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继勉一怔,他想过表时身份后李五的各种反应,但不包括现在这样。就见她惊慌无比地伸手扒开他的嘴,就要把手指伸进去挖他的喉咙,立马抓住他的手指,莫名其妙道:“你干什么?”
李五看着那鲜红的血迹,脑子中一片片发白,懊恼得恨不得将自己弄死,怎么会想到用杨锐的药来毒他呢!
“不行,已经开始发作了,来不及了,小将军,你别说话,坚持住,我现在就去找大夫,你一定要坚持住。”
李继勉感觉一团热火从腹部升腾起来,终于意识到发生了什么,沉着脸道:“你……又给我下药?”
李五又急又悔:“你为什么不早点表明身份!你先放开我,让我去叫大夫!”
“把药拿来给我看看。”
李五犹豫了一下,将药瓶从袖子里掏出,递给他。李继勉打开闻了闻,脸色一变,表情古怪道:“你给我下这种药?”
李五道:“我以为是迷药,没想到是毒`药!你别说话了,坐着不要动,我去叫人!”
“你不知道这药是什么药?”
李五却无暇再跟他讨论这个,再次挣开他的手要跑出去,却被李继勉环住腰抱了回来,那胳膊上的力气,简直不像是正在毒发的人。
李继勉好笑道:“为什么觉得这是毒`药?”
李五急道:“你口鼻都开始流血了!”
李继勉表情微微僵了一下,随即控制不住地大笑起来,起身一把将李五扛起来,走到屋子一角的床上,将她扔了上去。
李五看他这般有力气的模样也是一呆,这哪里像毒发的模样?道:“你……”
李继勉将她扔上床,随即爬到她身上,自高而上俯视她,道:“小五,这鼻血是刚才你跳舞时流的,不是中毒。”
李五再次怔住,所以,他是看她跳舞上火了才流的鼻血?这时她感觉到李继勉伸手抓住她的手往他身下探去,在碰到一个东西后,瞬间整个人都似要炸开了一般,缩回手,连说话都有些结巴了:“这,这,这……这是……”
李继勉露出牙齿森森一笑:“小五,你给我下春`药,是嫌自己死得不够快啊!”
李五欲哭无泪,没想到杨锐那猥琐之人会随身带着这咱东西,当即挣扎着就要逃跑,被李继勉单手按了下去:“怎么,你弄起来的东西,想不管了?”
李五真是万万想不到与李继勉重逢会是这样一个尴尬又淫靡的场景,之前还想着弄死他后多砍几刀消除心里阴影,这下只怕把自己劈死了也消除不了这段黑历史了,咬着牙心一横道:“我,我帮你弄出来,这总行了吧。”
反正也不是第一次,李五想着,将手探下去,结果双手被李继勉另一手直接抓按到了头顶上,铃铛一阵乱响,他半跪在她腰腹间,虽然没有直接压到她身上,但这个一上一下的动作也实在太露骨羞耻了。李五已经不敢看他的脸了,侧过脸,便听李继勉压低头,轻轻舔了下她的耳垂,贴着她的耳朵,极低声地说了一句话。
李五的脸瞬间炸红,不顾一切地挣扎了起来,怒道:“不行!绝对不行!李继勉,你能不能不要每次见到我都是这副模样?”
李继勉一脸无辜道:“我一身坦荡地来见你,艳舞是你跳的,春`药是你下的,我做什么了?”
李五:“……”
自做死不可活,她坚决地摇头,将一身铃铛地摇得晃荡直响:“不行,你……敢碰我试试!”
李继勉突然压低脑袋,堵住她的嘴,狠狠地舔着她的唇她的齿,将她嘴巴里每一寸肌肤都舔过一遍,直至吻得两人都情动不已,才放开她,瞪着一双情`欲深沉的眼睛道:“小五,你舍得看着我这么痛苦吗?”
