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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走了，感觉真好。
似乎又比刚才更轻松了几分。
面对陌生人，楚芸珍表示接受无能。
特别是那人似有似无放在自己身上的眼神……
第四十四章 逼问（五更）
“伟叔叔去送景叔叔了，还没回来。我和光光一直就在伟叔叔家院子里，哪也没有去。听到了妈妈走路的声音，我才带着光光跑出来接妈妈的。”云光洋洋得意的回答。
他现在的听力可是一流，妈妈的脚步声，十米内，都能听得出来。
前世在妈妈去世后，他曾经有一段时间在梦里，听到最多的就是妈妈走路的脚步声，以及姐姐笑得特别灿烂的喊光光的声音。
“对对，光光好厉害呀，他不仅能保护我们，还学会了景叔叔的变脸戏法。还能听出妈妈的脚步声，光光说连我的脚步声也能听出来。妈妈，光光真的好棒好棒，天下第一棒呢。
妈妈要做一顿好吃的，奖励光光。那样我就可以顺利粘光光的光，吃肉肉了。嗯，我一定还会留骨头给小狗狗吃的。
妈妈，你说好不好？”
中午在建伟叔叔家吃的饭，是景叔叔做的……很难吃！
怕伤了景叔叔的心，阳阳和光光都不忍心打击，更没肯说实话。
却委屈了他们小小的胃。
******
“老大，你说什么，让我带小队去湖城的兰山县？那是什么山沟沟？”
副队长莫未平接到队长的电话时，惊喜万分呀。上个任务完成得很完美，组织是各种军功也都记了下来，就等队长回来了。
然而，电话里队长简而短的内容，立马就把他的兴奋给打散了。
他翻来翻去好几遍桌子上的保密文件，没有一份任务是去湖城兰山县的。
“废话少说，带上小队所有人，明天下午在兰山县友谊饭店集合。”
“是，明天见。”
对于队长的命令，做为发小兼铁哥们兼战友，莫末平表示立即执行。这通电话，因他发现了好友那边异样的情绪而诧异，至于那东西是什么，他还是很有好奇心的。
景柏涛挂了电话，进了友谊饭店的包厢，楚建伟已经坐在那里。
“说吧。”
“阿……嫂子的意思，老宅帮她卖掉，不管是她二舅或者三舅都可以，但她必须要拿到钱，愿意给我一万元。当然，队长这钱我肯定是不会要的，不管有没有你这边的关系。”
楚建伟自然是先向景柏涛表明自己的态度，见对方脸色未变继续交待：“嫂子，真的就让我帮她做这些，其他没有了。”就像楚芸珍找上他帮忙，他是真的很意外。
他对楚芸珍的认知全都是四年前他们做了‘邻居’开始的，毕竟因为他是单身，而楚芸珍又一直都处于各种绯闻事件中的当事人。他确实好心有帮过她不少忙，全都是看在两个孩子的面上。
而他做这一切，都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从来没有让人看到过他单独的与楚芸珍相处过，更别说上她家的门了。在他的眼里，可怜的女人天下何其多，他没那么好心去帮。最重要的是，他从内心里就看不起楚芸珍这样的女人。
不管楚芸珍在楚二衣家如何被欺负是因为那软弱的性子还是其他，都不值得同情。因为楚芸珍结婚前就是只破鞋，这事是事实。
做为了一个男人，对于一个结婚前就失贞的女人，要么就像楚成那种没事就惦记她，定是猎奇心理；名声不好的女人，却有一别好身材和脸蛋，谁都想去试一试尝一尝。
而楚建伟对这种女人却是不耻的。
“你知道村子里拐卖儿童这件事吗？”
此刻景柏涛的双眼就像狼一般，狠狠的盯着楚建伟似乎只要他说出一句谎话，景柏涛就会立刻冲上去把他给撕了。
楚建伟额头冒汗，独手臂便变僵硬，手心也开始变得湿润。景柏涛的气势太强，强得让整个包厢的空气都变得紧张起来，就连空气也在那么一瞬，突然就消失一样。
楚建伟有些呼吸不畅，仿佛整个包厢里只能听到他一个人的呼吸声。
“知道。”
这两个字一说出口，楚建伟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快要虚脱，终于有了活过来的感觉。
也因他的坦诚的回答，景柏涛这位曾经的队长，曾经他的偶像气势全都收了回去，眼神依旧一动不动的盯着他，只是气势不再那么强硬与压迫。楚建伟这下明白了，这一切肯定早就被云光那小子给算着了。
