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隶本就是主人的私有物,而一般女奴默认就是男主的泄欲工具,这本就是常事。
当然,他倒不至于那么轻贱她,而且她年纪尚小,看上去干瘪瘦小发育不良,他也没那特殊癖好,怎么也得等个两三年,等她有点女人的样子了再说。本来也没打算这么早向她挑明的,只是这小丫头,身子发育得迟,心思却是个早熟的,小小年纪什么都懂,要是真的在他眼皮子底下对别的男人动了心思,那他可就不能忍了。
李继勉想着,见她伸手探向他的衣襟,一把抓住了她的手。
李五身子一僵,抖了一下。
虽然她已做好了为了平安养大李文治,在这人手下受多大的委屈都一定忍受下去的决心,可是他动作要不要这么快?白天宣称她是他的女人,晚上就要亲身践行一番?
她一下子心思乱极了,推算了下自己的日子,倒不在受孕期,可是也不保险。她本就有那方面的毛病,每月都痛得仿佛历一次生死,前世太医就说过,她这身子没调理好前绝不能受孕,否则有性命之忧。所以即使父皇为了堵住朝臣之口,为了做给天下人看,赐了她二十个俊帅面首,天下人只道这帝女享尽了艳福,却不知她压根就不敢碰,生怕出个万一,而且对于那些个自甘为面首进入她公主府里的男人 ,她又实在看不上,自然不可能委身床榻,加上三次婚配,一个惨死,两个居心不良,政事又十分繁忙,她倒真绝了那方面意思,清心寡欲地过到了二十五岁,却没想到命薄,寿终于此。
上一世做了个老姑娘,重生一世,不会小小年纪就让她被糟蹋吧。
李五的心乱极了,只是被人抓了一下手,这心思就飘到了十万八千里外了。
李继勉看她这模样,大概也猜到她这七巧玲珑心已经胡思乱想成怎样一踏糊涂的场景,只觉得心中好笑,捏住她的手,一脸正经道:“手上怎么回事,掏泥沟去了?这么脏的手,还想来脱我的衣裳?”
李五:“……”
李五大窘,赶紧抽回手。
李继勉从她身边走过去,自己将衣裳脱下,行为举止正经得仿佛对她从没有过逾矩言行般:“行了,你别伺候我了,也去睡吧。十一年纪小长身体,你天天让他定时睡觉,别忘了你也在长身体,晚睡小心长不高,我可不喜欢矮子。”
李五:“……”
无论当天忙到多晚,李继勉睡前都会读一会书,或是练一会字,此时脱了外衣,在案边坐下看起书来。李五见他真的没有要她伺候的意思,这才放心地躺到弟弟身边,抱着他睡了起来。
她是一个心思多虑之人,要是心里有什么事,肯定一晚上都想着睡不着。
好在她现在是孩子身躯,再多再敏感的心思也抵不过身体对休息的需要,一倒头就沉沉睡去。
李继勉看完书也打算吹灯睡觉,走到两人身边,看着一大一小抱在一起的柔软身躯,蹲下身,分别捏了捏两人的小鼻子小脸蛋。心想这一对姐弟长得还真是讨人喜欢,不哭不闹,乖巧懂事,逗弄起来也特别好玩。
不过说起来,以后不仅十一得早睡,小五也得让她早点睡,早睡多吃,让她赶紧长身体,不然就她这小身板,哪经得起他折腾。
想到这里,李继勉瞳孔中的墨色沉淀得更加浓郁了些。
插入书签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叶修修修修和23236873同学投的地·雷,么么哒~
第036章
其后几日到了晚上,玄友廉都会过来与李天元李继勉议事,每次都聊到夜深,后来嫌晚上回去麻烦,索性也就不回了,让手下的士兵直接在骑兵队中扎起了一个帐篷。
这日晚上,李天元的骑兵队刚停下来,玄友廉就带着人过来,站在李继勉的营帐旁,指挥着士兵们给他搭起了帐子。
玄衣军的营帐是黑色的,而骑兵队的营帐是土褐色,这一乌顶营帐扎在褐顶营帐中就特别鲜眼。
李天元走过来道:“廉公子,你何必这么麻烦,搭什么营帐,睡我的算了,我的宽敞,多躺你一个绰绰有余。”
玄友廉面无表情道:“我睡觉喜静,不喜欢身边有人。”
李天元笑起来道:“那你可完蛋了,等你有了女人,岂不是完事了还要把女人赶下床去,当真是狠心无情啊。”
玄友廉:“……”
李继勉走过来,瞧了一眼玄友廉挑的地方,那帐篷立起来,脚基跟他的营帐抵在了一起,几乎就是比肩而立。
“想不到廉公子看上去不喜与人亲近,对勉倒是挺愿意亲近的。”李继勉挑了挑眉,随即吩咐后面跟着的小五道,“你去吩咐一下伙夫,一会晚食做得丰盛些,廉公子要留下来一起用膳。”
