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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内奸,如何忠良(重生)——思尽忧郁

时间:2018-01-24 15:03:45  作者:思尽忧郁
  李五当即将在街上发生的事告诉了两人。两人瞪大眼:“什么,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你俩有没有受伤?”
  李五摇头:“没事,虚惊一场。只是我总觉得不对劲,那马尸应该还留在那里,你们派人去看看情况,另外那伤者的宅子我记下了地址,你们去看看有没有异常。”
 
 
第071章 
  哈胡弩与阿巴于立即带着人去了陶化坊,按着李五所说的位置找到了马尸, 又去了伤者的宅子, 结果发现那个宅子根本就是个空宅,里面的住户搬走大半年了, 一直空着,无人居住。
  两人回来将情况告诉李五,李五听说那是一个无人居住的空宅, 惊讶道:“怎么会这样?”
  哈胡弩道:“小五,你确定地址没记错?”
  李五道:“没有,要不我跟你们一起去再确认一下?”
  哈胡弩沉默了一下道:“不, 你这几天还是呆在家中不要出门了。那个伤者很可能就是故意惊马来接近你, 我们不知道他们有什么目的,还是小心为上。”
  晚上李继勉从宫中回来,冲到李五房中,重重推开门,跨进门槛一把将她从椅子上抱起来,查看她的胳膊腿儿:“我听哈胡弩说了, 有没有伤到哪里?这么大的事, 怎么不派人去宫中叫我?”
  李五脸一红:“你干什么, 先放我下来。”她正在陪十一写字,十一就坐在她边上呢, 他这么将她抱起来到处摸,成何体统。
  李继勉直接侧头冲十一道:“十一,你先回你房间去, 我跟你姐姐有话说。”
  十一扁了扁嘴以示不高兴,却十分实趣地抱着书站起来:“我先回去了,姐姐晚安。”自来洛阳后李继勉与姐姐之间怎么回事,他多少看懂一些,这种时候还是不要当油灯的好。
  十一出了门,李继勉立即扯开她的袖子,就见一双胳膊上满是青紫,明显是与惊马博斗时留下的。
  李五赶紧将袖子放下来:“我没事。”
  “这还叫没事?身上有没有哪里受伤?不行我要检查一下。”李继勉说着就去脱她衣裳,李五捂着胸口后退一步,伸手一臂抵着他,拉开两人的距离,“李继勉,你别又借机耍流氓!我说了,这一阵子你别想碰我!”
  李继勉脸一黑:“谁有心思现在跟你耍流氓?惊马不是玩笑,奎鲁教你骑马时没告诉你吗,一旦马受惊后非常危险,一定要离远一点,你倒好,还逞能杀马?还真是长能耐了!”
  李五道:“那我怎么办?总归是我的马,总不能看着它在大街上乱跑伤人吧。”
  “别人伤了我管不着,你伤了就是不行,快,让我看看身上伤没伤。”
  “没伤着!”
  李继勉伸手在她肩后按了一把,她立即痛叫一声,便见李继勉脸一沉,不由分说将她扔上床,一腿跪在她双腿上,反剪了她的双手不让她乱动,伸手拉下了她的衣裳,露出大片背后的赤`裸肌肤。
  李五努力侧仰起脑袋,就见李继勉的目光直直盯在她背后赤`裸的皮肤上,顿是觉得十分羞耻:“放开我!”
  李继勉阴沉着脸道:“都这样了,还叫没事?”便见肩甲骨那快被磨没了几块皮,露着鲜红的血肉。
  李五道:“又不是多重的伤,就擦破了几块皮而已,而且我已经上过药了。你快放开我,我胳膊上也有伤的,你压到我了,疼死了。”
  李继勉闻言脸一变,赶紧松手,李五立即爬起来将衣服扯上,一直捂到脖子。
  李继勉看她不顾自己伤势先忙着穿衣服的模样,真的是又好气又好笑:“都伤成这样,还知道害羞?”
  李五没好气道:“受伤跟害羞有矛盾吗?”
  “我都被你看光了,你被我几眼又怎样。”
  李五脸发烫,却别过脸硬着脖子道:“那又不是我想看的,是你逼我看的。”
  “行,是我耍流氓,那我就耍到底算了。”李继勉说着一手按住李五的胸口将她按躺下去,却注意着手上的力道不弄疼她背后的伤口,随后伸手在她胸骨处按了按,边按边问,“这里疼不疼?这里呢?”
