛开始颤抖,一着急手就不知道放在哪里,随便往口袋里一伸便摸到了老掌门白天给她的那卷古典。趁他走神这不过半秒的功夫,程月用抓着古典的手抵着他,另一只手推开他。
“干什么,干什么?”程月一股脑从床榻上跳到地上。似乎还没推够,趁着他发愣嘴上一边说着又一边推搡他到门边,“从哪来的回哪去,大半夜不睡觉调戏良家妇女啊?”
玄元被这个气势汹汹的女人推到门外,“咣当”一声木门关上。云里雾里的玄元有些莫名其妙的分不出状况,“莫名其妙,这是我自己的房间好吗。”
玄元摩擦着下颌,怎么对她就法力尽失了呢。
“莫名其妙,什么人呐,大半夜跑出来怪吓人的。”程月心有余悸地看了看窗外,没想到蜀山师祖竟是这样的人。
看到玄元似乎已经离开,程月才安下心来。重新仰躺到床榻上。可是这一躺下程月却翻来覆去地睡不着,生怕屋里再出现什么奇怪的人。想也无事做,索性打开古典修炼里面的道术。
这卷竹简拿在手中沉甸甸的,表面纹路斑驳,叫人看不出它的年份。
说来也奇怪,程月打开这卷竹简,每一支竹片都光滑无比,程月在上面看不出一个字迹。程月愣了半晌,懊恼地合上竹简,“没有字怎么看呐。”
正纠结要不要等明天去问老掌门的时候,耳边突然传来一个说话声。
“笨,连无字天书都看不懂。”
程月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差点没背过去,“谁!”
只见白衣胜雪的玄元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回来了,此时就坐在床榻上程月的身边。
“真是见鬼了,你怎么进来的?”程月皱着眉头,仿佛在看一个瘟神。
“别用那种眼神看着我好嘛,天下之大,还有我去不了的地方吗?”玄元挑眉,眼中的骄傲可见一斑。
第5章 收了一个师傅
“……”程月嘟着嘴不再看他,她在心里告诉自己,遇到这种人不理就好了,没人配合一个人是无法兴风作浪的。
“丫头,你干嘛不看我?”玄元再一次吃瘪了,“你背过身去干嘛?”
“丫头……”
程月终于忍无可忍打断他,“乱叫什么啊,我有名字,叫程月。”
“程月?”玄元轻声念了一遍,似在斟酌一般。
“干嘛?”程月转身看向他,却对上了满目的烟火。在眩晕之感席卷而来以前,程月再次转移了视线。
“程月,你拜我为师,我就教你怎么看无字天书。你看怎么样?”他满眼惊喜地说着,仿佛自己要去做一件特别有趣的事。
“额。”程月半张着嘴,被他眼中的烟火灼的说不出话来。
“你不说话就当做是默认我这个师傅了。”玄元看着程月的眼睛,恍然又恢复了原来的骄傲,果然天下女人没有不喜欢他这副容颜的。
玄元的脸还真是好看啊,程月再三叮嘱自己不要看他,可还是没有忍住。回过神时只见他微微仰着脸,自恋得不可一世。
糟了。他刚刚说了什么。
“小子,你刚刚说什么?”程月讨厌好看的动物在她面前耍帅自恋,于是又故作不屑的问。
“没用,你现在已经是我的徒弟了。”可是玄元才不吃这套,“你刚刚答应我做你师父了。”
“什么?”程月的脸登时就黑了。
“别装了,为师知道你在偷着乐。”玄元眯着眼睛,自恋到极致。
程月已经攥起了拳头,“限你在十秒钟之内从这间屋子消失,十,九,八······”
玄元一副自恋的样子完全不受她言语的影响,慢条斯理地摩挲着下巴,“徒弟一定是担心为师的休息了,没事的,为师是神仙,不用睡觉的。”
“三····二·····”
“临睡前不对师傅说句晚安吗?”
程月抄起门边一把扫帚,再一次将他扫地出门。
耳根终于清静了。程月躺下,只一辗转便听见鸡鸣。
翌日清晨,程月刚刚洗漱好一推屋门便看到大门外站了一个人。因为清玄居大门常年不闭所以一眼望去穿过院子便可以看到院外。
远远望去,那人身穿一身淡青色蜀山长衫,身材修长,腰间配一柄长剑。他双手抱胸侧对着她,笔直地立在那里,仿佛一尊雕像。
程月恍然想起老掌门昨天说为她找了弟子教授剑法。
听见有人走近,那男子缓缓转身,对程月抱拳一拜,道了声“掌门”。
程月对他摆了摆手,“云泽师兄不必多礼。”
云泽模样十分清秀,一双丹凤眼中无悲无喜,淡泊的模样仿佛是画中走出的仙人。
“云泽师兄这么早就来了,想必等候多时了。”程月略表歉意地讪讪一笑。
云泽微微点头,并不计较。语气淡泊地说,“掌门,弟子前来讨教蜀山剑法。还请掌门指点一二。”
程月连道,“愧不敢当。”自己心里也是一愣,昨日清玄老头说的好好的找云泽教我剑法,怎么今天就变成讨教了。程月没有办法,只得迎难而上,“此处地方太小施展不开,请云泽师兄换一处再与我切磋。”
云泽点点头,“请掌门随我来。”
程月跟着云泽来到一片空旷之地。在华池殿后方,碧水环围,重峦叠翠之间有这样一块空旷之地,平日可供弟子们修法练剑。
云泽站在理她数米的地方,稍作调息。许久也不见程月有所准备,还是一副毫无防备的样子,不禁疑惑道,“掌门?你的佩剑呢?”
“啊?什么佩剑?”见云泽将腰间的佩剑抽出,程月这才领悟到,原来切磋是要用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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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切磋?还是受教?
程月挠挠脑后,干笑,“我不用剑,咱们就这么开始吧。”
见状,云泽也将佩剑收好放到一边,“那弟子也不用剑,这样公平一些。”
程月皮笑容不笑地说了声好,此时有些小紧张,十分担忧,这个师兄打人疼不疼啊,别一会给我打成二级残疾。
“那我们开始吧。”云泽也有些好奇了,见程月也不运功,面上又是一副无所畏惧的样子,他也想试试这个新任掌门的功法如何。
程月又说了一句好。
云泽试探性的使出半成功力,掌风一出,竟直将程月打飞十几米。
程月咳嗽着匍匐在地,云泽一愣,完全没有想到掌门毫无功法可言。
他快步走到程月身边,低头抱拳,“掌门,弟子无意冒犯。”
“师兄这掌风可真是带劲·····咳咳···”程月捂着胸口咳了几声,朝他伸手示意云泽扶她起来。
云泽哪里懂得程月的眼色,并没有伸手扶她。
程月心里感叹着,真是个榆木脑袋,无奈只得打个滚自己爬了起来。
“实不相瞒,我并不会道法,也不会剑术。
“······”云泽面上没有任何表情,转身就要走。
“等等······” 程月叫住云泽,“我现在不会不代表我将来也不会,谁都不是天才,没有人不学就能精通的。”
云泽看她的目光多了几分认真,程月也没想到这个冰块脸听她这么一说竟然微微点了点头,答应教她剑法。
程月将剑从一旁捡起双手递给云泽,一边说,“教我剑法吧,云泽师兄。”
“好。”他的声音就像潺潺的溪水声,在云淡风轻的九月天,给程月莫名的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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