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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锦生香——楼笙笙

时间:2018-01-25 14:57:07  作者:楼笙笙
  “这么说,其实你没有喜欢的人?”
  厉婷婷勉强笑了一下:“你怎么八婆起来了?干嘛一个劲儿打听我的事?你自己的事你从来不说。”
  宗恪闭上了嘴,不出声。
  厉婷婷到底还是没有忍住。
  “宗恪,她到底为什么自尽?”她哑声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打听你们的私事,你就当我是阿沅的姐姐,我怎么都想不通,这事儿搁在我心里,一直绞得我难受。”
  宗恪静静凝视着远处,风声弱了,有点像呜咽,夜色里,男人的神色变得模糊起来。
  “因为她没路可走了,已经想不出更好的办法了。如果她不死,死的那个就是我。”
  那天晚上,厉婷婷第一次得知了阮沅死亡的真相,宗恪将他所知道的那一切,全部告诉了她。
  整个叙述过程,厉婷婷大气也不敢喘一下虽然宗恪用的是非常平静的口吻,可她仍旧觉得自己像坐上了过山车,在命运巨大起伏间跌宕,最后终于轰然一声,宿命般撞上了山崖,碎得七零八落……
  “我不想相信,可我没法不相信。”宗恪说,“在那个梦里,连我从未告诉过别人的事,她都知道了,她甚至知道先帝遗言,那些话我从来就没有告诉过任何人。她说的每一桩每一件,都合乎逻辑,如果情形就这么发展下去,也许有朝一日,我真的会看见玚儿和宗恒的尸体。”
  宗恪讲完,好久好久,没有人出声。
  “她是不能回头的箭。”厉婷婷小声说,“如果不射中目标,就只有半途折断。”
  “嗯,她选择了后者。”
  “玚儿和我,都该感谢她。”厉婷婷说。
  “只可惜,她听不见了。”
  冷风吹拂着厉婷婷的脸,她的脸湿漉漉的,冰冷。
  没人再说话,屋里的MP3又开始循环——
  他们说一切都是公平的
  无论是爱情还是战争
  但我不需要战斗
  我们会让它好起来
  我们联手……
  我只是还没遇见你。
 
 
 
  第两百八十九章
 
  收费章节(20点)
  第两百八十九章
  关于阮沅的死因,厉婷婷可以肯定,宗恪没有告诉过任何人。
  就连宗恒都不知道。
  可是他告诉了她,只告诉了她一个人。
  也许,是因为她和阮沅的关系,也许,他们毕竟曾经是夫妻。
  过往的事已经变成毒汁,积郁在宗恪的心里,他必须把它倾吐出来。
  厉婷婷非常清楚如今她和宗恪的关系,他们虽然能够坐在一起,谈论往事,但始终有一条宽阔的河流,隔阻在他们之间。
  他们就坐在这河流两岸,默默注视着时光流逝,谁都不会往前一步。
  敌意淡了,可它毕竟依然存在。
  厉婷婷在这宫里,要说一个交往的都没有,那也不准确,还是有少数嫔妃,不知出于何种心理,向她示好。
  在厉婷婷看来,她们也许是出于怜悯,也许是出于看不惯琬妃一人独大的局面,也许是出于低谷补仓的幻想,期待她这只跌入谷底的股票触底反弹……
  可她却没有太多兴趣和她们交往,她不是害怕被宗恪和琬妃怀疑她结党,她是根本就不想结党。
  厉婷婷的态度不甚热情,不过,这并不会阻挡某些人往漪兰宫来的脚步。琪婉仪就是其中之一。
  琪婉仪来漪兰宫,表面上,是出于对这宫里原先的一宫之主的敬意。她是个著名的“剖开的葫芦”,名声在外,连宗恪都知道她的糊涂热心肠。
  所以,也只有她做得出来这种事:与琬妃交好,同时,又跑来漪兰宫见琬妃的敌人。
  而且两方都不介意。
  但是暗地里,琪婉仪却是来向厉婷婷打听阮沅的事的。
  她说,阮沅当年因为她而受牵连,差点被蓉贵嫔用一件牡丹色的衣衫所害,那件事后,俩人就有了很好的交情。
  大半年过去,她知道阮沅离宫,却不清楚为何离宫,最近皇帝回宫来,又说阮尚仪死了,琪婉仪被这凌乱的讯息给弄昏了头,她无处询问,心里又着实惦记,这才来了漪兰宫,想找厉婷婷问个究竟。
  厉婷婷听她说了蓉贵嫔那件事,心里的戒备就先放下了几分,又听琪婉仪说,她和阮沅关系很好,阮沅即将受封之前,她还去送了贺礼,厉婷婷的眼圈就红了。
  “……皇后,阮尚仪,是真的死了么?”