  李五一开始还试图反抗,后来发现反抗不过只能歪着脑袋哼哼道:“不疼……不疼……我说了,不疼……真不疼。”
  李继勉仔细摸过她的肋骨,一般没经验的人去阻止惊马疯马,第一反应都是去拽缰绳,这样就会被马拖着跑,背部着地势必受伤,所以他先检查了她的背,然后就是会被马蹄践踏,最容易伤到肋骨。肋骨受伤疼痛不明显,会让人以为是肌肉痛,其实骨头已经断了,若这两处没受大伤,基本就无碍了。
  李继勉心里松了一口气,放开她:“算你运气好。”
  李五坐起来,将衣裳理好,不高兴道:“检查肋骨有没有受伤的方法,奎鲁师傅交过我,我自己早就检查过了,根本不需要你多此一举。”
  “不想让我替你检查,以后就安份一点,不要受伤。”
  李五嘟囔道:“又不是我想受伤的。”
  “在这件事查清楚之前,你不要跟我出门了,在家里好好养伤。”
  李五怔了一下,随即道:“你今天去宫里,情况如何?”
  “找到抛尸的井了,解开了尸体为何出现在皇城外的洛水中这个疑团,不过其它还是一无所获,没有发现任何凶手留下的线索。凶手是个老手,处理得非常干净利落。”最近发生的事实在有些多,也不知袭击李五的倒底是什么人,李继勉想来想去,李五在这洛阳城中不可能有敌人,大抵还是冲他来的,眼神暗了暗,“你早点休息吧,我先回去了。”
  接下来几天,李继勉一直在查皇城侍卫被杀与李五被袭两件事,可是都毫无头绪。
  这日又到了李五约定去玄友廉府上拜访的日子,李五在李宅中也有三四日没出过门了,算起来应该没事了,遂一边喝粥,一边向李继勉道:“今天是与玄友廉约定的日子,我吃过午饭会去他府上。”
  李继勉道:“今日我有要事与大哥和天元哥商谈,不能陪你一起去,我会让阿巴于送你去,你别自己一个人出门,等晚上忙完了,我再过去。”
  李五算了算自打与玄友廉做下这个约定后,已经快两个月了。这两个月李继勉都陪着她去玄友廉家中,玄友廉在她面前再无逾礼言行,也不似以前一般对她过多关注,看上去似乎只要她能治他好的病,他并不再要求其他。
  “小将军,要不……这一次你就别去了,反正也没多大的事。”
  李继勉道:“不行,我必须去,那玄友廉最近看着是老实了,但不能掉以轻心,男人对待还没得手的女人,耐心迟久得你无法相像。”
  李五:“……”
  李五真想问他那她现在对于他来说,算是得手了,还是没得手?如果得手了,会不会就没那么多耐心了?想想没问出口。
  李继勉用完早膳,将外套穿上,正要出门却又退了回来,俯身在李五嘴上亲了一口,顺道她嘴角的粥渍舔进嘴里吃掉,低声道:“别乱想,你是我决定娶为妻子的女人,有一辈子的耐心陪着你耗。”
  李五:“……”
  这人怎么知道她心里想什么,李五别过脑袋:“快滚。”
  下午李五在阿巴于的陪同下出了门,刚出门就见徐敬仪迎了过来:“最近不太平,我家廉公子命我来护送你过去。”
  阿巴于道:“啧,谁需要你们来护送,是觉得我们没本事保护不了小五吗?”
  李五道:“阿巴于,别这样,廉公子也是好心。那就有劳简侍卫了。”
  徐敬仪示意马车过来:“为避勉上次惊马的事故,还请姑娘上马车。”看来玄友廉那里也知道李五遇袭的事了。
  阿巴于瞧了瞧那豪华的马车,不悦道:“你这是欺负我们李宅没备马车吗?”
  李五道:“阿巴于!别闹了。”
  阿巴于不悦地闭上嘴,又看了几眼徐敬仪:“总觉得你有点眼熟,我们在哪里见过吗?”
  徐敬仪淡淡道:“大概是在军队里见过。”
  军队里像徐敬仪这般容貌的魁梧男人实在太多了,所以阿巴于就算三年前见过他,因为时间过得太久,根本记不起来,完全想不到这人就是当初跟李五一起被李继勉抓到的那个禁卫军。
  徐敬仪驾驶马车,阿巴于骑马在后面跟着。李五探出头,低声道:“你怎么过来了,要是被李继勉的人认出来怎么办?”
  徐敬仪道:“认出来也没事,我现在是玄友廉的人,他们就算认出来,也不敢把我怎么样。倒是小殿下你,怎么会被人盯上?”
  李五摇摇头:“不知道,我也想不通。”
  抵达将军府别院后,玄友廉本来应该已经从皇宫出来抵达家中的,路上却又被叫回了皇宫,似乎有什么突发状况,估计要晚一点才能回家。
  李五遂在房间里翻阅起玄友廉特地留给她的经络按摩书。
  自第一次把脉行不通后,玄友廉对她道:“你不若学一点经络推拿的法子,这样还能替我推拿舒缓心情,而且也不是太难学的。”李五觉得可行,便同意了。第二次去,玄友廉便替她准备了七八本经络推拿书。
  可李继勉一看不乐意了,他千辛万苦地才让五姑娘偶尔给他舒缓一番,这玄友廉竟也打这个主意?当即就不同意李五学这经脉推拿。
  李五问他为什么。
  李继勉凑到她耳边低语几句。
  李五瞬间红了脸,骂了一声:“滚。”
  一旁的玄友廉看着这两人当着他的面打情骂俏,面无表情地从中抽出一本名为《手经案杌》的医书道:“这本医书讲的是通过推拿手部经络来调理五脏的方法,其中有调理胃脏的经络推拿法,你不妨从这个开始学起,对症下药,也简单一些。”
  看只是握个小手什么的,李继勉这才勉强同意。
  李五看着医书看着看着就趴在桌上睡了过去,不知睡了多久,被文竹唤醒,迷迷糊糊道:“文竹,你怎么来了?是廉公子回来了?”