李五咬牙:“我帮你弄出来,你别碰我。”
李继勉悠悠地叹了一口气:“小五,你知道吗,这三年来我无时无刻不在想你,想你为什么要离开我——背叛我。昨日在断路边认出你来的那一刻,我真恨不得冲过去,把你拎回来狠狠揍你一顿,包括刚才被人领着来见你的路上,我都想着见面后如何好好教训你一番,可是……见了你后,我下不了手,我舍不得。”
李五想着他刚才故意隐瞒身份戏弄她,让她摆弄身姿在他面前跳了好几支艳舞,难道还不算是教训吗?
便听李继勉又道:“小五,除了你,我没有碰过别的女人,我一直未曾娶妻,在等着你……小五,你真舍得看着我这么难受吗?”
看着李继勉不再强硬蛮横,而是露这一副可怜祈求的模样,李五心里忍不住软了下来,一瞬间产生了动摇,几乎要点头同意了,可是低头一看那东西撑着裤子顶出的形状,脸色便白了白,她可是亲手丈量过,知道那东西的可怕,摇头道:“不行!”
李继勉见她软硬不吃,身上已经被药效烧得匡匡冒火,难受极了,还要努力维持理智跟她讲道理,不禁恼火道:“小五,你还记得你说过,这辈子你是我的女人,这句话吗!”
李五道:“我说过,但是——”没等她“但是”后面的话说出来,李继勉再次压了下来,堵住她嘴,同时开始撕扯她的衣服,边撕边从唇齿间挤出话语,恨恨道:“我早该知道,你就是个狠心的女人,背叛我,抛弃我,对我的恭敬都是装出来的,对我的誓言也都是谎言,明知道你是这样的女人,我却还是对你念念不忘!李五,这三年我无数次发誓,再见到你,我一定不会再放手,我爱你,爱到发狂,爱到失去理智,今天你要么杀了我,要么让我拥有你!”
李继勉说着从腰间取下自己的匕首,塞进了李五的手里,然而放开她的双手,嘴唇沿着她的脖子向下啃去。
李五感受着那滑湿的舌头在身上游走的感觉,握着的匕首却根本刺不下去,叹了一口气,将手上的匕首扔掉,捧起李继勉的脸,道:“小将军,我真害怕自己爱上你,我有许多理由不能爱你,可却控制不了自己的心意……我没有骗你,这辈子,我是你的女人。”
李继勉听着这话,眼睛一亮,再也不顾其它,如终于可以吃到兔子的恶狼一般,扑了下去。
“小五,我想把你含进嘴里,含化了,吞进腹里,让你永远不离开我。”
一时之间,满室只闻铃铛晃动的声音,时而急促,时而渐稳,时而猛重,时而温细,久久不息,从下午响到傍晚,从傍晚响到天黑,从天黑响到深夜,才终于停歇了下来。
深夜,李五感觉李继勉彻底睡熟了,这才睁开眼,轻手轻脚地从背后厚实的胸膛里挪出来,稍稍一动就觉得身下酸痛的厉害,又忍不住暗骂自己自做自受,破身之痛就算了,那货还被下了药,金枪不倒,颠来倒去快把她折腾散架了,到最后越求着他停下,那货越红着一双眼不依不饶,真恨不得捅他几刀,让他也知道被捅是什么滋味。
当下忍着痛楚爬下床,就算动作极轻,铃铛还是发出了响声,现在李五一听到这铃铛响,脑子完全都是刚才的淫`靡画面,脸立时又臊红起来。好在李继勉药效发完后,倒头就睡,睡得跟死猪一样,这响动不足以把他吵醒。李五点上灯,小心翼翼地摸着李继勉扔在地上的衣物,果然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银色小钥匙来,插进手上锁链的锁孔,将锁链打开。
铃铛被抛在地上的那一瞬间,李五觉得整个世界都清静了。
李继勉既然在那断路边就认出她来,肯定会将钥匙从杨锐手上拿过来放在身上,至于为什么不拿出来给她解锁,李五用脚趾头想,都知道他不是忘记了,而是故意的,就是觉得这样有情趣有调调,这下好了,估计这辈子她不仅不想看到驴,连铃铛声都不想再听到!