小五应了声:“是。”低头要走。
玄友廉道:“不必麻烦,我已吩咐人一会做好饭食送过来。”
李天元道:“你这就太见外人,我们还能短你一份口粮不成。这样,既然你能住过来,就是信得过我们,你拿我们当兄弟,我们自然也拿你当兄弟,我去拿几坛酒,晚上咱们兄弟三好好喝一顿。说起来,廉公子你应该跟阿勉差不多大吧。”
玄友廉道:“在下比李小公子小一岁。”
“啊,这样啊,小廉,你走近些说话,你也别李大公子李小公子地叫,生份,跟阿勉一样,叫我天元哥吧。”
玄友廉:“……”
李天元虽然私下里称玄友廉为女人脸,但其实对这漂亮小子的映象还是不错的。必竟人漂亮,哪怕什么都不做,看起来都赏心悦目。
李天元想着既然要喝酒,那肯定人多了热闹,让人架起了一个篝火堆,叫来骑兵队的几名领头,又将玄衣军的几名头领一起叫了过来,十几个汉子围着篝火堆酣畅淋漓地痛饮起来。
当兵的喝酒,就爱闹腾。骑兵队的人起哄灌起玄友廉的酒来,而玄友廉的部下也不甘示弱,直接拿起大碗,要与李继勉拼酒,李继勉与玄友廉相视一眼,各自来者不拒,拿过酒碗仰头便干,却都是悄摸摸的喝半碗倒半碗,谁都没有喝多,反而是一旁劝酒的李天元两边随酒,随着随着就喝大了,一头倒地酣睡起来。
等得部下们陆陆续续都喝倒了,只剩李继勉与玄友廉两人还坐得正身子。
玄友廉道:“继勉兄的酒量真是深不可测。”
李继勉道:“小廉你也是人不可貌相。”
玄友廉听到这个呼称脸就是一黑。那李天元这般叫就算了,必竟他大了他有一轮,而这李继勉竟也这般叫法,分明是仗着大他一岁,趁机压他一头。
他不动声色道:“夜深了,明天还要行军,若全都醉倒也不好,要不今夜你我就到此为止吧。”
李继勉挑挑眉:“也好,日后有的是机会,让咱俩拼出个高下深浅来。”
当下各自派人将喝醉的人送回去,李天元也被搬进了自己的帐中。玄友廉注意到李继勉是被一个哑巴骑兵扶进了营帐,他等了一会,见那营帐门再没有打开的意思,这才起身走进了隔壁的乌顶帐。
这几日他只要过来,李继勉就会借机将李五打发走,今天他来后,只见到了李五一面,其后她就一直未曾露面,似乎是一直呆在李继勉的营帐内,而跟在李继勉身边跑前跑后伺候的就变成了那个哑巴。
玄友廉躺在床垫上,心想,难不成李继勉觉察到他的意图了?
应该不可能吧,谁能相信他这样废尽心思接近这两人是为了那个小女奴?
夜越来越深,营地间一片寂静,只有间歇的虫鸣之声与此起彼伏的呼噜声。玄友廉也睡意上涌将睡未睡,这时听到隔壁传来一丝极轻微的声响,立即睁开眼,脑子也瞬间清醒过来。
他此前跟李天元说的“睡觉喜静”并不是假话,他自小就没有安全感,无论呆在那里都会存着警惕性,自然睡眠也浅,无论多小的响动,都能将他从梦里惊醒。
他一个翻身坐起来,掀开帐门一角,就见一个小身影从李继勉的营帐里跑出来,向外面跑去。
看那身形,除了小五那丫头,也不会是别人。其实这几日,他一直想单独与她见个面说个话,可是他来到李天元的军中,时刻处在两人的视线之下,根本没有机会与她独处,也不想在别人面前表露出自己对这女奴有过多的关注,所以一直按兵不动。
此时倒是个与她见面的好机会。
他立即起身,向外追去,刚走出营帐门,便见隔壁的营帐门也掀开了,李继勉懒洋洋地打了一个哈欠走出来:“廉公子,这么巧,你也起夜啊,咱俩晚上这酒都没少喝,要不一起。”
玄友廉:“……”
“都是大男人,你总不会不好意思吧?”
玄友廉:“……”
李继勉说着走过去揽住玄友廉的肩,拽着他向外走了几步。玄友廉忙道:“不必了,我只是有闷,出来吹吹风。”
还没说完,李继勉已经来到一棵树干边,坦坦荡荡地掏出东西撒起水来。
玄友廉脸一黑,转身要走。
李继勉扬着唇角,戏谑道:“都是大男人,有什么好羞涩的,就算小廉那处短小些,哥哥我也不会嘲讽你的。”
玄友廉就算沉得住气,也禁不起他这般挑衅,转过身走到树边,解下裤带也朝着那树根尿起来。
李继勉低头瞧了一眼,吹了一声口哨:“嗬,看来还真是个大家伙。”
玄友廉冷冷道:“彼此彼此。”
两人暗暗较劲地撒完尿,又假惺地说了几句话,各自回了营帐,躲在一边的李五这时走出来,只觉得眼睛辣得厉害。
她出来方便,解决完回来,哪想到正好看到这一幕,觉得这两人简直有毛病,大半夜出来互晒鸟儿较劲!