  文竹道:“不是,是夫人让我叫你过去,说有事找你。”
  “夫人找我?”李五疑惑,自第一次来时廉母找她谈话后,她就再没见过廉母,廉母怎么会突然召见她?
  “夫人找我何事?”
  “夫人没说,只说是非常重要的事情,让你过去一趟。”
  李五看了看天已经黑了,想着现在怎么也该过了酉时了,怎么玄友廉和李继勉一个人都没过来?
  跟着文竹来到廉母房门外,文竹道:“夫人的燕窝粥还在锅上炖着,怕是要好了,我去看看,你先进去吧。”
  李五遂一个人走到廉母门外,看着那紧闭的大门:“夫人?夫人?我来了?”
  门内没有任何回答,李五疑惑,正要近前几步再唤一唤,突然听到门来传来重物跌倒的声音,随即传来廉母的一声呻呤。李五一惊,赶忙推开门冲进去,就见一个黑影从窗外飞出去,李五下意识要去追,可低头一看,就见廉母倒在血泊中,心口赫然插着一把匕首。
  “夫人!”李五大骇,哪有心思去追人,连忙跑到廉母身边将她抱起,“夫人你坚持住,来人啊,来人啊!文竹,简良!快来人啊!”
  廉母瞪着大眼看着李五,似乎想说什么,嘴巴一张,却是吐出一口血,最终颤抖着伸出双手抓住李五的手,将手中的东西塞到她手里,下一刻就没了气息。
  李五惊骇得几乎大脑一片空白,完全不明白怎么会突然发生这种事情,廉母竟然死了!死在了她的怀里!怎么可能!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陶瓷摔碎的声音,随即一声尖叫,文竹惊恐地跌倒在地,手脚并用地往外爬去,边爬边喊:“来人啊,小五姐姐把夫人杀了!快来人啊!小五姐姐把夫人杀了!”
  李五的脑子还空白着,目光落在地下碎成千百片的瓷盅,再然后才反应过来文竹那尖利得刺破耳膜的声音说的是什么。
  她说她杀了夫人?
  李五呆呆地低下头,看向廉母塞进她手里的东西,那是一个用金子补好的玉镯。
  玄友廉知道今日是李五约定好来府上的日子,不出意外,她一般会在用完午膳后就过来,所以上午忙完政事后,一过中午便要回去,哪知走到半路上,宫里一个太监追住出来拦住他的路,告诉他小皇帝突然口吐白沫四肢抽搐晕厥过去,而公主殿下本来这阵子就因为小皇帝中毒的事伤心过度,得到消息后,只当小皇帝又被人了下了毒,惊惧过度,竟也晕了过去,现在宫中一团混乱,请他赶紧回去处理。
  玄友廉只得返回皇城,迅速请了太医入宫。太医诊断后,确定小皇帝不是中毒,而是得了羊癫疯,应该是长期实用脱奇根的后遗症,刘玲儿苏醒后,听到这个噩耗,顿时崩溃痛哭,拽着玄友廉不让他离开。
  于是玄友廉在宫中一直耽搁到天黑,终于安抚下刘玲儿准备离宫回家时,便接到徐敬仪派人来报廉母死了。
  玄友廉听到这个消息时,脑中完全没反应过来:“你说谁死了?”
  那玄衣卫战战兢兢道:“是,是夫人,夫人遇刺身亡了。”
  玄友廉伸手狠狠抽了那人一个巴掌,将他抽得直接摔了出去,恶狠狠道:“想清楚了再说,谁死了!”
  玄衣卫捂着脸跪下道:“廉公子,是夫人,夫人遇刺身亡了。”
  玄友廉当即跨上马背,狠狠地抽着马鞭子向别院赶去,赶到别院后,就见院门外被玄衣卫密密麻麻地包围起来,院内灯火通明。
  他下马,便有一个玄衣卫小头目过来道:“大人,你回来了!”
  “怎么回事?”
  那玄衣卫头目道:“属下也不清楚具体情况,简侍卫说夫人遇刺,让我们立即封锁院落,不许任何人进出。李大人也被拦在门外。”
  李继勉似是被拦在外面有一会了,十分烦躁,此时看到玄友廉回来,向他走去不悦道:“你怎么会现在才从宫里回来?小五下午就来了你府上。你派人把院子封锁不让我进是什么意思,又打什么歪主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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