  厉婷婷红着眼睛点了点头。
  琪婉仪跟着落下泪来,她啜泣道:“我总不信,总觉得传错了消息,却没想到竟是真的……”
  那天下午,琪婉仪又问了厉婷婷阮沅的死因,厉婷婷没说很详细,只说自己也不甚清楚,似乎是与疾病有关。
  琪婉仪伤感了好一阵子,她提及自己和阮沅在这宫里的交往,以及阮沅平日的喜好、还有她送给琪婉仪的一些礼物。
  因为一个共同认识的人做话题,厉婷婷比刚开始时热情了一些。琪婉仪在告辞时又说,她会在琬妃面前多说厉婷婷的好话,让她不再记恨厉婷婷。
  后来,琪婉仪就经常会来漪兰宫看厉婷婷,果然如她所言,琬妃在听她劝和之后,对厉婷婷也没有之前那样冷淡了。
  厉婷婷知道琪婉仪的父亲是谁,那是旧齐的一个老臣,她疑惑的是,为什么这老头要把自己最小的女儿送进宫里来,而且还是家中唯一一个女孩。
  熟悉之后,她就问琪婉仪,想不想念家人。琪婉仪的神色黯淡下来,她说,怎么会不想呢。
  “公主是不是也会经常想起甄妃娘娘?”她忽然问。
  厉婷婷一怔,她神思飘远:“……想也是白想,我母妃死了那么多年,谁还记得她?”
  琪婉仪低下头,过了一会儿,她轻声说:“我全家都还记得呢。”
  厉婷婷一惊
  “到现在,家里还供奉着甄妃娘娘的牌位。”琪婉仪仿佛做了一番挣扎似的,停了好半天,才道,“还有先帝爷的。”
  厉婷婷的心,噗通噗通跳
  现在还在家里供着景安帝和甄妃牌位,这不是要谋反么?
  “琪婉仪,你疯了?”
  “没有。”琪婉仪深深凝视着厉婷婷的眼睛,“难道皇后认为,这么做不应该么?”
  厉婷婷一时语塞。
  “难道皇后已经不再为先帝爷和甄妃娘娘伤怀了么?”
  厉婷婷挪开眼光:“……怎么可能。他们是我的父母。”
  琪婉仪压低声音,继续追问:“皇后仍然没有忘记他们是怎么死的吧?”
  厉婷婷心里咯噔一下,她忽然觉得,这简直像地下党员在对暗号
  她都快成余则成了
  厉婷婷的脑子飞转,她试着选了一个感觉最对的回答:“他们是被狄虏逼死的。”
  听见这个回答,琪婉仪似乎大大松了口气。
  “那就好。我还以为皇后这一趟离宫,另认了一对父母,把先帝给忘记了。”
  厉婷婷听这话,隐隐觉得不是滋味。
  “原先我真的担心过,皇后这趟回来会改了性子,”她低声道,“我怕皇后会和陛下和好如初,现在看来,也并没有。”
  厉婷婷越听她这话,越觉得不大对劲。
  孰料琪婉仪继续道:“……阮尚仪功败垂成,令人惋惜,她也是死国难者。”
  “你这是什么意思?”她顿时坐起身来,“为什么这么说阿沅?”
  琪婉仪抬起脸,看看她:“阮尚仪不是赵侍郎的侄女么?阮尚仪不是行刺宗恪失败而死的么?皇后,我这么说,有什么错?”
  厉婷婷的脸都白了
  她瞠目结舌望着琪婉仪,好半天,说不出话来
  “皇后不用这么吃惊。”琪婉仪看了她一眼,“阮尚仪的事,并不是没人知道。湘王爷已经得知实情了。”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厉婷婷颤声问。
  琪婉仪忽然笑了:“皇后这是怎么了?为什么要这么问?我是琪婉仪啊。”
  “……你就不怕、就不怕我去告诉宗恪?”
  “您不会的。那样的事,您做不出来。”琪婉仪收敛笑容,深深看着她,“皇后,您打算背叛您的兄长么?”