李五解开了锁链,将李继勉的衣裳一件件穿上,转身看了看床上的人,犹豫了一下,叹了口气,走过去,低头亲柔地吻了吻他的唇。
“小将军,我爱你,可是……我有我必须要去做的事情,我的心可以给你,可我却不能留在你身边,对不起。”
道完别,她走出小屋,悄悄牵了自己的马,趁着歌舞伎团的人都在沉睡,向城门驶去。她可以想像第二天一早,李继勉醒来后发现她又不见了会是怎样暴跳如雷的模样,可她顾不得了,要是不趁夜离开,等李继勉醒来,她就彻底没有自由了。
忍着身体的不适,李五赶到城门外,本想着找个地方藏着等天亮城门一打开就出去,却发现城门竟然开着,一队队带刀侍卫进进出出,沉闷的夜色中无人喧哗,只有侍卫规律的跑步声以及兵器与铠甲摩擦的声音,显得城门的气氛非常凝重。
李五猜测估计是出了什么大事,否则宵禁之后,城门就会关闭,夜开城门,绝不会是小事情。她藏在阴影里观察了一会,就听城门外由远及近传来喧哗声,随即一群侍卫从城门外涌进来,捆着四五十人进来,那四五十人骂骂咧咧,尤其是为首的年轻男人,大骂道:“阚天工,你疯了吧,你绑我们干什么?你想违抗国主命令吗!”
阚天工道:“城主,我们也是奉沙玉夫人之命,将你带回来。四王子自与你见面后就下落不明,沙玉夫人担心不已,还请城主告知四王子的下落。”
李五仔细看去,那正在叫骂的人,可不就是杨枭,想到要不是他将她劫走,她哪里会被杨锐抢走,又何至于遇到李继勉,被他吃得骨头都不剩。眼下看到杨枭那张欠扁的脸,她真恨不得上去狠狠地踹他几脚。
杨枭却全然不知李五藏在不远处的阴影里,冲着那侍卫将领道:“你搞错没有?杨锐那个混帐抢走了我的舞妓,还派你一路上押送着我,我怎么知道他去哪里了!”
阚天工沉着脸道:“我们在山道上发现了侍卫队的尸体,除了四王子下落不明,所有人都被杀掉了。城主,我劝你还是把四王子交出来吧,沙玉夫人说了,只要你放了四王子,她就放你走。”
杨枭无语道:“他四处抢夺良家妇女,奸`淫百姓,结下那么多仇人,谁知道是谁把他劫了去?你别把这罪名乱栽到我头上,我倒是真想弄死他。”
阚天工道:“我奉劝您最好不要,否则沙玉夫人说了,管你是不是奉国主之命去给汉唐王当义子,你都别想再踏出这城门一步。”
杨枭道:“你有没有脑了啊,我只是说说,不是真的要弄死他,这一路上你都跟着我,我怎么下手?”
“当然不是您亲自动手,是您的部下受您命令,掳走了我们的四王子。”
杨枭翻了一个白眼:“我说不清楚了是吧?我的部下不来救我,反去掳那混帐东西?所以无论他是死是活,你们都认定是我干的了吧?”