插入书签
作者有话要说:
钢铁直男1号李继勉:是男人就脱裤子尿,谁不尿谁怂。
钢铁直男2号玄友廉:尿就尿,谁怕谁。
李五:神精病啊!
第037章
自打出了京畿道,入了都畿道,路上确实不太平起来。
不时有一伙匪贼窜出来,也不正交锋,就专盯着守着粮草辎重车的位置,趁着守卫不注意,上来就抢,能抢多少算多少,抢到了什么也不管,直接往两边的林子里跑,那林子草木茂密,地下又多是碎石,马不好走,追都追不上。
虽然玄衣军与骑兵队都有防备,但还是被抢走了一些粮食。
当然,这些匪贼也只是些饿疯了的饥民,并没有多大的战斗力。
李天元和玄友廉陆续抓了一些打劫的饥民,杀了将头颅挂在车上,想震慑那些抢粮的饥民,可没有什么效果,那些埋伏在路边的饥民们压根不管不顾,有几次,一群人冲上来,抢了那些干米直接就往嘴里塞,背后被刀子都砍花了也不管,只张口吞着米。
就算死也得做一个饱死鬼。
人一旦疯狂起来,什么威胁都没有用。虽然长安的小朝庭已经建立起来,可忙着争权夺势、勾心斗角,根本解决不了饥民的问题,整个关内饿殍遍地。
李五骑在马上,看着这些画面,初时还有些同情,后面就麻木了。
乱世之中,最轻贱的就是人命。也不能怪这些军人狠心,行军打仗本来就不是做善事,都是一帮杀性十足的士兵,无论这些饥民是可恶还是可怜,抢军资对于任何军队来说都是绝不可饶恕的重罪。
除了饥民抢劫,最头疼的就是那些有组织有纪律的土匪,除了粮草,还盯着骑兵队的马匹。一匹战马在此时抵得上一百个贱奴的价格。那些土匪藏得十分隐蔽,等着骑兵过来,就扔出马绊。
那马绊是一个双头缠着石块的麻绳,抡着胳膊甩出去后,力量极大,碰到马腿就会借着在空中旋转的力道将马腿捆绑起来,使马匹摔倒,然后暴徒们趁机冲出来,直接砍死骑兵,骑上马就跑。
如此四五天,骑兵队已经损失了五十匹马,死了十几个兵。
从蜀地到长安的路程比长安到洛阳的路程长了一倍有余,李天元尚且不损一兵一卒,然而进入都畿道才几天,就损失了这么多马匹和人员,足可见这地方有多乱。
玄衣军那里也损了不少粮草和士兵,除了抓到落尾的匪贼杀了泄愤,也没有什么可以解决的好办法。
后来凡是遇着可能下马绊的地段,玄衣军就将骑兵队围在中间行进,其它时候骑兵队分散在玄衣军外围或前后,时刻观察周围地形,以防止有饥民匪贼埋伏。
不过这样一来,行程也耽误了下来。
原来从长安到洛阳一路不耽搁的话,二十天左右也就到了,可依现在的情形看,没有一个月,抵达不了。
唯一的好处,就是玄衣军与骑兵队这几天互相帮助,倒真的生出几分兄弟之情来。晚上扎营时,双军区分的也不像之前那么泾渭分明,都是扎在一地,褐顶帐旁边就是乌顶帐,放眼望去,两军一片和睦。
这夜玄友廉与李天元、李继勉又在李天元帐中商量明日行军的事宜,三日后军队要经过夹在两山间的一片谷地,那山是荒山,山多乱石,一直以来就有一伙匪贼占道,以滚石阻截过往商队行人。
对于这种劫道方式,没有什么好办法阻止,除非绕路,或是悄悄绕到石山上将那些埋伏的暴徒杀掉。显然这两种办法都不适应,前者绕路必将要渡一条大河,渡河的船只从哪里来?万一在水上遇到水匪,那更加危险;后者,玄衣军和骑兵都不熟悉地形,根不可能做到上山反埋伏而不被对方发现。
玄友廉道:“为今之计,只剩一个办法了。”
李天元道:“小廉,你说说看。”
“我们将兵线尽量拉长,使人员稀疏些,即使遭到滚石袭击,也不至于伤亡太重。那些人一旦推落滚石,势必会露出头来,这时让埋伏的弓箭手将那些人一一射杀下来。那些人只是占着天险,人数上,绝对是我们占优势。”
这个办法虽然会有一定的牺牲,但却是目前唯一可行之法。
三人又商议了一会,玄友廉便先离开了,留下李天元李继勉两兄弟在帐中商讨。
李天元道:“我倒真没想到,这一段路会这般难走,还好那女人脸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公子哥,早早打探清楚这里的地形局势。要不是他主动提议要跟我们一起走,我们这次估计真的会损失惨重。”
李继勉道:“他这么做也是为自己着想,玄凉突然让他单独带两千兵回洛阳,估计也暗含一番考验之意。洛阳是玄凉的大本营,他怎能不知道都畿道眼下的情形,派玄友廉带兵,就算不用上战场,也能借机考验他一番。”
22/131 首页 上一页 20 21 22 23 24 25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