“知道多少？”
“不多，队长。我并没有参与，我只知道村子里有一些人在筹备策划这个事。”
“哪些人，写个名单给我。”
“谁牵的头，知道吗？”
“知道。”
“怎么做知道吗？”
“知道。”
“真的与你无关？”
“真的没有！”
“我相信你，你先回去吧，明天帮珍珍把房子的事解决了，其他的你都不要轻举妄动。配合他们母子的行动就好，你要的，这件事结束了，就给你。把你知道的那些事与猜想通通都给我藏肚子里，若有一点风声走漏，你知道我的手段。”
楚建伟走出友谊饭店，他能清晰的感觉到自己后背全都被汗湿透了。
他知道景柏涛最后那句叮嘱他的话的意思，是的，云光那小子今年才四岁。是他景柏涛的儿子，就算……没敢，也不能再往深处想，擦了擦额头的冷汗。
现在，他相当的庆幸自己那当军人的气魄没有完全丢失，更庆幸没有因为那些所谓的‘荣华富贵’而迷失了眼。可也正是这四个字，让他的心动摇过，也正是因为动摇，他在景柏涛面前才心虚。
至少他在六年前受伤后，真的有很长一段时间自己是走不出来的。他从小就去当兵，与家人朋友早就已经没有了小时的亲近。他原本以为自己一辈子到死都能穿着那套绿色的衣服。
可是谁想到人算不如天算？
让他失去一只手臂……上级看在他的表现还特意给他安排了工作，是他自己拒绝的。只是拒绝后的第二年，他就后悔了。可是后悔又有什么用？一个人走不出自己的心，战胜不了自己，什么都没有用。
楚建伟做护林的这几年，早就把自己的野心给丢了。
但是，楚云光，这个四岁的小男孩，那个只是自己偶尔闲时找来逗趣的孩子，突然有一天跑出来跟自己说一些奇怪的话。再到后来，让他去找景柏涛……他看到了希望，那颗停止的心变得跳跃起来，一次比一次更速度。
这种感觉……很美妙！
只有一个手臂了，又如何？
第四十五章 夜卖（一更）
景柏涛看着楚建伟留下的这份名单，面色变得有些阴暗。这份名单与儿子说的差不多。不，儿子说出来的名单比楚建伟这份还要更详细。
然，让景柏涛最不能接受的是楚建伟交的这份名单中，有三个居然是退伍军人。
人心总是最容易生变的，特别遇到钱之后。
对刚才楚建伟的逼问，他只是试探。
儿子和他聊的时，并没有楚建伟这个人，或者说儿子还是记了楚建伟这几年照顾他们的那份情谊在。但是他景柏涛比儿子更懂人心，楚建伟现在没有参与，不代表以后不会。
如果不是他被找过来，如果不是他与儿子相筹，那百分百的可能与儿子说的‘前世’会是一样的结果。
楚家村这么个狼窝，对他们‘孤儿寡母’无权无势无财的弱势群体而言，悲剧是注定的结局。
到想结局，他忍不住心疼起来。
这种情绪，二十七年来他第一次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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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女儿和儿子的欢乐笑语，楚芸珍跑到鸡棚那边抓鸡杀鸡也顺手得多了。
“光光，我们给小狗狗取个名字吧，叫什么好呢？妈妈，我可不可以给小狗狗取个名字？”
云阳与小狗你看我，我看你的蹲在地上。
不由得转头问帮忙妈妈烧火的弟弟，还有正忙着处理鸡身上鸡毛的妈妈。
“当然可以，阳阳想给小狗狗取什么名字？”
楚芸珍笑着问，手上的动作却是没有停。
反是云光把木柴都搭在灶里，跑到姐姐那边，摸了摸小狗：“叫哈哈，怎么呀？天天笑哈哈的，喊着心情也好了。”
“哈哈？”
“哈哈？”
楚芸珍和云阳异口同声，母女表情神同步，一个古怪，一个搞笑。
“好呀好呀，哈哈，小狗狗你今天起就叫哈哈了噢。哈哈，嗯，光光你真棒，取这么好的名字。我就这样喊它，就真的感觉很开心一样呢。妈妈，对不对，光光取的名字很好呢。”
云阳笑着称好，小手还不时的帮小狗摸摸头，又摸摸小狗的肚子。
“是的，光光取的名字很好，那就叫哈哈吧。”
其实楚芸珍笑并不是因为狗的名字，而是儿子那酷酷的小脸，在说出‘哈哈’这两个字时的样子，特别的萌。好可爱，让她想走过去捏一捏。
这样的女儿，这样的儿子，都是活生生的在自己面前真的很好。
想想，她就觉得特别的幸福。
只希望，这份幸福能永远都属于她楚芸珍。