“还请城主赶紧放了我们四王子。”
杨枭懒得跟他再废话:“行了,懒得跟一个笨蛋说话,你不相信就把我关起来吧。真是一群蠢货,不动脑子去查清楚倒底是谁绑了你们王子,把力气花在我身上。”
李五心想,若是那香料商队是李继勉带来的沙陀人,那杨锐估计还活着。晋李跟荆南无仇,并且这一年一直再竭尽全力拉拢荆南王杨不疏,应该不会对荆南王的儿子下杀手。那杨锐极有可能是被他暂时囚禁在某处,等着他们的人顺利离开后,再放出来。
她猜测过李继勉来荆南国的意图,看他模样不像是来找荆南王的,倒有点像是借道去往汉唐的。玄友廉曾接到一份秘报,说晋李有意与汉唐结盟联姻,只是两边一直都没有动静,所以不知道这情报是真是假。眼下看来,恐怕是真的。她猜测,李继勉此番乔庄成商队出行,就是为了与汉唐商议结盟之事。
李五看着杨枭被那叫阚天工推着往前走去,也没有太关心的意思,这家伙把她害惨了,眼下有这般境遇也是报应。正想着能不能趁乱趁黑从城门溜出去时,这时那阚天工押着杨枭等人往她这边走来,李五立即往角落里缩了缩,便见一行人从她面前经过,这时一个侍卫狠狠推了一个随从一把,那随从没站稳,一下子撞到杨枭身上,撞得杨枭摔倒在地。众人赶紧手忙脚乱地把他扶起来。
等得这一行人全过去,李五正要离开,突然发现那地面上有什么东西在月亮的照射下,闪闪发亮。她走过,看清是一块银制的长命锁,翻过面一看,瞬间呆住了,就见那长命锁上刻着两个清晰的大字,正是“鹏奴”二字。
鹏奴年幼多病,景侯与宁康公主听从民间的说法,将他贱养,什么官位爵位都没给他求,并把名字也改成了贱名鹏奴,这长命锁就是在改名后戴上的,此后从未取下来过。
李五抬头望向那批消失在夜色中的人,难道鹏奴在其中?会是谁?
李五想到刚才杨枭似是在这里被人撞倒摔了一个跟头,难道是杨枭?
李五回想过去与杨枭接触的种种,想到他提到公主时的神情,该不会真的是他?因为将刘玲儿当成她,所以才会那么恨玄凉和玄衣军?
李五握了握手中的长命锁,实在想不到会在这种情况下得知鹏奴的下落,更想不到竟是三年前就已经认识的杨枭。鹏奴的变化实在太大了,跟小时候完全不像,也因为他小时候实在太胖,五官肿得压根看不出骨骼。虽然他被李继宇捡回去扔到马厩当马奴时,李五与他重逢后将他救出,但是那时他暴瘦之后,又在窜个子,容貌也是大变,仔细比对,跟现在模样是有一点相似之处,可是她压根没想过他会是鹏奴,所以便也没往那处想,自然认不出来 。
而鹏奴想必也是认定她与李文治已被玄凉接进了皇宫之中,所以看到她,就算觉得稍有些相像,也不会往那方面去想。
李五忍不住叹了口气:“鹏奴啊鹏奴,你可把我折腾惨了。”更气人的是,知道他是鹏奴后,她显然无法丢下他不管了,还得去救他,真不知道是不是上辈欠他的,遂牵着马悄悄跟了上去。
李五不远不近地跟在些侍卫队后面,想看他们将鹏奴带到哪里去,走到一个巷口时,突然从巷口里冲出十几名黑衣杀手,手起刀落将那些侍卫纷纷砍翻。
阚天工见状,立即抓住杨枭,威胁道:“城主,快让你的人住手,不然别怪属下对你不客气了。”
杨枭翻了一个白眼骂道:“阚天工,说你没脑子,你真的没脑子啊!你仔细看清楚,那些人也在杀我的侍卫和随从好吗!”就见那些杀手见人就杀,杨枭的人因被捆着,无法抵抗和逃跑,伤亡惨重。
阚天工愣住了,明显遇到这场面不知道如何是好,讷讷道:“怎么会这样?”
杨枭道:“明显是有人想在此城中杀了我,栽赃给你们四王子,你还愣着干什么,快给我把绳子解开,你要看着我被杀吗?我估计劫走四王子的,也是这帮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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