  厉婷婷的脑子乱了。
  看着她呆呆的脸,琪婉仪忽然,又绽放出笑容。
  “就算您去和陛下说,陛下也不会相信。”她微笑道,“陛下早就说过,琪婉仪是个剖开的葫芦,赤胆忠心,只是脑瓜有点二。陛下就喜欢琪婉仪笨笨的,陛下知道,琪婉仪什么坏事都不会做。”
  她的声音那么甜,表情那么天真,厉婷婷却在发抖
  她此刻才发觉,这张饱满可爱如苹果的脸,下面真正藏着的是什么
  当晚,厉婷婷陷入到严重的焦虑和恐惧之中。
  虽然没有完全弄明白琪婉仪想做什么,但她能感觉到,来者不善。
  她也想过要去和宗恪说,提醒他小心。但厉婷婷又觉得这么做太莽撞,琪婉仪还什么都没做,自己就“恶人先告状”,说不定会适得其反,让宗恪更加厌恶自己。
  上次她提醒姜啸之当心萧铮,就差点把所爱的人给得罪了。
  厉婷婷明白,宗恪对琪婉仪另眼相待,一来,是因为她直来直去的性格,二来,是因为她与阮沅有过良好的友谊。
  只可惜现在这宫里,只有她一个人认出了琪婉仪的伪装。
  然而在那之后,琪婉仪又恢复到往昔的傻丫头模样里,经常不遗余力接近琬妃,在她面前说厉婷婷的好话,在厉婷婷面前,也不再提那天说的那些怪话了。
  厉婷婷端详着她那张笑脸,心里直打鼓,她现在觉得这女孩子可怕了。
  但是,琪婉仪缓和琬妃与厉婷婷的努力,起了效果。琬妃终于让步,愿意请厉婷婷进昭阳宫一坐。
  厉婷婷在漪兰宫里,和青菡她们戏称1972年终于到了,她往昭阳宫这一趟,就是“中美破冰之旅”。
  破冰之旅并无惊险,主客双方只进行了一些闲谈,接近结尾时,厉婷婷向琬妃道了歉。
  琬妃听完,苦笑道:“皇后不是已经见了太子了么?又道什么歉呢?”
  厉婷婷斟酌良久,还是道:“……不光是因为太子。也是因为……武功侯。”
  琬妃一怔:“皇后是说我家兄长?”
  厉婷婷尽量让自己表现得如常,她抬起头来:“锦衣卫的诸君,在那边对我多有照顾,尤其是……武功侯,对我更是有救命之恩。”
  琬妃更惊讶:“这又是从何说起?”
  厉婷婷就把姜啸之被秦子涧绑架,差点被炸死在大楼里的事,告诉了琬妃,只隐去了自己和姜啸之的那一段。
  琬妃听得嘴唇都发白了。
  “啸哥哥他没事吧?”
  厉婷婷心里微微发酸,琬妃情急之下,在她面前这样称呼姜啸之,想必是感情深厚,真心着急忘了规矩。
  “现在已经没事了。”厉婷婷摇头道,“在医院……哦,在病床上躺了一个月。伤势很重,好在没留下后患。”
  琬妃这才松了口气。
  “因为这件事,又因为之前家父……我是说,养父跌伤的事,所以我很感激武功侯。”厉婷婷说到这儿,低下头,手悄悄在桌下捏成了拳头,“我回宫来,完全不知外头的消息,也不知武功侯……以及游麟诸君的近况如何。琬妃娘娘若是听说了,告诉我,我也好安心。”
  琬妃答应了。
  厉婷婷临走时,琬妃对她说,自己会在太子跟前为她美言。厉婷婷知道,宗玚虽然不搭理她,但是对琬妃一向尊重,琬妃也时常去挹翠园看望太子。
  这是其他嫔妃没有的权利,宗恪禁止嫔妃接近儿子,他是怕会有人利用宗玚,哄得孩子依赖她,借此在宫里扶植自己的势力。
  他唯一放心的就是琬妃,甚至皇帝对琬妃的信任,超过了对宗玚的生母。
  厉婷婷从昭阳宫告辞出来,琪婉仪也跟着她一同出来。
  “这样不是很好么?”她笑眯眯地说,“皇后与琬妃终于和好如初,不枉我这个二货在中间的努力。”
  厉婷婷不知她话里有无深意,只得向她道谢。
  “皇后不必谢我。”她说,“琬妃娘娘既然答应了,那她肯定会在太子跟前为皇后美言,太子最听琬妃的话,往后,必不会再与皇后剑拔弩张。”
  琪婉仪一面说,一面往前走,厉婷婷跟在她身后,俩人的步伐略有点快,青菡她们跟在后面,并不接近。
  “这样一来,往后皇后的路也就好走了。”琪婉仪回过头来,冲着厉婷婷微微一笑。
  “呃……”厉婷婷不知她说的是什么,也不好回答。
  “所以这么看来,也许上次皇后所做的事没有完成,是天意。”
  “未完成的事?”厉婷婷一怔,“什么事?”
  “皇后上次,是为什么事被陛下囚禁、不得再见太子的?”
  厉婷婷的脸色霎时蜡黄
  “你是什么意思?”
  “就是这个意思。”琪婉仪扬起脸,静静看着厉婷婷,“皇后,我听说,阮尚仪死后,陛下无心理政。他曾与赵王宗恒商议,待太子满了十五岁,自己就退位,将大权交给太子。”
  “有这种事?”厉婷婷吃惊不小,“宗恪他不想当皇帝了?”
  琪婉仪抿嘴一笑:“似乎是的。目前陛下只是在强撑。周太傅等老臣,早已不把希望寄托在陛下身上,转而期盼起太子的治国之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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