晚上慢慢入了夜，今天村子里发生太多事，饭后楚芸珍没敢让两个孩子再出门，就连去楚建伟家串门玩，她都没许。八点多，外面早就全黑，楚芸珍就哄着两个孩子睡觉了。
将近九点，两个孩子终于睡着了，楚芸珍到院子里检查了一番，门窗都关好，灶里的火也全灭，无任何危险后。才转身回屋，从床底掏出今天到县城买的水果刀，拿出磨刀石，轻轻的磨了起来。
她专注磨刀时，并没有发现熟睡中的儿子，睁开眼睛快速的看了她一眼后，又轻轻的闭上。
十二点，外面连狗叫的声音都没了。
楚芸珍起身穿好衣服套上破麻袋布，把磨利的水果刀藏到了自己的腰间，帮熟睡的两个孩子掖了掖被角，又在他们的额头亲了亲。才出去把房门给锁上，打开小小的手电筒提着一个袋子轻手轻脚的往约定的地方走去。
到了离楚二衣家两百米远的牛棚，她没等五分钟中，就有人从西山上滑了下来窜到她面前。正是白天和她谈过的牛贩老板和收猪的老板，看到她便和她小声的交流起来。
牛贩老板跟着楚芸珍到了牛棚后，连连夸讲：“你这几头牛养得是真的好，你确定这个价格卖给我？”
他在楚芸珍离开县城后，他立马就打电话找了熟人，问了楚家村楚二衣家的事。结果这么一打听，就同情起楚芸珍这个小女人来了。在婆家当牛做马，带着现在孩子忍气吞声过日子不说，就连今天家里着烧都冤枉是她做的。
他便和老友联系商量了下，这笔买卖接了。既能赚钱，还能帮报复下那些心肝都黑了的婆家。
这不，他们早早就按楚芸珍说的路线，从山上下来，当然还带了不少工具与帮手。
“卖，就是怕你们不敢收。”
“钱还有人不赚？不过，说好了，这事有风险，价格也确实给不了你高的。你不后悔？”
“当然，只要有现钱就行。”
就这样，楚芸珍和牛贩子这边三两下就把钱谈定，收了钱。从自己的袋子里拿出她平时喂牛用的白萝卜，投到牛嘴里，牛特别的听话。牛贩他们做起事为也就快多了。
无声无息的帮牛蹄穿好厚厚的布袜，一下子，三头牛都套/弄好。牵出牛棚，三头牛相当听话走路都没发出半点声响。跟着穿了一件楚芸珍带来的破衣服的牛贩老板就上了西山。
而另一位来收猪的老板，却有点急了。
“药起效了吗？真的不会醒？”
“想效了，你放心，你赶紧让人把这两头猪抬走吧。”
楚芸珍自己先到猪栏里看了看，确定自己晚上那会在无人看到之际跑来喂的猪草，猪全吃了。这会猪全都晕迷着，等药效过了，猪不会有任何问题。对方在屠宰场当了十几年，猪什么样还是一眼能看出来的。
赶紧付给了楚芸珍两头猪的钱，和自己请来的人，把晕迷的猪麻溜的给抬上山，再往穿过两座山就可以回到县城了。
三头牛和两头三百多斤的大猪，就这样在一个小时内，全都没有任何声息的，离开了楚家村。
凌晨一点半，楚芸珍依旧提着个袋子回了家，脱下用于伪装用的破麻袋做的衣服，悄悄的坐到床边，打开小手电把百元大钞一张又一张的仔细照了一遍。
三头牛她卖了两千元。
两头三百斤左右的大肥猪卖了一千二。
确定比市场价格便宜，至少每头便宜了三百多。
不过，楚芸珍也不心疼，她不下黑手，这些东西她也得不到。还不如就这样，偷偷的卖给这些人，挺好。
把钱藏好，安心的躺在儿子和女儿身边，现在的她，只需要等着天亮，明天楚二衣一家发现，等他们上门就可以了。
此时，刚才楚芸珍站在自己家门口左看右查的位置上，还有一道高大的身影。整个人与黑暗容为一体，嘴角正上扬着不到十分钟，就又听到房内有细微的声响传来。
“就知道是你，你晚上不睡觉跑来跟踪我妈？”
第四十六章 冤枉（二更）
云光从窗子里跳出来，就看到便宜老爸那猥琐的笑。
“臭小子，你再不睡就长不高了。”
“呸，我妈没事吧？”
“我的女人，怎么可能会有事？”
“不要脸，我妈都不认识你，还好意思说是你的女人？”
“臭小子，你懂不懂尊老爱幼呀？我是你老子，这是不争的事实。”
“我呸，你是老没错，可我也是幼童。我不管你什么事实，赶紧把我说的那些事给我办好了，到时我妈和我姐出了什么意外，我让你后悔一辈子。赶紧滚，离开我家。”
“哟……臭小子，你你你，给我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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